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中国本要开讲,实行自己的忽悠**,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演讲才能让这群穷凶极恶的囚犯为自己卖命。www.00Ks.com孟飞翔说得倒简单,轮到自己去做的时候,就有点犯难了。不可能对大家说,我不介意你们是死囚,我愿意和你们做兄弟,我可以救你们命,只要你们为我卖命就行这样的话,忠伯还在旁边呢,若是忠伯见自己和赎罪军打得火热,恐怕去和米儿一说,米儿对我的印象就要改观了。
苦苦思索之下,觉得既然要成立一个团体,必须先树立一杆正义旗帜起来,让大家站到这杆旗帜下,别人一看,哦,这是正义之师,那么就可以堵住这些人的嘴了。苦苦思索这杆旗帜该怎么竖,却始终不得要领。想问孟飞翔,又怕孟飞翔那张利嘴奚落自己。
正烦恼之间,一阵沉闷的鼓声传来,何中国经过早上操练时候教头的讲解,已经知道这是聚将鼓。正在诧异发生什么事了,营帐外旗牌官骑着马来回大声传令:“全体校场集合,三通鼓歇未到,按军法从事。”
何中国翻身而起,跟着大家一窝蜂向校场跑去。到了校场,何中国整理好自己一营的队伍,归于队列中,向点将台看去,看到点将台上跪着一名五花大绑头插明罪牌的囚犯,旁边站着一个手拿鬼头刀的刽子手。何中国心道:这是做什么?难道是要处决犯人?是谁犯了军规要被砍头了?仔细辨认跪着的囚犯,却是一蓬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楚是谁。
这时传来一声“肃静”的大声招呼声,众人登时安静下来,何中国向前看去,看到一张案几后坐着一名三十岁左右,有两条小胡子的将领,正是先锋官李遇春。旁边一名书记官将一本册子递给李遇春,李遇春大声念道:“赎罪军二营营头汪大通,长街杀死三十三条人命,被捕入狱,本该斩首;国家念其有几分本事,将其发配赎罪军,望其将功赎罪,为国效力。谁知此人不思悔改,唆使一营二营赎罪军上山打柴生火做饭,违背国家法令。按军规第三百二十八条,特将其斩首,以儆效尤。”
何中国吃了一惊,忠伯不是说没人敢将这事捅出去么?何况这明明是旗牌官传令,赎罪军是奉了先锋官李遇春的军令才上山打柴,怎么就变成是二营营头唆使了?再说自己也跟着上山去了,只是没有打柴,和忠伯吹牛聊天去了而已,怎么我就没事呢?何中国脑海急速运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问孟飞翔:“孟军师,此事你怎么看?”
孟飞翔是只要何中国不和他说话,就闭目养神的,见何中国动问,睁开眼睛,说道:“多半是被人点了水,上面查了下来,李遇春将汪大通当做替罪羊了呗。”
何中国一想,肯定是这样,幸好不关自己的事,正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下热闹。孟飞翔又说话了:“陛下,有人要杀我们的马仔了,你还悠闲得起来?”
何中国兀自没醒悟过来,说道:“孟军师,我们几时有马仔了?”
孟飞翔向台上一努嘴,说道:“那台上跪着的不是?”
何中国说道:“你是说汪大通?我们还没把他拉进团来啊。”
孟飞翔说道:“只要我们认为是,那就是了,还没拉,那就现在去拉。陛下你想想看,长街杀死三十三个人,这汪大通也算有几分本事了。陛下若是救了他的命,他还不感激涕零地为我们卖命?何况他是二营的营头,只要他肯为我们卖命,那二营的人还不都为我们卖命了?”
何中国一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心里一阵大喜,转念一想,这汪大通都要斩首了,我怎么救?难道要我劫法场?那不连我都被斩首了?问道:“孟军师,这该如何救法?你给出个主意。”
此时李遇春已将令牌高高扬起,准备向案几前丢出,刽子手已经将鬼头刀高高举了起来,来不及等孟飞翔出主意,何中国走前几步,高声喊道:“刀下留人!”
李遇春一愣,扬声说道:“何人高声喧哗?”
