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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无所不在的圣洁能量,以及精美的酒食,对恢复身体和精力有莫大的帮助。但对于在不见天日的环境中杀戮了两个多月的我们,这些似乎并不足够。那种心灵上的疲劳、被环境扭曲的心性,是短时间无法恢复的。一连好几天,我总觉得说不出的失落,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只想坐着发呆,或不停地睡觉。
幸好,三大美女经历过无数风浪,各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舒缓心情:贝尔精通绘画和雕刻;罗斯爱看风景;洛娜就更不用担心,贵族出身的她对音乐、舞蹈和各种娱乐项目都极为在行,加上打铁、烤面包等高超技术,没有什么地方她施展不开。而且,治疗身体里衣卒尔的灵魂也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我当然抽时间去洛娜的意识空间里拜访了一番,里边居然环境大变,以前打怪物的战场成了一个大花园,鸟语花香,春意盎然。一幢古雅的别墅坐落在小湖边,疯丫头和四肢健全的衣卒尔各自躺在一张长榻上,享受着阳光。湖里,洛娜的四个分身都在戏水玩耍,远远见我来了,一齐冲上岸来,硬把我扯进了湖里,弄得全身湿透。小凤凰眼睛都不睁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会享福的小凤凰,外面那叫什么天堂,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天堂!
在这么个环境中疗养,衣卒尔当然很开心,只是现在虽说手足都长了出来,身体还非常虚弱。她对我能自由进入洛娜的灵魂空间表示惊讶,我也没有过多解释。
四个分身还是不会说话,但对我的亲热劲儿,就比这个爱在人前故作矜持的疯丫头直接得多,粘上身来,死活不放。惹得洛娜眼热,自己吃了一番自己的醋。
一番闹腾,我的心情迅速恢复,却不得不离开,毕竟这里有病人要疗养。衣卒尔如果要离开洛娜的身体,还需要足够的能量,必须好好休息。
可是四个小洛娜依依不舍,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却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心在不断颤抖。
她们都穿上了清一色的雪白长裙,除了天使洛娜有一对翅膀,面孔、身材和动作都一模一样,我却能轻易分辨出贵族、战士和修女。这种对自己的了解,别人是无法想象的。她们,包括洛娜自己,都有一个共同的意愿:如果以后你离开暗黑世界,带我走!如果不能带人走,就把我的灵魂收回去!
三大美女的智商都高,自然能看出我迟早要离开她们的世界。不过,洛娜和罗斯、贝尔不同,从来没有试探或请求过我带她走。因为,她只打算命令我。
洛娜的灵魂,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可是一旦收回去,她就没有了自己的意识,那个无人能取代的洛娜将不复存在,我怎么舍得?洛娜这么做,简直是等于想让我亲手杀死她,她无怨无悔,我却要愧疚一生!
够了,这只是个梦幻游戏,一切都是虚幻!我是进来玩的,别把自己陷进去了!我咬咬牙,离开了洛娜的意识空间。在这里,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心相印,什么叫生死不离,已经足够。正如二十年前的一句名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你应该喜欢那里啊?”睁开眼睛后,洛娜那双碧蓝色的眸子近在咫尺,声音,却是衣卒尔的,这个天使似乎看出了什么。
“感情如果太投入,结果会更加痛苦。”我淡淡回答。
“不管是人类还是天使,对你这样全心全意的女孩子,根本不多,为什么你不珍惜?你绝对不是无情的人,为什么要逃避一些不该逃避的东西?”衣卒尔神情复杂。
我怎么回答?这里的一切,包括面前这个借用了洛娜身体的衣卒尔,都是虚无的东西。我只是在玩游戏,已经投入得实在太多,不敢再过于沉迷下去了!可是,衣卒尔能了解吗?
“这都是神的安排,以后,我必将离开小凤凰、罗斯和贝尔。与其到了那个时候伤心,不如现在就开始控制。”想了想,我忽然觉得有些话可以对衣卒尔说。
“孩子,我也看出来了,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相信你的话,神会让你们分离,但真的像你说的一样,离别是这么伤心的事吗?”衣卒尔笑了笑,说道。
“如果她们觉得伤心,我一定也会伤心。”我回答。
“你为什么要让她们伤心?如果没有离别,哪里来的相聚?你难道就不能让她们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吗?灵魂被禁锢的岁月里,我一直相信自己能够离开那个可怕的身体,重新见到格瑞。我现在才知道,这段时间居然有一千年。这一千年里,我愤怒、颓废、恐惧、暴躁、疯狂,但却从来没有伤过心。”衣卒尔拿起桌上的美酒,泯了一口,说道。
信念?
