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盗墓魔术师 > 第一章 魔术师登场

?这是本地较为有名的一家夜总会,这里是夜晚的天堂,纸醉金迷的港湾。

  不同于其他夜总会的是,大厅舞台黄金时间段在表演的并不是那些劲歌热舞,而是一个正在变魔术的年轻人。

  而这缺少了香艳的表演不但没令这家夜总会门庭冷淡,反倒是使其座无虚席,就连门口都有宾客为了一睹新颖的魔术而甘愿等待。

  此刻在台上表演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正在熟练地表演着男人领带变女人胸罩的节目,周围则尽是衣冠楚楚的男人和穿着暴露的女人,他们在不停地发出怪叫声和大笑声,掩盖了为魔术搭配的背景音乐的声音。

  这个表演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苦不堪言的我。此刻的我虽然脸上一副礼貌性的微笑表情,嘴里也正在妙语连珠地点燃着众人的情绪,但心里已经把夜总会大堂经理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我的袖子里面塞着各式各样的情趣内衣以及丝袜胸罩,口袋里还装有大堂经理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羞人器具,这让我感觉到了万分的屈辱。但为了赚到这份钱我只好忍痛配合夜总会管理人员,谁让这是自己的职业呢。

  我拿手的魔术不计其数,尤其是鸽子系列的魔术表演堪称本市的一绝,但夜总会的管理人员只要求表演变这些乱七八糟的魔术,以满足顾客宣淫的暧昧感。

  一千块的表演费,又可以让我休息几天了。可是那只经常站在自己指尖的被我取名点点的小白鸽今天没机会亮相了,它一定很孤单吧,我不禁为它感到可怜。

  四十分钟的表演终于结束了,我不由长舒了口气,而众人隆重的掌声也充分证明了大家对我的肯定。

  在收拾道具的时候有几个美艳女子偎了上来,用自己的豪胸若有若无地蹭着我。虽然心里明白她们都是些什么货色,但身上却有一物还是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有个留着红色短发的热辣美女找我留下联系方式什么的,说是有空一起玩玩,我顿时如临大敌,干练地挣脱了人群,迅速地跑到了夜总会的值班室去领取演出费。

  我叫张猎风,山东泰安人,刚读完元代历史专业的研究生没多久,由于依照自己兴趣去读的专业过于冷门,导致到现在我连份正式的工作都没有找到。

  而我的父母自从我十八周岁后就不提供一分钱了,所以我只能依靠四处表演魔术来养活自己,宅在家里啃老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尽管表演魔术一个月也能有四五千的收入,但我平时很怕遇到同学和朋友,尤其怕别人问起自己的工作,我宁肯说自己还没找到工作也不肯说出实情。

  还好早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对魔术有了莫大的兴趣,在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摸索后终于使其成为了自己的特长,并且慢慢开始能为自己赢得名声和创造财富,而自己读大学的所有费用也是依靠变魔术辛苦赚到的。

  我最大的依仗就是手速,先天的占一部分,刻苦的训练也必不可缺。但变态的手速让我学习起魔术来事半功倍,很多老魔术师用了半辈子才完成的技巧到我手里只需要几次的演练,这也导致我学到最后已无师可教,只能研究书本上的魔术了。

  偶尔我也会打打竞技游戏,经常能以初学者的身份击败资深玩家,这也使得很少有人愿意跟我对战游戏,最终也因高处不胜寒而变得索然无味,好在我的兴趣也不在此。

  而打牌更是我强项中的强项,自己不精通的牌类项目都很少见。恰好山东又是牌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够级保皇等多人牌类游戏更是把打牌的技艺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单看打的时候所需要的四副扑克就把斗地主、挖坑等项目完爆了九条街。

  牌神的称号伴随我有多久我早已记不清了,记得高中的时候校长就有耳闻并把我邀请过去跟领导们一起打牌了。套用别人的一句话,单单是看我洗牌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了。

  言归正传,无论自己以前是多么的辉煌,但仍然无法改变目前我是一个穷屌丝的现状。大学时对自己工作的憧憬,在现实的残酷中都变成了水月镜花。而我那仅仅想找一份朝九晚五的普通工作的愿望,也都是那么遥不可及。

