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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陈白荷突然提图书馆做什么?我没多想,倒是陈白荷说:“上一次我和你谈到了宋词,我觉得你和我挺投缘,所以我想邀请你去图书馆,现在是上课时间的。”
现在是上课时间的。陈白荷是话中有话。我还是没有多想,去就去吧。
图书馆的氛围总是很美好,带着书香之气。如往日一般,图书馆里总是那么冷清,但就这样,陈白荷非常满意。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些书,还是那个人,可是陈白荷的衣服变了。原本的职业装,换成了紧身的旗袍。当陈白荷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她的服装给我带来了一种十月围城的感觉。
旗袍和艳史总是有一些无法撇清的关系,无论是民国还是近代,旗袍给男人和女人之间增添许多不明不白的纽带,陈白荷好像就是活在民国时代的女人,但却又着冲破道德底线的冲力。
和她坐在一起,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都说十月是金秋,我总觉得十月里少了些什么。”陈白荷站着的位置是窗户口,阳光从外面射进来,让她白色的旗袍多了几份淡雅。
“那你说,缺少点什么呢?”我问她,但我更想知道陈白荷约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谈情说爱还是为了谈论深秋。
“呵呵,不讨论这些了,我又不是那么多愁善感,刚才在苏老师面前我不方便多问,我是女人,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暧昧气息,黄老师,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陈白荷忽然转移了话题,直接提到了苏碧琴。我觉得在这个时候提苏碧琴有伤大雅,把刚才刚建立好的唯美之风吹得一干二静。
“你能看得出来?实际上我们并没有什么。”我撒谎也是逼不得已,我不能把苏碧琴和我那些破事到处说,尤其是在神神叨叨的陈白荷面前。
陈白荷笑了笑,翻开是手中的书,边看边说:“其实苏碧琴都和我说了,你和他关系还不错,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噗!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别听她胡说,学校那么多女老师,我就看上她了?再说了,她条件那么好,她也不会看上我。”
“怎么说,你是有意思咯?”陈白荷说,“既然你有意思,为什么不表白呢?让人家干等,的确不是男人作风。”
“陈主任……”
“叫我名字吧,我还不习惯主任这个称呼。”陈白荷合上书,“我是女人,我看得出来苏碧琴对你的意思,严格来说,我赞成你们的婚姻。”
“不是的,陈白荷,你搞错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其实那帖子我估计就是她发的。”我解释说。“如果不是她发的帖子,你也不会注意到我们之间的矛盾,苏碧琴是好女人,我根本配不上她,我也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我有女朋友的。”
“重要吗?”陈白荷忽然说。
“什么?”我没听明白陈白荷要表达什么。陈白荷笑了笑,“我说你有女朋友这个问题重要吗?你没有登记结婚,苏碧琴就有机会的对不对?任何女人都有机会的对不对?”
我有点搞不明白陈白荷到底要说什么了,想了想,陈白荷不会只是帮我介绍对象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她没有说出来,或者说表达了但是我没感觉到。我想多问两句,但是觉得陈白荷肯定会因为我的多问而产生更多的误会。我不想和苏碧琴之间有太多的交集,这样让我们之间就会有更多的事情说不清楚。
“当然重要,我不会脚踏两只船,你也知道我和车老师之间就有些让人误会了,所以我不想惹太多的桃花,只想平平静静的工作学习生活。”我说着,坐了下来,想抽烟,但是图书馆禁烟,只要憋着。
陈白荷说:“没有让你脚踏两只船,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那帖子最好还是想办法处理掉,不管是不是苏碧琴发的,你都要去处理的对不对。”
“嗯!”说到贴吧,我就心不在焉,现在我是再一次出名了,老子下面只有三厘米,我靠,不知道苏碧琴是怎么想出来这恶毒的招数的。我敷衍了一下陈白荷的话,说:“那行吧,我会想办法去处理。”
陈白荷点点头:“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嗯,你问吧!”
陈白荷想了想,似乎是在犹豫,过了一会,她问:“你和苏碧琴真的没有上过床?”
我忙摇摇头:“真的没有上过床,我们真的不是很熟悉,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之前有些地方是我做得不好,让苏老师生气了,所以她才发帖子。”
陈白荷淡淡地笑了笑,脸色忽然红了下来,过了一会,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说:“其实,我许久没有做过了……”
“什么?”我听到了,但是我假装没听懂。我发现在我身上发生的艳遇太多,车俊雅,苏碧琴不算,陈白荷算一个,再者就是赵婷,三个女人在我身上花了许多的心思,但江水万里,我只能取一瓢饮之,想想也觉得不太好,发生得多了,反倒有点厌烦。
陈白荷以为我真的没听到,想重复再说一次,但又不好意思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见她没说,我也没再向这个话题上问。陈白荷直接的言辞把我吓了一跳,她这不是在示爱,而是在求交配。
陈白荷的方式非常直接,我收到了她的信息,但是没有回应。我再花心,也不能滥交,我得维护我本人的原则。
终于,陈白荷再一次鼓气了勇气,对我说:“在这样的女子学校里,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女学生和女老师,难得有男老师进来,如此一来,我觉得很多时候学校里缺少了一种阳刚之气,阴柔之气太重了,女人就会变得更加多情。”
我点点头,同意陈白荷的想法。
陈白荷又说道:“那么,女人就会想男人,对不对?”
我说:“对。”
陈白荷笑了笑,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那么,我能和你共度一晚吗?不谈情不说爱,只说性,天亮分手,可以吗?”
“我曾经以为,这样的幸事从来都和我无缘,如今看来,我以前的想法都是幼稚的。不过我不相信我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陈主任对我垂青,也不相信陈主任的眼光是那么的差劲,居然看上我这样的小角色。不谈情不说爱只说性倒是可以,但是我们两个人之中,究竟是谁应该对即将发生的事负责?”
陈白荷想了想,说:“没有人负责,如果非要来一个人来负责的话,那么就让这浓浓的秋意负责好了,我只是想体会一下男人是什么滋味,你当然不明白一只吃过鱼的猫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连一口腥味都没有闻多的感受,猫很痛苦,而我比那只猫还要痛苦,因为我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说的也很直接,但是我能对你说对不起吗?”
“你这算是拒绝我吗?”陈白荷扑闪着眼睛说。我点点头,合上了书,准备离开,在这之前,我带着微笑看着陈白荷,“谢谢你的错爱,我黄俊熙受宠若惊,只是我想对你说,我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想想她身上爬的那种好色之徒,对不起,如果你因为我的拒绝而恨我,那么我也无可奈何,还请你自重。”说完,我起身就走。
这次的事情只是在我的生命里划出了一条水纹线,之后这条水纹渐渐地荡到了岸边,随后消失不见,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陈白荷不会再对我产生任何兴趣,结果我还是想错了。陈白荷在第二天对我发来了一张措辞非常严谨,语气极其委婉的邀请函,并且是亲自送上门。在这种正式得像出席国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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