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绍岩点点头。
沧海思索又道:“回想昨天,蓝宝吊着的地方,后面便是桌子,但是附近除了翻倒的绣墩,并没有其他凌乱的痕迹,也说明蓝宝死时基本没有挣扎。”
柳绍岩支肘抵下颌道:“那么凶手吊起她时也是小心翼翼的了?为了防止她的身体摆动造成类似挣扎的凌乱,让人看出她不像自杀?”
沧海道:“可是凶手太过小心,也让我们发现了蓝宝不是自杀。”语罢眉心深蹙。
柳绍岩道:“又怎么了?”
沧海摇一摇头。“只是从昨天进门起,就觉得这屋里……”左右望望,啧了一声,又摇一摇头,“不对劲啊。”沉思半晌,叹道:“先不说那个,问题时,蓝宝是怎么昏迷的?凶手是如何让清醒的蓝宝昏迷过去?”
柳绍岩道:“难道蓝宝当时不能是睡着觉的吗?”斜觊沧海。
沧海瞟着他道:“那你就需要解释解释,为什么凶手要满屋乱走留下那么多湿脚印了。”
“啊……”柳绍岩慢慢仰头,望着天努力构想,案件重现。“难不成是凶手从水阁进来,却找不到蓝宝,于是就急得在屋子里乱转?哈,哈,”含笑去望沧海,“当然不是!那一定是凶手和蓝宝打斗时留下的痕迹!”
沧海猛然一动,道:“是呀,我知道是什么不对劲了。”
“什么啊?”柳绍岩笑问,似不介意。
沧海退向门边,目光笼罩屋内全局,沉默不语。柳绍岩也立到身边,顺沧海视线茫然猜测。
沧海忽上前,将屋角落地铜花瓶向外扭转,将朝墙一面向外。心跳猛促道:“果然没错。”又将屋中各摆设转动。
柳绍岩凑上铜花瓶细看,却见瓶口往下瓶肚往上处有一细长伤痕,乃由右上至左下,长可二寸,宽有一分,切面平滑。柳绍岩大奇。
沧海摆弄完毕又在门首立足,抱臂道:“果然没错。”
柳绍岩放弃思考,直接道:“给我讲讲。”
沧海指东北墙角有伤铜花瓶旁滴漏,身畔东南角花架,道:“这两处也都有类似伤痕,”往西南角屏风前,取下衣物。
柳绍岩便讶道:“方才放着衣服看不出来,原来这面屏风摆反了。”将其翻转摆好,又道:“呀,这屏风正面的偏下方果然也有痕迹!”
沧海又去西北角,一把拽下等身镜镜套,指鎏金底座道:“这里也有。”
柳绍岩奇道:“原来那满屋的脚印果然是打斗时候留下的,看屋内摆设的痕迹,凶手使用的兵刃该是刀剑一类,异常锋利,可是……”犹豫半晌,仍无奈道:“可是这刀剑一类是个中等武功的人就会使,凶手又曾经用它参与了谋杀,谁还会留这种东西在身边等着人发现指证自己啊!”
“唔……”沧海沉吟一阵。“屋子中间没有什么痕迹,反倒是四个角落和狭窄处有,地方这么大,凶器平常又无计可寻,也只有去查鞋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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