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元仁宗继位皇帝上任三把火
铁木迭儿是元朝绝无仅有的牛人,官场不倒翁,官场得意,情场也得意,生年不详,1322年病死于家中,他身历元朝五代君主,即元世祖忽必烈,元成宗铁穆耳,元武宗海山,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元英宗硕德八剌。他心思缜密,善于理财,贪财有术,行贿有方,敛财聚货,中饱私囊,祸害忠良。与太后私通,勾搭过无数如花似玉的美女。只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可惜了卿卿性命,最后结局很杯具,身败名裂,死有余辜。
铁木迭儿曾经侍奉元世祖,在宫廷里做官。元成宗大德年间,授同知宣徽院事,兼通政院使。宣徽院掌宫廷饮膳等事,铁木迭儿久任此职,有亲近内宫之便,得到元武宗母答己太后的宠信。武宗即位后,官拜宣徽使,至大元年,即1308夏四月,升任右丞相。后任江西平章政事;同年,又迁云南行省左丞相。
至大三年十月,铁木迭儿自云南擅离职守逃回大都,遭到了尚书省有检举,皇帝下令予以审问。但是不久之后,从宫中传出皇太后答己的旨意,铁木迭儿乃得以出钱免灾,官复原职。
至大四年一月,在元武宗海山刚死,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尚未即位之时,答己便急急从兴圣宫下旨召铁木迭儿回朝,拜中书右丞相,使其成为自己控制朝政的最得力助手。
至大四年三月十八日,仁宗即位于大都,欲改革弊政,以儒术治国,任命太子詹事完泽和李孟并为中书平章政事。然而母后答己却从**传旨命铁木迭儿为中书右丞相,仁宗为不逆母意,遂以铁木迭儿为相,主持中书省事务。
延祐元年,即1314年,秃忽鲁以国家发生为借口,请求罢免铁木迭儿的丞相职务。元仁宗以回回人哈散继任相位,但是哈散是一个无用我脓包,不敢当国,自谓出生低贱,还是非世勋族姓,难以服众。请求仁宗再任铁木迭儿。
元仁宗令哈散多与深宫里操纵朝政大权的皇太后沟通。把印信放在那里,有大事必须与太后协商办理。显然,这是太后答己的安排。夏四月,复拜铁木迭儿为开府仪同三司、监修国史、录军国重事。九月,即重新起用铁木迭儿,让他重新担任书右丞相。
延祐七年,即1320年正月二十一日,仁宗死,英宗未及即位,答己、铁木迭儿乘机夺取权力。二十五日,答己从内宫宣旨,命铁木迭儿再次官复原职,任中书为右丞相。几天后,又超擢旧日爪牙黑驴、木八剌、赵世荣等人,从外省调入中书任职,对仁宗时常与他们相对抗的御史台臣实施报复。
延祐七年二月十四日,铁木迭儿派人逮捕了曾奏劾他十三条罪状的四川行省平章政事赵世延。二十七日,夺前中书平章政事李孟所受秦国公印,捣毁墓碑,予以严惩。二十八日,又伙同其党羽徽政使失列门、御史大夫秃忒哈,以违太后旨之罪,枉杀曾弹劾过他的杨朵儿只、萧拜住二人。
铁木迭儿心狠手辣,重新执掌政权后,大开杀戒,消灭异己。答己、铁木迭儿及其党羽在朝中,每天都在制造血案,诛杀不顺从自己的大臣,一时朝廷大臣在他们的淫威慑逼之下箝口摇手,不敢再发任何议论。铁木迭儿意欲进一步排除异己,为中书左丞张思明劝止:“如今山陵甫毕,新君未立,丞相恣行杀戮,国人皆谓阴有不臣之心,万一诸王、驸马疑而不至,将奈之何,不可不熟虑也”。铁木迭儿从其言。然而答己却未罢休,几日后,又通过徽政院使失列门传命英宗“请更朝官”,以便进一步在朝中大树己党,控制朝政。
