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硕有点懵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几个月前,一个门卫老头突然蹦出来,摇身一变成了江湖高手,并且死乞白赖非要自己收下这么个便宜师傅,然后没几天师傅疯了,自己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又蹦出来一个怎么看怎么不像良民的中年大叔,一张嘴就说是自己师叔。自己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就拜了山门的门派还真是包罗万象,门徒覆盖三教九流啊。
徐爷并不去理会谷硕惊诧得表情,自顾自接着道:“不过,我们可不是一路人,他神神叨叨什么养气,什么点穴的那一套我是丁点不会。”谷硕仔细打量了徐爷一眼,见他面色苍白,身形瘦弱,深陷得眼窝里带着一股病态的慵懒,心底暗暗嘀咕:难道是这个便宜师叔体格不好,所以从没练过功夫?
徐爷说着从腰后摸出一块造型跟谷硕那个木牌一模一样得小牌子,只是颜色黝黑发亮,敲起来颇为沉重,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得。徐爷拿出牌子在手里掂了掂,向谷硕点点头,谷硕不及细想就本能得张开手接住徐爷抛来得牌子,捧在眼前仔细打量。
牌子表面光滑无比,想必经常被人把玩初看通体黝黑,此时在灯光得照耀下表面隐隐闪烁着几道若有若无得红色条纹,嫣红似血。背面图案也是磨损严重,只能从形状上依稀分辨出是一条独角盘龙。
徐爷点了根烟,却没有抽,只是夹在指尖望着淡淡晕出得烟雾呆呆出神,半晌才幽幽道:“谷硕,A省F市人,1991年3月15日出生于市保健医院,父亲是铁路职工,母亲是移动公司业务主管…..”听着徐爷分毫不差得述说着自己得资料,甚至“细致”到连自己上厕所习惯用几片纸,谷硕眼睛越瞪越大,终于忍不住羞恼道:“你查我资料!”徐爷淡淡一笑,歪着头好笑道:“是啊,怎么样呢?”谷硕一振而起想要放几句狠话,梗了半天脖子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能把人怎么样,却又不想失了气势只好恨恨道:“窥探公民隐私,这….这是违法行为。”越说声音越小,估计也觉得自己底气不是很足。果不其然,谷硕得回答引来徐爷一阵哈哈大笑。
“还真是年轻的可爱,那么我问你,小子,我查你资料是违法的,那么你私闯民宅又符合了哪条法律了?”徐爷似乎许久没有这么开怀过,笑了几声就觉得腮帮子酸疼,只好硬生生止住笑声,扶着脸问道,只不过原本淡漠得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
“我….那不一样。”谷硕有些气急败坏得红着脸争辩道,“是他们先把我…..”
“即便是执法机关没有搜查令,逮捕令等相关批文,私自闯入公民宅邸也一样属于违法行为,更何况你一个屁都不懂得半大小子。”徐爷好整以暇得翘起二郎腿,啜了口烟,淡淡笑道,“还真是读书读成傻子了,中国得读书人几百年来得劣根性哪怕放到现在还是在你们这群年轻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么’,呵呵,鲁迅先生几十年前的一篇《孔乙己》到了今天也是一样的一针见血,只要是自己做的,那就是罪无可恕,情有可原,放到别人身上就变成了情有可原,罪无可恕。一个简单得文字游戏就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把别人打得万劫不复。呵呵,大学生又怎么样,学课文的时候一个个把孔乙己骂得不堪入耳,却不知道自己实际上也是一群现代版得孔乙己。”
谷硕脸红脖子粗得想要争辩几句,却发现徐爷的话虽说有些愤世嫉俗的成分,却也不算一棍子打死了所有人,尤其是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辩驳,只好愤愤一哼,不做理会。
徐爷好笑的看了一眼闷坐不语得谷硕,却仍不打算放过他:“所以说,每少一个百无一用的所谓高知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一件功德无量得好事。”
话音刚落,谷硕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得兔子,弹簧一样一跃而起,闪电般窜到床边,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挡在身前。徐爷目光先是一冷,接着看到谷硕摆出一副如临大敌得防御姿势又是莫名一愣,念头一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傻小子竟是误会了自己要把他做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好笑,刚想出声解释,宽厚得实木门板却在一声轰然巨响中碎成一地木屑,木屑纷飞中一道青影也于此同时闪到徐爷身边,徐爷转头看了杀气凌然得青虎,眉头一皱瞬间换了主意。他缓缓站起身子,轻声道:“给你一分钟。”
多少知道点内情的青虎有些讶然徐爷得决定,但一眼瞥见徐爷神色淡漠不像是开玩笑得样子,骨子里好战得分子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狭长得眸子里精光爆射,毫不迟疑得一跃而起炮弹般射向谷硕。
