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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在来到这方世界之前也就是一个刚走上岗位的年轻人,十足的穷屌丝,生活甚是平凡。
可是来到这方世界后在生活的压力下他变了很多,他学会了打猎,学会了捕杀其他动物。
要是在前世,叫他杀只鸡他都要犹豫推脱一番。
而在这个世界的经历告诉他,想要在这方世界活下去,那么你就要学会杀戮,习惯杀戮,有时候杀戮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同类——人!
部落里这十五人的死亡给他敲响了一次警钟,他们出河去打几条鱼,有的人甚至只是去河边逛逛,可结果却是莫名其妙的死亡,从此与亲人阴阳相隔。
所以自己得尽可能的提升自身实力,要是有可能的话将那幕后凶手给找出来,然后杀掉。
秦武二人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便来到了目的地。
部落诸人口中的出河即是去锦江河,锦江河流程上千里,最宽处有几十来里,水域十分宽广,支流众多,每到丰水季节站在岸上远远看去,就犹如一片小型的海洋!
这么大的一条河渔业资源自然十分丰富了,银狼部落立足此地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面对这样的优越条件自然有很多人干起了渔业这条路子。
古来有龙王掌雨一说,故而部落诸人都相信河中有神,这个神便调配着银狼部落方圆几百里之地的水量分配,更是掌管着渔民们的出河一事,而人们的诸多猜想也一一得到过验证。
因此,部落诸人对河神是更加恭敬了,人们年年祭祀河神,家家立牌上香,部落里还特地立了一个大庙供奉河神,一年四季香火不断。
以渔业为主的人每当出河之前都要上香,求河神保佑平安,还别说这真的很灵,渔民们每次出河都是平安归来,而且更是收获满载。
“秦武,快到了,就在前面不远处!”
秦武二人来到锦江河边,踏在点点细沙上,晴空,滚滚奔腾的大河,高山,画一般的景致。
可是二人根本没空享受。
覃浪指着前面说道,秦武闻言没有吭声,了然地掉了点头继续走着。
没过一会儿,二人穿过一片矮林,饶是秦武已经知道了此情景,可是亲眼目睹之下还是令得他心神一震。
只见眼前是一片平整的沙滩,整整齐齐地排着十五具尸体,尸体被放在一排木板上,用白色的麻布覆盖着,看不到死者的面容。
按照银狼部落这一带的习俗,部落之人凡不是正常死亡的四天之内其尸体是不准抬入自家家门的。
因为他们都认为非正常死亡之人死后的怨气很大,如果马上将尸体带入自家家门,那死者所携带的怨气也会被带入家门,这样就会祸及家人。
而且死者也不能马上搬离身死之地,需要在死亡之地散尽其怨气,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之后才能返家安葬。
而这十五人的死亡之地谁也不知道,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尸体摆放在最先发现之处了。
秦武二人踏步而来,脸色都颇为沉重,而尸体旁边都有身着白色麻衣的家属守候,有的在小声抽泣着,有的沉默着,皆都面露悲痛之色。
“三婶,五娘,你们都要节哀顺变啊,不要再累坏了自己,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们放心,长老他们追查此事了,事后还会厚葬老三叔他们的。”
二人来到近前,覃浪上前安慰着几个妇人,而那几人亦是泪眼婆婆的回答着,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显然都没有将秦武的话听进去。
不过这也正常,凭谁突然间失去至亲之人其心情能一下子好转过来?
覃浪见此也是无可奈何。
而秦武上前以后则没有管其他,径直来到一具尸体前打量了起来,这些尸体虽然都被麻布覆盖着,但在他的灵识笼罩之下一切都犹如掌中观纹一般。
在他的灵识笼罩之下,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中年男子,面色苍白,浮肿,身上没有半点伤口,而且还面露惊恐之色,几乎是扭曲着,似乎在死亡前的一刹那间看到了什么令其心生恐惧的东西。
秦武收回灵识再向其他死者探去,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恐怖东西才能让他们有这副表情?”
秦武不解地想到。
“啊,你是知道的,你老三叔一生踏实做人,勤恳做事,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老三老来你都不得个善终!”
正在秦武沉思时那被覃浪称作三婶的妇人抽泣着说道,一脸的悲痛之色。
“三婶您保重身子,我想老三叔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您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覃浪安慰着说道。
“哎!孩子啊!我何尝又不懂得这个道理?想这河神我们是年年拜,天天祭,香火可不曾少半点啊,可如今老三他们却是死在了这条河里,这都保佑的什么啊?我们要向族人说明此事,回头我们再也不拜了。”
三婶指着锦江河痛恨地说道,一脸的怨恨之色,而其他的死者家属亦是差不多的表情,对锦江河都是一副痛恨之态,就差拿着石头开砸了。
这也难怪,他们的家属都是死在这条河里,对于淹死自己亲人的锦江河他们自然再难有好感了。
覃浪闻言亦是觉得如此,老三叔他们出河前肯定都是对河神三拜九叩过的,香火肯定也不曾少,可结果却是他们死在了河里。
对于收割自己亲属性命的河神他们是不再信奉了。
“咦!这些人的魂魄怎么消散得一干二净?连半点也找不到,按理说不该这样啊!”
