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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禄为倒也没有变态得一路扶摇直上,而是接连数个飞蹬,横着那城墙跑到最近的一架云梯之上,再然后他接连踩踏那些越后士兵的脑袋,蹦、蹦、蹦、地直往城上跳来。
宿安民见这妖孽跳了上来,急忙指着一旁的大油锅子,喊道:“倒油!快倒油!”
士兵们掀翻油锅,整锅子的沸油直往下灌去,而后又放了火箭。
云梯上的几十名越后士兵登时成了火人,在惨叫声中纷纷坠地而去。
宿安民见下方一片火海,傅禄为的身影已然看不见,便想往后退上几步。然而正在他退步之间,那傅禄为陡然窜出火海,抬手便朝宿安民挥出一道气劲。
这一下宿安民躲闪不及被轰了个准,他重重喷出一口鲜血,胸口的战甲顿时四分五裂。
傅禄为稳稳落在城墙之上,冷笑道:“老东西这回我是留了手的。我问你早上那娃儿现在在何处?”
宿安民抹了下嘴角的鲜血,用剑支撑身子,骂道:“妖孽,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傅禄为当即肝火大起,朝着宿安民又甩出一道气劲,喝道:“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随手挥出的这道气劲足足将宿安民掀飞了一丈的距离,宿安民摔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阵阵燥热,又再喷出一大口的鲜血,已然无法再爬起身来。
周围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破了胆,开始疯狂逃窜,场面一下变得混乱不堪。十几丈开外的岳龙,见得那方骚动,急忙赶了过来,恰好见到傅禄为一把拎起躺在地上的宿安民。
岳龙心下发急,大喊道:“妖孽,快放开王爷!”
傅禄为转头瞧了瞧岳龙,冷笑道:“又来一个找死的了。”
“不!”宿安民一声大吼,拼足一口气力,死死抓住傅禄为的胳膊,说道:“妖,妖孽,你莫要伤人!我告诉你便是!”
闻言,傅禄为冷哼道:“老东西,你早点说便不用吃这苦头了。”
宿安民没有回话,转头望向岳龙,艰难地道了两个字:“护城……”
越龙呆了一呆,当即心领神会,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这两字的含义太过沉重,而此城更是关乎大衛朝万千百姓的存亡。
岳龙凛然转身,大吼道:“不要乱!敢逃跑的,即斩不饶!守城!守城!”
傅禄为也没有在意岳龙,拎着宿安民便往城下跳去,在落地的时候,他一脚踹飞一名士兵,抢了匹战马将宿安民甩在上面,厉声道:“带路!”
宿安民咳了一声,道:“中城厢的四合院……”
“很好!”傅禄为跳上马匹朝着四合院跑去。
···
夜已是沉,四合院的大厢房内只有几盏昏黄的烛灯,宿任一直坐在清缘塌边,目光迷离。
“哥哥,我要吃糖……”
“嘿嘿,等清缘长大了,我让你骑在肩上,清缘的速度……”
“也是,等我能喝酒了,我们一起去那玩玩吧……”
无数欢声笑语萦绕宿任耳边,那时的清缘双眸灵动,面色红润可爱,而如今却脸色惨淡,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咛,随时都有可能会撒手离去……
此等变化令得宿任委实无法接受,他不知如果清缘真的离他而去,他自己该怎么办?是继承那皇位为民谋福祉,还是继续去追求那所谓的天道。
清缘去了又好似一切都变得不怎重要,一股无力的失落感油然而生,空荡荡的心悸缠绕在宿任心间,一幕又一幕繁琐的思绪却徒劳的是为惘然……
正当宿任迷迷糊糊不知所谓之际,四合院中嘣然一声响,那傅禄为连杀数十名侍卫,已然闯了进来。再后,一道狂妄的声音响起:“小娃子,你老子在我手上,若不想他死,你给我出来!”
宿任剑眉抖了一抖,拍了拍衣袍,急忙走出屋去,一眼便看见嘴角流淌血液的父亲被傅禄为拎在手上。
宿任大喊:“妖道,快放了我父亲!”
