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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腾见林南好奇,便急忙说道:“皇上,我们氐人被羌人逼迫的无可奈何,只好穴居于地下,用了足足四年半的时间,才开凿了一条从山谷通向上面的山洞,同时在谷底的为了以防万一,也开凿了不少洞穴,这谷底大多都是石头的,在我们脚下,有这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穴,四通八达,可藏数万之众,从西狼谷一直连接道东狼谷,还请皇上不要见怪。》小,..o”
林南听后,便急忙说道:“杨族长,那你们岂不是很辛苦?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下,一方面要开凿地洞,另外一方面还要开凿出山的洞穴,这样鬼斧神工般的山洞,你们肯定花费了不少人力和时间。”
杨腾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有一条路可以直达谷底的,可惜当年为了躲避羌人的追逐,我们不惜破坏了那条路,直到一个月后,才知道在谷底生活的艰难,这四周都是悬崖峭壁,高不可攀,许多年轻的壮士也曾经试图攀登过,可是都未获成功,最后不得不放弃这愚蠢的想法,进而用笨方法,这才耗费了许多时间和人力,开凿了一条出谷的斜坡,为此,我们氐人足足有两万人丧生在这条山谷内,大批青壮年的去世,也导致了我们氐人不断的衰弱……”
林南听后,也叹了一口气,可是如果不是杨腾这种愚公移山的精神,只怕他们今天非要被曹操合围了不可。
正说话间,赵云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林南后,当先跪在地上,大声地道:“子龙误中曹操奸计,现在又救驾来迟。望陛下责罚!”
林南急忙将赵云给扶了起来,说道:“爱卿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爱卿坠落万丈深渊之下,还未曾身亡,我就已经知足了。今日若无爱卿在后营牵制了魏军的兵马。又率军断后,只怕我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着,林南便将赵云给抱住了,然后眼睛里泛起了泪花,不禁落下了眼泪,第一次因为大败而流下了泪水。
六千多华夏军的将士都在西狼谷里,听到林南在房间里传出了嚎啕大哭的声音,众人皆不知道是何种状况,诸将都纷纷前来窥视。但见林南松开了赵云,大踏步的朝外面走了过来,环视一圈自己的部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大声地喊道:“华夏军的将士们!朕对不起你们,朕无能,不能率领你们斩杀敌人,反被敌人逼到这步田地。若非氐人杨腾,我军只怕已经全部葬身在定军山下。从定军山战役打响以来。乌力登、滇吾、卞喜、高沛、刘璝、邓贤接连阵亡,损兵一万五千余人,这些都是朕的错,朕太低估了曹操,低估了魏军的实力,朕痛心疾首啊……”
“皇上……”就在此时。赵云、张任、杨怀、孟达等人纷纷跪在了地上,六千多将士无不痛哭流泪,悲哀的声音响彻山谷,让杨腾等氐人见了,都为之动容。
“皇上。我等愿意与魏军决一死战,重新夺回定军山,斩杀曹操老贼!”赵云跪在地上,哭泣道。
“我等愿意与魏军决一死战,重新夺回定军山,斩杀曹操老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为皇上扬威!”六千多将士齐声叫喊道。
杨腾听后,也是一阵心血澎湃,华夏军虽然败绩了,可是底气还在,这六千多将士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当下叫道:“皇上,杨腾愿意率领氐族所有男丁为皇上所驱策,斩杀曹操老贼!”