何中国高声说道:“赎罪军一营营头何中国有话要说。”
李遇春又是一楞,放下令牌,站了起来,对何中国一拱手,原来剑神何中国,小将这厢有礼了。”
此话一说,登时校场近一万军士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一旗牌官大声喝道:“肃静!”大家又安静下来。
何中国正要说话,李遇春又说话了:“汪大通唆使一营二营赎罪军上山打柴生火做饭,剑神你并未参与,众人有目共睹。侯爷亲自处理此事,事实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剑神你若有疑问,小将卖剑神你一个人情,暂缓行刑。剑神可向侯爷分说去。”说完,以目向何中国示意,眨了几眨。
何中国一回味,此事定有蹊跷。何中国对李遇春一拱手,大声说道:“谢过先锋,我这就去侯爷营帐。”说完转身向中军大营走去。
边走何中国就边思考这事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和八哥紫衣侯说,只是以前从来没遇到如此人命关天的事,一时心乱如麻,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得问孟飞翔道:“孟军师,此事当如何?”
孟飞翔说道:“陛下,我们没时间去仔细策划了,干脆就和紫衣侯实打实说了吧,就说我们想要汪大通为我们卖命,让他卖我们一个人情,饶了汪大通。”
何中国一想,对啊,八哥不看我的面子,怎么也得看太子韩磊的面子吧,这点小事难道都不给面子吗?对,就这么办。想了想,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从行李中找出白狼的狼皮和魔晶,用布包了,带在身上,向中军帐走去。到了中军帐门口,两个守门的军士拦住何中国,正是张成和赵虎,何中国开口说道:“张兄弟,赵兄弟,我有事找侯爷,麻烦通传一声。”张成立刻说道:“何兄弟的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事,我这就去通报。”说完进帐了,不一会张成出来说道:“何兄弟快请,侯爷有请。”何中国一拱手,说道:“谢过两位兄弟。”
掀开营门走了进去,一进营内,何中国低头正要施礼,紫衣侯哈哈一笑,说道:“二十弟不必多礼,你看谁来了。”
何中国抬头一看,紫衣侯旁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大哥江林啸。何中国大喜,走过去说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来看看小弟。”
江林啸呵呵一笑,说道:“我正说把正事办完就来看望二十弟,没想到二十弟先到这里来了。”
紫衣侯命军士搬过一张椅子,让何中国坐下,说道:“二十弟此时来找我,想必有什么事吧。”何中国把放有狼皮和魔晶的包袱放在案几上,向紫衣侯推了过去,说道:“八哥出任北驰关总兵,小弟昨日喝得醉醺醺的,竟忘了带礼物为八哥庆贺,这不,我专门给八哥送礼了。”
紫衣侯谦让道:“小小升迁,何需二十弟大费苦心。二十弟有此心意,八哥心领了,怎能收二十弟的礼物。二十弟正是用钱之时,八哥不能收你的礼物。”说完将礼物推了回来。
何中国装着着急的样子,说道:“八哥,你不能这样,难道你要旁人说二十弟不懂礼数么?”
紫衣侯一楞,改颜道:“既如此,八哥就不客气了。”说完接过包袱,打开只看了一眼,惊叫道:“嗷,二十弟,这礼物太贵重了,小小升迁不值如此重礼。”
何中国说道:“一颗小小的魔晶和一张狼皮,如何贵重了?”
紫衣侯说道:“二十弟有所不知,自古周朝帝国有南斗北魔的说法,北方周朝帝国控制了魔法师的出路,不许各王国蓄养除本国皇族之外的魔法师。这变异白狼皮和八级风系魔晶,在南方无甚用处,若是运到北方帝都,却是价值不菲。这八级白狼皮,可制作八级魔法卷轴。八级狼毛可做八级朱笔,魔法师制作魔法卷轴就要用这种朱笔蘸取魔兽血液用来勾画魔法阵。制作出的八级魔法卷轴,若是群体魔法卷轴,至少可以夺走一千士兵的性命。而八级风系魔晶,则可用于各种魔法装备,或者直接供大魔导吸取魔力。一个大魔导一个禁咒,可夺取上万士兵的性命。如此宝贵的礼物,怎能收下?若是收了你的礼物,以后朝廷百官说我紫衣侯不顾规矩,贪财牟利,罪莫大焉!”
