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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徐彦卓过于激动了,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总之他连授权书都忘了看,而是语无伦次地对摩西领事说道:“摩西领事,能跟美国政府合作真的是太好了,据我所知,美国的公司在基础建设方面的能力也是非常出众的。”
徐彦卓的热情让史密斯有些牙痒,他恨恨地瞪了摩西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对徐彦卓说道:“徐公子,我出两亿英镑!”
摩西见状耸耸肩,两手一摊,示意自己退出。
徐彦卓心中暗道:这摩西领事的一句话就让英国佬多掏出十倍的钱,说是字字千金都不为过呀!”
心中虽想,但嘴上却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从明天开始就各个细节进行磋商谈判吧!”
说到这里,徐彦卓指着自己身边的虞文峰:“这位是琼赣特区的财政厅长虞文峰,今后将由他和你们进行具体谈判。先生们!让我们干一杯,祝愿我们合作成功!”
第二天,当虞文峰与皮埃尔、史密斯展开谈判之时,徐彦卓已经登上了前往琼州的客轮,与他同行的还有韩恢和尼鲁西。
……
回到琼州已经是十二月三直一日了,再过一天就进入一九一四年了。
自从六月初离开琼赣特区转眼已经半年多了,徐彦卓没想到特区居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老梁、李先生、宋议长、张院长,这半年多辛苦你们了!”
徐彦卓此话说的没有半**客套。他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梁启超、李平书、宋嘉树和张耀曾四人。当然,还有远在归化城的张寿增,张寿增走了之后。如今赣州的这一大摊子已经由李平书挑起来了。
“徐公子,说实话,我们虽然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可这心里却敞亮。要不是你都给我们规划好了,我们几个还不和无头苍蝇一样?”这四人当中,梁启超接触徐彦卓较早一些,是不折不扣的铁杆“拥徐派”。
“老梁。你这么说让我都无地自容了,我只是动动嘴皮子,而你们却是在踏踏实实地做事。你们都年纪不小了,让我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张耀曾虽然只和徐彦卓见了一面,可对徐彦卓的事迹也是耳熟能详了。他笑着打岔道:“好了,我们也别互相谦虚吹捧了。各自做好本份的事情比什么都强!徐公子。给我们说说你这半年多的功迹吧!”
“功迹不敢当,都是一些跑跑颠颠的事情,不值一提。”
徐彦卓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离开特区之后的经过。梁启超等四人虽然也大致知道一些,却没有徐彦卓介绍得这么详细。
宋嘉树叹口气说:“徐公子,圆满解决善后借款案、主动消弥南北内战、彻底解决河南百年匪患,这三件事情无论做成哪一件,都当名留青史了。可你徐公子仅用半年时间,将这三件事情全部办成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
徐彦卓摆摆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我要和你们几个商量一件眼前的大事。这事不解决我可是寝食难安哪!”
李平书开玩笑道:“这真是怪事,我还不知道这世上有能难得住徐公子的事情?”
梁启超见徐彦卓满脸愁苦,知道他遇到了难题,正色道:“徐公子,你说来听听,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徐彦卓理了理思路,然后说道:“我已经和英法两国领事就贷款事项达成了初步意向,现在虞厅长正在和他们具体谈判呢!”
四人互望了一眼,齐齐盯着徐彦卓,继续等着下文。
“法国大概向我们贷款八十亿法郎,英国向我们贷款两亿英磅,另外,英国将承揽我们特区所有的基础建设项目!”
四人不语继续倾听。
徐彦卓挠着头继续说道:“英法两国都要求和我本人签署协议!”
或许是有上一次和德国签署协议的先例摆在那里,四人没有太多的惊异。
梁启超奇怪道:“那徐公子你照签就完了,有什么不妥呢?”
“那怎么行呢?”徐彦卓满脸严肃道。
“用特区的资源和财产做抵押进行贷款,就必须让全特区的人知道,必须让大多数人都赞成才能去做。否则岂不成了强奸民意?我们制定那么多法律,不就是为了把特区变成法制之地和民主之地?如果我们带头不遵守法律,岂不是自欺欺人?”
宋嘉树常年在美国生活,其身上民主氛围最为浓厚,他起身拍手道:“徐公子,你说得太好了,我支持!”
梁启超脸上一红,也起身道:“徐公子,是我孟浪了,您说得对,我也支持你!”
张耀曾在一旁奇怪道:“徐公子,您的做法对特区上下有百利而无一害,如实告知大家不就行了?”
徐彦卓苦笑道:“可问题就在这里,我有难言之隐无法如实告知呀!”
张耀曾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何?”
李平书在一旁看得通透,他为张耀曾解释(.2.)道:“徐公子所说的这些都是预测,怎么能说出来呢?再说了,你都说明白了,英法两国还会和你签这合约吗?”
张耀曾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从现在到正式签约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会尽量让虞厅长拖延时间,可这也不是办法。必须要想法子尽快让特区上下都赞同这一协议才行!”
梁启超四人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办法来,五个人愁眉苦脸却无计可施。
最后,宋嘉树拍了拍脑门:“要不把凌晨喊来商量一下?这大半年来,特区的好些制度和法律都是通过凌晨的《琼赣特区报》进行宣传,然后才得到广大老百姓支持的。”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舆论先行呢?”徐彦卓茅塞顿开。
“老板好!”当徐彦卓听到凌晨对自己这不伦不类的称呼时,差**没被呛着。
凌晨是徐彦卓亲自从黄世仲那里要来的,到了特区以后,凌晨也没让徐彦卓失望,年纪轻轻就担任了特区的宣传厅长兼《琼赣特区报》的主编。尽管身居高位,可他跟着黄世仲一样称呼徐彦卓为“老板”的习惯却一直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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