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得营帐,还未立住身形,迎面凌空飞来一条大汉,何中国大吃一惊。好在从深林到中都这十多天经历了多场打斗,何中国身手略有提高,慌乱中强行向旁边一让,堪堪让过大汉,谁知脚下一绊,绊到一个人体,何中国身形本就不稳,一下就跌倒在地。
而那凌空飞来的大汉却是直接摔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何中国恍然大悟,想是被人打飞过来。何中国正要站起来,脑海传来醉孟飞翔醉醺醺的声音:“大哥,先不要起来啊,你有没有发现互相攻击的都是站着的人,躺在地上的人是没人攻击的吗?我们先躺一会,看下热闹在说。”
何中国凝神一看,果然看见偌大的营帐怕不有千把平方米,一大票人在里面乱糟糟地互殴,果然是站着的人互相殴打,地上的人却没人管。何中国一拍脑袋,原来是这样啊,立刻假装哎哟哎哟的叫唤几声,却是仔细的观看营帐内的情况。
看了好大一会,何中国渐渐看出了一些门道,营帐里打斗的大汉都如何中国一样,就穿了一件单衣,赤手空拳,起初乱糟糟的乱打,何中国没看出来,随着站着的人数只有三四十个人的时候,何中国发现这些人分成了两拨,一拨以一个彪形大汉带头,另一拨却是一个大胖子带头。那彪形大汉好生厉害,一出手拳头虎虎生风,但凡被大汉击中的人,必定被打飞躺在地上起不来。何中国仔细看了下,发现那大汉正是在浴池里见到的那个看上自己菊花的大汉。那胖子却是仗着皮粗肉厚,在彪形大汉带领的人群中横冲直撞,不时地举起大汉向外扔出,只是胖子这边人数越来少,被彪形大汉带众人围在人群中,随着胖子身边最后一个人被乱拳乱脚打倒,只剩胖子一个人仍旧在二十几个人的包围圈中大呼酣战,众人拳脚落在胖子身上,胖子也不躲闪,也不觉痛,依旧在人群中冲来冲去,只是这剩下的二十几人却不是低手,偶尔有人被胖子撞翻在地,丢翻在地,或者击打在地,迅速又爬起来,举起拳脚向胖子招呼。
渐渐胖子不支,突然那胖子一下撞出人群,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齐齐停手,望向那彪形大汉,那大汉单手举起,说道:“住手。”转头向那胖子说道:“秦胖子,你服了没?”
那胖子大声说道:“我服你妹,铁拳无敌赖定海,你在江湖上也算是称得起字号的高手,仗着人多势众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和我单挑。若是单挑打赢了我,就服了你,认你做大哥。”
赖定海仰天哈哈大笑几声,说道:“铜墙铁壁秦天柱,南城监狱的老大,自下午大家分到这第一营来,就看我们东城监狱不顺眼。我若要当这个营头老大,不把你打服,量你们南城监狱也不服。好,我就和你单挑。”说完一挥手,身后的二十几号人迅速退后,齐齐蹲在旁边看着两人。
赖定海做了个起手式,单手握拳,向前缓缓伸出,说道:“请。”这乃是江湖切磋武艺的规矩,以示对对手的尊重。
秦天柱见状,也伸出右手握拳,正要用手背在赖定海手背上一碰,以示光明正大交锋一回合,旗鼓相当。
谁知赖定海突然跨前一步,右拳向秦天柱的胖脸挥出,秦天柱猝不及防,脸上被狠狠地挥了一拳。
哪知那秦天柱晃也没晃一下,却是大怒,用手连指两下自己的胖脸,说道:“铁拳无敌,原来是浪得虚名。再来,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说完表情带着轻蔑地又指了两下自己的胖脸。
赖定海大怒,揉身挥拳向秦天柱的脸上挥去,秦天柱也不躲闪,赖定海这一拳又挥在秦天柱的脸上,赖定海大喜,正要看结果如何,秦天柱在赖定海拳头及脸之时也向赖定海肚子挥出一拳,赖定海此时正大喜,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双手捂住肚子,腰也向前弯去。那秦天柱抓住机会,左手一个曲肘砸在赖定海背上,赖定海“嗯”地痛呼一声,仆地倒了。
