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并没有发现众人都在望着他,依然在飞速地思考。
特种兵们见李虎如同走火入魔一般,也不敢打扰,只好默默地等待。
就在众人急不可耐之时,李虎终于面带笑容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成了!”
回过神来的李虎,见众人瞅着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十分钟早就到了,李虎,大家等着你给汇总意见呢!”刘三赶紧提醒。
“哦!都有哪些意见?”李虎反倒不着急了。
刘三言简意赅地将众人的分歧讲了一遍,同时他也不忘把自己的担忧也提了出来。
李虎听完不置可否,笑着反问了一句:“公子在信中让我们把赶到营地当作一项任务,那我问你们,特种兵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完成任务!”刘三代替众人回答道。
“所以说呀,我们考虑的重点不是分散和集中的问题,重点应该是如何完成任务。只要能完成任务,管他是分散还是集中呢?你们说是不是?”李虎的话一语中的,所有人都表示同意。
“我再问你们,这三百多公里路程,我们所面对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当然是5000人的围追堵截了。”这次回答的是郭破虏。
郭破虏说得没错,如果没有人围追堵截,三百多公里路哪用得了十天,有五天他们就轻松搞定了。每天早晚的负重越野可不是白练的。至于在丛林中寻找食物,寻找水源搭建房屋,辨别方向等等,对他们来说也是小菜一碟了。
李虎点点头:“所以说,是分散还是集中,要看敌人兵力布署的情况来决定。也就是说不管分散还是集中,都要避开敌人兵力最强大的地方,从敌人最薄弱的地方进行突围。”
特种兵们再次表示赞同。
刘三和韩恢无意间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东西:至少在目前,李虎已经在特种兵中取得了默认的领导地位。
“李虎,你说得对,可是什么地方是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呢?”刘永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会知道?”李虎翻了一个白眼。
“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郭松龄在一旁不满道。
“虽然我不知道敌人的兵力部署,但是我们可以调动敌人的兵力部署!等敌人露出空档后,再从最薄弱的地方突围!”
李虎洋溢的自信感染了特种兵们,他们似乎不再像刚才那么茫然了。“
李虎,你给我们说说!”刘三看向李虎的眼中充满了清澈。
“大家把手中的地图打开,听我说,你们看,从锦母角到达神岭目的地大概有三条路,这三条路之间相隔有80公里左右。最好走,也是最近的是中间这条路。右边这条路次之,最难走的也是最远的则是左边这条路。如果是你们,你们会如何布署兵力?”
……
半个小时之后,有一拨人离营而去。
一个小时之后,又有一拨人离开。
又过了一个小时,营地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帐篷也不剩一顶了,如果不仔细观察,谁也不会想到昨晚曾经有人在这里住宿过。
2月28日早晨8点整,一群人飞驰而来,驻足在特种兵们之前住宿的地方。
“副总指挥,他们走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问话的是带队的队长。
郭松亭临时客串了这次行动的副总指挥,当然,刘纳言也同样客串了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郭松亭的任务是带领250人的小分队进行兜底追击,确定特种兵的行进路线后发报给刘纳言,由刘纳言调整部署进行堵截。
郭松亭没有回答小分队队长的询问,而是转身看向了相反的方向。锦母角三面环海一面环山,而郭松亭此刻正站在山顶上。远处一片蔚蓝,那是浩瀚的大海。海边金光闪闪,那是沙滩。沙滩之后郁郁葱葱,是大片的树林。蓝黄绿三色层次分明,风景宜人。
队长见郭松亭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副总指挥,您是担心他们会藏在林中?”
郭松亭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要不我派人下去瞅瞅?”队长主动请缨道。
“不用了,这下面都是沼泽地,他们真要想藏你是找不到的!”郭松亭摆摆手道。
“那怎么办?”
“你看看这些树,有什么特点?”郭松亭问道。
队长看了半晌,摇摇头!
“树枝上树叶上都沾着海泥沙粒,这说明海水涨潮的时候,会把这些树淹没,至少有大半截会没入海中!”
队长恍然大悟:如果他们真的藏身林中,到时必然会原形毕露。
“我们不急着走,先扎营住下再说!”郭松亭吩咐道。
“是!”队长答应一声转身就要去安排。
“记着发一份电报给首领!”郭松亭补充道。
“是!”
……
就在郭松亭望着大海的时候,刘庆斌也望着眼前的三十四人!
