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听了刘庆斌的询问,理了一下思路,沉声问道:“刘公子,不知可否有兴趣加入我青帮?
姜老爷子的一句问话把所有人都给震晕了。他们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有想到姜老爷子竟然是想拉刘庆斌加入青帮,姜老爷子的话让众人产生了无数的想法。
陈其美心想:自己这位五弟虽然年纪尚小,但是胆大心细、智谋过人,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助力。刘庆斌加入青帮可以和自己互相呼应,增强同盟会在青帮中的话语权,也不至于自己总是孤掌难鸣。只是自己和他是结拜兄弟,不可能收他为徒了,倒是便宜了高士奎等人,不知谁有这福气。
高士奎、樊瑾成、王德邻、张仁奎、刘登阶五人心里也在计较:刘庆斌虽然年龄小,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有了他做徒弟,自己颐养天年那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想到这里,高士奎等五人看向刘庆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也难怪他们有这样的想法,青帮一般以拜师入帮为主,师徒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徒弟沾师父光的,同样也有师凭徒贵的。所以,收个好徒弟,对这些大佬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陈其美和高士奎等人有他们的想法,刘庆斌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自己原想在上海滩重新组织一股势力,只是花费时日要多些。如果加入了青帮,貌似这一过程会加快许多。刘庆斌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心里明白,上海是抗日不可或缺的一块战场,而帮会力量在上海将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想到这里,刘庆斌坚定的迎向姜老爷子期盼的目光:“晚辈愿意加入青帮!”
姜老爷子终于把心放进了肚里。这时候的青帮子弟主要以工人、苦力为主,远不像后来那么地位显赫。所以,姜老爷子生怕刘庆斌婉言回绝了他的建议。
“那好,刘公子,我们一言为定!明日我就开香堂,替师收徒拜师弟!”姜老爷子此时说话铿锵有力,哪里还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姜老爷子这一激昂拍板倒不要紧,只是又一次把高士奎等五位青帮老大给震晕了。可怜这五人,年纪都不小了,像今天这样的情绪来回波动已经好几次了,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激动。在他们想来,让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将刘庆斌收为徒弟,刘庆斌也就算入帮了,而且还是“通字辈”的弟子,地位也不算低了。没有想到,姜老爷子竟然要替师收徒,这样刘庆斌就成了“礼字辈”了,也就是姜老爷子的师弟和他们的师叔了。青帮一般都由师父开香堂收徒,由大师兄代替师父开香堂收徒并不是没有先例。如若师父年岁过大,或者不在的情况下,也可以由大师兄代为收徒。姜老爷子此举也纯属正常,可关键的是这刘庆斌的年纪也太小了些。
“老爷子……”
樊瑾成壮着胆子刚要劝说姜老爷子,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花花肠子?”
姜老爷子一激动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众人马上慌了神,这老爷子此刻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岂不算是被他们活活气死的?好半晌,姜老爷子才缓过劲来,他指着高士奎、樊瑾成、王德邻、张仁奎、刘登阶五人,哆嗦着始终没说出话来。
终于,姜老爷子平息下来,语气沉重:“你们这些青帮的不孝子弟,心中不想着如何振作青帮,只惦记着自己那一点不起眼的私利。眼睛太小,井底之蛙呀!殊不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青帮如果都没有了,你那点私利还能保得住?如果青帮振兴发达了,你得到的不比现在多十倍百倍?你们虽然还没有老,但是却比我还要糊涂万分呀!”
刘庆斌颇为诧异的看着姜老爷子,他万万没有想到九十高龄的姜老爷子居然会说出如此一番大道理来。姜老爷子的一番话也让高士奎、樊瑾成等人沉思起来。
“但凡你们谁能拍着胸脯说能让青帮振兴起来,别说让我叫你师弟,就算让我叫你师叔我也愿意。想当年,我青帮是何等威风,我可不愿眼睁睁的看着青帮在我眼前没落,这样让我将来如何有脸去九泉之下见众位长辈呀!”姜老爷子说着甚至开始捶胸顿足。
“虽然我老眼昏花,但是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刘公子虽然年纪轻轻,但绝非池中之物。我替师收徒算起来还是青帮沾了刘公子的光,只要刘公子能提携我青帮一把!老朽在这里感激不尽了!”姜老爷子对刘庆斌的这一番话的确是真情流露。
高士奎、樊瑾成、王德邻、张仁奎、刘登阶五人,包括陈其美都不再言语了,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让他们说什么?再说了,刘庆斌的胆识能力都在他们之上也是毋庸置疑的,除了年纪小点,做他们的长辈也无可厚非。
“老爷子,我不同意!”这时刘庆斌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又被刘庆斌这句话给搞迷糊了。刚才是他们不同意,结果被姜老爷子一顿臭骂。如今他们举手投降,已经准备点头默许了,谁知刘庆斌却不同意了。
“哦,刘公子,你这是为何呢?”姜老爷子也颇感意外。
“老爷子,既然您对我寄托了如此大的期望,我定当全力振兴青帮。可是,老爷子您想必也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振兴青帮不能只靠哪一个人,还要靠诸位前辈!”
