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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清晨,天凛蹲在一张长椅上,呆呆地仰望天空,眼中没有丝毫焦距,整个人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整个脑海空荡荡,无想无念,如深渊泛不起波澜,定定地看着
旁边一堆人看着天凛这个异样的人,那些训练,交谈的人依旧。有时别人让他让个位他挪了下又继续仰望,也不管别人在他旁边碎语。
甚至有的人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看,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白云遮蔽的天空。
艾尔莉走后他又睡了整整一天,要不就是发呆,中途起来饿了就吃,吃了就睡,一方面为了恢复的体力,另一方面是为了逃避现实。
吃的喝的每一餐艾尔莉都帮他准备妥当,不用他操心。后来艾尔莉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强行把他拉到操场的长椅上,说是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
被艾尔莉拉来后他也就干脆就地发呆,学校那么大,单是学员就有几千,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出个呆子没什么,发疯的还不在少数,说说也就过去了。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就只是发呆,只是迷失了方向,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的世界观是渺小的,经不起波折。
时而,天凛又陷入温柔心境之中,抱膝而眠,非常安详的样子。旁边之人只当他睡着了,或是怀疑他装逼,好好的床不睡在这受罪。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一张宣传单贴在他的脸上。天凛像是迟钝之人样,过了一会才把宣传单从脸上拿开,也不看里面是什么内容,只是咪开了一只眼,瞄了一下旁边看没人,‘唔’了一声,再次闭眼。本来手做拋扔的动作,只是动作做完后宣传单却没扔出,他的手仍紧紧地抓着宣传单,停了一会后,,鬼使神差地放回身旁椅面上。他的一贯动作完全是本能之举,或许觉得这对他有用吧。
烈日高悬,温度逐渐升高,已经达到非最佳温度,天凛也醒了过来,临走前顺手带走宣传单。
回到宿舍,艾尔莉已经到了,正在给他准备午餐,估计又是趁着午休时间到食堂打过来的。
食堂的饭菜没那么丰盛,彡菜一汤,汤还是那种专门补血疗伤的那种,食堂是不会弄这种汤的,除非有人预订。
将饭菜摆在桌上,仍发出腾腾热气。听见开门声,艾尔莉扭头粗略看了下。
"回来啦,你们男人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艾尔莉
"恩,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天凛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宣传单。
"哼,谢,就你这样?估计我不来你都能饿死。"艾尔莉怒瞪道。殊不知此时的她已经越界了,换了正常人那就等于是表白。
不过还好,天凛如今没心情往那想‘嗯’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了。
旁边的艾尔莉被他那态度气得不行,吹鼻子瞪脸,还好她心地善良不跟病人那般计较。
"等等…,坐这,可以吃饭了。"
还没等天凛坐好就被艾尔莉再次叫起,赶到饭桌前,天凛也只好无奈。
忽然艾尔莉觉得天凛放下的纸张有点眼熟,翻过来一看,喜从心生。
"你打算参加这次大选啊,我跟你说,你要是拿了前十,你就出人头地了,到时你突破凝种不是问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艾尔莉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脸嬉笑的模样,好像她自己进了前十似的。
其实至从天凛给她进行了时间的攻势后,她便比以前开朗多了,以这样的发展趋势,他们很有可能成为夫妻。
只是那也要看某人有没有意。
天凛被搞得晕乎乎的,不知她在说什么。
"恩,那恭喜你啊。"迷迷糊糊道。
"恭喜我?恭喜我什么啊?我又没参加,我是在为你高兴。"艾尔莉一阵莫名其妙道。
"为我?"天凛愕然,不知她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回答。
"是啊,怎么你不参加,你拿宣传单回来不就是去参加嘛。"艾尔莉疑惑道。
"什么?我不知道这事啊。"天凛道。宣传单是他拿回来的,可他压根没看过,自然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没看过你就捡回来啊,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还是说你经常这样,已经成了习惯了。"艾尔莉瞪大着眼睛质问道。
"不是,我在外面睡了一觉,这东西自己飘到我脸上,我就顺手带回来了。"天凛轻声道。他的本意不希望艾尔莉再追问,可他这句话一出,后面的连珠炮一咕噜地就上。
"你不参加?这可是天意啊,你一个不小心便把宣传单给捡了回来,这不是天意是什么。我不管,你必须参加。"艾尔莉带着哀求的曲调,倔道。
"没那心情。"
天凛的回答却不那么让人中意说,完全一副打发人的模样,完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心情?"听天凛说起,她就想起最近天凛有点怪怪的,脸色苍白,没什么精神。她还以为是因为伤势的原因,所以才让他去晒太阳。
"说吧,怎么回事。"轻声道。
"……"
天凛沉默。他不想回答,因为这是个敏感话题,以艾尔莉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肯定没完,何况昨天他还撒了个谎。
"家里出了什么事?"
"……"
"被女朋友抛弃啦?"
"……"
"还是……"
艾尔莉叽哩咕噜地问了一大堆问题,天凛根本没回答,一直沉默。艾尔莉打算从天凛脸上反应看些端倪,然后进行针对性解说,可惜也无效,一下就暴躁起来。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为什么啊?"艾尔莉用筷子压在天凛的碗上,不让他继续吃饭。
天凛直接无视她的胁迫,吃起菜来。
弄得她一阵泄气,但还不气馁,舞起了筷子,打算好好开导他。
"别伤心内疚了,你看我活得多自在啊。虽然家里每天都管我要钱,我也很苦恼,动不动就被自己的家人拿嫁人的事逼我。
家里还有个无赖的哥哥和大嫂,我不也挺了过来,虽然大部分的钱都给回家里,可我生活依旧过得好好地,我现在又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虽然生活很紧,但自由自在多……
每天起来做自己想做的事,看看书,探索世界奥妙。等我有了家,我再搬得远远的,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过我的甜蜜生活。
艾尔莉一会回忆以前的辛酸苦辣,一会感慨自己的生活,幻想自己的未来。天凛默默地听着,感受着艾尔莉的那种情境,宛若身在其中。
宿舍幽静,幽柔的声音回荡。两人独处一室,天凛静静地听,艾尔莉畅想心扉,除此之外别无它音。
说到伤心艰苦处时,总会流泪。
论到欢喜时,脸上常微笑。
谈到甜蜜时,又不由回味甜蜜时光。
……
畅想心中喜、怒、哀、乐…回味往事酸甜,一切如风而过。听者长叹,懂着同享,唾者拂袖而去。
往往人总是需要听众,更何况是她呢。一个女孩子在如此家庭中经历十多年艰苦,有一知己是再好不过的,哪怕只是一听众,亦难得。
他虽不成知己,但以自身目前的情况本能地成为听众,这是本能在修复心灵的创伤。借去他人经验修复自身。
或许这样也无法真正修复,毕竟那是心的伤痕。艾尔莉的情境和感悟虽然无法修补他的伤痕,却让他的伤痕得到滋润。
要想修复,或许唯有将另一块东西来堵住伤口才是王道。
"呵,不好意思,一时控制不住说了那么多话。"艾尔莉擦了擦泪水。
虽然开始时是想用自己的生活和体悟来开导天凛,但到了后面,慢慢地就成了自己的一种倾诉,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先吃,我去上班了。"
虽然时间还没到,但她想出去走走,因为有时安静的环境对人是一种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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