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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宫廷争斗两败俱伤落马流亡

  

      哈麻与雪雪兄弟俩在宫廷争斗中,躺地中枪,受到了其他朝臣的检举。第二天,皇帝派遣使者,传达他的传旨,命令哈麻与雪雪,早晨就不必入朝,参与例行朝廷会议了,居住在家里听候皇帝的旨意命令。御史大夫搠思监因为过去举报过哈麻与雪雪的罪恶,皇帝在皇宫里召见了他,对他说:“你过去举报过,哈麻、雪雪兄弟二人虽然有罪,但是他们侍候朕我很久的时间,而且与朕我的弟弟弟懿璘质班皇帝,其实都是吃一位母亲的奶水长大的,因此我决定缓解对他的惩罚,命令他率军出征,将功折罪。”

  

      眼前着哈麻兄弟大祸临头,朝廷里的官员墙倒众人推,他们的政敌们纷纷闻风而动,争先恐后地举报他们,当时的中书右丞相定住、平章政事桑哥失里,又再次提出检举报告说,哈麻、雪雪之罪大恶极,朝廷立即下令,让他们兄弟俩,立即离开都城,接受朝廷惩处,命令哈麻于到惠州安置,雪雪在肇州安置。他们刚刚启程的时候,两人就乱杖打死。哈麻死去后,立即被朝廷抄没一全部家庭财产,他过去接受的也先帖木儿的家财,也一直原封不动,被朝廷收回,作为库藏,连封条都没有开启,朝廷风云变幻,真让人始料不及。过去哈麻兄弟受到皇帝的宠信,却突然遭遇意外变故,转眼之间就被废除。当时的人们都认为是皇帝这所以废除他们,完全是因此他们陷害脱脱兄弟的原因,其实他们完全是图谋不轨,咎由自取。他们兄弟俩双双意外死亡,也没有多少人屿他们,真是万分的悲哀!有人认为元朝的灭亡,哈麻发挥了重用的作用,因此他一直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

  

      在脱脱担任朝廷首相的时候。哈麻与他们的关系如胶似漆,经常来往,关系密切得不行,他脱脱曲意逢迎,百般巴结,到了脱脱遭遇灾难,跟随他的父亲流放到外地的时候,哈麻也在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的面前,为他说好话。向皇帝求情,缓解脱脱的案情,减轻对他的惩处。脱脱官复原职后。哈麻急忙找脱脱叙旧。自然把过去庇护他们的功劳,对脱脱一一进行了说明,在这中间也不免增添了许多无中生有的话,说应该如何牢记过去,如何排解忧患,哈麻这样的小人只是装神弄鬼。怂恿人心。脱脱为人秉性忠厚,一直认为哈麻说的话,都完全是真话,对他非常感激。哈麻说一句,脱脱就谢一声。等到哈麻离去后,脱脱还对他感恩戴德。说哈麻是天下第一个好人。与哈麻相反,太平一直秉公办事,他从来把保奏脱脱的事情,向脱脱本人提起,所以脱脱对此全然不知。全部让哈麻麻占了功劳,讨得了脱脱的欢心。

  

      太平认为,哈麻在皇宫里担任职务的时候,推荐西蕃和尚,以修炼法术为借口,群众**,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后果,为非作歹,把皇帝引向了邪路,罪大恶极,很想把哈麻驱逐出朝廷,太平就情怀检察官御史大夫韩嘉纳等人商议,怎样处理才能更为恰当,更为让民众信服。

  

      嘉纳赞成太平意见,他们就在暗中向监察御史沃哷海寿授意,唆使他写出报告检举哈麻,列举他的几项大罪状。第一项罪状,是在朝廷大军出征的时候,哈麻在皇帝的专用帐篷后面,私自搭建他个人的帐篷,那是犯上作乱,对皇帝不敬。第二项罪状,是私自出入元明宗和世瓎妃子脱忽思的居住的房间,男人与女人私通,玷污皇室家族的声誉,冒犯了皇族至高无上的尊严,是一种严重的无礼行为。除此之外,哈麻还犯有私自接受馈赠,行贿受贿,自作主张,作威作福等罪过,应该予以严惩。元朝宫廷里大臣之间,水火不容,勾心斗角,关系错综复杂,大臣之间相互防范,各自安插的耳目众多。