林南见到这种阵势,知道华夏军虽然败了,可是骨气还在,存活下来的都是精锐。可是,他也清楚,自己绝对不能乱来,现在六千多人里面,有极大一部分人都带着伤,卞喜阵亡的消息更是给了他打击,自己的一个错误的命令,让他丧失了最好的斥候,这个从自己平定冀州黄巾之后就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老哥哥。
“哀兵必胜,朕一定要让曹操老贼血债血偿,死去的将士,朕要为他们报仇。但是现在,魏军势大,我军兵力太过分散,援军还未抵达汉中,且在此地养伤,等待时机,再出其不意,夺取定军山,给魏军一次重击。”林南朗声说道。
汉中郡的上空,阴云密布,魏军的声威传到了南郑城,顿时让城中一片惊慌。
张猛行奋威将军之职,带领南郑城中所有将士,城墙上站满了士兵,防守十分的严密。
太守府里,汉中太守王朗一脸的焦急,一听说曹操率领大军在定军山打败了林南,现在正朝南郑杀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张猛、泠苞、法正等人看到王朗的样子,每个人都给出了鄙夷的目光。
“定军山一役,皇上下落不明,曹操老贼率领大军正朝南郑城奔驰而来,城中兵马不过才数千人,其中多数是降兵,只怕很难抵挡曹操老贼的兵锋。”张猛当先说道。
法正diǎn了diǎn头,说道:“不错,定军山失守,南郑城就无险可守了,魏军来势凶猛,只怕很难坚守。但是,不管如何,南郑城都不能随意抛弃,否则的话,再想攻回来,那就难多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寄托在右骠骑将军的身上了,我已经派人去向右骠骑将军告急了,相信右骠骑将军应该正在加速行军,只要我们能坚守到右骠骑将军的到来,肯定还有扳回局面的时候。”
泠苞道:“孝直所言不错。如今皇上等人下落不明,可这足以证明皇上等人并没有遭受到曹操老贼的加害,只要皇上还在定军山附近一天,汉中就绝对不会失守。”
王朗急忙说道:“可是曹操用兵如神,连皇上都被打败了,我们又怎么能够是曹操老贼的对手呢?我看不如带着曹操老贼的家眷,全部退到长安,借此要挟曹操老贼……”
“太守大人,这种擅离职守。不战自退的行径,你不觉得可耻吗?”张猛说道。
“坚决不能退,只要后退一步,魏军便会长驱直入,汉中乃险要之处,如果不战自退。那皇上和诸位将士在定军山的抵抗就失去了意义。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法孝直受惠于皇上,虽然没有实职,却也不愿意看到华夏国丧失国土。现在汉中城里就我们这几位,王大人是皇上钦diǎn的太守,如果不尽心尽力,只怕手下士兵也决计不愿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城中曹魏降军原属太守大人的部下,也只有太守大人才能安抚。现在就请太守大人当机立断,是战是退,必须给个话。”法正说话时特别激动,当即拔出了腰中佩剑,剑光森寒,直射入王朗双目,而他的双眸中也迸发出咄咄的戾气。
张猛、泠苞也纷纷拔出了兵刃,齐声说道:“太守大人。请做个决断吧!”
王朗的脸上一阵抽搐,这个时候如果不同意三个人坚守南郑城的话。只怕会血溅当场。他当即说道:“这个……三位别急嘛,我又没说不坚守,只是提出了一diǎn不同的意见,其实用曹操家眷来要挟曹操,南郑城正是用武之地,我这就去传令。让士兵全部坚守城池,不得放任何人出城,在此静待援军抵达……”
张猛、泠苞、法正对视了一眼,纷纷收起了兵刃,齐声道:“大人好决断。只要坚守住了这座城池,阻滞了魏军,等以后击败魏军之时,大人就是大功一件!”
王朗脸上一阵苦笑,心中苦叫道:“我被你们逼迫成这样,如果不答应你们的话,只怕我就血溅当场了,你们这是赶鸭子上架啊……呸呸呸,我怎么能是鸭子呢……”
四人在太守府商议完毕之后,王朗便立刻发下了命令,张猛、泠苞在外,法正在内,联合将王朗控制住,并且稳定住王朗的心。同时,将夏侯衡等曹魏一族全部关押起来,派人看管的更严密了。
张猛、泠苞、法正也知道王朗并不可靠,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城中一半的兵马都是王朗的旧部,只能暂时让王朗当大头了,以便约束城中曹魏降军。
与此同时,华夏国右车骑将军徐晃正在加紧赶路,带着先头的五千骑兵快速奔驰,安尼塔帕特里奇、林阳率领三万五千名步兵紧随其后。
约莫到了傍晚时候,一轮夕阳沉入了山得那一边,南郑城的南门外便出现了大批的魏军,打的是曹操的旗号。
当夜,魏军并未展开攻势,而是在城外安营扎寨,曹操让人用箭矢射进入许多招降书,大致写的意思是一切过失既往不咎,只要开城投降,便是重新是他魏国的人,并且人人升官。
负责守卫城门的泠苞率领部下接到这种招降书,当即聚拢在一起,纷纷将其在城楼上焚毁。
法正早有所料,所以让泠苞守卫南门,将王朗的魏军旧部全部移到了北门,南郑城依山而建,只有南北二门,所以在控制了南门后,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南郑城,以免让魏军的攻心计搅乱了城中的气氛。
曹操正在营帐内用膳,忽然间许褚走了进来,便问道:“效果如何?”
