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璥洲鼻子道:“猪!”
璥洲并不生气。连表情都没有。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揉腿。
沧海自己笑了一会儿。又疼得哭。伸手指枕边装人皮面具小盒子旁边的另一只小盒子。
璥洲取来打开盖子,里面一盒白生生似乎冒着肉眼能见凉气儿的糖球。璥洲愣了愣。沧海已拈了一颗吃了。忽然大大“唔”了一声,又拈一颗含进嘴里。
璥洲道:“这是什么?”
沧海道:“润肺止咳治气喘的药。”
璥洲一见那药丸形态便了然道:“容成大哥叫我带给你的?”
沧海笑微微点头,又要伸手。
璥洲忙收了盒子。“是药就不能多吃了。”又道:“你和谁打成了平手?”
沧海道:“神医。”
璥洲低眼。
沧海道:“我没有给你丢人吧?你和神医打成平手哎。”戳了戳璥洲上臂。咂了咂糖丸,又道:“而且我还替他防患于未然,救了一场大火。也算是赢了他一招半式吧。”
璥洲道:“那容成大哥呢?”
“他?”沧海张口方要答,忽然顿住。
璥洲一把推下沧海左腿,起身道:“他凭什么打我?就因为我赢了他一招半式?”
“哎!哟!”沧海疼得翻身起来抱腿。“至于么,赢他的人是我,他打的也是我,与你什么相干?”
璥洲严肃站了一会儿。从又坐下。轻轻抬起沧海左腿搭在自己腿上,揉捏。
沧海道:“再说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是我去接火折子的时候以为他已看见了我,我才没有防备的嘛。”
璥洲目光一厉,沧海忙抱住自己腿,像兔子抱住一根萝卜。可怜巴巴道:“你可不要再虐待它了,再推它真的会断的。”
璥洲吸了口气。只严肃道:“公子爷,属下认为,你对敌的经验还是太少了。”望住沧海,“或者说,属下可以这么认为,是公子爷保护属下不利,才让属下被人打了脸。”
沧海慢慢躺在枕上,眼珠幽亮的。微微含笑。轻轻道:“我很累了。”
璥洲道:“属下知道。”
沧海道:“我今儿内功又用过度了。心口疼。”
“哦,”璥洲忽然有些恍然,“原来你去找乔大夫拿药,并非只为了给柳大哥做一张阴阳春的面具。”又哼了一声,恭谨道:“依属下说,公子爷假扮属下从开始就是个错误。”
沧海轻轻笑道:“我用内功过度不是因为跟人打架。”轻轻闭上眼睛,“而是我跟个高手打完架之后,又用了传音入密。”
璥洲讶侧目。半晌道:“所以说,公子爷假扮属下就是个错误。”
“你还没有那么了不起。”沧海闭着眼睛轻笑,“不要跟任何人说今天回庄的人是我,不是你。因为容成澈说他一定会认出我,但是他没有,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静了一会儿,璥洲以为他睡着了。他又忽然轻轻道:“其实他已认出了我,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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