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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夫妇在滇池上打鱼已快打了一辈子,打的鱼多时,老张就把鱼直接卖给那些来收鱼的鱼贩子,如果打的鱼少,卖给鱼贩子不划算,老张就把鱼挑到附近不远的市场自己去卖,卖的钱,除了给上学的小孙子交交学费,剩下的就是自己和老伴的生活费,只是现在滇池污染的厉害,曾经清澈见底、鱼儿成群的高原明珠,经过当地人们二十多年的的“努力”变成了今日绿糊糊、粘稠稠发出腥臭味的绿水,闻之令人作呕,水里面的鱼也就越来越少,越来越小了,所以老张的日子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有时一天也网不上几条鱼来,这不,已快到中午了,鱼篓里仍是空空如也,这时,老张的老伴忽然道:“老头子,快去前面,我看到前面不远处翻起了好大的浪花,怕是有一条大鱼哩。”由于一直打不到鱼而有点蔫了吧唧的老张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挽起袖子,朝手心吐了口吐沫,摇起双撸朝着老伴所指的方向划去,片刻功夫就到了他老伴所说的翻起好大浪花的地方,想都没想,就把网撒了下去,收网,好重,老张的脸上立刻笑成了柿花,“快来,老伴,这条鱼怕是有百十斤,我都二十多年没有逮到大鱼了,这次是老天爷开恩啊!”
“老头子啊,你真厉害!”
当老两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网收上来时,两人都傻眼了,网里哪里有什么大鱼,而是一个大小伙子,一摸,还有心跳,立刻掐人中,捶后背,“哇,哇”两声,小伙子吐出两口绿水,接着又哇的一下吐出手指大小的一条小鲤鱼来,还没有死,在船上蹦来蹦去,被眼疾手快的老张老伴顺手抓起放到鱼篓里。
不错,被当成大鱼捞上来的小伙子正是骐宇,骐宇睁开眼,立刻就明白了,是这对老夫妇救了自己,赶忙起身道谢,左一个谢谢,右一个谢谢,最后谢的老两口都不好意思了。
老张道:“小伙子,你就别谢了,你谢的我头都晕了。这没啥可谢的,只是你以后凡事要想得开,不要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你父母养你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啊!如果你死了,你想想你父母该有多伤心啊!”
老张的老伴道:“看你说话,应该是外地人,离家出走在外打工不容易啊,父母都不在身边,凡事都要自己照顾自己,难啊!我们儿子跟你差不多大,跟着媳妇一块去广州什么地方打工,把小孙子留在家了,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不知道现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的父母有多么担心你们。儿行千里母担忧,但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的,有几个能真正明白到你们父母的良苦用心,能真正体谅你们父母的?又有几个能真正尽孝的?唉!有时间了要多回家看看你的父母,别让他们感到孤独。”
老张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孩子啊!啥时才能真正长大?唉!就拿我们家来说,我们家里穷,安不起电话,每到逢年过节的,也不知道孩子回不回来,孩子她妈就每天到村口那棵大柳树下等孩子,通常是别人家都已放完了鞭炮,吃完了年夜饭,老伴才回来。”
老两口的一番话没想到竟然触动了骐宇的伤心之处,“是啊,自己大学毕业后也是一直没有回去,也是每到逢年过节时,母亲总是打来电话问今年能不能回家,而自己也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每次放下电话,骐宇总能感受到父母内心的失望。自己在外面打工三、四年,尝尽了打工之辛酸,感受了人情之冷暖,每日为生计奔波,为职务升迁而勾心斗角,戴着面具在人生的舞台上表演着非己的角色,朋友之间为了升迁不惜相互诋毁,相互拆台,甚至为了一点鸡毛蒜皮之事,不惜撕破脸皮,拳脚相加,更有甚者闹出了人命,友情有时在金钱、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在亲兄弟都要细算帐,邻里老死不想往来的社会里,亲情、友情到底是什么?亲情的淡化,人情的冷漠,是社会的进步还是人类的退化?
已经好久不知亲情的味道了,亲情是什么?是一碗母亲亲手煮的鸡蛋面,还是一句让你心暖的话?在人情味越来越淡的社会里,还有人能想起自己吗?
只身流浪几数载,身如浮萍漂何方?
梦里依稀故乡景,更见慈母泪两行;
依门立,泪眼望:
可是我儿归故乡?”,
远方的游子啊,你何时回故乡?
你可知道:
你只身流浪数载,家乡的父母已两鬓斑白?
你可知道:
每逢佳节,父母总为你预留一付碗筷?
你可知道
有多少夜晚,妈妈在村口含泪翘首等待?
你可知道:
每当家中果子成熟,父母总会为你保留?
你可知道:
父母对你思念,装满了天空飘过的每一片云彩?
……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催,想到伤心处,骐宇不觉已泪流满面。
老张见到骐宇哭了,忙道:“孩子,别哭,别哭,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走,到我家去,我请你吃我拿手的酸菜鱼。”
骐宇忙擦了擦眼泪,道:“不了,大叔,我得赶紧回去,我已近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再不去,单位怕得把我开除了。”
老张见骐宇执意要走,道:“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年轻人还是得以事业为重啊!”
老张的老伴道:“孩子,下次可千万别再犯傻了。”
骐宇道:“大叔大婶,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再犯傻了。”
老张道:“那就好,那就好!”
老张夫妇把骐宇送到岸边,骐宇拦了辆面包车,谈好了价钱,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骐宇的钱包和钥匙已被黄毛他们搜走了。到了住处后,骐宇让司机楼下等着,自己上去拿钱。找到房东老板娘,让她打开了自己的门,房东老板娘见到骐宇就说道:“小刘啊,这几天你都跑哪里去了?你的几个朋友天天来这里找你。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还有你这个月的房租马上就要到期了。”
骐宇忙道:“没事,没事,我到一个朋友家玩了几天,房租我马上拿给你。”
房东眯着眼笑道:“不着急,不着急。”
骐宇从屋里拿出钱,付给房东老板娘这个月的房租,又付了打车的钱。又重新回到屋里,把身上已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脱下,重新换了一套。这才静下心来,仔细的观察了下戴在中指上那个神奇的戒指。戒指呈古铜色,上面雕刻一条很像龙的东西盘旋在云端,其它则是一些奇怪的花纹,本想把戒指脱下来仔细看看,但是任凭骐宇想尽了办法,就是弄不下来,最后只好作罢,另外让骐宇没有想到是以后在好长时间内,任凭他怎样对着戒指说话,那个犹如孩童般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本想打个电话给老潘和小祝,但一想,电话里也解释不清楚,还是当面说一下好,不过首先还是到公司里去看一下,毕竟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
骑上自己的那辆破单车,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仍是那么的蓝,长长的吸了口气,顿觉全身舒畅,感觉浑身又使不完的力气,脚下用力,单车如飞般的奔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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