  

      监察御史沃哷海寿检举哈麻的事,很快就被泄露了出去,他的报告还没有来得及提交,报告的内容就已经全部泄密,传入了哈麻的耳朵中。哈麻得知消息后,心里就你像猫爪子挠一样难受,他眼看自己被别人落井下石,灾难降临,哈麻感到万分恐惧,他急忙火急火燎地跑到元顺帝妥欢帖睦尔面前,跪拜在地上,一边痛哭,一边诉说,向皇帝报告说,这完全是太平和韩嘉纳等人,故意无中生有,捏造事实,罗织罪名陷害他,唆使海寿出头检举他,想置他于死地,请求皇帝拯救他,并提出请求解除他们兄弟俩的职务,以平息对手的怨气。

  

      事情发生得极为突然,元顺帝妥欢帖睦尔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对哈麻说,你神经过敏了不是?我当皇帝的都没有看见报告,你就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了!你大可不必着急,自己恐吓自己。哈麻却说得有根有据,他报告皇帝说,海寿已经把报告抄写好了,明天就会提交上来,你就可以看到了。当时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就感到很吃惊了,他不禁想到,那些检察台官的的报告,还没有提交,哈麻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未雨绸缪,提前到皇帝面前哭诉冤情,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了。如果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如果是明白的君王,看见哈麻如此阴险狡诈,一定会看见他早就在朝廷里,密布耳目和爪牙,在私下里暗通声气,所以才能在事发之前提前,侦察获悉情报,由此可见他居心的险恶。皇帝作为最高领导,应该对这种卑鄙伎俩,来回指责,严令禁止。但是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却是一个十足的昏君,脑子里装的完全是一盆浆糊,他平时最宠爱哈麻,哈麻对他投其所好。经常陪同皇帝游玩,掷骰子打毬,与女人们鬼混,放荡淫乐,毫无节制,因此他们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关系铁得不行。这次皇帝听说要让哈麻辞职。无论如何,他也是不肯依从的,皇帝不但不罢免哈麻的官职,还用温柔的话语劝慰和挽留他。

  

      第二天举行例行朝廷会议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韩嘉纳提交了检举报告,报告中有沃哷海寿的署名,检举哈麻的犯下的几条大罪,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早已心知肚明。大为震怒,不等待看完,立即把报告重重地掷在案上。满脸怒容。悻悻地离开了朝廷。韩嘉纳知道知道情况不妙,急忙寻找太平,商议对策,解除危局。太平看到这种情况,也始料不及,不禁万分气愤地说:“我今天与哈麻势不两立。有哈麻,就无太平,有太平,就无哈麻。明天就进入朝廷,向皇帝当面报告。讨还裁夺。”

  

      第二天一大早,太平就带领着韩嘉纳等人。进入朝廷,等到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登上宫廷,宣布朝廷会议开始的时候,太平就急忙抢先发言,单刀直入,指责哈麻兄弟,他们盘踞皇宫禁地,执掌朝廷大权,一手遮天,违法乱纪等罪状。元顺帝太平听了,却不以为然,反映极为冷淡,慢慢地回答说:“哈麻的罪状,应该没有你说这么严重吧?”太平却据理力争,立即回答说:“历朝历代以来的奸臣,如果不是明目张胆背叛朝廷,犯上作乱,就是百般献媚,讨好帝王,惑乱君心,他们表面上是热爱君王,暗地里都是欺骗君王,祸害朝廷。齐桓公宠爱和重用三竖,三个罪大恶极的奸臣,终于导致国家的动乱。宋徽宗信任六贼,六位阴险的大臣,最后国破家亡,身败名裂。陛下你应该借取前车之鉴,明白哈麻兄弟的险恶用心,他们完全是朝廷祸害的根源,理应受到严厉的惩处,驱逐出朝廷!”太平义正辞严,在场的大臣都认为他很有见识,对他万分佩服。

