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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老就那样地将神剑与剑诀托付给了何思雨。
“神剑终遇明主,洛沐无愧于神剑,却有愧于先祖啊!”两行血泪自洛老的眼中流淌而下,闭目无声。
那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血雨腥风,何思雨再也想不到洛老将洛神秋水剑连同功法剑诀一并传授于他后,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自此守护神剑的洛氏一脉——断绝!
那一夜,何思雨手持神剑劫走了病榻上中毒已深的辛静。
“什么人?”在静轩阁当值的郑鹄喝道。当他看到来人时,笑道:“是重兄啊,你总往外跑,是不是被落霞湖畔的哪位姑娘给勾搭上了,别只图着自己乐呀,有好货色也想着给兄弟我介绍介绍。这几日我可是替你在叶老爷面前打了不少掩护。”
“有你的好处!”何思雨笑道,他将一锭银子揣入郑鹄的怀里。
叶府护院的月俸根据职责不同十两到二十两不等。而何思雨一出手就是五个月的薪俸。这令郑鹄颇感意外。
何思雨道:“落霞湖畔的确新来了两位绝佳的丽人,郑兄不妨去散散心,这里有我守护,不会出问题。”
“那当然,谁不知道你对夫人的忠诚。”郑鹄不无揶揄地笑道。他迫不及待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
就是这么简单,何思雨望着郑鹄离开的背影,暗忖道:“郑兄,我并不想同你刀剑相向。善意的谎言救你一命,也不枉你我在叶府相处多年。”
他亲眼看着叶边尘离开叶府,自然是没有后顾之忧,径直震开了辛静的房门,点了在外屋睡觉的小丫头的穴道。
来到辛静的床前,合衣而卧的辛静睁开了双眼,惊异的看向何思雨。
何思雨道:“夫人,你中了极奇罕见的蛊毒,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叶边尘指使小翠做的。”
辛静很想问问小翠哪去了。可是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何思雨道:“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很清楚像夫人这般善良的女人是不该遭受如此际遇的。”
泪从辛静的眼中大颗的涌出,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儿子,十余年来,她将自己的情绪埋藏得很深很深,为了什么?
当年,她接受叶边尘的请求嫁给他,又是为了什么?
只为了保存那个人的一点血脉,只为了让那个人的血脉能延承下去,那是她和他的牵绊。
直到断肠谷,见到了他的亲传弟子和那柄刀,断肠老人的话让她相信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呀!
我,不能死!
辛静努力的抬起手来,她瘦弱的毫无血色的指在空气中写着两个字:救我!
但蛊毒的侵蚀已让她的手行动僵硬,无力的垂下。
何思雨握住辛静的手,他的真气传入她的体内。他不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但他却看到了她眼中浓浓地求生欲望。
“不要怕,我会救你的!”他温柔地声音,说到了她的心里。
自手上传来的暖流让辛静被蛊毒折磨的身体得到了片刻的舒缓,放松下来的心情让她一时间昏睡了过去。多久没有这样休息了,她身心俱疲。
何思雨将辛静负在了背上,出了静轩阁。
“这不是重生么?大半夜的要上哪去啊?”两个护院迎面走来。其中身材魁梧的大汉粗声粗气地问道。
“司徒兄,我同屋的旧疾又犯了,这不是要带他去看大夫。”何思雨陪笑道。
“老爷叮嘱这几日要严加防范,大家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上次抓走少爷的人只不定会来府中闹事。你们一个个半夜三更的往外跑,府中出了事谁来负责。”司徒悟道。
他身旁的岳庆接口道:“郑鹄那小子也就算了,你可是被点名保护夫人的人。”
岳庆说着走向何思雨,道:“牛青这小子功夫不怎么样,闹病的本事倒是越来越渐长了!”
他想过来接过何思雨背负的人,却被何思雨闪开,一阵风吹过,掀动了盖在辛静头上的斗篷的一角。岳庆何等的眼力,刚要惊呼出声。肋下一凉,人便软软地摊倒了下去。
“重生,你想造反么?”司徒悟不进反退,发出了求援信号,别看他人长得粗鲁,心却细得很。在不太清楚状况的情形下做出了最佳的判断。
何思雨这家伙平日仗着自己的功夫比兄弟们强,总是扳着个生人勿近的脸孔,今夜鬼鬼祟祟突然向岳庆下手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先抓住再说。嘿嘿,让他也吃点苦头……司徒悟心中一阵坏笑。由于事出突然,他所站的距离和位置,恰是没有看到斗篷下的辛静。
何思雨本来打算以牛青发病为事由堂而皇之地走出叶府。可现在,第一个自远处踏瓦奔来的就是牛青,他在众多护院中轻身功夫可是极佳的一位。
司徒悟张大了嘴,在各处灯火相继点起的霎那,他自然也看见了奔到十余丈外的牛青。
何思雨哪容他迟疑,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地撞向司徒悟,司徒悟本在后退的身子一顿,两只蒲扇大手带着雄浑的外家劲道对着迎面而至的何思雨拍出。
碎金掌!轰!
掌风波及的地面被炸得碎石纷飞,而何思雨的身影却消失了?
司徒悟大叫一声,周身劲道涌于背后,迅速前跃。
但他的人就在跃起的下一秒就跌入了自己掌风制造出来的碎石坑中。
司徒悟直到晕过去的那一刻,仍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轻功不应该这么好的,就连牛青这么近的距离也是躲不过我的碎金掌啊!
何思雨闪到司徒悟的身后,左手肘准确无误地撞上了司徒悟腰间的“悬枢穴”,这一撞力道掌握得很有分寸,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也够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了。
“重生!你干什么?”牛青的身子已经落在了司徒悟原来站着的地方。他不解而又愤怒地道。
何思雨并未答话,他的人已经冲出了数十丈,一跃而起,踏瓦而行,这样一来,甩掉了那些不会轻功、四面包抄过来的家丁,他并不是刽子手,也不想要任何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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