拜住对手握重权,滥杀无辜的铁木迭儿很不感冒,多次向皇帝检举铁木迭的罪恶行径,至治二年,即1322拜住检举铁木迭儿两桩罪恶,一是司徒刘夔私买累代失业的田地,贿赂宣政使八里吉思,托词田是卖给僧寺,伪造政府公文,私自支出库钞六百五十万贯,偿付买田钱款。铁木迭儿父子及御史大夫铁失等人,相互勾结,上下蒙蔽,私分巨款。贪赃巨万款项。
二是道士蔡道秦以奸杀人,被捕到监狱中后,在私下里打通关节,贿赂铁木迭儿,减免了死罪。元英宗得拜住的报告,下令御史台拘捕铁木迭儿,查证案情,判刘夔、蔡道秦和八里吉思死刑,没有判处铁木迭儿父子的罪行。
铁木迭儿在大都的皇宫里和皇后私通,打得火热,快乐得一塌糊涂。西南边陲的云南行省,在突然间不见了铁木迭儿,就像瞬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踪无影。朝廷大员失踪,那是一个莫大的事件,影响很大,那些地方官员们不敢怠慢,立即把情况报告朝廷,指责他擅离职守,应该予以严厉处罚。
尚书省接到报告后也不敢拖延,立即把事实真相报告了皇帝,元武宗海山听了,真是丈二尺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感到事情突然,莫名其妙,就糊里糊涂地把报告批复了下去,命令尚书省派人进行严密访问和调查,务必弄清铁木迭儿的真正下落,以便进一步确定罪行,予以处罚。
哪里知道铁木迭儿那时,早已进入了他的安乐窝中,正在和弘吉剌太后穿花度柳,蜂乱蝶狂,非常快活。那完全是秦朝吕不韦和太后偷情的故事,在元朝宫廷的重演。但是事出意外,过了几天,尚书省又接到命,说是接到皇太后的指示,按照过去皇族亲戚犯事的惯例,决定免除对铁木迭儿的处罚。
铁木迭儿那时的确身分特殊,他和皇帝的母亲勾搭成奸,完全就是有其实无其名的皇帝父亲,也是至高无上,怎么不能赦免呢?在尚书省的衙门中供职,都完全是一群蝇营狗苟的狐群狗党,只知道见风使舵,顺水推舟,哪里管什么公道和正义,哪里会顾及什么皇族的脸面和声望,对皇帝宫廷里污秽的通奸勾当,睁只眼,闭只眼,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听其自然,完全置之不理,不予过问,不了了之。
元武宗海山,也是贪图享乐的人,本来还想到全国各地尽情地游山玩水,纵情享乐,下令在中都修建新的城市,命令司徒萧珍监督大量工匠,调集军队和民众几万人之多,限定在五个月内,完全所有工程,如果超过期限,必须严惩不贷。
可惜好景不长,真是乐极生悲,好像元武宗海山的福分已经享受完了,上天对他非常吝啬,不再给他纵情享受人生的时间了,到了至大四年正月元旦的时候,朝廷里的所有官员,都按照惯例全部进入宫殿,对皇帝进行新年朝贺。
可是真让人感到奇怪,在那里等到了半天,也不见皇帝露面,后来才看见有一名皇宫里阉割过的太监,走出皇宫来传话,说皇帝的身体不舒服,不能出来会见大臣,免予举行朝贺的大礼。那时朝廷里的大臣们才恍然大悟,知道元武宗海山生了病,就只得全部离开朝廷回到了各自的家里。
过了七天,元武宗海山就在玉德殿死亡了。他在皇位上执政五年的时间,年纪只有三十一岁。元武宗海山是一个贪图享乐生活的人,他的短命原因除了处理日常繁重的政治事务外,更重要的是,在生活上放纵自己,纵情声色,造成了身体能量的严重透支,我们完全可以设想,他纵使是铁打的身躯,也经受不了成年累月,酒色的侵蚀。他的短命从某种角度上平说,完全是自讨苦吃,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那时劝告元武宗海山节制生活,注意着重,延年益寿的人还真不少,宦官李邦宁就曾经借机会劝告元武宗海山,对他说皇上正年轻,来日方长,应该注意保养自己。