我的脑海里似乎有火光一闪即灭,虽然只是瞬间,却想通了很多东西。是啊,为什么要苦恼,不去尽情享受美妙的时光?只要让她们有信念,相信我一定还会回来,她们怎么可能会伤心呢?现在需要做的,首先要对我自己有信心,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以后的离别烦恼!其实这件事,罗斯、洛娜和贝尔已经看开了,反而真正没有看开的,是我自己。而我愚蠢地不肯再度付出,反而影响了三大美女的情绪!
这里是我的梦,随时都会毫无征兆地梦醒,做回现实里那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也许,意想中那些生离死别的悲伤场面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个梦幻世界会在几大美女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时间无限停止。那个时候,果断忘记梦中的一切,好好生活。而现在,则应该尽情享受眼前的一切,不留一丝遗憾才对。
“我想通了!谢谢!”想不到这个梦里虚无的天使,竟然会给我这么大的启发!
“什么谢谢?刚才我是不是睡着了?对了,肯定是衣卒尔偷偷借用了我的身体,她对你说什么了?”洛娜一脸的迷茫,衣卒尔已经悄然离去。
“她说,她相信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我一把抱住洛娜,深情一吻。
……
休息了十多天,哈德尔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找到格瑞斯华尔德祖先没有。听泰瑞尔解释,地狱深处的火焰之河其实并非河流,而是一片岩浆的海洋,绵延数千英里。数不清的巨石漂浮在岩浆海面上,最小的,都有十来个足球场那么大。传送站建造在其中一块巨型石头上,地狱熔炉则在另一块巨石上,实在不知道两块巨石会漂流到什么地方。火焰之河里恶魔众多,就算哈德尔能够飞翔,面对大恶魔和擅长远程攻击的地狱骑士,似乎也不占什么优势,它们当然无法威胁哈德尔的生命,但拖延时间是足够的,因此,找个人难度相当大。
看来火焰之河也和现实中的游戏有差距啊。这个哈德尔,原来并没有罗斯和衣卒尔这么强的感应能力,早知道就叫他不用去。现在我和三大美人的精神体力都完全恢复,是时候又去地狱里闹腾一番了。泰瑞尔叫海尔布收回原来的指路戒指,又送了一个新的给我,能够指出下一个传送站,也就是建造在火焰之河入口边的神罚之城传送站方向。
回到绝望平原,附近依然没有什么怪物。从遍地的尸骸可以看出,衣卒尔给怪物们留下的恐惧,不是区区十几天可以忘却的。往神罚之城方向走了两天,怪物才多起来。
洛娜这个时候又玩疯了,召唤出女武神、终极影子战士、棕熊、火焰石魔、十几个骷髅战士和骷髅法师,组成一支小小的军队,配合纯熟,在百万怪物大军中横冲直撞。不少怪物看见这些召唤生物,都恐惧异常,哭喊怪叫着远远逃开,不用问,以前衣卒尔让它们领教过厉害了。
不会吧?衣卒尔所有的技能都被疯丫头学会了吗?那不就是一个全职全能的超级英雄?我还是不是主角啊?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洛娜只是把灵魂空间让衣卒尔暂住,并不像格瑞斯华尔德把全部能量送给小凤凰,也不同于直接吞噬女伯爵的灵魂。衣卒尔所有的技能,洛娜也只是暂时使用,等衣卒尔的灵魂离开后,也就无法自由掌握了。
还好,只是暂时,相当于带聚气技能的装备而已,主角的风头不会被完全抢掉。不过,用脚后跟也可以猜想得到,衣卒尔的终极技能“球形闪电”,是不会不教给洛娜的。和那个诡异无比的魔法相比,这些召唤术根本就不算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谷斌那臭小子,确实太过偏爱洛娜。不过,小凤凰值得所有人偏爱,我没什么意见。只要疯丫头喜欢,主角让给她又何妨?
