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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的歌声?”我强压下惊恐,说道。
“好像是在走廊里。”马九说道。我俩于是打开那客房的门,向走廊内张望一番。我这一探头,才觉得走廊里风声阵阵,呼啦啦吹得糊住那走廊窗户的报纸都猎猎作响。
但是走廊上什么也没,只有那嗤嗤啦啦的唱片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唱响的依然是那首经常出现在民国电视剧中的《夜上海》。
“夜上海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原本是甜侬的一首歌,但是响起在这阴森冷寂的地方,只觉得更添邪气。我定了定神,回头去问阿九:“这歌声是哪儿传来的,你能寻到么?”
我这一回身,正好瞧见阿九那一双泛着红光的眸子,一片漆黑中尤其明显,跟一只小猫的眼睛似的。但更神奇的是,那瞳眸中好像真的有什么字迹一样的东西一闪而过,十分奇特。
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直到那眸子盯着我,说道:“炎哥哥,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我一听这话,神经紧张起来,握枪在手,对准前方。果然的,我听到那歌声好像越来越近,似乎被风送着,从我身边飘了过去。
歌声突然停了。之后,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是那种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但是,走廊上还是空无一人,不知那声音从何而来。
阿九拽了我一下,低声道:“三楼,我们去三楼看看。”
于是我带着阿九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直到了三楼的走廊。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觉得这层楼上的阴风更大了些,吹得人前心后背一阵发凉。
阿九此时低声道:“炎哥哥小心,有东西在这层楼上,我们正在靠近他。”
我靠,正在靠近?看来这妹子真拿我当道法高人了。就我那两把刷子,遇到点猛鬼就完了。我心中暗暗期盼吴聃赶紧到,然后凝神静气努力平静心神,想看看是否有鬼正在向我靠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咿呀”的门打开的声音。
“身后,301!”还没等我细看,阿九立即判断出位置所在。我们俩悄悄摸了过去。
果然地,靠窗户的301门开着。不知哪儿来的风,将那门吹得晃动了两下。我闭了闭眼,举枪冲了进去。
冲进去之后,突然发现对面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于是我扣动扳机,果断开了一枪。
为了晚上捉鬼不惊动别人,我特意去将战神改装了下,装了个消音器。但是,这一枪还是有了响声,只不过不是枪响,而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原来又是一面穿衣镜,正对着门。我这一枪是打在那镜子上。但是这穿衣镜却跟一楼客房的不一样。这镜子十分古典,镜框上雕着镂空的古铜色花纹,四角竟然都是天使图案,像清末民国那种复古的西洋舶来品。
这房间空无一人,连床也没有。但是却在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太师椅,也是冲着门放的,正好对着镜子。
我走到那椅子跟前看了看,见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灰尘,就像是有人经常坐一样。
“炎哥哥,这屋子有问题,咱们还是走吧。”阿九突然说道。我心想你不说我也觉得有问题,刚才不是挺大胆的么?到底是个女孩子啊。
我点了点头,刚要带她走,却突然觉得脖子后被什么东西撞了两下。
我赶紧回头,却见一双红得滴血的绣花鞋悬在我身后。沿着绣花鞋向上看去,我见一个穿着鲜红嫁衣的女人正吊在天花板上,头发垂下来,眼睛瞪得很大,舌头探出很长,神情扭曲地盯着我。
“吊死鬼!”我心中惊叫一声,心想这玩意不好惹,听说碰上了的话,她非拉你去陪葬不可,而且是活活吊死那种。
我拉着阿九赶紧向外逃,这时候,却突然发现天花板上垂下无数条绳套来。那女鬼缓缓地踏到地面上去,依旧惨白一张脸地瞪着我们。
我举起手中的战神,啪啪两枪开了过去。那女鬼倒是躲得快,须臾间消失不见了。这时,阿九突然喊道:“炎哥哥救我!”
我一见吓了一跳,只见那绳索竟然套到阿九脖子上去。我赶紧上前,掏出刀子来将那绳套割断,又对着那几个晃来晃去的绳子开了几枪。但是绳子这东西目标太小,几枪没怎么中,
气得我冲着那太师椅发狠开了几枪,妈的,耍老子啊!
没想到这几枪下去,那椅子被打穿了个洞,哗啦啦就散架了。散架后,那满屋子的绳套也不见了。我见状赶紧拉着阿九跑了出来,到了走廊上这才擦了把汗,说道:“咱们还是走吧,这地方太你妈鬼气了。”
阿九点了点头,随即说了句依然让我吐血的话:“不过有炎哥哥在,我不怕。”
我擦,这姑娘是当跟我来约会的吗??这要死人的啊!!