刘庆斌指了指高士奎、樊瑾成、王德邻、张仁奎、刘登阶五人。
刘庆斌继续说道:“不仅要靠我们,还要靠所有的青帮子弟!众人拾柴火焰高,正所谓人人都出一点力,青帮的未来必将更加美好。老爷子您替师收徒,看似给了我很高的地位,其实您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呢!地位是靠干出来的,地位自在人心,不是别人给的!为了避免青帮出现不团结的情况,为了避免青帮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为了给振兴青帮留个好的氛围,我希望老爷子您收回成命!”
姜老爷子那双浑浊的老眼似乎也变得清澈了许多,他看着刘庆斌一句话也不说。
向来很少说话的张仁奎站起身来:“刘公子的高风亮节让张某深感惭愧。老爷子说的没错,只有你才能挽救我青帮的颓势。在这里,张某撂下话来,只要你刘公子需要,张某和门下徒子徒孙任刘公子差遣,绝无二话!”
“镜湖呀,这么些年来,你今天所做之事最让为师满意了!”姜老爷子一脸欣慰的看向自己的徒弟张仁奎。
“老爷子,刘公子说的也在理。不如这样吧,就由您老人家收刘公子为徒,我等与刘公子师兄弟相称,您看如何?”最后,还是陈其美选了折中之策。
陈其美说完朝刘庆斌使了一个眼色,刘庆斌会意:“恳请老爷子收晚辈为徒吧!”
剩余几人见刘庆斌主动从师叔降为了师弟,面子上也算过的去了,赶忙劝起姜老爷子:“就请老爷子答应刘公子吧!”
姜老爷子看了看众人,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收刘公子为徒了。不过,我在这里把话先说清楚。青帮已经很久没有大师兄了,尽管刘公子入门晚,但从他入门的那一刻起,就正式成为青帮“大字辈”的大师兄,你等可听明白了?”
高士奎等人包括陈其美和刚才信誓旦旦的张仁奎都捂着眼睛不言语了。青帮的规矩是先拜师的为师兄,后拜的是师弟,只论先后不论年龄。大师兄执掌生杀的大权,师兄弟们犯了错误,先由大师兄负责处理,或是打,或是罚,犯了错误的人丝毫不准违抗。总之,大师兄就是仅次于师父的权威所在。这些年,青帮的七个大佬都是平起平坐的,的确没有大师兄。姜老爷子虽然退了一步,但还是给他们上了一个紧箍咒,要让刘庆斌做他们的大师兄。
“说话,到底有没有意见?”姜老爷子站起身挨着个的问。
看着姜老爷子那锐利的目光,忍受着唾沫星子喷在脸上,众人一咬牙都认了:不管怎么说,大师兄也比师叔听起来让人心里舒服点。
“刘公子,如此就委屈你了!”见众人都已经同意,姜老爷子转过身对刘庆斌抱歉地说了一句。
高士奎等人听了姜老爷子的话,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个个都在哀号:还有没有天理了?到底是谁受了委屈?到底是谁应该被安慰?
第二天,还是在姜老爷子的住处,青帮开始摆香案拜师,这次来的人比较多,除了陈其美、高士奎等六人之外,还有许多“通字辈”和“悟字辈”的青帮子弟前来祝贺,当然他们都是青帮子弟中的佼佼者。当刘庆斌向姜老爷子叩头行完拜师礼之后,按照规矩,应该由陈其美、高士奎等六名“大字辈”师弟对他行叩拜之礼。
“师傅,徒儿有一事相求,如何?”在陈其美、高士奎叩拜之前刘庆斌向姜老爷子请求道。
姜老爷子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就非常看好刘庆斌,今日又收了刘庆斌当徒弟,心中高兴,不由得应道:“斌儿,何事?说来。”
“既然师傅让我担当起振兴青帮的重任,那我就擅自做一次主,自今日起,自我刘庆斌止,青帮今后废除跪拜之礼。”
刘庆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姜老爷子沉吟不语。
帮中晚辈向长辈行跪拜之礼,自青帮成立之日起就有此规矩,今日要取消,姜老爷子真拿不定主意。
刘庆斌见姜老爷子十分为难,又谆谆善诱道:“青帮成立之时,正是满清压迫我汉人最重之时,当初行跪拜之礼,一方面是受了满清的影响,另一方面是为了青帮的上下传承。殊不知这一跪,数百年下来,我汉人的骨气都渐渐地跪没了。男人膝下有黄金,我青帮大好男儿,应该站得稳、挺得直,而不是想着时时屈膝磕头。再者说了,尊敬与否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心间。像路烟飞之流,虽然表面上对老爷子行了跪拜之礼,但背后却干着欺师忘祖的龌龊之事,可见,是否尊重长辈,与跪不跪拜并无干系。”
刘庆斌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不仅是姜老爷子,堂中众人也都频频点头。
姜老爷子见状,笑了笑:“斌儿呀,你的提议深得人心,看来也是大势所趋,那我就应了。不过,废了跪拜之礼,用什么代替呢?”
