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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来听笑话的，如果你们三人都那么无聊，那我先告辞了，我想早点休息。”陈白荷起身就要走。赵婷忽然起身拉住她，“对不起，是我们不多，黄俊熙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说，俊熙，你说呀！”
我清了清嗓子，端正了态度，“今天找你来，有两件事情要对你说。第一，我已经找到了孟志国的住处，我会对他说你和她之间的契约作废，我会把你和她之间约定的所有的事情都介到我身上，以后你不用再担心你自己再受人控制，可以安心工作。第二，前几天监视你的事情我现在在这里向你正式的道歉，因为我觉得你很奇怪，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是不会看上我这样的无赖的，而且任何像你这样美丽的女人都不会主动向我这个无赖献身，所以我觉得你有问题，所以我查了你，所以对不起。”
说完，我闭上了嘴，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该闭嘴。陈白荷惊讶地看着我，好像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什么？”
我靠！她果然没听明白我说了些什么，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发现赵婷奇怪地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玩弄着手中印花瓷杯的车俊雅。我忽然发觉我说的话囊括得太多，如果陈白荷这样的美女不会看中我这样的无赖，那么车俊雅呢？赵婷看车俊雅的眼神带着一种异常复杂的神采，似乎在质疑车俊雅的眼光有些偏离了正常人的轨道。
陈白荷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或者说是听到了但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打算把我说的话再解释一下，免得陈白荷误会我的意思。当我准备再解释一次的时候，车俊雅忽然说：“黄俊熙的意思是，你以后自由了，黄俊熙可以帮你把孟志国送到有人管他的地方去。”车俊雅说话的时候没有抬起头来，似乎在逃避什么。我不知道车俊雅在逃避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一次陈白荷是听明白了。
“不需要，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搞定，我自力更生了那么些年，次次都能化险为夷，这一次我相信我也会渡过难关！”陈白荷的态度异常坚定，似乎没有回转的余地。
赵婷略微皱了皱眉头，“陈老师，我也是一个人自力更生过来的，这些年我一样幸苦，但是我没有怪任何人，同时我也接受别人的帮助，没有朋友的帮助我根本活不到今天，直到遇到黄俊熙，我的流浪生活才稳定下来。你如果一味地拒绝别人的帮助还要固执行事，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
“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在韩国还有亲人，我并不是一个人。”陈白荷依然固执地不肯接受我们的帮助。这时候，我听车俊雅叹了口气说：“既然陈老师不接受黄俊熙的帮助，那我也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们保留着帮助你的义务，如果你想好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
“你们？”陈白荷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车俊雅，“你什么时候和他们两人站到一起了？别忘记了，你虽然喜欢黄俊熙，但是别以为你和黄俊熙有那么一腿，就以为我能相信你说的话。”
车俊雅听了之后，露出了惊诧的眼神。陈白荷这句话的伤害无意是最大的，什么叫和我“有一腿”？这种语言上的人身攻击，对人的伤害比肉体上的伤害要痛百倍。车俊雅只是愣了愣，随即无声地接受了下来，她没有反击，而是在眼睛里含着泪花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我知道车俊雅去干什么去了，看了一眼赵婷，示意她去照顾一下车俊雅。赵婷和车俊雅之间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友好情意，让赵婷去照顾她，也是能够让车俊雅的方才心里受的伤能更快地复原。赵婷离去的时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白荷。
赵婷是让我继续劝陈白荷，我也只能再加把劲，如果陈白荷这边劝不了，那么陈白荷有可能还站在孟志国那边，被逼着帮孟志国继续为非作歹，虽然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逼不得已，可在孟志国的胁迫之下，陈白荷不得不这样做。
“你真的决定不离开孟志国，继续履行你们的契约？”我问，然后拿出烟给她发了一支，陈白荷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知道她也抽烟，当初在套房里的时候，陈白荷的打火机声音让我觉得她的内心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有些时候，一个女人微妙的动作就能暴露她内心的世界，虽然陈白荷是韩国人，但是她抽烟的习惯和一些小动作，无疑是在告诉专业的我，她过去的生活异常艰苦。
“谢谢！”陈白荷接过烟，在我的打火机火焰下把烟点着了，“没想到你连我抽烟都知道。我抽烟这件事情，我以为只有你女朋友知道。”
“她叫赵婷，我的初恋，也是我目前唯一一个爱着的女人。”我看了看卫生间，知道赵婷和车俊雅一定在听着，“想听听我和赵婷的故事吗？”
“暂时不想，无意冒犯，我对你和赵婷的爱情故事不太感兴趣。”陈白荷说，“谢谢你的邀请，上一次的事情，我并没有生你的气。”
我笑了笑，活动了一下颈椎骨，“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们的帮助？如果你接受我的帮助，不，不应该这样说，如果你果断地放弃和孟志国之间的契约关系，或者说报警，我相信情况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陈白荷苦笑一下，将烟灰谈到了垃圾桶里，又猛吸了一口，“我想过报警，但是报完了警，我欠孟志国的那些钱还是要还，警察没有证据证明文件不是我弄丢的，而我也没有办法证明文件不是我弄丢的，所以我只能接受这个现实。还有，我为那些伤害过你的事情而道歉，请你原谅我，但是……我那天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接陈白荷的话，如果说她说的是真心的，那么我有何德何能去接受三个女人对我的爱？这不符合现实，更不符合我的性格，我是有些好色，但不代表我能一口气满足三个女人。
陈白荷对我的爱并不是纯洁无暇的，而是带着目的的，车俊雅则是因为她的第一次初吻，第一次拥抱全都给了我，所以有种割舍不下的情结，赵婷则是因为另外一种可以寄托的爱恋。三种感情，三种不同的情况，让我如何去取舍，我只能深深地坚定地爱着赵婷，不能改变也不允许我自己改变。
我知道我伤害了陈白荷，但是我无法解释清楚，爱情，本来就不可以去解释也不能解释的。就好像素描一样，在一跟线条上反复涂抹，只会越来越黑。爱情就是这样，在越描越黑的情况下，不如擦干净重新再画，至于再画的结果如何，也只能看画画人水平的高低。
我不是艺术家，无法判断我的水平如何，我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既然画不好，那就小心翼翼地画，不会在一根线条上用铅笔反复涂抹，如果错了，那就一直错下去，等整幅画完成的时候，是好是坏一看就知道。可我也知道，画得再差，那画总是我自己的作品，不是别人的，别人可以评判，但是不可以修改，因为一旦有人插手，画的意味就变了。
爱情就是这样，有人插进来，爱情就变质。
“你说的都是真心的，我相信，但是如果我占有了你的身体，你和我之间算什么关系？一夜情？长期情人？还是为了目的而用身体做为牺牲的牺牲品？我想都不是，如果我占有了你的身体，我想我们只是肉体的奴隶，而不是精神的主人。”
陈白荷听完，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等她手里面的烟都烧完了，她开始四处寻找掐灭烟头的地方，但是车俊雅家没有烟灰缸，她只要求助般地看着我。我把她手中的烟头接了过来，打开了窗户扔了出去，“就像这烟头，你没地方放，就扔到远处，不要再管它，它会自己熄灭，但如果扔不好，就会点燃大火，你明白了吗？”
陈白荷还是没有说话，看着茶几上的水果很久，方才说道：“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以后再谈吧。不过我再说句心里话，我羡慕赵婷，嫉妒车俊雅，我想我不如做苏碧琴那样的女人，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倒没什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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