秦天柱举起双手,在众人面前转了两圈,嘴里带着胜利的“喝喝”声。转头看赖定海还没爬起来,又转向众人,朗声说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老大。”
刚说完,背后传来赖定海的声音:“想做老大,你还不够资格。”
秦天柱转头一看,赖定海已经爬起来了,双手握拳,对着秦天柱。秦天柱大怒,说道:“赖定海,癞子,刚才那两下还没把你打痛,就让我把你打到爬不起来。”说完,向赖定海走过来,看似漫不经意,却是全神贯注。
赖定海左拳闪电般向秦天柱脸上挥出,秦天柱大喜,故技重施,也不躲闪,待拳头快及脸时,又一拳向赖定海胸口打出。赖定海却是虚招,左拳闪电般收回,身形一转,秦天柱一拳就落了空,刚躲过秦天柱这一拳,赖定海右拳狠狠挥出,打在秦天柱腰肋。秦天柱闷哼一声,左拳也向赖定海横扫过去,赖定海向后一跳,躲过了这一扫。接着向前挥出一拳,秦天柱仍不躲闪,也打出一拳,赖定海却依旧是虚招,收回拳头,侧身躲过了秦天柱的拳头,一脚扫出,扫在秦天柱的小腿上。秦天柱扑地倒了。
旁边蹲着的二十几个人一起大喊:“老大威武,老大威武。”连声喊叫,虽然只有二十几个人,却也颇具威势。
秦天柱胖手撑在地上,爬了起来,凝神看着赖定海,向赖定海走去,赖定海突出一拳,秦天柱依旧不躲闪,直直地向来定海撞去,赖定海依然是虚招,闪身躲过,趁机一拳向刘大柱肩头砸去。秦天柱大喝一声:“大风车。”双拳平伸,旋风般地转了起来,赖定海不及躲闪,被一拳头扫在脸上,犹如重锤一般,不及后退,秦天柱已转了半圈,另一个拳头也扫在脸上,威力更甚。赖定海竟被扫得横飞而出,扑地倒在地上,赖定海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那秦天柱却停也不停,赖定海刚站起来,大风车又转到。赖定海急退,秦天柱的大风车却如旋风般跟进,赖定海双眼四下一瞟,瞟见大营中间立着一根斗碗粗细支撑大营的大柱子,计上心来,快步向柱子奔去。秦天柱却也看到了大柱子,浑不在意,大风车继续跟进,心中暗暗提防。赖定海奔到大柱子下,却是身形一跃,两只脚在大柱子上横着向上走几步,爬到一人多高时,双脚一蹬。此时秦天柱大风车已到,赖定海犹如天神下凡,“啊”地大叫一声,一拳打出,拳头上隐隐有黄光冒出,借着一蹬的威势,正打在秦天柱心口上。秦大柱“啊”地痛叫出来,向后转了两圈,仰天倒了。刚抬起起头想要爬起来,突然喉头一甜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赖定海双脚在地上一蹬,高高跃起,半空中双脚后弯,膝盖向秦天柱心口狠狠跪下去,犹如重锤柱地,秦天柱又是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赖定海跪在秦天柱肥胖的身躯上,一挥拳又要向秦天柱脸上挥去,
秦天柱突然大喊一声:“赖老大,别打了,我服了,我服了!”
赖定海,哼了一声,说道:“秦胖子,算你识相。”跟着站起来。
众人齐声喊道:“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赖定海站起来,拳头在半空重重一挥,看向众人,说道:“还有谁不服?”
何中国见此时再不说话,那这营头就是这赖定海的了,立刻站起来朗声说道:“我不服。”说完,走在赖定海面前。
赖定海大怒,却是转头看向刚爬起来的秦大柱,说道:“秦胖子,你是怎么当的南城监狱的老大?手下人这么不懂规矩?”
刘大柱气色灰败,面前单衣上吐满血迹,喘着气说道:“赖老大,他不是我们南城监狱的人。”
赖定海转头对何中国说道:“我就说刚才怎么没看到你这小子,这营只有东城监狱和南城监狱的一百人,你是从哪个监狱来的?”