何中国连忙说道:“八哥不必如此过谦,我还有事有求于你,这点礼物一点也不重。”
江林啸在旁说道:“八弟,既然二十弟有求于你,你就收下吧。此等物品对八弟来说贵重无比,但对二十弟来说,普通之极,只需二十弟有空去魔幻森林走上一遭,这等物品还不是手到擒来?”
紫衣侯见江林啸发话了,只得说道:“那八哥我就不客气了。不知二十弟有何事求我?”
何中国理了理头绪,说道:“赎罪军二营营头违反军规,合该斩首。我看这汪大通有些本事,想收为己用。八哥也知小弟的处境,正是用人之极,特向八哥要个人情,饶了汪大通。”
紫衣侯听完何中国的要求,面有难色,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以我们的交情,本不是问题,奈何此事牵连甚广,大哥就是专门为这事到这里来。”说道这里,转头向江林啸说道:“大哥与二十弟说下朝廷的情况吧。”
江林啸咬咬牙说道:“二十弟是自己人,就不怕把事情与你说了吧。今天下午朝刚上朝,御史乔舟便向唐王上本弹劾八弟,称八弟刚刚领军出城三十里,便不遵国家法令,为牟私利,不顾人类生存环境,命人上山打柴生火做饭。唐王听完,雷霆震怒,立即传旨中都府尹包大人彻查此事。因此包大人命我前来调查。”说完恨恨地哎了一声。
何中国想起忠伯说的官场陋规,便接道:“大哥,八哥,是谁给了乔舟那么大的胆子,他不想活了么?”
听何中国如此说,紫衣侯和江林啸对望一眼,紫衣侯正颜道:“原来二十弟也熟知官场,八哥先前竟没看出来,真是眼拙。不错,这乔舟定是有人指使,被别人当枪使,向我出招了。只是我与大哥分析来分析去,却想不出是谁指使。”
江林啸接口道:“我们是太子一党,文官都已偏向太子,文官之中不会有人使坏。武将嘛,八弟本是武将一派,只是暗中与十九弟结为兄弟,却仍是武将一派,按例说武将一派是不会动八弟的。出发前我已问过我家江世茂那蠢蛋,他已说武将没人指使。武将派以江世茂为首,他说没有,肯定就没人指使了。所以此事相当蹊跷。”
紫衣侯也说道:“官场之中,不怕对手出招,就怕不知道对手是谁。为免夜长梦多,我准备将汪大通当做替罪羊斩首,让大哥报给包大人,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然后再慢慢查出是谁指使,相信太子定不会放过此人。”
何中国心道,果然官场如此黑暗,忠伯倒没骗我。不过,二弟说的好,这些都是你们团体的事,关我的马仔什么事呢?你们被人弹劾了,就让我的马仔当替罪羊,简直是岂有此理。何中国说道:“大哥,八哥,你们有难处,我可以理解,只是你们看小弟如今单人匹马,却身负十九哥所托制造武器之重任,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汪大通有些本事,若是八哥卖个面子饶了此人,此人定会感恩道德,为我所用。八哥何不重新找个替罪羊呢?”
