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凡处在一种极其玄妙的境界之中难以自拔,这种状态维持了很久,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他好像在这种状态中度过了几辈子,然后又遗忘了那段时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地,在他漆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林凡茫然了一下,四下张望,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他渐渐想不起自己是谁,想不起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他想要开口,张开嘴却是一声嘹亮的婴啼声,他震惊的抬起手,入眼的,却是一只白嫩的小手。
“夫人生的是个少爷!”
接生婆将他抱了起来,极为兴奋的喊道。
说着,一个相貌年轻,却极具威严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可抑止的喜色,接过林凡,双手都有些颤抖。
“老天不负我林德啊!”男子哈哈大笑,随后目光温柔的看向那躺在床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眼里却满是喜色的女子:“芸儿,你看,咱们的儿子!”
女子费力抬起双手,从他手中接过林凡,怜爱的抚摸着他的脸,喃喃道:“我的孩子……”
林凡心头一凛,旋即又沉浸在这种温暖中不能自拔,渐渐失去了意识,熟睡过去。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却还记得,自己并不非属于这个地方。
时光匆匆,转眼十余年寒暑,在自己“爹娘”的悉心照料下,这十多年来,可以说并未让他受过半分的委屈,而且林家也是百里之内有名的望族,势力不小,身为林家嫡子,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磕磕碰碰。
林凡席地而坐,手中捧着一本‘六国元史’,读的津津有味。
这个世界,并非以武当道,读书人也有一方天地,甚至一些从前贤著作中悟出道理的大能也并非罕见,这样的存在,多数是国之气运,甚至是制衡修行者的一种力量。
林家千年前曾出了个书圣,得祖辈余荫致以成为了望族,虽然流传至今并没有出现过什么稀罕的人物,但是凭着历代族长打点治理的手段,也算是颇有些可圈可点之处。
“凡儿,今日你又逃了先生的课,徐先生对你很不满意。”
就在林凡看书正是入神之时,林德负手走来,语气淡淡,带着几分责备之意。
林凡站起身,面无表情:“父亲大人要我考取功名,我可以做到,又何必在乎其间是否学习那些先生迂腐的道理。”
“先生们的道理迂腐,那这诸如六国元史的前贤著作就不迂腐?”林德微微而笑,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有些才气,却还是太过急躁。
林凡闻言,也不反驳,只是说:“凭心而论,无论是贤人或是圣人,都跳不脱一个人字,道理说的再大,也难逃是与人讲的事实,迂不迂腐,全看个人领会。”
“这……”
林德楞了一下,看着林凡,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凡恍若未觉,继续说道:“好比林家先祖,书圣大人,纵然悟出了圣贤的道理,最终还是只能与君王说道,自限方圆,何其苦闷。”
“哈哈,我儿倒是有些自己的见解。”林德微笑着,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林凡,说道:“继续说下去,爹很久没有与你这样谈心了。”
林凡点了点头,合上六国元史,淡淡道:“六国并起,群雄战乱之际,正是修行者最为鼎盛的时代,武风盛行,人们便用拳头说道理。等到诸国平定,人皇煮酒论道,声称这天下终究还是要讲道理的,于是人们便开始用嘴巴讲道理,无论是一千年前的老祖书圣林惊鸿,或是儒侠莫道,白莲萧龙象,说到底都是在说些迂腐道理,当然,武理文理都是道理,大道殊途,终是同归,如果只与人说,未免有些无趣。”
“与人说无趣,那你想与谁说?”林德笑容依旧,眼中却是浮现了几分凝重之色。
林凡缓缓站起身,脑海里无数记忆如同潮水般的涌现,他楞了楞神,旋而说:“我曾以为服人就是道理,但到后来那些人与我动拳头,便觉得拳头大是道理,道理无形,与人说无形,那人会以为你是傻子。”
“但你若把无形说成有形,他则会以为你是疯子。”
“凡事诸多,各有执念,与人说不过只是徒劳,斗人。极力而不可得志。”
“所以,我的道理,要与天说,与地说,与这无形中的有形去说,我要它们重视我的存在,直到有一天认同,甚至是遵从我的道理。”
