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夜当时身在在老汉家,见天色已晚,故此又勉强留宿了一夜。第二日早起,就向两位老人辞行。
老汉道:“小伙子,你的朋友还没有来找你,你如何就要走呢?”
上官千夜道:“老伯你有所不知,我那位姓庄的朋友在信中说得清楚,说他会在川北铺等我,让我今日便起身前往。”
老汉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久留你了。”
上官千夜道:“老伯,还要劳烦您指出川北铺所在的方向。”
由于当天夜里上官千夜怕有人追赶,故此没有方向的跑了一整夜,之后又被庄伯铭胡乱的背到了这里,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老汉见他发问,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算是问对人了,在我们这个庄上,除了我再没第二个人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想我年轻的时候啊,也是个做过大买卖的,曾经去这川北铺多次。”
说着顺手一指道:“你瞧,一直往东南走,百里之外便是川北铺了。”
上官千夜谢过了老人,又拒收了那五十两银了,自己带好随身物品,径奔往东南而去。
走了一个上午,上官千夜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了。于是寻到一处村庄,还好在这里发现了一家小店。
上官千夜刚到店外,伙计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道:“客爷,您来了,里边请。”
上官千夜跟随着进去,就随便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了。
伙计忙上前道:“客爷,请您到里面雅间坐吧。”
上官千夜忙说:“伙计,我先谢谢你,我就是一个行脚的,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在外面吃碗面就行了,不必去雅间坐了,我吃完就走。”
伙计一笑道:“客爷瞧您说的,只要是来我们小店的客人,都是我们的财神爷,不管您吃什么。我们这里地方偏僻,平常也见不着几个客人,所以呀雅间也都还空着,刚刚有二位爷来吃饭,也让我们安排到雅间了。只要您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下次路过再来捧个场也就是了,您看怎么样?雅间请吧。”
上官千夜见对方说得很真诚也很客气,再看看周围的桌椅,上面的确有少少的灰尘,看来真的是没什么客人来这里吃饭。所以也没再多说什么,就跟着伙计进了雅间。
说是雅间,也并不是那种单独的房间,无非是用竹藤的隔断围成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官千夜进来一看,虽然也不是很华丽,但是收拾得还算干净。千夜叫了一碗面,伙计答应了一声便出去准备了。
上官千夜坐下来,透过竹藤的隔断一看,另外一个雅间里确实还坐着两个吃饭的。上官千夜也没理会,因为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哪有心思看人家吃什么说什么。
现在他心里只想着早一些赶回去,与三兄弟会合,好一并前往嵩山。
不多时伙计端来了一大碗的热汤面,伙计把面放在桌子上然后说:“客爷,我们掌柜的让我给您在面里加了个鸡蛋,您慢用。”
上官千夜听完站起身来道:“那多谢了。”
伙计道:“您别客气,只要您以后啊能常来。”说完笑着出去了。
上官千夜借着面碗里的热气一闻,还真香,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对面雅间的两个人正在谈论着什么,开始上官千夜也没在意,只是在自己吃着面,后来就感觉有些不对,于是有意认真的听着。
那二人其中一个人道:“兄弟,昨天晚上那小娘子怎么样?”
另一个人道:“哥哥,那还用说,真是美极了,要不今天咱别换地方了,还去那家吧。”
前一个人道:“不行,我们已经留下记号了,若是他们报了官,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另一个人道:“哪那么容易报官啊?我们这一路上办了有七八个了,也没见谁去报官,若是一个报官的都没有,那我们师兄的计划是不是就泡汤了?”
前一个人道:“你管那些干什么?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好差事,难不成你不乐意啊?他的计划成不成是他的事,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要按他说的办就行了。”
另一个人道:“师兄,你说我们身为傲剑门的弟子,居然在外面做这种勾当,这合适吗?我怎么总感觉有些对不起师门呢?”
前一个人道:“你呀,还是年纪太小。你以为我们的门派是什么明门正派啊?你看看咱们的狼狈为奸两位师兄,什么坏事不做?咱俩这事在他们身上算什么啊?再说就算是我们做得不对,不也是他们俩让我们做的吗?”
