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动作变得飘忽起来,一连串的假动作和虚晃身体,很快就到了那个人的五米之内。这个时候,秦风才停住了脚步。
躲在山坡灌木丛里的人身体被伪装物覆盖着,但头盔上的五角星还是清晰可见,秦风再莽撞,也不至于对一个本国的军人痛下杀手。
十多米外的草丛里有人大声说起话来:“小魏,被人发现了吗?”
满身伪装的士兵声音有些恼火:“连长,是个老乡,好像会功夫。”
“哈哈,少来这套,被发现了就要受罚,不要说什么对方会不会功夫之类的屁话。”那个粗豪的声音大声说,然后有个秦风认识的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看见秦风的他很诧异,大声道:“是你?”
秦风点点头:“是我。”
躲在树丛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在柳市跟秦风有过一场打斗的伍磻仁。不过今天伍磻仁没拿双截棍,而是扎着武装带,腰里别着手枪。
“哎呀,原来是这小子!”伍磻仁指了指秦风,对那个姓魏的士兵道:“小魏,这小子可是武术高手,对付这种人,你要把枪端起来对着他,知道吗?这个距离上你把枪这么平举着,简直是砧板上的肉啊。”
秦风和那个士兵都想要爆粗口了。
“你叫秦风对吧?”伍磻仁上下看看小道士,“你是这附近的村民?还是说你专门跑深山里来找我切磋的?”
秦风冷笑道:“别这么自恋好不好?我是凉山乡证府的,到山里来开展工作,正巧看到山顶上有人躲着,这是我的职责范围知道吗?我当然要上来看看。”
“职责范围?”
“嗯,我是凉山乡的治安科主任。这山顶上有人躲着,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伍磻仁惊讶不已:“不错嘛,这么年轻就当上主任了?告诉你,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你就别一口一个坏人了。喂,秦风,你今天没带剑啊?那你可吃亏了,看见没有,你叔叔我可是带着枪呢!”
秦风冷笑一声:“枪?你拿出来试试看,明刀明枪的,说不定我就害怕了。”
伍磻仁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使劲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好小子,果然有点意思。好了,我知道你对宋谦安有成见,但他是他,我是我,你好歹也是叫过我叔叔的,这也算个缘分不是?至于打架,老子手里要是没枪,肯定打不过你。我要是手里有枪,也不好意思跟你打。好了,同志们,都出来吧!”
四周的草丛里站起七八名士兵,手里都拿着造型有些奇形怪状的枪支,恰好是秦风认得的九五式自动步枪,驻港部队列装的制式武器。
“秦风,我们准备去三溪村,你呢?”伍磻仁笑道:“野外露营不确定因素太多,我们晚上去老乡家借宿,你打算去哪?”
“我跟你一样,也是去三溪村,在那儿住一晚上,然后再去两个村子。”
“那一起走!”伍磻仁有点自来熟的揽着秦风的肩膀:“晚上有空咱叔侄俩在切磋切磋,你不用剑,我也不用枪……”
秦风没好气的说:“那你不是存心找打。”
伍磻仁:“……”
赵英国在山坡底下等着秦风,听到上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过了一会,赵英国抬眼一看,吓得从路边的石头上跳起来、
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开路,秦风和一个军官勾肩搭背的走在中间。好家伙,看军衔还不低,居然是个上尉。他良的秦风这小子路子可不窄啊。
“这是我们乡治安科的干事赵英国。”秦风指了指下属,给伍磻仁介绍了一下。赵英国一机灵,啪的一个立正,然后敬礼。
伍磻仁回了个礼:“当过兵?”