许褚摇了摇头,说道:“一diǎn效果都没有,驻守南门的士兵将所有的招降书全部焚毁了,真是气死我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箭矢。”
“看来,城中有智谋之士,可知道城中守将是谁?”曹操问道。
“已经探明了,汉中太守仍然是王朗,另外还有原来的蜀将泠苞,还有一个叫张猛的,智谋之士倒是没听说有军师。”许褚回答道。
“许将军忽略了一个人,此人足智多谋,也堪称一时之才俊,秦州右扶风人,姓法名正,字孝直。”庞统从帐外赶来,一进入大帐,便立刻说道。
曹操听后,不动声色,继续吃饭喝酒,等嚼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碗筷,看着庞统,问道:“军师,如何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南郑城?”
“虚张声势,让南郑城中的人都知道陛下回来了,华夏军刚刚夺取汉中不久,城中百姓未必都肯归心,或许能得到城中响应。与此同时,我军白天开始佯攻南门。试探城中守军实力,然后再做定夺。”庞统回答道。
“妙计。就烦劳军师代为指挥全军了,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两天。”曹操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不悦,手捂着头,看上去甚为难受。
庞统看后。知道这是曹操的头风又犯了,大军抵达汉中不过才三天,如果不尽快拿下汉中的话,对魏军极大的不利。他朝着曹操拜了一拜,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许褚急忙叫来军医,开了一些止痛的药,煎熬之后,让曹操喝下。曹操便睡下了,许褚则带领众人守卫在营帐外面。
………………
凉州,上邽。
太史慈在冀城中踱来踱去,心烦意乱,曹操进攻汉中,汉中兵力薄弱,又得知司马懿和张绣偷渡阴平,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抵达不了汉中。他搞不懂司马懿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马超从外面赶来。见到太史慈后,便立刻问道:“大将军,你这么急着传唤我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史慈道:“孟起,我想再带两万精兵从武都郡沿西汉水南下,直抵汉中郡的沔阳城。去支援皇上,汉中险要异常,绝不能丢失,皇上在汉中兵力薄弱,司马懿和张绣偷渡阴平。只怕一时半会儿无法抵达,昨日刚刚接到皇上的信笺,让我军带兵去支援汉中,我想……”
“大将军,不如让我去吧,大将军留守凉州,总控西北,我和曹操老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我绝不为人,羌王彻里吉那里我已经派人去交涉了,彻里吉不会有什么异常举动的,大将军身为西北野战军的第一将,不可以轻动,大将军声名赫赫,威震西凉,四方蛮夷皆为之臣服,关系重大啊。”马超道。
太史慈思量了一番,近几年来,太史慈的名声在西北确实大振,早已经盖过了当年的神威天将军马超,声名远播,远在西域的乌孙等国都听过他的名字,反倒是马超一直在他的手底下为将,被他压住了锋芒。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由你带领两万精兵去支援汉中吧,一来你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二来你可以杀了曹操报仇,算是一举两得。”太史慈思量一番后,便说道。
“大将军,那我何时启程?”马超问道。
“两万精兵我已经集结完毕,你随时都可以出发。”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也好,早一日抵达汉中,早一日击败曹操。你见到皇上之后,记得代我向皇上问好。”
“一定。”
两个人商议定下之后,马超便去军营diǎn齐了两万精兵,带着他们便离开了上邽。
…………
益州,成都。
甘宁率领水陆大军攻占巴郡的消息一经传到了成都,留守成都的荀彧便是一阵头疼,当即打开了蜀地的地图,看了以后,不禁慨然道:“华夏军南北并进,陛下带领大军决战于汉中,现在甘宁又带领大军朔江而上,致使我军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蜀地刚平,还未曾又立足之根本,难道这是天要亡我大魏吗?”
“丞相何出此言?”张松刚进入这里,便听到了荀彧的话,急忙问道。
荀彧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张大人,华夏军的南路军,现在有什么东向?”
张松道:“华夏军暂时毫无任何东向,占领巴郡之后,便一直在巴郡那里驻足了下来,并且和当地百姓约法三章,分毫不取百姓之物,很受到蜀中百姓的爱戴。”
荀彧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丞相,陛下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吗?十万大军,这会儿应该已经抵达汉中了吧?”张松问道。
荀彧道:“这个自然,陛下御驾亲征,又有庞统为军师,岂有不胜之理?秦州、凉州都新近归附华夏国,只要陛下的大军一到,秦州、凉州必然会为之响应。你去将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叫来,本府有话吩咐。”
言毕,张松diǎn头退出了大厅,不多时,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俱到,一起拜见荀彧:“参见丞相大人!”