刘庆斌笑了笑:“就用鞠躬吧,师傅,且让我做给你看吧。”
刘庆斌起身,有模有样地给姜老爷子鞠了三个躬。
姜老爷子抚着胡子笑道:“不错,简单明了,又颇有敬意。好!从此这鞠躬就是我们青帮晚辈拜见长辈之礼吧!”
于是,陈其美和高士奎六位“大字辈”师弟首先按照新的礼节拜见了他们的刘大师兄,然后依次是“通字辈”、“悟字辈”都拜见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年轻的老头子。
拜完师之后,接着便是宴请宾客。让刘庆斌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拜师礼下来,他竟然收获了数万两银子,当然都是青帮各方的贺礼。
晚上,姜老爷子将刘庆斌、陈其美、高士奎等人叫进书房,共同商量振兴青帮大计。
姜老爷子开门见山:“斌儿,现在你也不是外人了,我相信你对如何振兴青帮,心里已经有了底,能否说出来,让师傅我和你的师弟也一同参详参详。”
刘庆斌笑了笑:“师傅,你也太抬举我了,百年大帮振兴起来,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就能成功的。不过,万事开头难。只要我们开好头,按照既定方针去做,我想这一天迟早会实现的。大的方向主要有三个方面,可以用十二个字概括:与时俱进、顺应民意、勇立潮头。”
陈其美是刘庆斌的大哥,也是革命党人,见多识广,可从未听说过刘庆斌所说的这些,他看向刘庆斌:“老五,哦,不,大师兄,不知这十二字都是什么意思,可否与我等解释一二?”
问完,陈其美心想:这还挺麻烦的,今后私底下叫五弟,在青帮众兄弟面前还得称大师兄。
刘庆斌心里暗笑:你们肯定没听过,要是听过,那才怪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刘庆斌嘴上却一本正经道:“与时俱进,就是与时代同步前进。师傅,各位师弟,你们想,当初咱们青帮成立的主要目标是为了反清复明,可如今这满清马上就要覆灭了。复明也是不可能的了,这青帮要存在下去,是不是得改弦易帜?再比如说,咱青帮子弟大多是漕运之人,所以帮规大多与漕运有关,可如今,这漕运也没了,咱也都在陆上讨生活了,这帮规是不是也该改改了?这些都是与时俱进。”
姜老爷子点点头:“斌儿说得没错呀!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说的也是这个理儿呀!”
陈其美从刘庆斌的话中受到启发,心中想到:当初同盟会成立,提出了“驱除鞑虏,振兴中华”的口号,这推翻满清之后,是不是也该与时俱进了?
不待众人再问,刘庆斌接着往下说道:“所谓顺应民意,就是要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假如我们青帮的存在只是为了师傅、我们几个或者其他少数人的利益,而不顾在帮中占绝大多数底层弟子的利益,那么青帮要不了多久,就不会存在于世上了。就像如今的满清王朝迟早要被推翻的道理是一样的,他们不顾大多数人的利益,只顾他们少数人,必然会导致灭亡。我们青帮只有利益均沾,才能齐心协力抱成团,向前发展,才能真正实现振兴。”
刘庆斌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地啜了一口。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除了陈其美可能一下子就能理解其中的含意,其他的老家伙肯定还需要一点时间慢慢消化。
最后还是张仁奎嗫嗫地问道:“大师兄,您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吃肉,也得让下面的人能喝上汤?”
