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抗日之白眼狼 > 第764章 枪口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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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树铮的专车如期北京开出了,徐树铮坐在专列上心潮澎湃。他二十五岁被保送上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三十四岁时便成为了陆军部次长,这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可心中的抱负却始终没有实现。说实话,别看现在这些军阀掌握着军权呼风唤雨,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能让徐树铮瞧得上眼,他的高傲在北洋军中是出了名的。国内这些人若说真有让他服气的,恐怕只有徐彦卓一人了,可惜的是徐彦卓此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数年前剿匪的那次配合之后,就很少再有音讯了。

  

      一直辅佐的段祺瑞是没什么希望了,自己只有四十五岁,就这么退出政坛,徐树铮心中实在是不甘,可他又看不清自己的前途。想到这里,徐树铮忍不住叹了口气……

  

      徐树铮肯定想不到,近在咫尺的廊坊此时也有个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此人正是冯玉祥手下第一大将张之江。

  

      张之江和冯玉祥是老相识,光绪末年,两人都在第一混成协、第20镇共事,驻扎辽宁新民府,冯任步兵营连长、营长,张任骑兵营排长,张还参加了冯玉祥任会长的反清秘密组织武学研究会。1911年,两人都因参加滦州起义而被解职。辛亥革命后,由于姑父陆建章的提携,冯玉祥在短短两年内就从营长升为旅长。张之江没靠山,升不上去,投奔老上级绥远将军张绍曾,混了几年仍然只是个上尉。于是1914年转而投靠冯玉祥。进入16混成旅,从此一路顺风,短短几年。从上尉参谋、骑兵营长、团长、旅长、第七混成旅长,成为冯的左膀右臂。不过,冯玉祥对这个老哥哥并不客气,和其他部属一样,一旦犯错误,照样令其下跪。当然,动辄下跪的不止张之江一个。宋哲元鹿钟麟也不乏其例,这是因为他们都把与冯的关系视为君臣关系。

  

      张之江的第七混成旅就驻扎在廓坊,就在刚才。冯玉祥打电话告诉张之江,徐树铮的专车已开过丰台,估计很快到达廊坊。命令他派工兵队埋地雷炸车,无论如何也要把徐树铮截下来。

  

      接到冯玉祥的电话。张之江颇为踌躇地说:“此事重大。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冯玉祥冷冷道:“这是命令!”

  

      说完,冯玉祥便将电话挂了。

  

      和冯玉祥利用基督教不同,张之江是真的信基督的,他每日都要祈祷上帝。如今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他心中的确有些抵触。可冯玉祥的命令是不能违反的,张之江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便赶紧找参谋长黄忠汉商量,决定不采用埋地雷的方法。而是用“先礼后兵、截车抓人”的办法来对付徐树铮,遂命副官长宋邦英把彭仲森叫到指挥部来。

  

      彭仲森是张之江部第七混成旅的参谋长。与宋邦英是保定军校同学,此时负责廊坊车站及附近一带的警戒工作。

  

      彭仲森接到命令,当即亲自到车站,命令站长给万庄车站打电话,让徐的专车通行到廊坊来,并截留在廊坊车站。

  

      徐树铮的专列晚上7点由北京开出,到半夜12点15分始抵廊坊。

  

      列车刚一停下,黄忠汉即持张之江的名片上车,对徐树铮说:“张旅长特开欢迎会,请专使下车。”

  

      徐树铮感到有些不妙,想使个金蝉脱壳之计,对黄忠汉说:“极感盛意,只是我此时有些头晕,不能下车,请张旅长谅解。”

  

      徐树铮话音刚落,外面的士兵已将专车包围起来。手枪营官兵蜂拥登车,立刻将徐树铮和随员、跟差等,尽数架下列车。

  

      徐树铮临危不乱,冷冷地对众士兵说:“我徐某不劳诸位费心!”说罢,大踏步下车。

  

      徐树铮下车后,随即被拥到离车站不远的地方  ……

  

      ……

  

      “什么?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冯玉祥听了张之江的报告大吃了一惊。

  

      张之江之前听手下报告的时候,与冯玉祥现在的表现可谓如出一辙,他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在徐树铮即将被枪毙的时候,突然有一些蒙面人出手了,仅仅两分钟时间,三十多名手枪营官兵,除了一个人生还外,其余人全部被击毙。等到张之江的部队赶到的时候,除了一地的尸体,对方早已没有了踪影,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干的。徐树铮被人救走,冯玉祥交待的任务失败,这让张之江很是惶恐,思前想后张之江决定连夜去向冯玉祥汇报这间离奇的事情。

  

      冯玉祥狐疑地盯着张之江:“莫不是你不想做这事,故意编了这么个故事吧?”

  

      张之江见冯玉祥的眼神不善,赶忙解释道:“我跟随大帅这么多年,何时违抗过您的命令?再说了,第七混成旅是大帅您的老部队了,手枪营的战斗力您是知道的,那些尸首还摆在呢,个个都是被一枪毙命,这不是我想编就能编出来的。”

  

      冯玉祥陷入了沉思,他实在想不明白,最后怎么成了这样的结果。

  

      “对了,大帅,手枪营唯一幸存的那人带回来了一封信!”张之江突然道。

  

      “什么信?是谁给他的?”冯玉祥回过神来问道。

  

      “他也不知道,他被人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那封信便在他的手中了。”张之江苦笑道:“估计他被留了活口,就是为了送这封信。”

  

      冯玉祥接过信,信还封着口,上面写着“焕章亲启”,竟然称呼自己的字,难道是熟人?

  

      冯玉祥顾不得多想,急忙取出信笺,仔细读了起来。

  

      信并不长,但冯玉祥却读了很长时间,张之江在一旁看着神色不断变化的冯玉祥,不由有些奇怪。冯玉祥处事向来镇定果断,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风。就连当初发动北京政变,囚禁大总统曹锟这样天大的事,也没见过冯玉祥如此不安。

  

      良久,冯玉祥终于抬起头来,不知在想什么,张之江立在一旁也不敢讯问,只是静静地望着冯玉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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