现在皇上的儿子已经渐渐长大成人,从古到今,按照中国的传统,父亲的江山都是由儿子来继承,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儿子却要选立兄弟继承皇位的事,所以应该深思熟虑,谨慎从事。
元武宗海山听了却当了耳边风,不以为然,还斥责李邦宁说:“我的决心已经定下来了,你不必再对我多说,你如果有能耐,可以直接去向东宫里的皇太子报告。”元武宗海山,对兄弟的情分非常看重,也是值得肯定的。
宦官李邦宁身份低微,自不量力,对皇帝进行苦心孤诣的劝告,却费力不讨好,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碰了一个大钉子,就明白自己完全是自没趣,也不敢再多对皇帝说什么,就离开了。
和元武宗海山不同,爱育黎拔力八达是元朝历史上较有作为的皇帝。孛儿只斤?爱育黎拔力八达,早年从太常少卿李孟学习儒家典籍。大德九年,1305年年,出居怀州。十一年,成宗死,回大都奔丧,与右丞相哈剌哈孙合谋,拥立统军北边的长兄海山为帝。
元武宗封他为皇太子,相约兄终弟及,叔侄相传。至大四年,1311年即位后,大张旗鼓地进行改革,取消尚书省,停用至大银钞,减裁冗员,整顿朝政。
延祐元年,1314年,在王约等汉臣“兴科举”的积极倡议下,开科取士,并将王约的建议“著为令甲”。曾在江浙、江西、河南等地进行田产登记,在历史上称为“延祐经理”。仁宗自幼熟读儒籍,倾心释典,师从李孟、王约等儒臣。曾命王约等将《大学衍义》节而译之为蒙文,赐臣下说“治天下,此一书足矣。”并将《贞观政要》和《资治通鉴》等书摘译为蒙文,下令蒙古、色目人诵习。
仿唐宋旧制,于延祐二年,1315年下诏举行科举考试,尊崇朱熹之学,史称“延祐复科”。蒙元灭金、宋后,科举废弃。“延祐复科”距离宋亡36年,距离金亡更达81年,汉族士人至此方重获正常的晋身途径。民族矛盾有所缓和。
爱育黎拔力八达又出兵西北,击败察合台后王也先不花。元朝历代皇帝中,元仁宗是一位较有作为之君。后毁约将武宗之子和世徙居云南,立自己儿子硕德八剌为皇太子,就是后来的元英宗,打破叔侄相传的誓约。
幸亏宦官李邦宁对皇帝的话,没有被皇帝采纳,皇太子爱育黎拔力八达才得以保全储君的地位,没有受到动摇。到了元武宗海山去逝以后,就顺理成章,执掌国家政权,处理国家大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爱育黎拔力八达上任后办理的第一件就是,下令撤销尚书省,把丞相脱虎脱、三宝奴、平章乐实、右丞相保八、左丞相蒙哥帖木儿和参政王罴等人,一律免去官职,把他们逮捕起来,关进了监狱中,等候严惩。
命令中书右丞相塔思不花,管理枢密院的事务,铁儿不花等人参与审理那个案件。通过审讯后得知,脱虎脱等人在职期间,横行不法,祸国殃民,种种为非作歹的罪行。
就下令把脱虎脱、三宝奴、乐实、保八、王罴等人,予以立即处死。由于蒙哥帖木儿犯罪比较轻微,只是下令打了他几百藤杖,然后把他流放到边远的海南,接受劳动改造。
爱育黎拔力八达上任后办理的第二件就是,停止修建中都城,追回和夺下司徒萧珍所掌握的印信,把他逮捕后关押起来。凡是过去修建中都时所占用的民间田地,全部返还给民众。
爱育黎拔力八达上任后办理的第三件就是,把上一朝代那些熟悉政务,能力较强,以及那些素来具有威望的年老大臣,全部召唤回来。比如过去曾经担任平章政事官的程鹏飞和董士选。
过去曾经担任太子少傅的李谦,少保张闾,右丞相陈天祥、尚文和刘正,过去曾经担任左丞相的郝天挺,过去曾经担任中丞的董士珍,过去曾经担任太子宾客。