“你们中间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有称呼我主人的,也有称呼我首领的!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将有了新的身份---参谋部的参谋,而我则是你们的参谋长!”刘庆斌开门见山道。
并不是刘庆斌喜欢当什么参谋长,本来这个职务是刘庆斌给蒋方震量身定做的,谁知道蒋方震死活不肯同意,只愿意做副参谋长。无奈之下,刘庆斌只好自己做了这个挂名的参谋长,事实上所有具体的事情还是由蒋方震在操作。
“大家坐下吧!”刘庆斌手下坐了下来。
“副总参谋长,都准备好了吗?”刘庆斌回头问道。
“都准备好了!”蒋方震点点头。
这次对特种兵的考核是刘庆斌提出来的,不仅对特种兵是考验,同时也是为了检验医疗队、报务队和参谋队的集训效果。医疗队和报务队跟随刘纳言的部队参加堵截行动,而参谋队则聚在一起进行实战演练的战术分析和预测。
“沙盘是他们自己做的吗?”刘庆斌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他们自己做的!参谋队所有人员现在都可以独立制作沙盘了!”蒋方震回答道。
“报告,堵截部队发来了第一份电报!”一旁的报务员将译好的电报交给了蒋方震。
蒋方震看了一眼刘庆斌:“参谋长,您看……”
“按你的计划进行,我想看看参谋们的表现!”刘庆斌朝着蒋方震一摆手。
蒋方震点点头,转身朝着参谋人员命令道:“我喊到名字的人员上来为大家进行分析预测,其余人员可以进行补充!梅秋杰、**、刘狙王、邓千里!”
“到!”被叫到名字的几人立正站起,走到前边面向大家站好。
这四人的情况刘庆斌还是了解一些的,当然都是听蒋方震提前介绍的,也是参谋队里的佼佼者。
梅秋杰,26岁,海南文昌县人,是议长宋嘉树的亲外甥。梅秋杰是1907年庚子赔款派往美国的公费留学生,毕业于美国佛吉尼亚军事院校,是唯一学军事的留学生。学成归来之时,恰逢遇到辛亥革命,成立了中华民国。之后清帝退位,袁世凯成了大总统。宋嘉树因追随孙特殊时期命,所以不愿意梅秋杰为袁世凯卖命,于是让梅秋杰回到文昌掌管家业。再后来,特区成立,宋嘉树多次想让梅秋杰复出为特区出力,可梅秋杰都拒绝了。此次,蒋方震参谋队集训征集人员,宋嘉树强行为梅秋杰报了名,拧着他的耳朵将他送到了蒋方震处。议长的面子蒋方震当然要给了,再说了对方还是美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所以梅秋杰成了一名参谋。果然,在其后的集训中梅秋杰大放异彩,其丰富而全面的军事理论知识,使其成为了蒋方震手下的头号爱将。
赵拓,25岁,山东青岛人,是陆军次长徐树铮推荐来的。1909年,赵拓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陆军行营军官学堂第一期正则班。毕业后赵拓不愿意回到军队,于是向当时的学堂督办段祺瑞打报告,申请再上一期。1912年赵拓再次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被段祺瑞一纸调令调入了陆军部。或许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在陆军部谁也瞧不上的徐树铮,偏偏对赵拓青眼有加。徐树铮随刘庆斌剿灭白朗军回到陆军部之后,对刘庆斌大加称赞,并积极鼓动赵拓投奔刘庆斌。徐树铮心中清楚,赵拓是有军事才能的,放在陆军部只能将他埋没。赵拓也颇为心动,于是拿着徐树铮的一纸推荐信来到了琼州,进入了蒋方震的参谋集训队。
刘狙王,19岁,是当年黑田三信招募来的第一批日本孤儿。去年入选狙击队,刘庆斌不知蒋方震为什么会将一个狙击手招入参谋队,但他相信蒋方震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蒋方震能从三十多人当中将刘狙王点名出来,可见蒋方震对刘狙王的器重。
邓千里,16岁,加入铁血战士只有一年多一点的的时间,满脸显出稚气。尽管刘庆斌对蒋方震非常信任,但他对邓千里还是充满了怀疑。自己虽然年龄也不大,可是毕竟已是两世为人,再说自己在后世所掌握的知识也不是他们所能比得了的。尽管心存疑惑,但刘庆斌面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来。
蒋方震将电报递给梅秋杰:“将电报的内容念给大家!”
“是!”梅秋杰接过电报朗朗读出:“上午八点,兜底追击分队到达锦母角,猎物已消失。鉴于锦母角周围地形复杂,为排除猎物藏匿可能,故决定在此留守,留守时间待定!郭松亭,二月二十八日晨八点零七分。”
“你们四人都说说,对这场模拟的战斗有什么看法!”蒋方震直截了当道。
梅秋杰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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