秦武再次细细的对那些死者检查了一遍,却是发现了一个令得他疑惑不解的事情。
常人皆有三魂七魄隐于身体中,如果不通过修行其魂魄是不能够离体的,一个人的魂魄与其肉体相辅相成,魂体的强大可以促进肉体的强大,反之亦然。
肉体与魂魄相辅相成,一旦肉体坏死那么魂魄也会离体而去,从此成为另一种生命形态,当然这是在不遇到意外情况的前提下。
但在正常情况下一个刚死的人在头四天之内其一魂一魄是不会离体的。
也就是说此刻的秦武是还能从这些尸体里感受到其生前的一魂一魄的,可是为什么他现在感受不到?
而且每一个死者皆是如此,这一切不禁令秦武疑惑不解起来。
“一切都透着蹊跷,并不是单单淹死这么简单啊!看来今晚我不得不再来一趟了!”
秦武摸了摸下巴,望着滚滚流过的锦江河露出一副沉思状。
几乎与此同时,锦江河岸边一处颇为隐蔽之地正发生着一幕在凡人看来完全不可思议之事。
只见一个枯瘦的老头儿立于岸边,其身着一身漆黑长袍,极度苍白而干瘪的脸上皱纹密布,一副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样子。
不过其一双眼眸却是时不时的透出一丝精光!叫人看了不敢对其小觑。
这老头儿立在那里面露犹豫之色,不过转瞬间其脸色忽的又一沉,好似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只见他郑而重之地从胸口的衣襟里摸出了一张古朴得发黄的黄纸,约莫巴掌大小,其上很不规整地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随即其面对着锦江河,一手捏着黄纸,一手掐着古怪的法诀,双目微闭,口中念叨着听不真切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黄纸竟然诡异地无火自燃了起来。
黄纸燃起的瞬间当即自行脱其手而起,在虚空中滴溜溜旋转了几圈,似乎是在寻找方向一般,然后径直朝那锦江河激射而去,瞬间便没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直到此刻那枯瘦老者才慢慢睁开了双眼,一屁股跌坐于地,滴滴汗珠滚落而下,而且脸色比起刚才来更加苍白了几分,不过饶是如此,其还是死死地盯着黄纸没入的地方,一脸期待之色。
就这般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原本平静的河面水里终于有了变化,枯瘦老者见此终于放松了下来。
只见刚才那黄纸没入之处河水突然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碗口般大小的一个漩涡,瞬间功夫,那漩涡越来越大,水流旋转越来越急。
那漩涡直到变到簸箕般大小才停止扩大,这时候的漩涡旋转速度更是达到了极致,慢慢地从这漩涡中踏水走出一个人形怪物来。
只见这怪物约莫一丈来高,身着一身草绿色铠甲,绿色的头发随意地飘散着,最特异的是其虽然拥有一颗人类头颅,但脸上却被一层青色鳞甲包裹着,三角眼里不时露着凶光,看起来甚是恐怖。
枯瘦老者见此并没有感到畏惧,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小人打扰青将军公务了,万望赎罪!”
“原来是孔祭祀啊!你用掉一张传讯符求见本将有何事啊?你可要知道那传讯符是多么珍贵!说吧,是什么事?”
青将军踏浪靠近,其也不上岸,站在水浪上看了一眼枯瘦老者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其一张口一排尖牙便露了出来,而且鲜红的舌头亦是分叉的。
而其口中的祭祀即是一个部落里的一种职业,专门主管祈雨,代表部落祭祀神砥,祈福免灾等等事情。
祭祀是一个部落里最接近神的人,这里所说的接近并不是指实力上的接近,而是指其身份,祭祀代表部落祭祀神灵,自然经常与神灵接触了。
而青将军则是孔祭祀在一次向河神的祈福活动后被其找上的,在为其做了几件事情后青将军便赐给了他一张符纸,并许诺对方可以为其做一件事。
“将军,小人有一事相求,我们银狼部落里出了一个异端,其不遵河神,而且还在部落里大肆宣传这种反动言论,严重亵渎了河神,小人前去执法,但小人道行浅薄,不是其对手,还被对方所打伤,咳咳!还望将军主持此事啊。”
见到青将军发问,孔祭祀连忙回答道,言语间可谓是声泪俱下。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怪不得最近香火有异,现在正是水府的的关键时期,我知道了,这个异端一定要立马剪除!”
青将军听完亦是一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露惊容,随后颇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了几句便转身一下没入了河水中,完全没理会岸上的孔祭祀。
“嘿嘿嘿嘿!有青将军的插入,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翻起什么浪来?至于那魂器所过而神魂不伤之法亦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哈哈哈哈。”
直到那青将军没入水中好一会儿后孔祭祀才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脸的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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