有了召唤军队,绝望平原剩下的路一帆风顺。可以想象,我们等于打着衣卒尔的旗号去旅游,平原上的怪物敢不给面子吗?在休息宿营的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大模大样开篝火晚会,尽情欢声笑语。身边一群不眠不休的保镖,怪物们只有远远看着的份儿。这一次,和郊外大草原真是天渊之别。
到了下一站——神罚之城的时候,好日子就此结束。
通过与两个世界相连的天梯,来到一片火光冲天的大陆,温度陡升,超过八十度的气温,可以把鸡蛋变成熟鸡蛋。这个场景也是没有泥土,更不可能长出什么植物,看到的火光,是因为满地千创百孔,到处都是窟窿,望下去可以看见火红的岩浆,热浪灼得人眼睛发痛,也把天空映得通红。
温度极高,但这个地方却不缺乏水源。这种温度下,那不能叫作温泉,而应该叫沸泉,都处在沸腾的状态。这种气温下,水蒸气不会凝成雾状,只看见一眼眼水泉沸水四溅,呼噜呼噜的开水声时响时歇,往往吓人一跳。这水不仅烫,而且碱性极强,平常人类只要碰上了,皮肤就要被腐蚀。但当地的怪物却视为甘泉,大喝特喝。现实中能和它们比的动物,只有火烈鸟。
这地方既然叫神罚之城,当然有城堡、城墙和房屋了,而且由于怪物大多体形巨大,城墙也修建得雄伟壮观。不过,所有的房屋的共同特点,是没有房顶。这个似乎可以理解,因为我们的房顶,主要是为了遮雨,这个地方,估计从来就没有下过雨。
怪物的种类,与绝望平原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一些巨型蝙蝠,库拉斯特下水道里弄得我们头昏脑胀的裂缝之翼—冰鹰就是它们的同类。当然,这些怪物级别更高,攻击力更强,而且并没有领教过衣卒尔的手段,毫无惧怕之意。我已经习惯了绝望平原的舒适,一时被铺天盖地的怪物弄得手忙脚乱。当然,“冰火凤凰”灵气很快就压住了阵角,洛娜这灵气,就怕怪物不多,越多威力越大。
得意不了多久,问题又来了。怪物们并不笨,看到眼前这几个人类不好对付,居然玩起了阵地战。集结在一座城堡上,利用几十米高的城墙,居高临下进行远程攻击。数十吨重的巨石泰山压顶般扔下来,砸中可真的就报销了。洛娜的灵气范围没有他们的投掷射程远,气得跳脚。她本来会“瞬间移动”,但大量的召唤生物会随着她一起移动过去,城墙头没有那么宽阔,挤不下这么多随从,反而把洛娜自己挤下来了。幸好罗斯及时接住了她,不然非摔个鼻青脸肿不可。
竟敢让洛娜吃瘪,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城堡里的怪物,一个“原子火弹”,把城堡夷为平地。不料,这次可捅了马蜂窝,地狱里地壳的动荡极大,火山本来就频繁,核爆炸制造出来的小地震,让脚下早就蓄势待发的熔岩趁机发难,纷纷喷薄而出。这和普通的火山不同,宣泄口实在太多,我们正呆在一块低洼地上,转眼间四面八方都是岩浆,绵延十数公里,避无可避。
飞到空中,容易受大恶魔和厄运施术者的袭击,不小心掉下来可危险。而且,我们只顾自己逃命,洛娜召唤出来的一群随从免不了全部丧命,等于死在我手里,这很伤我面子的。
“别慌!”我先喝住了准备行动的罗斯和贝尔,不动声色把灵魂力量从脚下输出,以我为中心,半径十米左右的一个大圆圈,温度猛降,接近的岩浆粘度大增,很快凝结成了岩石。
岩浆算什么?温度最高不超过摄氏1300度,而且随着温度的降低,会越来越粘稠,难以流动,我就不信难得倒我!
后面的岩浆一边凝结,一边漫过前边的岩石,离我越来越近,流动也越来越慢。随着凝固岩浆的不断堆高,我们身周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由岩石构成的圆环围墙,高近三米,把岩浆牢牢挡住。火山爆发的第一波,往往是最厉害的,后来的岩浆数量有限,已经漫不过围墙。但我还是丝毫不敢放松,不断降着温。大自然的威力不是闹着玩的,小心石墙被岩浆腐蚀了!
三大美女胆子够大,都站到了围墙顶上,欣赏满地熔岩的奇景,洛娜早忘了刚才摔下城墙的不快,甚至把手里的长剑插入岩浆中,想挑起一些来好好研究一番。我的天,你这个疯丫头给我留意了,别滑下去,不然我都救不了你!见鬼,那和你自己的紫色火焰烧熔的石头有什么不同吗?还钻研什么?
除了我之外,一群召唤生物也乖乖呆在围墙里,不去触犯自然之怒。女武神、影子战士和火焰石魔背对背站立如松,保持一米以上距离,互相不理睬。骷髅们则四处转悠,似乎很想追随主人上围墙,却没有那个弹跳力,抓耳挠腮,一筹莫展。洛娜的棕熊和贝尔的棕熊因为主人的关系,互相认识对方,见没有战斗,便开始摔跤娱乐。不过无论从体型还是力量上,贝尔的棕熊均占上风,洛娜的棕熊没有赢过一次,却屡败屡战,绝不退缩。
站在圆圈中心的我,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角色。活见鬼,好像是因为有我,大家才避免了葬身岩浆或在空中被尽情欺凌吧?现在你们在空中的怪物眼里逍遥自在,大抖威风,我却还要在幕后继续辛苦?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一座座城池都这么雄伟,原来是为了岩浆肆虐时有避难的地方!还有,我们无端陷入现在的被动境地,难道也是怪物们的阴谋?这样的话,对付这里的怪物就伤脑筋了,以后得多长个心眼才行!