傅禄为随手将拎着的宿安民抛给宿任,冷冷问道:“那小娃子人呢?”
宿任几个跨步接住父亲,也没有搭理傅禄为,焦急地询问起父亲的伤势。
正当说话间,那傅禄为已然朝着清缘所躺的屋子走去,宿任转头一瞧,立时起了杀意,便想招出袖里剑攻击。
可突然,宿安民扯住他的胳膊,摇头道:“任,任儿,不要逞强……就,就随他去吧……”
其实早在岳龙那会儿宿安民便下了决心,既然清缘生死难救,那妖孽的目的又只是他,不若舍了这个孩子来挽救大局。
宿任不明白父亲的用意,即使明白了也定然不会同意,他拍了下宿安民的手,说道:“父亲放心,那妖道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
言罢,宿任一下站起身来,大喝一声:“站住!”
傅禄为脚步一凝,回身冷笑道:“看来你小子也是想死了?”
宿任目光一寒,便要招出袖里剑动手,傅禄为亦是做出杀人的动作,可突然天空之中传来一道老松扬枝般的苍劲声音,使得宿任震撼不已,呆呆伫立在原地。
那声音道:“小娃子,贫道让你好好照顾我徒儿,为何他会受伤?”
宿任一下颤抖起来,那太熟悉了,熟悉得简直刻苦铭心,儿时幕幕有如走马灯般瞬时闪现宿任脑海,他急忙望向天空,紧紧咬住了嘴唇。
只见一席青袍飘然而至,长须老道一如八年前那般须发纷飞,衣袍鼓动,悬浮在了月色之中。
他冷眼看了看下方满脸愕然的宿任,淡淡道:“小娃子倒是长大了不少啊?”言罢,目光一冷,瞥向傅禄为纳闷道:“小子,你为何会在此处?”
傅禄为当即抽了口凉气,急急退后数步,冷汗直流,哑然道:“天,天哪,竟然能以崐气御天而行……那岂不是与师傅一般了……”
长须老道见他答非所问,厉声道:“你若是不回答,贫道现在便杀了你!”
傅禄为赶忙定了定心神,赔笑脸道:“上仙莫要生气,这只是场误会,小徒是血童门下的四代弟子傅禄为。”
长须老道捋了下大黑胡子,淡淡道:“血妖子门下的人?”
傅禄为听得长须老道知晓他掌门的名号,登时安心许多,拜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道:“正是,血妖道人为我派掌门师公。”
长须老道哼笑道:“原来是北陆一谷双门血童门下的弟子,难怪,难怪!”话锋一冷,又问道:“小子,如此说来,你伤我徒儿是想用他的血当那血童丹的药引子了?”
听了此话,傅禄为心惊胆寒起来,若这老道执意兴师问罪,他定然活不过今晚。
傅禄为急忙道:“上仙莫要动怒!小徒此次是被派来执行任务的,若我的命牌碎了家师定会严查,若到那时……”
话犹未了,长须老道完全不听傅禄为的解释,伸指一点前方,便见一柄以气凝聚而成的长剑霍然出现在虚空之中。而后那柄青光长剑破空而出,飘柔似絮,却以极快的速度朝傅禄为的脑袋扎去。
“娘的!“傅禄为见这老妖怪出手便不留情,急忙运起‘血童妖功’,挥拳打向那柄飞剑。
他妖功一运,右拳红芒大闪,挥出的拳风好似婴儿啼哭一般,委实诡异无比,而后与那柄崐气长剑轰了个正着。
嘣!一声巨响,傅禄为脚下的地面立时被震得四分五裂,而那本似婴儿啼哭的拳风,霎那间便是化为一声极度尖锐的惨叫。
在此阴森恐怖的惨叫声中,傅禄为当场被震退数步,单膝一个跪地,猛然喷出一大滩的血液。
这一下他伤得着实不清,全身的五处脉轮已被震断了好几处,无法再使用崐气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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