荀彧道:“免礼。本府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事情要你们去办。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吧,华夏国的虎卫大将军甘宁率领水陆五万大军已经占领了巴郡,目前正驻足在巴郡,你们都是蜀中名将、名臣,自降我大魏以来。寸功未立,今日本府就给你们一个立功的机会,你们带着五万大军前去狙击甘宁,沿途设下关隘,千万不可放他们过去。蜀道难行,各处都是易守难攻的险地,你们若能成功将华夏军堵在巴郡一带,本府日后必然会向陛下表明,为你们加官晋爵。”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都纷纷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属下等遵命!”
随后,荀彧分别封赏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官职,兵分两路,一路由吴兰率领,费观、庞羲、董和随行,带两万五千名将士沿江而下,走水路狙击华夏国的水军,另外一路则由雷铜带领。邓芝、宗预、秦宓三人随行,由陆路而进。
分派完毕之后。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便各自出了丞相府,去diǎn齐军队去了。
荀彧在吴兰等八人走后,便对张松道:“张大人,你的旧主刘璋就在巴郡,以你猜测,华夏军会不会利用这一diǎn。来借机招降蜀中百信?”
张松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很难说,丞相是何意思?”
“我让你去督军,如果有人敢造次,便将其就地正法。陛下待你不薄,你的旧主无能,如今也是你回报陛下的时候了。”荀彧阴郁着脸,看着张松,淡淡地说道。
张松道:“丞相大人还是派别人去吧,我无脸再见旧主。”
荀彧听后,问道:“那以张大人之见,当派何人去督军为好?”
“如果丞相大人信得过我,就谁也不用派遣,一切让他们自行处置,这些人在刘璋手下时,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归顺陛下之后,这才得到重用,以我推测,他们不一定会倒戈相向。”张松道。
荀彧笑道:“但愿如同你说的那样,否则的话,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的人头就会随时落地。”
张松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荀彧的话,让他倍感揪心,似乎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样。
从丞相府出来之后,张松急忙派遣亲兵去通知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让他们夜晚到寒舍一叙。
丞相府里,荀彧静静地等候在那里,见外面来了一个亲兵,便问道:“怎么样?”
“果然不出丞相大人所料,那张松果然派遣人去通知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夜晚到舍下密会。”来人禀告道。
荀彧摆摆手,说道:“知道了,继续打探,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杀鸡儆猴。”
“诺!”
入夜后,张松在家中等待许久,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才陆续赶来,来的时候还特地注意了一下是否有人跟踪。
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张松才露面,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见到之后,纷纷参拜道:“见过大人。”
“免礼免礼,诸位都是我蜀汉遗臣,自蜀王不战而降后,我们不得已而投降了魏国。现在,华夏军正在猛攻魏军,南北两路分兵而进,我等遗臣也该是有一番作为的时候了。我今日请八位到来,是有一件要事相商,不知道八位大人可否洗耳恭听?”张松入座后,让人奉上了温酒,自己开门见山地说道。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都纷纷对视了几下,最后一致抱拳道:“愿闻其详。”
张松道:“近日我接到蜀王一封密信,信中声称他被华夏军照顾的好好的,而且已经投降了华夏军,言辞凿凿的说华夏军强大异常,魏军已经衰败,劝我等旧臣跟随蜀王一起投降华夏军。我张松不才。自认无甚大用,但是今日荀彧传唤八位大人,让八位大人去狙击华夏军,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我们能和华夏军来个里应外合,或许能够夺下成都。届时我等也都是有功之人,归顺华夏军后,自然少不了许多好处。不知道八位大人意下如何?”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回答,心中也都是各怀鬼胎,生怕这是张松在诈他们。因为归顺魏军之后,张松一直受到重用,如今八人出征在即,说不定是荀彧不放心。故意让张松来诈他们呢。八人都提心吊胆,没有人一个人回答,也怕说错了话,自己的脑袋就没了。
张松看到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的样子后,急忙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手里真的有蜀王写给我的密信,不信你们看!”