紫衣侯说道:“这汪大通本是死囚,且身为二营营头,做替罪羊刚好够资格,杀了也没有后遗症,若是另找替罪羊,那就只有传令的旗牌官,或者先锋李遇春。只是此两人乃是朝廷命官,若是冤屈而死,只恐家属不服,然后对手再一挑拨,闹到唐王那里,到时太子也不好收拾了。”
何中国心道,老子在天牢里本来不想和你们搞在一起的,只不过一时糊涂,被韩磊花言巧语忽悠上了你们的贼船,现在你们有事了,就拿我马仔挡箭,我才不干呢。脸上装作为难的说道:“可是杀了汪大通,我没有人可用,十九哥的武器什么时候才能造好?若是耽误了十九哥的大事,我可不负责。”
紫衣侯与江林啸面面相觑,半响紫衣侯才道:“其实不杀汪大通也可以,那就只有杀了传令的旗牌官马林了,此人官职较小,且出身平民,只需拿出一笔银子将家属的口封住,再上下打点些银子,此事也能解决。只是,八哥家境贫寒,此次出任北驰关总兵,上下打点,早已家徒四壁,且债台高筑。本想一路先捞点银子救急,谁知竟被人弹劾,八哥日子更过不下去了。若是二十弟愿意拿出此笔银两,我立即放了汪大通。”
我擦,何中国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老子现在身上一两银子也没有,前些天为了三两七钱银子去卖狼皮和魔晶,还和青龙帮干了一架,差点挂了,我到哪里去筹备这笔银子?难道我的宏伟计划的第一步都走不出去么?想来想去,觉得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江大哥那么大一个家族,应该有钱吧。看向江林啸,说道:“大哥,我身上一两银子也没有。你有没有银两,先借我些,等我有钱了还你。”
江林啸面有难色,说道:“这个,以我们兄弟的感情,些许银两算不了什么,只是我若要用钱,需得经过江世茂那蠢蛋同意才行,若是等到那蠢蛋同意放出银子,此间这事拖延太久,恐多生事端啊。”
紫衣侯却说道:“二十弟,你有钱的。”
何中国急道:“我真没钱啊。”
紫衣侯微微一笑,说道:“到了这时,二十弟,我也不瞒你了,你真的有钱,我还差你钱呢。”
何中国瞪大眼睛,疑惑地望着紫衣侯,说道:“真的?谁给我的钱?”紫衣侯继续说道:“二十弟你忘了我给你说的太子给你的一千万两银子么?现在就在军中,八哥对不住你,为了上下打点,已用掉接近一百万两,本想一路捣腾到晋地,捞些银子将这个缺口补上,谁知被人使了绊子,看来这银子只得到了北驰关上任才能还你了。”
何中国心中大骂,我擦,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拿我银子随意挥霍呢。正要埋怨几句,江林啸看何中国脸色不愉,打个圆场道:“二十弟也别怪八弟了,纵是盖世英雄,若是身无一文,也会难死的。我想十九弟也不会怪八弟先支使一些银两的。”
何中国见江林啸如此说,也不好太过让紫衣侯难堪,只得强笑道:“我们都是兄弟,银子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八哥你有急用,用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到了北驰关你将缺口补上给我就行了。”
紫衣侯脸上肌肉微微一颤动,说道:“难得二十弟宽宏大量。到了北驰关我会尽量把这笔银子还上的。若是二十弟一心要救汪大通,那我就将传令的旗牌官杀了,再上下打点,到时再给二十弟报账如何?”
何中国想了想,看来只有这样了。心里一痛,哎哟,老子的银子啊。口中说道:“好吧。就这么办。”
紫衣侯脸色突然一肃,高声叫道:“传旗牌官马林到中军帐。”
不多时,帐帘一掀,一个身着中型铠甲的将领便走了进来,正是旗牌官马林。马林双手一抱拳,说道:“不知侯爷相召,有何要事?”紫衣侯站了起来,向马林走去,口中叹了口气,说道:“马兄,我最近遇到了一件难事,需向你借一样东西,不知道马兄肯借否?”马林再一抱拳,低头朗声说道:“为侯爷分忧,乃是属下的职责。不知侯爷要借什么东西?”紫衣侯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说道:“愿借马兄人头一用。”马林大吃一惊,抬起头正要分说,只听呛啷啷一声宝剑出鞘的声响,剑光一闪,马林连哼都没哼一声,人头早落在了地上。腔子里一股鲜血喷得老高,地上马林的人头双眼圆睁,竟是死不瞑目。
何中国忍不住将头偏向了旁边,不忍再看。
江林啸却是面无表情。
紫衣侯大声叫道:“来人。”帐帘一掀,张成和赵虎走了进来,看到地上马林的尸身,却一点也不惊慌,只是一起抱拳低头道:“属下在。”紫衣侯朗声说道:“旗牌官马林为一己之私,假传军令,命赎罪军上山打柴,已被就地处决。将人头挂于辕门外示众。另传我将令,二营营头汪大通按军令行事,实属误会,令先锋李遇春放了汪大通。”二人应了声“是”,收拾好尸身,出帐去了。
紫衣侯转头对何中国说道:“二十弟如今满意了吧?”
何中国勉强应道:“谢过八哥,我先下去看看汪大通。”说罢,与江林啸打声招呼,出了中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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