想到这里,我赶紧拉着她跑向楼梯。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瞧见楼梯旁的那个房间门口摆放着一大束白色玫瑰花。
本来我不想去搭理这见鬼的玩意,但是,那玫瑰旁边放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好像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我不禁用手电筒扫了一下,顿时停住脚步。那名字我见过,正是下午在那几个领导房间里找到的纸包裹上的人名:琉璃。
琉璃,这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难道这就是刚才那个女吊的名儿?我俯下身将那卡片捡起来,展开,见里面写着几行字,字体苍劲,看来是出自男人的手笔:千山暮雪,只影向谁。
落款是:沈自安。
我没敢去碰那花儿,只是用脚踢了踢。结果,那原本是白色玫瑰花花蕊中突然流出一滩鲜血,紧接着,那花变成一束红玫瑰,红得吓人。一股浓郁的花香袭来,很是刺鼻。我一哆嗦,将卡片扔地上去。结果,那卡片也在须臾间化为飞灰。我恍然明白那些领导们说的香味是什么意思了。八成是女鬼作怪!
我心想,我靠,都成鬼了还他妈谈恋爱!
我无心管这女吊死鬼的恋情,赶紧拉着阿九向楼下跑。但跑了许久,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楼明明只有三楼,我俩这一路跑了足足五六楼的楼梯。
我停了下来,问阿九道:“好像这楼梯不对啊。”
阿九说道:“这地底有地下室,好像地下室里有死气,也就是说,有尸体。”
“地下室?”我问道:“在哪儿?”
阿九说道:“炎哥哥,你跟着我走,我能找到。”
说着,她拉住我的手,牵着我迈步下楼。我感觉一股微凉柔滑的手感从我右手传来,顿觉有点心猿意马。这姑娘的手不错嘿。想到这里,我不禁握紧她的手,定下心神来,跟着她走到楼下。说来也怪,跟着阿九,倒是顺利地到了一楼,也没见多出楼梯来。
阿九拉着我走到一楼走廊的最右边,说道:“炎哥哥,这地板下有死气冒出来,看来是有尸体在里面。”
我听阿九的声音微微发颤,心想你这姑娘也有害怕的时候。这多吓人,地下室有尸体,竟然淡定地告诉我,让我下去搬上来么?
但想起我来就是为了调查领导死因,而且这个“琉璃”就死在这楼里,难道地下室放着的就是她的尸骨?
我定了定神儿,心想算算时间吴聃也快到了。我先下去看看,实在不行求救呗。
于是我蹲下身,用手电照着地板,果然见那地板砖是活的。我费力地将那地板砖给撬起来,正想喊阿九下去,却见走廊窗户外好像飘荡着一个影子。因为窗户上帖着报纸,所以只能看到那影子的上半部分。他妈的正是那个女吊,露出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看你妹啊!!”我顿时怒了,砰砰地给那窗户来了两枪,之后影子便没了。
我心想,如果地下室有尸体,烧了便能把那女吊给弄死吧。
想到这里,我拉着阿九,小心地下到地下室去。
这地下室一股霉味,看来是多年没开启了。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但是,突兀的是,在角落里好像放着三口箱子。
阿九说道:“死气就是箱子里出来的。”
我听她这意思是箱子里有尸体,便举起枪,慢慢靠了过去。只见那箱子只是一般的木箱罢了,看上去像是装货物的。我上前掀开第一个箱子盖,拿手电像里一照,果然有具尸体,但是那尸体是个中年男人的,脖子上有道勒痕。打开其他俩箱子,只见旁边箱子里是个中年女人,脖子上也是有道勒痕。看他们的衣着样子,应该是七八十年代的人,但是尸体竟然没腐烂,好端端地躺着。
最后一个箱子一打开,我登时吓得后退两步。那箱子里是个年轻女人,大波浪长发,穿着红色的旗袍。虽然她闭着眼睛躺着,但是那模样,活脱脱是刚才的女鬼。
阿九依然死死地抓着我的手,但是我感觉她的手在微微发颤,冷汗从手心渗了出来。
我回头安慰她道:“没事,就是三个死人罢了,别害怕。”
但阿九的神情却越发恐惧,而且直直地盯着我身后。我心中顿觉不妙,做好心理准备回头会看到那女鬼,但是蓦然回头,却啥也没有,还是那三只打开的箱子。
阿九轻声道:“炎哥哥,那三具死尸怨气冲天,你有把握对付么?”
