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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第64节
“今天镇上卫生院的医生来给咱村妇女检查身体，大老爷们一律不准进！”说话的是村里养猪大户朱建国的老婆二花，大嗓门一喊，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见。
牛耿“哦”了声，伸出去的脚并没有收回来，跟没听见一样直接迈了进去。二花急了，扯着大嗓门跟了进来，一把拽住他道：“说你这个人，怎么听不见吗，里面都是光屁股老娘们，你跟着搀和啥？”
她这一嗓子，直接让周围叽叽喳喳聊天的人全部安静了下来。大伙儿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牛耿，弄的他跟进了鸡窝偷鸡蛋的黄鼠狼一样。
“二蛋你个小流氓，没事赶紧回家去。我说你从哪儿整来这么漂亮一辆车？得好几万吧？”住村北头的三嫂子晃着脸盆大的屁股，眉开眼笑地从屋里走出来。
她刚给检查完，衣服上的扣子还没系好，呼扇呼扇地露着大半个胸脯。牛耿看了一眼就饱了，人比人气死人，三嫂子这块头，这相貌就算是扒光了扔大街上，估计都没几个男人提得起兴趣来。
“哎，三嫂子，你检查的时候给没给你塞那个铁棍棍？”二花看见三嫂子从屋里出来，注意力立马从牛耿身上转移道了她身上，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牛耿侧了侧脑袋，俩婆娘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啥铁棍棍？俺没塞呀。”三嫂子愣道。
“就是……哎，就是一个……”二花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那个跟J8模样似的，小铁棍棍，说是检查避孕环儿的。你没塞？”
三嫂子一拍大腿道：“嗨，你说那个呀，俺都生了三个娃了，塞那玩意儿干嘛使。再说俺家你大哥，现在指不定能不能生出来呢，跟条烂泥鳅似的，还避孕，我看得避雷吧。”
两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哈哈笑起来。牛耿在一旁假装没事一样，踮着脚朝屋里瞥了几眼。
村委会办公室一共四间房子，外面有个院子，检查完的女人都在院子里聊天，有的也直接回家去了，不过大部分都还在，好像一会儿还有什么事，所以都没走。
办公室中间最大的一间，女人们都排了一个条长队，围着圈一项接一项的接受检查。牛耿看清楚了，大屋里一共四个白大褂，戴着医生的白帽子，看起来都挺水灵，年纪顶多比他大一点，二十出头的样子，应该是镇上卫生院的护士。
这些小护士量血压的量血压，听心脏的听心脏，一个个都还挺认真的样子。从大屋里出来的人，手里捏着一张表，又去了旁边的那间小屋，不过那间小屋的窗户里面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在干啥。
从小屋出来的女人，一个个都在系口子，要么领子没系好，要么裤子没提上。看起来脸色都红扑扑的，跟小西红柿似的。
不用说，刚才三嫂子和二花讨论的塞小铁棍棍的事，肯定就是在那个小屋里进行的。
牛耿在院子里站着，姑子沟里的女人基本在眼前了，谁走过来都要看他两眼。
牛耿感觉自己就跟皇帝进了后宫一样，满眼都是三千佳丽。
“牛二蛋，你咋还不走？咋了看见女人拔不动腿了？”二花和三嫂子聊了一会儿，回头一看他还在这儿，又过来打趣道。
牛耿咧开嘴笑了笑，说：“可不是嘛，你看我这么大了还没娶上媳妇儿，你也不给我说门亲，以后我要找不到老婆，晚上就趴你家炕。”
“行啊，老娘我还没尝过小嫩萝卜呢。你敢来爬我家炕头，看建国不拿刀攮死你！”二花叉着腰白了他一眼，哼道。
三嫂子也跟过来了，说：“二蛋，女人的事你就别凑热闹了，你看村里哪个男人在场？也不嫌丢人的！”
牛耿梗了梗脖子道：“三嫂，我这怎么算丢人呢？我可是咱村的保安队队长，你们轰隆隆这么多人扎堆儿，万一出事怎么办，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安全着想，免费当力工站岗放哨！”
“扯你个王八蛋吧，大太阳明晃晃的，能出什么事？我看你就是想偷摸混进去，偷看女人脱衣服。”三嫂子比二花的嘴都厉害，丝毫不给牛耿留面子。
“三嫂，我牛耿像是那种人吗？”牛耿汗道。
三嫂的回答无比坚决：“你不像，你压根就是！从小到大都是个流氓坯子，那年在苞米地里，是谁偷摸钻进来摸老娘来着？”
“额……”
牛耿相当无语，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小时候那点光辉历史，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日，小时候咋就那么色呢。牛耿暗自骂自己，要是能穿越回到小时候，他非得把以前的小牛耿揍一顿不可。
正在这时候，村委会院墙头上挂着的大喇叭突然响了，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广播。先放了一段流行歌曲，然后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姑子沟的村民们，今天下午的育龄妇女检查将延长到明天中午12点，希望没有来的互相通知，抓紧时间……”
