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
瞎子瞳孔猛地一缩。取出腰间的枪械。
里面还剩下十余人质,但更多的是军人。
各方人马一声令下,迅速朝银行包围而去。
……
砰砰砰!
打开银行大门,众人持着武器破门而入。只是刚要进行一级作战,却发现银行大厅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躺在地上的有军人,有恐怖份子,还有——军人!
人质呢!?
人们开始清理现场,并向指挥部做详细汇报。
“恐怖份子死亡四十八人。全是一刀致命。”
“白城军区十名军人死了六人。四人重伤。已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神兵团战士——”汇报员咬了咬牙,红着双眼道。“还剩两人。”
李昊猛地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道:“人质呢?里面的十名人质呢?”
“全部安全。”汇报员抹掉眼角的眼泪。“我们进去时,白城军区的军人用身体挡住人质,避免流弹伤害。这十人无一受伤。”
“神兵团带来的三名人质呢?”仇天提出自己的疑问。
“全死了。”汇报员悲恸道。“看事发现场,他们应该是被负伤的神兵团战士击毙的。在他们身边,躺着多名至少被击中三枪的神兵团战士。”
听完汇报,留在指挥部的神兵团战士们表情并未出现多大波动,而是齐刷刷转身,朝着银行方面高喊:“敬礼!”
李昊怔怔地望着银行方向,颤声道:“伟大的战士。”
……
指挥部外。
成功离开银行的人质们纷纷到处找人打听。他们的脸上并没太多劫后重生的喜悦。反而无比沉重。
“这位警官,您看见一名眉头有一颗黑痣,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军人吗?**前他趴在我身上,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是不是被你们抬去医院抢救了?”
被询问的警员说不出话来,只是垂着头,眼神复杂。
“这位领导。能不能让我见一面那个被我打伤的军人?我不该为了自己活命而刺伤他。我认罪,也愿意接受惩罚。您能不能让我见见他,我想向他道歉。”
“领导。求求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如果见不到他们,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是啊。如果不是他们用身体护住我们。我们肯定活不成。”
“我是打伤他们出来的人质。我认罪。”
“……”
现场不断有警员被人质拉住。人质们的脸上写满了殷切。更多的却是忐忑。
他们问了好多人。
有警员,有军人,还有领导。
可没人给予他们回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与悲痛。
李昊见场面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他拿起麦克风,口吻沉重而沙哑地说道:“牺牲的战士在大家左侧两百米的一片空地上。再过五分钟,他们就会被送走。”
说完这句话,李昊眼睛湿润。扭头抹掉滚落下来的泪珠。
听到李昊的回答。现场的人质像疯了一样冲向目的地。
他们要找到自己的恩人。更要找到被自己伤害的军人。那位曾勇敢地为年轻军人包扎伤口的老奶奶慢腾腾向空地走去。她从没任何时候像今天那样渴望能重回年轻。
空地上有二十多具尸体。他们被白布掩盖,安静地躺在那里。人质们尚未跑近,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死了二十多个——这意味着进去的军人仅有几个活着。
二十多条鲜活的生命。二十多条为了他们而浴血奋战的勇敢战士。二十多条——不怕牺牲,勇敢承担的军人。
甚至,在面对人质们的残忍伤害,他们亦不曾抵抗。
他们进银行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人质。
哪怕代价是牺牲生命,亦无所畏惧!
空地上响起沉重的抽泣声。为这些可爱的战士。
老人家步履阑珊地走来。她走得很辛苦,靠近时,她已泪流满面。
那个可爱的孩子,他才二十多岁。他也许还没成家立业。也许——
可他走了。
走得如此快。走得让人心痛。让人无法接受。
他曾说过,保护人质是他的职责。
可是——谁来保护他呢?
他是如此的年轻。
他是如此的善良。
他是如此的——
“啊——”
老人家声嘶力竭地伏地大哭,无法自控。
……
狂风乍起。
一条空旷的街道上笼罩着昏黄的光线。
前方有五名男子急速奔跑。只需再绕过一条街道。他们便能坐上离开白城的汽车。远渡重洋。
可他们身后跟着一名女子。
女的手持血红刀锋,咬唇追击。
噔噔!
前方五人正要绕路时,为首的肖恩骤然止住脚步。大口喘息地望向前方。
阴暗的角落,一名提着军刀的男子缓步走来。英俊的脸上写满阴冷,眸子里杀机毕露。宛若一头陷入癫狂的野兽。随时都会择人而食。
肖恩定睛看去,正是银行里的罪魁祸首。
他在银行里早已事先挖出地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靠人质离开。当然,也不可能有太多恐怖份子能离开。
他要杀人质警告华夏。
他同样要教训华夏军方,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招惹。
他甚至要告诉全世界,他不止能救人,还能羞辱华夏。
可他错了。
并且没有做到。因为眼前的男人。
若不是他,自己的计划未必不能成功。若不是他,自己起码可以安全离开。
但他挡住了去路,让他陷入绝境。
“你既然知道神盟。那你应该知道我在神盟的地位。”肖恩放出信号。
楚河仍在一步步走向他。轻轻抿唇,没有回答。
“若我有事,神盟不会放过你。”肖恩仍说道。“神罚组也不会放过你!”
“神罚组的实力,相信你不会不了解!”肖恩沉声道。“放我走。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楚河扬起刀锋,一个箭步窜过去。
嗖!
身形如鬼魅,手臂一挥,一名冲上来的恐怖份子登时毙命。
扑哧!
第二名恐怖份子死亡。
扑哧!第三个。
扑哧!第四个。
肖恩瞧着手段残忍暴力,如杀人狂魔的楚河,浑身不寒而栗。一层冷汗迅速从体内冒出。
“你不该打华夏的主意。”楚河放缓速度,为肖恩提供足够时间享受恐惧。
“你不该杀我华夏子民。”楚河身手抚摸掉刀锋上的血水。
“你更加不该杀害华夏军人——我的战友!”楚河寒声道。“辱我华夏者,杀无赦!”
嗖!
楚河身形猛地一窜,刀锋凶残无比地刺入了肖恩的心脏。
“唔——”
胸口传来刺痛与冰凉。随着鲜血的涌出,肖恩感受到了生命的悄然流逝。
身躯在逐渐冰冷。呼吸亦渐渐微弱。肖恩的双腿终于支撑不起庞大的身躯。软软跪在了地上。
火儿安静地看着楚河杀人。
他远比火儿想象中残忍。对于杀人这种事儿,他不止不排斥,还非常熟练。
但这一刻,火儿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因为银行里的军人。
她经历了银行里的血腥杀戮。同样瞧见了那些军人为人质奋不顾身的感人画面。
她觉得楚河一定想杀肖恩。所以在楚河动手时,她选择站在一旁观看。
等楚河杀光他们。火儿缓步走过去,朝脸色极为阴沉的楚河道:“他们为什么不怕死?”
“比我还不怕死?”火儿好奇地问道。
火儿并不是生活在普通社会的女孩。她无法理解那些军人为何肯甘愿赴死。
“因为他们是华夏军人。”
楚河口吻沉重,视线落在银行方向,猛地抬起手臂,敬礼:“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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