啥?怨气冲天?我心中打了个突,但是看三具尸体好端端躺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里,我掏出打火机,说道:“管他是不是怨气冲天,给他都烧了,看他们还怎么做恶。”
想到这里,我四下看了看,竟然在墙角找到一叠纸钱和香烛。我也没多想,直接搬了过来,点燃,丢到那三个箱子里去。
等火在里面燃烧起来,我举着枪守在那女吊的尸体旁,心想你要是起尸,我就打穿你。
阿九抓着我的衣服躲在身后,也有点害怕了。但等了半晌,箱子都着了,那三个尸体也没啥反应。我略略放心,凑近了去看那女尸。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心想我是没法子帮你解决心中的夙愿了。也许你是对这世间有点什么执念,所以没去轮回。但年深日久的,我哪儿去给你找去。
正当我盯着那女尸的脸的时候,冷不丁的,那女尸突然睁开眼睛,瞪圆了眼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差点儿心跳停了。你妈,这冷不丁来这一下也太吓人了。
于此同时,我瞧着其他两具尸体也慢慢起身,坐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那箱子被烧了,尸体却没任何损伤,让我十分郁闷。回头一想,难不成箱子上有什么符咒之类的,结果被我付之一炬,正好尸变了??
想到这里,我真是无比后悔。我赶紧对着那三具尸体的心脏开枪。但是,子弹却只是让尸体的动作停顿了片刻而已。
我顿时着急,心想除了开枪,我他妈就只会请神了。不知今天二爷是不是在家?
此时,阿九握了握我的手,说道:“炎哥哥,不用怕,今天你不会出事的。”
我想起阿九有预测祸福的能力,她既然说我没事,我就死不了了!看来今天二爷在家嘿!想到这里,我不再耽搁,即刻拈诀喝道:“权杖邪魔独为尊,请神!”
我原本以为请来的会是二爷,因为《请神》那本书上的字我虽看不懂,但是据吴聃说,请神分正神和邪神两种。这要看请神人的修为。像关羽这样的属于正神,杨问请到的神兽,偏于邪神。之前老赵之所以不赞同我练请神,是怕我这过阴体招鬼的体质请来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使用不善还会搞来鬼上身。之前有女娲石护体,不怕邪灵上身。如今女娲石丢了,这请神就得掂量着点儿了。
我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但是却不像是关二爷,因为阿九手中的手电映出了地上一道偌大的影子,并无长刀。我心中一紧,心想不会是请来了什么恶神吧。我回头一看,心中愕然,并不知道这是哪路神仙。
这人身高丈八有余,身材壮硕,穿得衣服并不像是名将之类的,反而像勇士。此时,那仨尸体正将我俩围住,却见这请来的不知哪路神人对着那三具尸体轰然出击。我只觉得山岳巨大的影子在眼前漂移而过,须臾间将那三具尸体压成肉饼。
我打了个激灵,蓦然想起请来的这位是谁了。也许许多人都知道世间有“泰山石敢当”这块镇宅巨石,却不知这巨石取名原本就是取自一个五代的勇士。
石敢当力大无比,驱邪捉鬼是个行家,而他是关二爷之上的神,没想到这次我请到的会是他。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炎哥哥,这就是请神吧?好厉害!”阿九眨着明亮的眸子崇拜地看着我,这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天知道我今天咋这么如有神助,请来这一尊大神。
石敢当消失后,我瞧着阿九,又想起疯婆婆的那番话: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难道阿九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有些怅然。这怅然并非来自对赵羽的歉疚,而是别的什么。
我微微叹了口气,莫名地想到恶女,心中烦闷。
阿九见我不回答,便说道:“炎哥哥,我们出去吧?这里有点吓人。”
我瞧着地上一大滩黑血和那三人的残破的尸体,确觉得很是恶心,于是赶紧拉着她向楼梯上走。走到尽头,我却见原本被我移开的石块,不知被谁给盖上了。
我赶紧用手去推,却没推动。我的冷汗顿时下来了。难道尸体都毁了,女鬼还他妈活着?
阿九问道:“炎哥哥,怎么了?”
“地下室的门被封住了。”我皱眉道:“看来是有人给把石板盖上了。”
阿九皱眉道:“那也不该推不动啊。我看那女鬼好像还没消失。”
我算了算时间,吴聃这货也该到了,这怎么做人师父的,关键时刻指着他救命呢,结果人没了。
我叹了口气,坐在石阶上,对阿九说道:“先歇会,让我想想怎么办。”
阿九也坐了下来,靠到我身边说道:“炎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我叹道:“希望吧。”
阿九看着我,说道:“一定会的,相信我。”
我转头看着她,一片黑暗中那双奇异的暗红色眼眸发出温柔的魅惑光芒。看得久了,我竟然有些心动,不由将她揽在怀中,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
刚才请神用了点元气,恢复了半天总算有点力气。我站起身,打算再开石板,却听到头顶一阵“哐啷”的声音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一丝。
有人在外面?我正疑惑间,却听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阿九急忙拉着我向石阶下退了几步。
此时,我见刚才那头顶的石板已经碎成几半掉了下来,有人在上面喊道:“徒弟,徒弟?你在下面么?死了没?!”