何中国早已在脑海和孟飞翔沟通好,叫孟飞翔做好准备,一旦受伤赶紧医治。表面却是一点防备的样子都没有,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管我从哪里来的,能打趴你就行。”
赖定海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笑完之后脸一沉,说道:“格老子的,大爷我混迹江湖多年,什么伎俩没见过,你这小白脸年纪轻轻,看不出来心机还蛮重的,先躲在旁边等我们打得筋疲力尽,然后出来捡现成。格老子的,想抽老子的吊桥,没门,兄弟们,给我打,让这小子懂点规矩。这小白脸今天晚上就赏给大家了。”
众人齐声欢叫:“好嘞。谢老大。”
当先跳出一个大汉,口中说道:“让老子先来,我来破这小子的肛处。”
何中国定睛一看,正是在浴池里见到的那个叫铁头的壮汉。何中国羞愤交加,脚下用力一蹬,犹如离弦的箭矢射向铁头,照肚子就是一拳。
那叫铁头的大汉满心欢喜,精虫上脑,正自意淫何中国在自己胯下连声惨叫的模样,突然瞟见何中国已到面前,大吃一惊,慌乱中不及躲闪,只得运气护住肚腹,只待挨过这一拳,伺机反击,何中国一拳打在一铁头肚子上,铁头只觉肚子一阵剧痛,大叫一声,双手捂住肚子,弯下腰去,吐出两口鲜血,侧身倒在地上,不住打滚嚎叫。
众人吃了一惊,铁头也算一个好手,居然一个照面就躺下了。
其中一个大汉突然喊了一声:“点子手硬,一起上啊。”
众人吼叫道:“一起上。”
蜂拥向何中国逼来。何中国吃了一惊,刚才含愤出手,看似一个高手,其实何中国本不会武学,连街头混混打架的经验都无,经过这十来天的几场打斗,何中国实在是没多少进步,只不过对偷袭有些经验罢。,刚才偷袭成功,却引来众人围殴,心里有些发慌,突然想到孟飞翔应该有经验,连忙在脑海中对孟飞翔说道:“二弟,现在该怎么办?”
边说边往后退。孟飞翔噗嗤一笑,说道:“大哥,你就只会欺负我,这么点小麻烦你也解决不了吗?”
何中国大急,说道:“这些人都是高手,我可应付不过来,一会打在身上,你也会痛的。”
孟飞翔说道:“那倒是。其实我们速度快,可以游斗,有落单的,我们出奇不意偷袭。”何中国大喜,脚下一蹬,射出几丈远,在营帐内奔跑起来。其中一个大汉见何中国要跑,就地一跃,居然也跃过几丈远,向何中国扑来,何中国大喜,脚下一蹬,也不管那人是什么招式,半空中一脚飞出,那大汉也一掌打出,何中国一脚却先踢在那人腰腹,那人就象沙包一样,远远飞出,撞在营帐牛皮上,然后落在地上,捂住肚子不住嚎叫。
众人发一声喊,四散围了过来,何中国正要问孟飞翔怎么搞,突然脚下一紧,低头一看,一个大汉抱住自己的大腿,大喊:“我抱住他了,大家上啊。”
何中国大急,一拳砸向那大汉的背部,“咚”地一声,犹如擂鼓,那大汉扑地倒了,不住哀嚎打滚。
何中国正要奔走,抬眼看见四面八方都是大汉向自己飞扑过来,何中国大急,却是黔驴技穷,慌乱中抱头蹲在地上。一霎时,只觉得无数拳头和脚踢落在身上,登时全身剧痛。跟着一人飞扑压在自己身上,然后众人高高跃起,犹如叠罗汉一样压在何中国身上,何中国登时感觉犹如泰山压顶,喘气都喘不过来。孟飞翔在脑海大叫:“痛死了,大哥用电击啊。”
何中国陡然反应过来,用手抓住一条人腿,想喊一声“电击”,去发不出声,只得在脑海中想到电击两个字。只听“嗤嗤嗤”一声电击声,众人“啊啊啊啊啊啊”一连串狂叫,从何中国身上翻滚下来,酸软无力,瘫在地上。
何中国腰身一拱,爬将起来,见二十几个人都瘫在地上“嗯嗯啊啊”地叫唤,想到众人刚才打得自己很痛,虽然孟飞翔现在已医治得差不多了,不过想到众人还想爆自己菊花,恼怒交加,伸脚在众人身上一阵乱踢。
“住手!”只听一声大喝。何中国抬头一看,赖定海走过来,说道:“好小子,看不出你个弱不禁风的娘炮,居然还有两下子。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一个瘫在地上壮汉低声说道:“老大小心,这小子的拳头有古怪。”
赖定海听说,转头对何中国说道:“看阁下的身手,也不是低手,请教阁下江湖名号,师承何人?”