赵英国答道:“当过三年武警。”
“嗯,不错不错。”伍磻仁点点头,一路有说有笑的跟秦风一块儿望三溪村走。
有了秦风带路,地图什么的自然不再需要。一行人在山道上跋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三溪村。这个自然村也就不到二十户人家,三三两两的分布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和溪流边的平地上。
走的近了,赵英国看到一个村民坐在个泥土房子前面,摆弄着一些薯类植物,那个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缠着头巾,是个少数民族的人,看见他们过来,那个村民忽然站起来,一溜烟跑到他们面前。
赵英国正纳闷这村民要干什么,那男人忽然噗通跪倒,对着自己这一行人纳头便拜,嘴里还叽叽咕咕说着方言。几个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老乡说什么,倒是伍磻仁听懂了一些,眨巴着眼再一次打量秦风。
这个村民其实一直在重复说一句话:“,您来了……您来了……”
秦风把村民扶起来,用方言跟他交谈着。那个村民回头朝村子里大喊大叫了几声,村里的男女老幼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见许多人又要叩拜,秦风用方言大声说了几句,这些人才停止了施礼。
村民们恭敬的把秦风簇拥到一棵大树下,开始排着队上前求医问诊。赵英国瞪大眼睛看着秦风给人把脉、针灸、开药方,心里那叫一个崇拜:想不到秦主任居然还会这个!而且看秦主任的熟练,给人治病好像才是他的主业工作。
会武术、会医术、会方言、会当官……秦风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伍磻仁这次带来的士兵一共九个人,放下装备后,士兵们也没有闲着,开始帮村民修缮房屋或者劈劈柴,做的还相当熟练,一看就是常干这些活的人。至于伍磻仁,坐在秦风边上,变戏法似的弄些压缩饼干、糖果之类的东西出来,逗得孩子们围着他团团转。
……
从中午忙到下午四点,秦风总算给这些村民治完了病,小道士将银针用酒精擦了擦暂时先收了起来。进山的时候他背了一大包药,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不知道药的价格,但是看村民们一毛钱两毛钱的付着硬币买药,伍磻仁就一阵无语。
“小秦风,你要是光会点武术,嘿嘿,五叔我还不至于佩服你。”伍磻仁叼着烟道,“不过看了你治病救人的这份心意,你叔倒有八分佩服了。”
秦风笑了笑,过了一会儿说:“以前把你和宋谦安想成一路货,看来我错了,失礼了。”
伍磻仁哈哈大笑起来,心情极为舒畅。
“小秦,不是第一次进山给人治病吧?”
秦风点头道:“是的,八岁跟着师父进山,每半个月来一次。师父过世以后,我一个人来,一般也是半个月到二十天一次。这个事情,从我们玄空观进山开始就在做,所以他们把玄空观的道士称为天师。”
“啧啧啧,威风!”伍磻仁竖起大拇指道:“比人家叫老子伍连长还威风。”
“好了,你在这里继续忙吧,我上山去采点草药,顺便看看能不能弄点野味回来给你打打牙祭。”秦风站起来,向一户村民借了张猎弓,一个人上山去了。
看着村民对秦风毕恭毕敬的样子,伍磻仁暗暗称奇,不过他知道村民的文化程度不高,像秦风这样能治病、有文化的道士,还真会被他们当成活神仙一样崇拜。
其实秦风这次进山,很大程度就是相帮阿蕾的妈妈找一种叫做‘九阳草’的药物,秦风小的时候,定虚师父给他吃过不少。这种草药叶片火红,一株草茎上长着九片圆圆的叶子,吃下去以后全身暖烘烘的非常舒服。定虚师父说这个草对气虚体弱或者是阴寒体质有奇效,不过比较稀有,所以特别珍贵。
三溪村这一带的山林,人烟极为稀少,各种野生动物较多。秦风走了一会儿,就听到草丛中一阵响,一头獐子从树丛里跑了出来。早就拉开弓的秦风手一松,箭矢如飞般射向獐子的头部。
“噗~”身上不知为什么带着血迹的獐子被秦风一箭射中头颅,这头有点像鹿的动物向前跑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秦风凑过去看了看,獐子身上有着刚出现的咬痕,血肉模糊的样子极为可怕。秦风警惕的在猎弓上搭好箭矢,准备迎接食肉动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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