我靠,原来刚才那一击是吴聃这货用刀给劈的。我骂道:“我靠师父,你是真想我早死啊?!本来没事,现在差点儿死了!”
吴聃这才从石阶上走下来,打量了我和阿九一眼,说道:“哎呦喂,是不是打扰你泡妹子了?刚才我见一太师椅竟然摆在走廊里,就给它劈了,之后就瞧见有块石板盖在地上,这才劈开看看。”
我擦了擦冷汗,心想刚才幸好躲得快,否则就被你劈开的石块给砸死了。
阿九问道:“吴叔叔没看到刚才那个女鬼么?”
吴聃说道:“看到过,结果被她给跑了。咱们上去给她收拾了。”
我心想,我很少见吴聃真刀实枪地抓鬼,不知道行行么?别再我们仨今晚都出不去。
我们三个出了地下室,来到走廊上。
我对吴聃说,那女吊在楼上301。
吴聃说道:“下午你打电话的时候说,有那女鬼的名字和生辰?”
我点头道:“是,我知道那女鬼叫琉璃,而且生辰也知道。”
吴聃说道:“那就行了,跟我到三楼去看看。”
我们三个走到三楼之后,吴聃取出金纸七张和普唵符一张,用右手拿着,左手拈诀,将金纸点燃,向着空中虚画铁光符一道。在虚画铁光符时,吴聃一边画一边念咒:“琉璃魂魄归身,魂定心定人定,收汝琉璃心定神定,邪符邪师速退开,急急如律令!”
随即,他右脚顿地一下,却见一道红光在我们跟前升起,那女鬼赫然出现在我们三人面前。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拉着阿九退到吴聃身后去。那女鬼显然是被拘来,很是恼怒,冲着吴聃扑了过去。
吴聃赶紧丢给我金纸和普唵符及七张,喝道:“烧了去!”
随即,抽出背着的中天,一刀劈了过去。我见那刀金光闪耀,好似天降雷霆,十分厉害。但那女鬼却躲来开去,想必也是怕吴聃手中的中天刀,直接冲我扑了过来。
我拉着阿九拔腿就逃,心中暗骂:鬼他妈也知道欺软怕硬!!!
边逃我边将手中的金纸点燃,丢了出去。那女鬼嗷嗷叫了几声,好像那火是烧在她自己身上似的。我低头看了看手中残留的一张金纸,见上面写着女鬼的生辰,心中顿时了然。
但心中暗想吴聃怎么不多给几张,烧死这该死的女鬼。
此时,吴聃刀光又接来飞了过来。只见那女鬼躲闪不及,当即被劈成几片,消散于空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揉了揉耳朵,只觉得那鬼叫听在耳朵里让人恶心欲吐。
但那女鬼消失之后,原本猎猎作响糊住窗户的报纸突然间静止下来,刮在走廊中的阴风也渐渐止息。
我松了口气,心想,难道这就是女鬼彻底消失的节奏?
吴聃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对我俩说道:“走吧,都完事儿了。”
我们仨于是再次回了一楼,从那窗户又爬了出去。
我站在夜空下,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这回又活着逃了出来!”
吴聃笑道:“你小子命大得很,放心吧。”
我们三个正向前院走,却听有人喊道:“你们几个干吗的?!”
我回头一看,见是一个打着手电,穿着酒店制服的员工,八成是夜里巡逻的。
我正不知如何解释,吴聃却喊道:“我们是从鬼楼出来的,怎么,你有意见?”
那人走到我们仨跟前,吴聃突然举着手电照着自己的脸,对那人狞笑道:“我就是从鬼楼出来的鬼!”
那人嗷了一嗓子,退后几步,正好撞到阿九。那人回头一看阿九一双荧光发亮的红眼睛,更吓尿了,立即丢了手电筒嗷嗷喊着逃了。
我觉得有点好笑,捡起那手电笑道:“师父,你说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小。”
吴聃冷笑道:“你胆子也不大啊。不过这鬼楼是有些来历。反正现在回去也没车了,咱们不如住这一晚上,我给你俩讲讲鬼楼的故事。”
我一听他已经查到这传说的来历,不由也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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