过去曾经担任参政官的刘敏中、王思廉和韩从益,过去曾经担任侍御的赵君信,过去曾经担任廉访使的程文海,过去曾经担任杭州路官员的达鲁噶齐等十六个人,全部都接受命令到朝廷,参与处理政治事务。其中只有陈天祥和刘敏中等少数人没有到来。
爱育黎拔力八达上任后,重用李孟,想授予他中书右丞相的职位,但是皇太后却不同意,下令把中书右丞相的职务,交给他的情夫铁木迭儿。
皇太子在母亲面前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好顺从他母亲的意愿。他们勾搭成奸,淫秽宫廷,还要明目张胆地为情夫谋求官职,让他得以加官晋级,现在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荒唐透顶。弘吉剌太后很迷信,对阴阳先生的话深信不疑,命令太子继承皇位后,就居住在隆福宫里,以图吉利。
当时元朝的御史中丞官张珪,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说新皇帝继承皇位,应该居住在正殿里,后来朝廷也采纳了他的建议,就在大明殿举行皇帝的登基仪式,接受王公贵族和朝廷大臣朝拜和庆贺。并向全国发布大量释放囚犯的通告,通告中说:
只是因为先皇帝和皇太后,精心抚育我成长,让我接受到仁慈和孝心的传统教育,养成良好的品德和情操,因此我才得以接受重托,管理国家政务。
我孝敬先皇帝,重视同母所生的弟弟,加上我多年来一直征战沙场,讨伐四方,平定内乱,建立了巨大的功绩,于是才得以委托重任,让我管理国家江山,接受了皇太子的印信,带领中书令枢密使,总理着国家的重大事务,作出各种重要决定,从那时开始,到今天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先皇帝突然病逝,放弃了社稷,朝廷里各位元老重臣,皇亲国戚,都说皇帝的宝座的传承,都有严格的传统规定,只有在先皇帝死亡以后,才开始召集皇室宗亲,商议和选择继承皇位的适当人,应当根据周、汉、晋、唐等朝代的惯例,正式登上皇位,执掌国家政权。
我一直想到国家刚刚经受波折,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我不忍心再兴师动众,耗费国家财力,把许多事情都放置了很长时间。今天由于遵照皇太后劝告我登上皇位的命令,对下也是为了满足王公大臣的拥戴之情。
因此就决定三月十八日,在大都大明殿登上皇帝宝座,过去尚书省的那些祸国殃民的大臣,都已经全部接受了惩罚,予以处死。那些助纣为虐的从犯,都已经接受了程度不同的惩处,被放逐到边远地区,接受劳动改造。现在经过政治体制改革,所有的国家政务,都收归中书省处理,命令丞相铁木迭儿,平章政事官李道复等人,从现在起就开始全力整治,现在条件已经完全具备,可以大赦天下的罪犯,以显示朝廷莫大的恩典。特此通告!
在通告中中所说的李道复,其实就是李孟。李孟,字道复,因为过去投机取巧,拥戴皇帝登基有功,加之他官场政务熟练,在调解皇帝家族母子之间,兄弟之间的关系,显得格外卖力,取得了成功,所以受到了皇帝家族的特别推崇,皇族成员称呼他的字为道复,而不直呼其名,以表示关系亲切。皇帝即位的典礼完成后,又下令把第二年改成元年,决定年号为皇庆两个字。
元武宗海山以后,就是元仁宗,元仁宗就是爱育黎拔力八达的庙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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