上官千夜一听到狼狈为奸的名字,身子晃了几晃,伸手就要取出七目残龙,可又一转念道:“还不知道这两个贼人到底做了些什么坏事,且先听他们讲完再说,最好能知道狼狈为奸的落脚处,那时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想罢也没做声,假装吃着自己的面,然后侧着耳朵听着。
前一个人继续说:“莫说是狼狈为奸了,就是我们的常掌门又如何?这些年来残害了多少武林同道?到各个门派去偷盗剑谱,我们早已经是臭名满江湖了,你还当我们是什么好人吗?我当初之所以带着你进入傲剑门,就是因为这里自在,不像其它的门派一天到晚就是苦练武功。”
另一个人道:“师兄,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前一个人指了指这边的上官千夜道:“你说那个吃面的啊?他算什么啊?是不是我们绿林中人还两说呢。你呀别想太多,这好事能轮到咱们哥俩身上不容易,天塌了怕什么?有狼狈为奸顶着呢。”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前一个继续说道:“其实啊,现在咱们这点武艺跟本狗屁都算不上,在外面行走,我都不敢说自己是傲剑门的门人弟子,因为仇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丈影如来好像要力挺咱们掌门常九仁做剑系至尊,等他真的成了至尊,那时我们兄弟也借个光不是?要不是凭着这一点啊,我早就带着你换地方了。”
另一个人道:“师兄你说得太对了,其实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前一个人道:“你不会傻到把这些话对其他同门说了吧?那我们可大祸临头了。”
另一个人道:“哪能呢?我是听别人这么说过,我没乱说话。”
前一个人道:“那就好,这种话现在可千万不能乱说,如果被人知道了,说不好以后就成了整个武林剑系的公敌了。到时常九仁一声令下,要谁死谁就得死啊。凭我们这点三脚猫的本事,连人家的边都碰不着啊。”
另一个人又点了点头。前一个人继续说:“等一会我们吃完再去踩个点儿,看看哪家的娘们够味的,晚上我们就去她家办了她。不过还是老规矩,你先把家里的男人制服,我先办,之后随你了。”
另一个人道:“师兄,你放心,对付几个普通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再说我怎么敢和你抢头一口食呢?”
前一个人嘿嘿一笑道:“这就对了。”
另一个人道:“师兄,我们留下的记号是不是不明显啊,如果他们都不去报官,那我们就算是办了一百个,到时也不免受到狼狈为奸的责罚。”那两个人边说着边喝着酒,这时两个人都有些喝多了。
前一个人道:“还不明显?每次办完事,我不都让你在女人的屁股上,刻上上官千夜的名子了吗?”
上官千夜听到这里,火气一下子从脚底撞到头顶,自己万没有想到,狼狈为奸这一对卑鄙的小人,居然指使手下人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自己刚想动手,无奈又想起了前言,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听着。
另一个人继续说道:“师兄,你也不想想,哪个女人上堂去见大老爷,能把屁股亮出来给大家看上一看啊?所以这些人啊,也就吃个哑巴亏,不敢声张。”
前一个人听完想了想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这样做虽然在他们心里头是恨透了上官千夜,但是却没法去报官。如果不报官,那上官千夜的名声也就坏不了。若是名声不坏,那么今年他若前来参加状元擂,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封号称侠了。”
另一个人道:“对啊,狼狈为奸两位师兄要的就是坏了他的名声,这样他在武林同道面前,就没有脸面称侠立派了。”
前一个人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先一路往嵩山走,留记号的事啊还真得多考虑考虑。”
另一个人道:“要不今晚我们就把名字留在墙上如何?”
前一个人道:“兄弟,你喝多了吧?你也不想想,谁做了坏事会把名字公然写在墙上啊?我们倒不如找个裁缝店,做些香囊或手帕,上面绣上上官千夜的名字,办完事以后假意落在原地,这样事就成了。”
另一个人道:“还是师兄聪明,我们这就去找人做。”
前一个人道:“你急的什么?刚办了这几个小娘们你就想把事弄大啊?如果官府的人插手办案了,我们的好事也就结束了。我们先一路走一路玩着,等到了嵩山脚下,再这么办也不迟,我们总不能因为他们的个人恩怨委曲了自己呀,你说对不?”
另一个人道:“那如果我们这么办了,可到了嵩山,这帮娘们还是顾及着脸面不敢去报官那又怎么办?”
前一个人道:“这个还不好办?如果事情发展到了那一步,那我们就玩完之后给她来个灭门,出了人命就不怕官府不插手了。”
另一个人道:“好!还是师兄你的主意高明,来,兄弟我敬你一杯。”说着二人又继续喝酒。
在另一个雅间吃面的上官千夜听得清清楚楚,一股怒火早已燃遍了全身,自己再次摸摸了背在身后的七目残龙,仇恨的力量驱使着这个向来理智的年轻人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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