  本来就菲薄的如同一张草纸的生活是经不起太多感叹的,对于过往种种美好记忆我都不敢浪费超过十分钟去回忆的。脸上才刚刚挂起苦笑,我便又奔走各处联系下一场演出,好为解决我的单身问题而增加一点筹码。

  刚走出夜总会没多久我便接到了死党宋连营的电话,电话中他说自己又要落魄街头了,这个月的销售还没开张住旅馆是万万不行的,想再到我家里挤一晚上。我听了后立即爽快地答应了他,还骂他不早点说跑泰安来了。

  宋连营是我在青岛读本科时的同学,老家郓城县,一套宋氏太极拳耍得有模有样,为人仗义豪爽,不知道跟及时雨宋江有没有些许的渊源。

  我们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说是过命的交情也不为过了。曾经风光时一起下过香格里拉,窘迫时一起吃过盐水煮面条,更有一次在自己班级的男生被欺负的时候一起携手带大家打出几十人的重围,抢着断后导致两人都落得重伤。

  大学毕业后宋连营留在了青岛本地做某个品牌安全套的业务,但由于他跑的区域几乎都是外市,而这个品牌仅在青岛本地小有名气,导致辛苦做了几年还是非常落魄。

  问清宋连营的地点后我立即打车赶了过去,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个高瘦的青年正在猥琐地东张西望,不知道是在看街头的美女还是在寻找我的身影。

  当我听到他嘴中在念叨“六分黑”的时候就断定了果然是我猜测的前者,我悄悄下车后猛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顿时把他吓了个魂飞魄散,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几个月没见宋连营还是老样子,只是头上鸟窝般的头发更加凌乱,皱巴巴的西服多了更多的波浪。看清是我后他才笑骂一声,说你差点把哥们吓着了,还以为刚才过去的美女的男朋友要找我谈话了呢。

  看清我坐的是出租车后宋连营又问我怎么没开车来,那多有面子啊。我开玩笑说今天单双号限行,改天拉你去兜风。

  宋连营所说的车是那辆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老年代步车,一个喜欢看我表演魔术的大爷送我的,说是他儿子给他买了新车。可不管咋说咱也是有车一族了,那些宋连营之辈还是心存羡慕的。

  我带宋连营来到了附近的一家混沌馆,点了两碗馄饨算是给他接风了,两人的经济状况都是令人堪忧的,馄饨已经是不错的享受了。

  见面之后我们都是非常的高兴,而且有说不完的话,结果这一碗馄饨一喝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小店的老板娘耗光了最后一点耐性和风度,我们才乐呵呵地去坐公交车回我家。

  到了家里后我们更是胡吹海侃,正好我爸妈前段时间去欧洲旅游了,我们更是毫无顾忌地为一个个话题吵得不可开交。

  兄弟论道两杯茶,两个人喝着香漂漂牌的山寨奶茶,从研究一个大学同学发明的边骑自行车边小便的舒适性,到探讨元朝到底是外族的殖民侵略还是民族的大一统,真可谓你争我辩、胡扯瞎谈。末了宋连营慷慨地掏出了几盒安全套,说省得我后还要买。

  “我勒个去,你上次留下的我还没用到,老子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你再来的时候能不能换一样礼物啊。”我怒视着宋连营。

  “老兄我就是这东西多啊。”宋连营弱弱地说道,还带着一丝委屈。

  看了一会电视,宋连营开始提议去我家的老宅子看看。我跟宋连营炫耀过好多次了,但前几次宋连营来的时候父母都在,而后院的宅子又是家里的禁地,所以宋连营一直没能看个究竟。

  稍微考虑了一下,我便通过了宋连营的提议。我们这个家族是这个小镇上最古老的住户了,连这个村的名字都是我的先人命名的,历代的村里人都对我们这一家非常的恭敬和尊重。

  现在村子已经成为了开发区的中心,但这些世代遗传下来的东西却始终没有变,就连市里的领导都对这一家非常的顾忌。

  张家的占地面积大得惊人,全算起来得有五个足球场大小,说是加大型的庄园也不为过。曾经有几个浩大的工程都想占用家里的一点地段,但我家族的人稍微一斡旋,最终都是绕路而行。

