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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笑道:“哪有那么多马上风?看这个样子,应该只是最常见的高血压而已。”
问题是,这治病就像烧菜一样,青菜豆腐是最难烧出名堂的,这高血压什么的也是很难治好的,而且这病还跟着心情走,你一激动吧,血压蹭得一下就上去了,搞不好直接就要人老命的。偏偏这病吧,吃啥药都只能是维持血压稳定,要想断根,实在是千难万难。
秦风伸手把患病的老人身体翻过来,一看之下颇为吃惊:在夜店里发了高血压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县证府办公室快要退休的老主任韩昌平。
秦风这个意外啊,心想老韩啊老韩,你这都快六十的人了,咋还这么好这一口呢?
既是熟人,那么秦风更是要尽心救治了。
秦风一抬手,将韩昌平的身体侧了过来,小道士一掌拍在韩昌平的背部,老头子闷哼一声,嘴里又呕出一大滩东西,脸像白纸一样,样子看起来极为恐怖,惹得门口看热闹的姑娘们一阵惊呼。
连续拍了几下,让韩昌平把食道里的东西吐干净了,秦风将他抱到包房的沙发上,腿放在沙发扶手上,身体放平,然后轻轻用真气摩挲着他的胸口——至于韩昌平胸口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脏东西,急于救人的秦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高血压虽然难治,秦风不能断根,但是把韩昌平救醒的能力还是有的。过了七八分钟,老主任缓缓睁开眼睛,很诧异的看了看秦风,眼神中流露出‘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疑惑。
韩昌平不愧是饱经沧桑的老同志,他也没说什么,缓缓坐起来,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样子十分虚弱和憔悴。
“风哥,救护车待会就来。”汪贵在秦风背后说道。
韩昌平闻言神色一惊,虚弱的抬起手来摆了摆。
秦风看着韩昌平担忧的眼神,秦风回头道:“算了,人没事咱们就别声张了,叫两个兄弟去左右路口,救护车没到我们店门口之前就拦下来,给他们一千块钱,让他们回去。”
汪贵笑道:“哪用得着给钱,兄弟们说打错电话就是了,反正他们看到刀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呀……”秦风笑着向汪贵挥了挥手:“算了,不说你了,去吧,注意文明点,现在特么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汪贵雄赳赳气昂昂带着小弟出去了,秦风看了看韩昌平的脏衣服,回头问秀莲姐:“这里有没有干净衣服可以给他换换?”
秀莲姐为难的答道:“风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女人的衣服,如果这位老先生觉得衣服太脏穿着难受,就脱下来披一条浴巾吧?”
准备跟着汪贵出门的老刀是个聪明人,他听见秦风的话,又看到秦风对这个老头子颇为客气,立刻跑回来解开自己的花衬衣:“风哥,让这位老先生穿我的衣服吧?”
韩昌平看看老刀身上的刀疤,还有他手上花花绿绿的衬衣,脸色更白了。
秦风摆摆手,心想你特么品味能再低俗一点不?天天穿的跟个流氓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流氓……
秦风脱下自己的衬衣,然后将韩昌平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把自己的衬衣给韩昌平穿上。站在周围的姑娘们看着只穿了一条背心的秦风,纷纷吞起了口水。虽然不知道秦风的具体身份,但很明显贵哥和秀莲姐都非常敬畏这个年轻人。
高大威猛、有权有势、英俊潇洒,这样的男人,姑娘们当然是相当的喜欢了。就连秦风身上两处伤疤,她们也没有太在意,反而认为那是江湖中人的最好的勋章。姑娘们看着秦风,眼神相当火热:如果眼神能把人强爆的,秦风会一百套玄功也没用,这个时候绝对已经精近人亡了。
韩昌平依然没说话,眼光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秦风含笑挥挥手:“秀莲姐,你们先出去吧,让病人休息一下。还有今天的事情可别到处乱说,传出去对店里的声誉会有影响的。”
秀莲姐见秦风向那些姑娘们看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的咋呼起来:“大家听见没有,可不许乱说啊!老娘要是在外面听到了半点流言蜚语,就把你们上下两张嘴都撕烂了!好了,都出去都出去,没看见风哥在忙吗?围在这里不用上班啊?”