和我预想的一样,地狱的火山,就如同地狱恶魔的攻击力,虽然强悍,并不持久。等地底的岩浆脾气发过了,马上后劲不足,升幅回落。如同漏勺一般的地面,当然也不容岩浆呆多久,很快就一干二净,只留下些许残渣。
不过恶魔和人类斗智慧,还差了一点点。后来的行军和战斗,似乎简单了一些。“抢占高地”这个原则被完美贯彻实施。攻占怪物的城池,把所有的党羽屠戮干净,成了我们生存的模式。自己占据高地,比受怪物攻击好得多。而不定期爆发的火山,又让我们成了守城的角色。当然,这些设置成易守难攻的堡垒,根本不必我来费心,只需要一边烹饪烧烤观战,一边呐喊助威就行。火焰核魔法有点破坏自然平衡,我没有再乱用过。
就这样从一个城池转战到另一个城池,我们离神罚之城的传送站越来越近。终于有一天,找到了那个神秘的传送站。旁边,一个长宽四十多米的大洞口,喷射着炽烈的热气。那,就是地狱深处火焰之河的入口。就算对地狱生物来说,那个地底的烤炉都是死亡之所。里边的怪物有共同的特征,就是“火焰魔法无效”。
“下去后,就没有回头路。我们要么死在里边,要么杀死暗黑破坏神。不想下去的,就从传送站回去群魔堡垒。”我对着三大美女发表着战前的言论。当然,打气的时候要大义凛然,如果真的是生死关头,我第一个用“城镇传送术”走人,顺便把她们全拖走。
确实,传送站位置不断变动不说,天堂的指路戒指,只能够指向神罚之城的传送站,方圆几千公里的地方搜寻几平方米大小的玩意儿,难度说不上大海捞针,起码也算洞庭湖捞哑铃。这一次下地狱没有花多长时间,而且前期在绝望平原也没有消耗什么精力,没病没伤不疲劳,就这么回群魔堡垒蹭饭也说不过去,咱们可背负着人类的名声,不能让天使小瞧了。
没有人买我的帐,洛娜和贝尔都用略带嘲笑的眼光看着我,罗斯更像没有听见似的,只顾检测着通往火焰之河的阶梯强度。顺便说一下,洛娜已经收起了所有的召唤生物,因为她终于发觉,自己召唤出来的东西,抗性和质量远比不上罗斯和贝尔,未必能在火焰之河里生存。
祸福与共?这几个丫头都是这么想的吧?她们保护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那,还犹豫什么呢?下去!
地底数百米,阶梯直接没入了熔岩之中,无路可走。面前,是一个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世界:岩浆之海,巨大的浮岛,都已经听说过。但是,环境之恶劣,根本就无从估计!
温度已经高得无法测算,只能肯定是超过三百度。正常人来到这里,一分钟后就会须发俱焦,命赴黄泉。一头猪在这种空气中,十分钟后会变成烤猪,如果不及时享用,就变成无法食用的炭猪了!
我的神啊,这种地方怎么生存?一百度以上的气温,根本就不存在液态水,可以有生命的存在吗?看着依然漫天飞翔的大恶魔,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了。如果火焰之河的怪物围攻群魔堡垒,洛娜和贝尔那天的攻击只能是观赏性的服务,根本无法造成什么伤害!岩浆像暴风中的海水一样汹涌澎湃,岩浆雨什么的,这里简直无时无刻发生,怪物们就像冲淋浴一样享受着。
已经到了反科学的地方,我不能够再用正常的方式来分析问题!
但是,我们的身体似乎还是遵循科学的构造,如果不是用灵魂力量来降低体温,我们别说已经是死人,恐怕连尸骨都无法保存。至于水,就更成问题了,只要一揭开水袋的盖子,早已沸腾不堪的水马上挥发一空。至于洛娜的美酒,见风就燃烧起来,把白银的酒瓶都熔得变了形。可是,身体缺水的一系列反应,却依然在我们的身上发生,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被袭击,我们都会脱水而死!
这个时候,能把目标变成冰块的冰系魔法技能,如“冰风暴”、“冰尖柱”和“冰封装甲”等,成了生存的关键。怪物已经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生命的支持,把怪物直接变成冰块敲碎,趁没有融化前塞进嘴里,是我们补充水分的唯一方式。这种关头,没有谁会考虑干净不干净,恶心不恶心这些幼稚的问题。
贝尔曾经为了那条携带恐怖病毒的食尸藤而苦恼不堪,但如果来到这里,就算没有我的帮忙,所有细菌都不会存活。连从物品栏里拿出来的食物,都必须在短时间内狼吞虎咽,不然稍一耽搁,就会成为焦炭,根本就吃不进嘴里。
食物和水都想办法解决了,睡觉的问题呢?睡眠的时候,不可能还用灵魂力量抵御高温,那么,不用等醒来,我们的尸体已经被烧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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