  张家的主体建筑都是古老的宅子,直到我爷爷结婚前还住在古宅里。但后来为了避免与周围过于格格不入,我的曾祖父便对祖宅进行了一次大的重建,用河渠和树林把老宅子封闭在内,并修建了现代型的住宅,家里的后代都不准再住古宅,只在拜祭的时候才准入内。

  现在的张家人大多数都定居在了海外,还有一部分住在北京和上海,偌大的家宅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居住使用了。

  自从研究生毕业起我就担起了打扫古宅的任务,每天都要花一个小时以上去清理,所以对里面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

  两人穿过了几道门后,宋连营终于看到了高达两层楼的院墙,而古朴的大门上挂的是宋连营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铁锁,我用了不小的力气才打开了大门。

  关上大门后,宋连营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井然有序的花圃,流水清澈的小河,古香古色的木房,简直就是陶渊明书中的世外桃源。

  简单地观看了几个地方,我便带领宋连营直奔书房。书房里的藏书非常的丰富,尤其是古书占了大半,随便拿出去一本,都是不可多得的文献。

  同为历史迷,宋连营做梦都想见识一二。轻轻地打开一个个书匣,宋连营的手都不自觉地发抖,而我则一再地叮嘱要小心一点翻,自己却随便地翻弄着一本明朝时期的地方风俗志异。

  此时窗外圆月高悬,院内月光如水银般倾泻,看来恰逢农历月的十五,在这样的环境下读起书来倒真是合情应景。

  本来两个人准备安静地看上半夜书,可此时呆在我卫衣帽子内的点点却突然飞了起来,并迅速钻破对面一间房子的窗户纸,径直飞了进去。

  说起点点这只小鸟来还是大有来历的,早在我十来岁的时候它已经落户我家了,到今天已经伴随我十多年了,你没看错,它的寿命是远非其他鸟类可以比拟的。

  虽然我称它是小白鸽,但事实上它却是一种不明种类的怪鸟,长了十多年还没有拳头大,聪明伶俐,深得家里人的喜爱,在我变魔术时更是我得力的助手。

  提到它还要说起我小时候的一场劫难,那是我十一岁的时候,跟着表哥去蒿里山游玩,而我们不经意间的一些恶作剧,居然惹下了不小的祸端!

  蒿里山又名英雄山,我高中的母校英雄山中学就是以它命名的。现在说起它来已经名不见经传了,仅仅是泰安老汽车站旁边的一个长满松树的小土包而已。但在古代来说,蒿里山的知名度丝毫不亚于东岳泰山!

  关于蒿里山有两个说法,一是跟四川的酆都同为阴曹地府,一是十八层地狱的最后一层!而无论是哪个说法,蒿里山的名头都大得吓人!

  晋陆机的《泰山吟》颂道:“泰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峻极周以远,层云郁冥冥。梁父亦有馆,蒿里亦有亭。幽岑延万鬼,神房集百灵。长吟泰山侧,慷慨激楚声。”由此可见蒿里山在中国古代的文学史上都有一席之地。

  可那时的我跟表哥却丝毫没听说过这些,而且就算听过估计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之情。那天我们在后山无聊乱转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荒落的小庙,庙内十分简陋也不见香火,倒是唯一的案子上摆放了两个盘子,盘子里放的不是贡品,而是瘆人的白骨。

  两个盘子里一个摆放了人的头骨,一个摆放了人的大腿骨,这些都是我们在学校的人骨模型上看到过的,但见到真的我还真吓了一跳,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

  我们当时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是争强好胜,谁都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有怕了的时候。恰巧那天我比表哥多捣了一个马蜂窝,他本来就愤愤不平,所以此刻他感觉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于是强忍住恐惧,居然拿起了盘子里的头骨,用手抚摸起来。

  我见到后自然是不甘示弱,迅速拿起了另一个盘子里的腿骨,也学着用手摸了几下,两个人顿时会心一笑,都为我们非凡的胆量而骄傲。而这一骄傲不要紧,险些要走了我们的两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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