小姐们嘀嘀咕咕抱怨着,纷纷离开了小包房,至于秀莲姐自己,她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在远处看着,防止有人偷听什么的。
人都走光了,韩昌平明显松了口气,似乎这个时候才真正从紧张的情绪当中摆脱出来。秦风含笑搭着韩昌平的手腕,检查着他的脉象。韩昌平非常诧异的看着秦风,似乎对年轻人会中医这种事情非常难以理解。
“韩叔叔应该好些了吧?”秦风收回手指问道,韩昌平的脉象还有些平弱,但是性命是决然无碍了。
韩昌平点点头打着哈哈:“已经好多了,呵呵,老了,不中用了,让秦乡长见笑了。”
秦风也陪着韩昌平一起打哈哈:“韩叔叔要保重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唉,小秦说的对啊,怎么样,最近工作忙不忙啊?”
“唉,别提了,忙的焦头烂额呀,李乡长最近不在,我个人又有点事,现在乡里好多事务积压在那儿,根本没时间处理呢。”
乍一听起来,韩昌平和秦风仿佛是坐在办公室里客客气气的谈工作,可这个地方实实在在是个不良娱乐场所,两人在这里打着官腔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听起来格外怪诞。因此聊了几句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韩叔叔要注意身体了,”秦风这次的语气多了几分真诚:“您的病不能太激动,平时要注意休息和饮食。说实话,对于肝阳上亢这种病,我们中医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治疗,全靠患者自己保养了。”
韩昌平点头道:“唉,老毛病了,有点大意了……今天要不是秦乡长,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这里了。以前听说秦乡长医术高明,连柳市的领导都找你去看病,今天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跟师父学的一点皮毛而已……”秦风谦虚的说。
韩昌平关心的其实不是秦风的医术,他从敞开的门望过去,小姐们都回到前面去‘上班’了,那个老鸨模样的女人在远处转悠,一副随时听命的讨好模样——所有人似乎都非常听秦风的话,这才是让韩昌平觉得真正诧异的地方。
从所见所闻看起来,似乎秦风能够控制着这间小夜店,起码也是个控股人之类的。
永秀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地处边境,前些年打仗,来来往往的军车给这里也带来了一定的繁荣。改革开放这么些年,永秀县城进步了许多。因此,要在县城的繁华地段开一家美容休闲汇所,没有点资金和人脉关系是不成的,尤其是这种跟皮肉生意有些关系的地方,没点路子根本就开不起来啊。
看了看秦风身上的伤疤,韩昌平试探着问:“小秦呐,身上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秦风晃了晃胳膊苦笑道:“别提了,遇上两个前辈,是我师父的对头,非要跟我切磋一回,下手还特狠,给我放了点血。还好他们也一把年纪了,教训了我一下就走了,要不然的话,小命都保不住啊。对了韩叔叔,既然不叫救护车过来,那我打电话给你家人?”
韩昌平叹息道:“家里没人,老板打麻将去了,至于我儿子,先前到你们这儿来过,现在不知道去哪了。先前听人说,他跟着你,还有邓杰在逸仙居吃饭,我怕他又跟着那个小霸王做出什么傻事,就寻了过来。我估摸着这个混小子会被邓杰带到这里来,所以进来找人,有个姑娘跟我说起今天晚上的事儿,我心里一激动就晕乎了。”
“哦~”秦风对事情有了几分了然:今天跟自己吃饭的人中,确实有个年轻人姓韩,原来是韩昌平的儿子。自己和他们在一起吃饭,想来有人告诉了韩昌平,老主任担心儿子有事就找了过来。结果在汇所里听说自己儿子和邓杰一起鬼混,还挨了打,急火攻心之下就发病了。
“唉,这事儿关系着您的脸面,确实要处理好啊。”秦风感慨的说。
说者无心,韩昌平却身体微微一震,偷眼看了看秦风,确认秦风是无意中随口一说,便也跟着呵呵笑了一声:“唉,犬子无用,让小秦你见笑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秦风指了指自己后背:“我在乡下长大的,又练过武,还是有把子力气背您回去的。”
韩昌平虚弱的笑了笑:“那感情好,小秦,麻烦你了。”
秦风蹲下来示意韩昌平趴在自己背上:“瞧您说的,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吗?”
将韩昌平背起来,秦风让秀莲姐带着自己去后门。打发走了救护车的汪贵等人回来,慌手慌脚的跑过来:“风哥,风哥,我们来背吧?”
“都回去忙你们自己的事去。”秦风笑着摆了个要踢的姿势,汪贵等人极为夸张的赶紧闪开。“早跟你们说注意形象了,还是这么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可不放心你们背这位老先生回去。明天上班前都自己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汪贵等人点头哈腰,满脸都是小心翼翼的笑容:“衬衣领带这些东西咱们都有,还是啥利来的呢,就是穿着有些别扭。”
“别扭也要穿,这关系着公司的形象问题。”秦风背着老韩走向后门:“好了别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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