林德目光凝滞,忽然感觉天地间气流横走,无数元气犹如从无形化为有形,狂乱暴.动,在这小小庭院中形成了一个旋窝。
旋窝的中心,正是那个手持六国元史,神色淡然的林凡。
一股从未有过的雄浑气劲纵横四方,天光黯然,风声都为之静默。
林德震惊半晌,整个人再次回过神来,却见眼前出现一黑袍男子,腰悬古剑,长发飘然,一副出尘姿态立于庭院中。
他目光深邃,仿佛历经沧桑百态,怔怔出神望着蔚蓝天际,半晌后,方才感叹般喃喃道:“梦中千载春秋,真实不过转瞬,白驹过隙,时间流转,世间无人可能幸免。”
“是时候该破去这虚幻了。”他拔出腰间古剑,剑锋铿然,一阵宛如龙吟之声响彻九天,天际风云涌动,有不世神力想要阻止这个男子出剑,天地元气强加于身,竟是想锁他在方寸,困他于樊笼。
男子不慌不忙,踏出一步,口中轻道:“一步一生灭,进退皆非,但若要我退,却是万万不可能。”
下一刻,空中涌动风云幻化成神魔景象,许多圣人的念头参杂在其中,威压极盛,声势逼人。
眼看就要被神魔压顶之际,男子轻描淡写挥出一剑,有气东来,万道霞光蹿升于天,剑气震荡之中,竟是一种令人平生罕见的场景。
只见那霞光剑气中的神魔被绞了个稀碎,随即这剑气毫无衰竭,气势如虹,将天捅了个窟窿。
“与天斗,才有乐趣。”
剑锋收敛,黑发黑袍的男子平和一笑,目光柔和看向林德,虽然这一切都是虚幻,可多年来父子温情仍是历历在目。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深深一拜,轻声道:“孩儿去了。”
说罢,身形如同游龙,长袍震荡,纵向天空那被剑气捅出的窟窿。
这一天里发生了许多事,阴阳之神横插天道与天魔间的战斗,以无上血化之术,将阴阳之界一举祭炼,成就自己血道圆满,同时三强鼎立之势彻底形成,诸天万界的历史,也在这一天内将要改写。
地界人界无数豪杰并起,涌入天界对抗魔族,其中与人界当年最为强大的古族为首,斩杀魔族数万。
又有一白衣女子纤手惊世,出招便让无数魔族将领感到胆寒。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不起眼的石窟震动之时,彻底改变。
血妃等守候在旁的人目光一凝,感受到那直逼胸口的强大压力,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林凡静静飘立,片刻后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来一切所思所想,不过是踏出半步之事。至强,并不复杂。”
说着,他并指做剑,轻划虚空,竟是隔着不知多少亿万里的距离,一指将阴阳血界击成粉碎。
葬天崖内,阴阳之神口吐鲜血,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就连天道人身与白莫愁也都是震惊的露出了惊恐与茫然的表情。
隔空一指击碎一界,这该是多么可怕的实力?
“他回来了。”经历了短暂的茫然以后,天道人身首先恢复正常,毕竟她是在玄以下最强大的存在,自然也知道玄的实力有多么恐怖,现在这隔空一指击碎阴阳血界,只能算是他实力的万分之一,并非不算真正至强。
只能说,如今林凡的实力,比半步至强要强大许多,却又不如真正的至强。
天道人身笑意妩媚,淡淡道:“时隔多年,不知你还能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话落,她莲步微移,直奔着方才那一指所来之地赶去。
白莫愁见状,犹豫半晌,强忍着对阴阳之神落井下石的冲动,紧追天道人身而去。
他们都明白,现在真正的敌人,并非眼前的对方,而是那个成长速度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的林凡。
“噗!”
阴阳之神呕出一口颜色漆黑的血水,体内郁结之气凝聚极深,显然是阴阳血界遭破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他目光阴鸷,望向方才那一道剑气递来的方向,随即看朝不远处的黎凝茹,冷哼一声,身形一振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这场看似毫无理由的战斗被林凡一指终结,然而,所有人都清楚,更加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三强鼎立之势既已形成,他们就不会容许有人来轻易打破这个局面。林凡身为玄之转世,固然修为进展极快,境界也是极高,但要抗下这三名半步至强的恐怖强者,怕是有些力有不及。
若是他败了,乱世之局将再无人能够阻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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