何中国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加之口气尊敬,心气稍顺,说道:“我叫何中国,江湖人称黄金幻甲,是从天牢到这里来的。”
“黄金幻甲?从天牢里来的?”赖定海仔细回味何中国的话,却是没听说何中国的名号。原来何中国昨天刚被排名小英雄榜第二名,霎时传遍中都武林。却未传进东西城监狱,因此众多囚犯不知道何中国的名号。
赖定海伸出右掌,做了起手式,缓缓向何中国伸出,说道:“请出招吧。”
何中国见赖定海使出江湖手势,何中国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吊丝,哪里懂什么江湖手势,不过刚才赖定海曾对秦天柱使过,知道这是尊敬对手的手势,也伸出右掌,缓缓向赖定海伸去,准备看赖定海下一步怎么做。刚才赖定海偷袭秦天柱的情景何中国也看见了,心中也暗暗提防。
果然赖定海突然跨前一步,何中国吃了一惊,正想躲避,奈何何中国本就不会武功,虽然这十来天经过几场打斗,身手有些提高,却如何躲得过赖定海闪电般的拳头?登时左脸一痛,接着右脸一痛,跟着下巴一痛,忍不住人就向后一仰,马上肚腹上一阵大力传来,整个人就向后飞了出去,疼痛犹如潮水般涌上大脑,几近昏厥。
孟飞翔一阵大叫:“大哥,疼啊,痛死我了。”
何中国摔在地上,疼痛难忍,想用力呼吸几下,却有些不顺,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赖定海哈哈大笑几声:“黄金幻甲?我还以为是个高手,原来如此弱不禁风。”看着赖定海那阴险得意的表情,何中国大怒,也不去思考什么,习惯性地抬手对准赖定海的胸口,大喊一声:“放!”
登时营帐耀眼的光亮一闪,一束激光一闪而过,从下朝上穿过赖定海的胸口,射穿牛皮营帐,直射向天际去了。赖定海本以为何中国已无再战之力,根本就未提防,被射了个正着。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胸口一个小洞,正“嗤嗤”地射出鲜血。
赖定海左手捂住心口,伸出右手指着何中国,口中说道:“你你你。。。”还没说完,踉跄退后几步,仰天倒下,不住抽搐。
只听一个大汉突然哭叫道:“老大死了。不得了,杀人了,杀人了,来人啊。”
只见营帐门帘一掀,进来两个士兵,一看赖定海的尸体,呛啷啷,伸手就把腰刀拨出来,厉声说道:“是谁杀的人?”
众人一起指着何中国,说道:“是他。”
一个军士厉声说道:“小子,你惹麻烦了,根据十禁五十七斩军规,你小子少不得挨一刀。”
何中国愤怒过后,脑子一下清醒过来,记起下午紫衣侯罗北说的话,登时有些焦急了,脑海不住的问孟飞翔:“二弟,怎么办,怎么办啊?”
孟飞翔看何中国吃囧,噗嗤一笑说道:“大哥,把那人医活不就得了,这不是我的拿手好戏么?”
何中国一拍脑门,在脑海说道:“哎,我真是猪啊,我怎么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没想到。”
何中国站起来说道:“叫什么叫,谁说我杀人了?我马上把他叫醒。”
说完几步走过去,抓住赖定海的手臂,何中国只觉一股暖流从腹部升起,经过胸口右肩手臂直流进赖定海的身体。
须臾,孟飞翔说道:“大哥,好了,医好了。”
何中国用力的扯了赖定海两下,说道:“癞子,醒醒。”
赖定海突然一睁眼,疑惑地用手在胸口一摸,完好无损,惊讶地说道:“我不是死了吗?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
说完翻身站了起来,两手却摸到湿漉漉的血迹,不由得相信自己已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何中国转身对两个军士说道:“谁杀人了?谁死了?”
两个军士吃吃的说道:“这这这。。。”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齐声地呼喊:“何老大!我们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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