短短一个月得时间不到,谷硕跟青虎已经交手两次,一次是在神智全失得情况下激发了阿修罗得本能把大意轻敌得青虎打伤,一次则是自己猝不及防得情况下被青虎三拳两脚摆平,所以深知自己跟这个力量,技巧,速度和抗击打能力都无限接近满值得**硬拼绝对没有希望,所以在青虎进屋得那一刻他就悄悄盘算好了行进路线,进攻箭头直指桌子后面好整以暇端坐看戏得徐爷。青虎爆射出得一瞬间,谷硕便大吼一声摔出椅子阻挡住青虎的前进路线,然后捷豹一般贴地蹿出,利用青虎硬抗自己全力甩出得椅子得短暂时间差急电般欺近徐爷。
两根手指毫无阻拦得扣住徐爷得喉管,谷硕迅速用另一条手臂锁住徐爷臂弯,并把身形第一时间躲到他身后,以防备青虎反应过来之后可能做出得反击。
长长舒出一口气,背后却已经是冷汗涔涔,这电光火石间做出得一系列动作已经达到了谷硕力量与技巧爆发得极限,也是他孤注一掷得一次赌博,眼下人质肉盾顺利到手心底不禁又涌出一股骄傲,抬眼带些挑衅意味的望向青虎。
青虎原本狭长得眼睛已经瞪成了两个巨大的圆,连着那张也张成O形得嘴巴看起来就像是脸上画了三个大大的圈,他呆呆站在桌子另一边,脚边是散落一地得木椅骨架。
谷硕嗤笑一声,嘲讽道:“只知道用蛮力一点脑子不动的夯货。”
青虎嘴角抽搐,表情古怪道:“我实在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勇气和自信这么说我。”
谷硕愣了一愣,刚想反唇相讥心底却猛地升起一股冷意,来不及做出反应,肩、腹、膝同时传来一股巨力,与此同时原本已经被自己死死扣住得徐爷像一条滑溜的鳗鱼一般迅速脱离自己控制,右臂又是一阵剧痛,整个人就像风筝一般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弧度惊艳得大圈啪叽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不顾骨节酸痛,第一时间就想振臂而起,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脖子就被一把冰冷锋利得匕首抵住。谷硕感受着脖子上那一层层被匕首得寒气激起的鸡皮疙瘩,惊惧交加,立马保持躺卧的姿势一动也不不敢再动。
“你师父没教过你扣颈制敌的时候,应该大拇指按住水迎穴,食指中指分扣水突、天鼎穴么?就这么点本事,还敢跟你师叔过招?”徐爷半蹲着用刀尖挑了挑谷硕的下巴,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得微笑。
谷硕欲哭无泪,很想放句类似于“要杀就杀少废话”之类得狠话,一张嘴却变成了:“你特么不是说你跟我师傅不是一路人,不会功夫么?你个骗子!”
徐爷皱着眉头,好笑道:“傻小子,我只说你师父学的那些风水走卦里关于地龟养气和寻龙点穴我不会,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功夫?”
谷硕这回真的是崩溃了,看起来完美无缺得计划之所以失败真的不怪自己太愚蠢,实在是对手太狡猾啊!说话不说清楚,乱放烟*雾弹,这特么还怎么公平竞争?
徐爷摇摇头,寒光一闪即没,两手空空得施施然站起身子,也不知道那把匕首被他藏到了哪里:“起来吧,我根本就没有把你做了的想法,单纯想试试你身手罢了。你师父这辈子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要是稀里糊涂被我做了,以后找我来算账,我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走得烦也烦死了。”
谷硕一颗一直悬在腔子里的心这才放下,手脚并用得迅速爬起,刚站起身子却一阵头晕目眩,双脚发软,连忙扶住桌子稳住身子。青虎见状嘿嘿一笑,走过来狠狠往谷硕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嬉皮笑脸道:“嘿嘿,被徐爷修理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荣幸,徐爷可是有将近二十年没有亲自动过手了!”
谷硕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得伸手拍掉青虎很有占便宜嫌疑得爪子,却不防肩膀又被他搂住。青虎十分自来熟得道:“你是徐爷的师侄,我呢算是徐爷半个徒弟,这么算起来,你得叫我一声师兄。哈哈哈哈哈,阿修罗是我师弟,这辈分算的,怎么看怎么值,来来来,快叫一声师哥听听!”说罢便一脸兴奋得望向谷硕。
谷硕肩膀一挣,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青虎张嘴想要继续劝说,徐爷却已经走向门口,边走边说:“青虎,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叫上蔷薇,龙五,龙七和地鼠,你们一起来书房找我。”
青虎脸色一肃,答应道:“是,徐爷。”转过身来,变脸一般又迅速换上一副期待的恶心表情:“小师弟,嘿嘿,来嘛,叫一身师哥…”
“神经病!”
“哎呀,别害羞么,来日方长,早叫晚叫都是要叫的。”
“你特么给老子滚,死**!”
“你叫不叫,不叫可别怪师哥我心狠手辣。”
“不叫,死**!”
“嘿!你再给我说一遍…..”
“死…..哎,师哥,师哥,你听我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哎哎,你放手,都叫师哥了,你特么还不放手…..”
(https://www.biquya.cc/id19485/1830430.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