说话的这人一听就是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婉转，跟个歌唱家似的。刚广播完没一会儿，小屋里就走出来一个女医生，把口罩摘了下来，看模样很标致，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看来这次检查阵势还挺大的嘛，今天没搞完，明天还得搞一次。牛耿暗想道，隐隐的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来。
“哎，你，就你，进来帮一下忙！”女大夫指了指牛耿，招手道。
“好嘞！”牛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跟在女大夫身后钻进小屋里。
哈哈，真是想啥来啥，他正愁没办法进来看看呢，结果人主动来请他了。小屋里很暗，有两张床，中间拉着帘子。
牛耿刚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个女的刚检查完，裤子还没全部拉上。一看见门口杵着一个大老爷们，顿时尖叫了一声：“啊呀，出去，快出去！”
牛耿赶紧转过了身去，那女的提着裤子就往外跑，也没顾得拉。不过牛耿看的清清楚楚，这里面原来是检查那个部位的，怪不得搞的这么神秘。
“你，把这两张床搬一下，换个位置，再把外面的排椅搬进来。”女大夫吩咐道。
“哦哦。”牛耿晃了个神，便搭手开干。当中有一张床上，白色的床单中有点点血渍，看起来还是新鲜的，牛耿盯着看了两秒钟，这才下手。
女大夫的脸上面无表情，好像牛耿欠她钱似的：“怎么，没看见女人来事儿啊，有什么好看的！”
牛耿哦了一声，开始动手忙活，搬几张椅子的事儿，费不了多大劲。
“好了。”牛耿把最后一张排椅摆好地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了。”女大夫始终冷冰冰着脸，牛耿都感觉让她笑一下就跟摘星星月亮一样难。“喂，听说你是你们村的保安队长？”
牛耿点头道：“对啊，咋的了？”
“晚上我们要住在这儿，但是你们村有流氓，老有半夜爬窗户偷内衣的，所以你得来保护我们。”
“啥？你从哪儿听到的，我咋不知道？”
女大夫指了指外面二花和三嫂子她们，说：“喏，你们村的人都这么说。”
“好吧，就算有，那怎么个保护法？我可先说了哦，我有媳妇儿的，上床啥的我可不干。”牛耿跟被占了大便宜似的用手护着身前道。
女大夫哼道：“流氓。”
“哎，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哪儿流氓了，又没爬窗户偷你内衣。”
“就是流氓，脑子里乱想就是流氓……今晚上，不管怎样你得来人保护安全，而且，只准在院子外面，不准进院子！”女大夫说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牛耿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咋突然脑抽进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本来给小护士们当护花使者，还是份美差，怎么地也能趁机沾点便宜吧。可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竟然碰到这么个冷冰冰的人。
不过既然人点名找上来了，又是自己的本职工作，牛耿也不好拒绝，只好认命答应下来。大不了回头让黄毛他们来溜达几圈就行。
女大夫一边伸手牛耿往外推，一边说道：“麻烦你出去，我们要检查身体了。”丝毫没有刚才求人办事的客气样子。
牛耿无奈地退出门去，靠，老子欠你钱嘛，还是你老公把你给踹了，咋这个态度？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儿，牛耿还真想跟她说道说道。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牛耿无意中抬头一瞥，屋后面的小窗户上，一个黑影刷的缩了回去。
有人偷看！嘿，还真他娘的被这妞说中了。
牛耿立刻反应过来，一甩手，门“嘭”的一声关上了。那个女大夫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眨眼间牛耿都不见人影了。
从村委会大门里冲出来，牛耿迅速绕道了屋后面，刚才他看的没错，小屋后面有人偷窥。娘了个球的，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干这种没种的勾当，真不要脸！
牛耿一眼就看见了有个人影钻进了不远处路边的沟里，正在鸟悄地想溜掉。牛耿直接跑过去，往下一跳扑在了那人身上。
“我靠……你谁啊！”那人被牛耿压在身下面，脸朝下差点没憋过气去，涨红了脸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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