刘庆斌一笑:“张师弟,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个理儿。否则人家凭什么要加入咱青帮,又凭什么给咱青帮卖命?人人都不愿意加入青帮了,那还谈什么振兴青帮?简直就是扯淡!”众人哈哈一笑。
“斌儿呀,你说的在理,我们都听明白了,那你再说说这第三条。”姜老爷子见刘庆斌与众位师弟相处得融洽,心中也是满心欢喜。
刘庆斌起身,边踱步边说道:“如果做到前两条只是能保住青帮的话,那么做到了第三条,青帮就会面目一新,重新焕发第二春了。师傅,众位师弟,如今我们面对的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于以往任何时代了。以前,只是简单的改朝换代,可是今后,中国将不再有皇帝了。百舸争流千帆竞,借海扬帆奋者先。我们青帮要抓住这大好机遇,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在上海滩撑起一片蓝天。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上海民众的拥护,才能有我们自己的根基,也才能真正振兴我们的青帮。”
陈其美忍不住抓住刘庆斌的手:“五¨¨¨大师兄,你说得太好了,你说得这些不仅仅用在青帮上,就是一个政党上、一个国家上,用的也是此理呀!”刘庆斌知道他又想到哪儿去了,对他微微一笑。
刘庆斌停止了踱步,对姜老爷子说道:“眼下最急需要做的是三件事情:第一,是制作花名册¨¨¨”
刘庆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其美打断了:“大师兄,我问问,这花名册是何物?为什么要制作花名册?”
刘庆斌不答,反问道:“陈师弟,你可知道青帮如今有多少弟子?”
陈其美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刘庆斌又回头看看姜老爷子:“师父,你老人家可知道?”
姜老爷子摇摇头,刘庆斌又看向高士奎等人,他们赶忙摇头表示不知。
“管事之人不知自己管了多少人,如何能管得好事儿?所谓花名册,就是将我帮中弟子姓甚名谁,是男是女,从事何种职业,多大年龄,何时加入我青帮,都记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将这些情况汇总到一块儿登记造册,就成了我青帮弟子的花名册,有了花名册,要想知道我帮中弟子的情况,岂不一目了然?”
张仁奎点点头:“大师兄说得对!这个办法好,怎么我们以前没有想到呢?大师兄大才呀!”
“这第二件事情要重新制定我们青帮的宗旨、帮规乃至各项管理制度。”
这一点好理解,大家都点头称是。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进行宣传和意见反馈。”
刘庆斌见他们大眼瞪小眼,知道他们没有听明白,就继续解释道:“所谓宣传,就是把我们制定的所有的东西,要让帮中每一位弟子都听到、看到和明白;所谓意见反馈,就是指要把帮中弟子认为不合理的地方,还有需要改善的地方,全部汇集于一起,进一步进行修改,直到最终大家都满意为止。否则我们闭门造车,然后公布出去,致使大家都不满意,就适得其反了。如果再重新收回修改,也就没有权威性了。”
高士奎听了连连点头,他转身姜老爷子:“老爷子,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他来做我们的大师兄,您老人家真是慧眼识珠啊!我服了!”
姜老爷子看起来也很得意,千里马常有,伯乐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刘庆斌趁热打铁道:“做这三件事情,靠我们几个恐怕是力有不逮。我需要在帮中抽出精干子弟,必须要懂得识字,由我培训三天后,具体从事我所说的工作。我对帮中的情况还不熟悉,这选人的事情¨¨¨”
张仁奎在旁边当仁不让地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大师兄,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你说吧,需要多少人!”
“最少一百多人,多多益善,师弟,你就看着办吧。顺便给我找个大宅子,我要上课用。另外,有一个叫杜月笙的小子,一定要给我找出来,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是我青帮弟子,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卖水果,这个人很重要,就拜托张师弟了。”
十一月十日上午,友谊路一百五十三号一处宅子内。
刘庆斌开始了他的三天培训。一百二十一人瞪着莫名的眼睛看着他们这个小不点儿老师,虽然滑稽却也不敢出声。要知道在他们的后排座,青帮的太上皇姜老爷子和六个“大字辈”的青帮老大在静静地听这个小不点儿上课。
“杜月笙,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们集中到这里来吗?”
那个叫杜月笙的小伙子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满脸都写着精明二字,听到刘庆斌的问话,赶忙起身回答:“弟子不知。”
后世曾经叱咤风云上海滩的三大亨之一杜月笙,此时面对自己恭敬的模样让刘庆斌很有成就感,他心里乐开了花儿,嘴上却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错,你坐下。”
刘庆斌开始了他的三天培训。第一天,他给众人详细讲解了青帮的历史,以及当前上海、全国、国际所面临的形势。第二天,他讲解了西方先进政党的制度、发展形势,以及后世黑社会的生存之道。第三天,他讲解了宣传的形式,以及入户问卷调查的方法。
最后,刘庆斌总结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我这三天所讲解的,只是抛砖引玉,至于其中的内容,要靠你们去领会、去理解、去执行。你们代表着最广大的青帮弟子,所以,青帮的走向从现在开始,我就交到你们手里了,我希望你们兢兢业业地做好调查研究,为振兴青帮而努力奋斗。”
“杜月笙,这项工作由你负责,有没有问题?”刘庆斌充满期望地看着杜月笙。
杜月笙此时是个不起眼的毛头小伙子,见青帮的老头子对自己如此信任,不禁感激涕零:“师祖,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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