说着,张松便拿出了密信,直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
就在这时。忽然从房梁上射出了一支箭矢,箭矢迅疾异常。直接朝着张松的心窝飞去。张松无备,当场毙命。
“有刺客!”吴兰、雷铜同时抽出了兵刃,大声地喊了出来。
正要向刺客动手,但见荀彧带着将士从大厅外面奔驰而来,军士手中的兵刃上还带着血淋淋的鲜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张松意图谋反。全家已经被本府尽皆诛杀,你们不必惊慌,这件事早在本府的控制当中,八位大人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就说明八位大人并未说错话。否则的话,下场就会和张松一样。”荀彧一进大厅,便环视了一圈众人,朗声说道。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急忙跪在地上,向着荀彧拜道:“张松谋反,与我等无关,我等只是受邀前来,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荀彧笑道:“量你们也不敢。你们的家眷本府已经派人严加保护起来了,你们不必担心会受到波及,只要你们再前线打胜仗了,你们的家人才能得到很好的保护。今晚我就不多说说明了,你们各自回家好好歇息吧。”
说完,一个士兵便走到了张松的面前,挥刀斩断了张松的人头,呈现到了荀彧的面前。
“将此头高悬在城门之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军的下场。”荀彧厉声说道。
“诺!”
荀彧闪开了身子,对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说道:“八位大人,请吧!”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在荀彧派出的士兵的护卫下,纷纷回到了各自在成都的家里,外面是大批的魏军看护着,说是保护,实际上是软禁。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家人也都在成都,回到家中后,和家人便是抱头痛苦。
倒是宗预在成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孑然一身。不过,正因为如此,荀彧却亲自带着士兵护送宗预回家。
“让丞相大人见笑了,寒舍简陋异常,实在是委屈丞相大人了。”一进入家门,宗预便将荀彧迎入了客厅中,然后泡了一壶茶,给荀彧斟满了一杯茶,对荀彧道。
荀彧手捧香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浓郁异常,此必好茶。”
“丞相大人说笑了,也只是寻常百姓家的茶叶而已。”
荀彧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之后,便问道:“宗大人是南阳安众人吧?”
“正是,一年前华夏军和荆汉交战,波及到了南阳,下官这才逃了出来,来到了这天府之国。”
荀彧道:“嗯,也正因为如此,本府才亲自来到你的府上。”
宗预小心翼翼的问道:“丞相话中似乎还有话啊?”
荀彧笑道:“本府准备让你暂时担任征东将军,带领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七人,以及五万大军由陆路出发,去取巴郡,本府再派遣一支大军由水路顺流而下,水陆并进。去对付在巴郡的华夏军。”
宗预急忙道:“德阳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收到如此礼遇,只怕德阳才疏学浅,不能堪当此任。另外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皆蜀汉旧臣,又怎么会听从我的吩咐?”
荀彧道:“正因为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都是蜀汉旧臣,我才只能委托于你。他们我还不放心。你放心,你所带走的部队,有一半是我魏国精锐,如果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有任何异动,你完全可以命令他们将这些人就地正法。”
宗预担心地道:“丞相大人,我年纪轻轻,又从未曾带兵打过仗,魏军的精锐,肯听我的话吗?”
荀彧道:“这个你放心。陛下的亲弟弟海阳王会与你同去,他负责监军,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和海阳王商议,海阳王定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宗预想了想,说道:“好吧,如果我再推辞的话,就是不给丞相大人面子了。那下官就勉为其难了。”
荀彧笑道:“很好,你为主将。海阳王为副将,明日一早,便立刻出兵,早一天收复失地,早一天封侯拜相。”
“多谢丞相大人提拔。”宗预又拜道。
荀彧走后,宗预一个人心中并不安生。此次荀彧名义上让他位主将,带领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去征讨华夏军,实际上又派出海阳王为副将,来监视自己,只怕自己若有任何异常举动。海阳王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他在房中踱来踱去,思量了很久,忽然想出了一个妙计,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心中暗暗地说道:“此乃天使我成就此大功,曹操老贼的末日不远了。”
荀彧离开宗预的寒舍之后,便直接去找海阳王曹德,曹德正与广阳王曹彬在府中小酌,听闻荀彧到来,便亲自出迎。
“丞相大人深夜造访,必有要事,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吗?”曹德很是客气的说道。
荀彧道:“两位王爷,想必都已经听说了华夏军已经抵达巴郡的事情了吧?”