  

      元顺帝这时依然执迷不悟,默然不答。在举行全靠朝廷会议的大殿里,皇帝穿着华丽的黄色服装,高高地坐在皇位上,左右两边站着长相秀丽的宫廷,为他撑举着华盖,宫殿下面站列着两文武大臣,他们一个个表情严肃,沉默不语,但是他们的心里都在想着不同心事,怎样应对今天议论的重要事项。站在在队列里的大臣韩嘉纳,看见皇帝对太平的报告毫无反映,心里十分着急,急忙走出队列,跪拜在地上,向高贵的皇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头,站起身起对皇帝说:“左丞相相太平的报告请求,关系到国家的兴亡和安危,请求陛下你能予以采纳和施行。”

  

      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听了这话,脸色突变,勃然大怒,对他大声地喝道:“卿你枉为朝廷大臣,气量竟然如此狭窄,连哈麻兄弟都不能包容!”朝廷上的那些大臣们听了,都不禁大吃一惊,他们心里明白,明明是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在故意偏袒哈麻,却偏说韩嘉纳心胸狭窄,不能包容哈麻兄弟,他们都不禁微微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嘉纳看见皇帝发怒,心里更加恐慌,重新跪拜在地上,把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向皇帝请求说:“尊敬的皇上,大臣我并非只是为了我个人作想,而是为天下和国家作想。像哈麻兄弟这样的无耻小人,欺君误国,后患无穷,所以我才请求陛下你,下令将他驱逐出朝廷,以绝后患。陛下你应该听从劝告,当机立断,立马惩处哈麻兄弟,臣我也甘心接受你的怪罪!”韩嘉纳真是硬骨头,也很有胆识。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到了这时依然执迷不悟,心里很不爽快,满脸怒容。站成队列前面的太平又走上前去,对皇帝礼貌地拱了拱手:“陛下你如果依然执迷不悟,继续任命和重用哈麻兄弟,大臣我愿意解除职务,回家种田!”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听了,对他挥了挥手说:“朕我已经知道了,卿你不必再多言,我自有主张!”说完话,他就拂了拂袖了,站起身来,离开宫殿,返回皇宫。宫殿上值班的太监,看见皇帝已经离开,立即用公鸡嗓子宣布:“退朝!”大臣们纷纷离开了宫殿。

  

      他们正在宫殿上议论朝廷事务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小太监通报了消息。哈麻虽然没有参加朝廷会议,却已经完全知晓了消息。皇帝散朝以后,哈麻又来到皇宫,拜见了元顺帝妥欢帖睦尔,主动请求皇帝罢免他的官职,这时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又累又气,心里很不耐烦起来。不禁在心里想到,你们这些兴风作浪的东西,两边都别想落好,我干脆将你们全部罢免,让你们双方都心满意足。

  

      哈麻离开皇宫后,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立即召见了秘书太监,让他立即起草两道诏令,一道是免去哈麻及雪雪的官职,把他们驱逐到北方草原。一道罢免左丞相太平的官职,把他降职为翰林学士承旨,把御史大夫韩嘉纳驱逐出宫廷。让他担任江浙行省平章政事。把沃哷海寿降职为陕西廉访副使。朝廷诏令下达后,朵儿只亦对目前的职务大为不满,请求报告,请求免除官职。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心里也很不耐烦,立即予以批准,把他驱逐到辽阳。让他镇守那里的边关。仍然任命脱脱为右丞相,授予贵族称号,赏赐给他上好的名马,华丽的衣服和玉带,重新命令他管理端本堂的事务。端本堂是皇子读书的地方。元顺帝妥欢帖睦尔为了培养皇子,曾经任命当时的饱学之士李好文。担任皇太子的教授,归旸为副教授,开办专题讲座,培养皇太子。

  

      脱脱重新执掌大权,享受着与过去一样的尊荣富贵,他听说哈麻兄弟受到朝廷的惩处,在内心里不禁万分同情。脱脱重新担任丞相,他的私心也不禁萌动起来。这时哈麻刚好到脱脱的住处,向他辞行,他们在谈话中,哈麻对太平一直耿耿于怀,说现在的一切,都完全是太平攻击的结果。脱脱听了这些话,也心知肚明,他劝慰哈麻说:“你刚才所说的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要我在朝一天,他也别想舒坦一天。他也让他们不得痛快,自食其果!你现在不妨离开京城出去,出去居住几天,等到有机会的时候,我会皇帝面前为你还情,让你官复原职,你不必过去担忧!”哈麻听了脱脱的话,心里万分高兴,一边感谢,一边告辞而去。

  

      脱脱走马上任后,对朝廷里所有官员进行全面核查,弄清楚他们都是从哪条线上来的,靠山都是谁?对他们一个不漏地进行核查,最后查出参政孔思立等人,都是由太平推荐提拔的人,脱脱为了打击异己,竟然不问他们是否贤良,就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全部罢免。改用乌古孙良桢、龚伯遂、汝中柏等人,成为新下属官员。当时汝中柏是左司郎中,向来与太平有很深的矛盾,这时他就抓住时机,向脱脱打小报告,无中生有,捏造事实,说太平犯下了重大罪过,还说太平的儿子也先忽都,超越规格,迎娶了皇室的宗族女子,他们勾结皇室诸王,图谋不轨,窃取重要职务等重大罪过。

  

      过去脱脱受到朝廷惩处,在落难的时候,其实太平也在皇帝为他说了不少的好话,但是脱脱一直毫不知情。他过去与太平也产生过一些矛盾,一直对太平耿耿于怀。他就将汝中柏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话,写进报告里,准备提交给皇上。他正在准备提高报告的时候,他母亲走了走了进来,看见他报告的内容。

  

      脱脱母亲坐在那里,语重心长地对脱脱说:“据我所知,太平是一个好人,你为何没有经过核实,就把谎言当事实,诬陷他呢,你这不是指善为恶吗,颠倒黑白吗?”脱脱在他的母亲面前,不禁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都是由郎中汝中柏所提供的事实和依据,我想他都经过调查核实,不至于说谎。”脱脱的母亲蓟国夫人,摆了摆手说:“无论是真是假,那完全是他的自由,太平与你有何冤仇,你又何必从中掺和,加害于他呢!”脱脱被他的母亲一责问,立即理屈词穷,不想寻找托词,固执己见。蓟国夫人不禁勃然大怒,大声对他说:“你如果不听母亲的话,你以后就别叫我母亲了,我也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脱脱本来是一个大孝子,看见老母亲勃然大怒,急忙跪在地上,连忙向母亲认罪说,不敢,不敢。蓟国夫人走上前去,从书桌上抓起报告稿纸,立即撕毁,丢进垃圾桶里。这样一场检举大案,立即取消,化解了一场巨大的危机。由此可以危急之时,不能贤良的母亲。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太平、嘉纳等人,正交走晦运,他们一个被降职,一个被流放,但是好像还没有把他们折腾够,不到半年的时候,又接到朝廷下达的严厉命令,削队沃哷海寿的官职,把韩嘉纳也流放尼噜罕,迫使太平回归故乡。

  

      太平刚刚收拾好行装,离开都城的时候,过去的官员田复,劝告他立即自裁,自杀谢罪。太平却毫无所动,回答他说道:“我这次完全是蒙受冤屈,本来清白无罪,就应当听天由命。如果无缘无故地自杀身亡,就会被认为是畏罪而死,纵使死亡了也会蒙受羞耻。”太平说完这些话,就慢慢地离开都城而去,径直归返回奉元原籍。韩嘉纳秉性刚直,口风不紧,一直愤愤不平,诉说怨言,朝廷知道后,为了彻底封住他的口,立即下达诏令,对他朝廷严惩。后来又有他的仇人诬陷他贪赃枉法,犯下罪过,让接受杖刑一百下,才命令重新启程,他在流放的路途中,受尽艰辛,忍受了无数的苦楚,杖疮复发,溃烂不堪,最后惨死在路上,了却了悲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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