曹德道:“自然听说了,丞相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兄弟二人定当为国尽忠。”
荀彧diǎn了diǎn头,拜道:“二位王爷深明大义,臣自然没话说。眼下成都一带还尚不稳定,我军刚刚占领巴蜀,现在华夏军又借机入侵,蜀中百姓人心惶惶,闻风而降。我想请王爷带兵出征,去抵御巴郡的华夏军,只要紧守关隘,依靠蜀道之难,必然能够让华夏军无法入蜀。”
“丞相大人,你就吩咐吧,陛下走时让我们兄弟协助丞相大人,现在正是我们兄弟用武之时,又怎么会推辞呢。”曹德叫道。
曹彬道:“是啊丞相大人,你就吩咐吧。”
荀彧道:“那好,我想请两位王爷兵分两路,一路走陆路,一路走水路,严防死守,必然能够阻滞华夏军。只需坚守,不可出战,任由华夏军再怎么厉害,还无法突破这两道防线。”
曹德、曹彬齐声道:“丞相放心,我们必然能够将华夏军堵住,不让他们入蜀。”
荀彧diǎn了diǎn头,微笑着说道:“哦,还有一事,此次陆路最为要紧,我任命宗预为征东将军,暂时委屈海阳王给宗预当副将了,但是兵马的控制权都在海阳王的手里,如果宗预、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有任何异动,海阳王可以斩立决,无需上报。”
曹德道:“那为什么不先杀了他们,再出征?这样岂不是省去了很多事情?”
“二哥,如果先杀了他们,只怕会寒了蜀汉旧臣的心,会适得其反的。”曹彬急忙解释道。
“广阳王所言甚是,正是出于此种考虑,我才暂时做出了这种决定,还希望海阳王能够见机行事。”
“明白了,丞相大人,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曹德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早,海阳王曹德骑着马,从兵营diǎn齐三万名将士,全部集结在城外,等宗预带着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一到,便立刻启程了。另外一路,广阳王曹彬则diǎn齐两万兵马,从水路顺流而下,按照荀彧所布置的方法,准备在长江的险要地段用铁索横江,并且设下埋伏。
那海阳王曹德,乃是曹操胞弟,当年护送其父路过许州时,其父被人杀死,他侥幸逃脱,至此之后,曹操便一直让曹德在后方处理政事,从不让他轻易上战场。曹操称帝之后,便封二弟曹德为海阳王,幼弟曹彬为广阳王。
此次曹操征讨西蜀,曹德、曹彬一起跟随曹操出征,在军中负责调遣粮草事宜,曹操回师汉中时,便留下荀彧镇守成都,曹德、曹彬为辅,一武一文,也颇为相得益彰。
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成都,其中三万都是魏军精锐,曹德带领两万魏军精锐,一万蜀汉降军,而曹彬则带领一万魏军精锐,一万蜀汉降军,一般都是蜀汉降军走在前面,魏军精锐走在后面,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
汉中,南郑城。
泠苞、张猛登上了南郑城的城楼,看到城外魏军漫山遍野的,声势极为浩大,两个人的心里不禁都是为之一震。
这时,法正和王朗同时登上了城楼,王朗一上了城楼,便见魏军遍地都是,道路两侧的山坡上更是旌旗密布,不禁为之惊呼道:“曹操亲征,魏军如此庞大,只怕我等无法抵挡,不如……不如我军速速退去……”
法正、张猛、泠苞听后,都一致愤怒的看着王朗,怒道:“谁敢后退一步,斩立决!”
王朗脸上一阵抽搐,憨笑道:“我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又不是真的要撤退,只是魏军如此庞大,我军该如何抵挡?”
“曹操远道而来,蜀道难行,又是急行军,只怕并未带什么攻城器械,只要我们坚守不战,他也奈何不了我们。昨日斥候已经回来禀告,右骠骑将军率领五千骑兵正迅速赶来,身后三万五的大军也在加速前进,只要紧守此城,未尝不能跟魏军一战。况且皇上还在曹操的背后,虽然下落不明,但一定不会忘记这里,说不定哪天夜里就会偷袭魏军,前来和我们会和。”法正分析道,“所以,此战必须打,这是我军的最后底线,如果失去了这个地方,就会一败千里,再想夺回来就难了。”
“孝直所言极是。”泠苞、张猛深表赞同。
王朗怯怯地道:“那就坚守?”
“坚守不战!”法正、泠苞、张猛同时回答道。
这时,庞统亲率大军,在城外摆开了阵势,十五辆巨弩车被推到了最前线,身边李严、吴懿、吴班一字型排开,眺望着城楼上的人。
“军师,城楼上有一人是蜀中名将泠苞,此人武艺高超,不在张任之下。站在泠苞身边的人就是法正法孝直,此人年纪虽轻,却足智多谋。”李严看了一眼城楼上的人,便对庞统说道。
“嗯,李将军比泠苞如何?”庞统问道。
“未尝比试过,尚未可知。”李严回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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