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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会引起您的不适,谨慎阅读。)
我的心跟着翻滚轰鸣的搅拌机一阵狂跳,坚硬的铁轮上动力皮带在飞快的运转,搅拌槽中偶尔能看见冷冽金属叶片。
那苦工的脸被打手几乎压扁的按在铁槽上,最醒目的是他朝向我的这半边脸上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疤痕。
“说!谁领头跑的?!你们不说就把他扔到搅拌机中!”歪嘴气急败坏的对着逃跑的苦工咆哮,手指着搅拌槽上的苦工。
逃跑的一共有四人,被压在搅拌机上的是年龄最大的看样子也就三十出头。剩下的三人都是学生的模样,高的也没有超过一米六的样子,站在一边抖若筛糠,满脸泪水汗水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像是画了灰色的油彩。
所有的窑工都不再做工都聚集过来,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看,甚至有的窑工脸上还露出一丝短暂的欣慰,似乎庆幸终于有机会可以休息一下。
“哈,不说?!你们这些媳妇家娃(像女人一样没用的东西),不给你们点苦头就不长记性!”歪嘴狂暴的吼道,两边颧骨高低不平的脸更加的扭曲。
紧接着歪嘴吩咐手下去拿炭盆,很快黑脸和黄牙垫着烂毛巾搬来一个六人锅大的火盆,里面烧着通红的烙铁!
“都给我看好!逃跑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还没等歪嘴说完,‘吱啦’一声,一块红碳般的烙铁已经烙在一个少年的脸上,顿时皮肤上升起一股青烟,空气中弥漫着动物毛发被烧焦的气味。
少年张大了嘴,舌头伸长着一声发出厉鬼般的哀嚎。捂着脸在地上不停的扭动扑腾。
所有的人都触电般的抖动了一下,继后是无尽的漠然,歪嘴在响彻的哀嚎中,嘴角一个满意的微笑,是的,这就是他要的结果,杀鸡儆猴。
我出现了短暂的错觉,恍惚着似乎看见了商纣王的残虐,侩子手的狰狞,731的惨绝人寰。从头到脚一身冷汗,耳边继而回荡着第二个第三个少年惨叫。
歪嘴看着地上翻滚的少年又看了眼搅拌机上的苦工吼道:“我看你们还是不够长记性!烙了印的也敢逃跑,我只好搅拌机伺候!”
说完一脸凶狠的对着搅拌机上的打手一挥手,两名打手立即领会歪嘴的意思,发力将苦工往推向搅拌机槽,轰鸣的转动的叶片就在眼前,苦工死死的扒着搅拌机的铁沿,眼见身体一分一毫的接近搅拌槽。所有的窑工都麻木又震惊的冷眼观看,表情复杂的让人心寒。
突然那苦工的一只脚没有支撑住,踏入搅拌机中,撕心裂肺的嚎叫在轰鸣的搅拌声中凄惨尖锐,之后又微弱的像秋日中的蝉鸣。顿时泥浆之中溅起鲜红的血浆,那苦工咆哮发疯一样的扭动,竟然将他身边的一个打手推入搅拌槽,打手失去平衡整个掉入搅拌槽,搅拌机‘呜~呜~’的停顿了几下,之后又轰鸣的快速转动起来,打手的身体即刻消失在翻滚的泥浆中,泥浆急速被鲜血染红,最初还能看见混在稀泥中的一小块一小块的人体组织,还有上上下下随着稀泥转动的一颗人头,那只是一瞬,很快除了一槽子的红色泥浆,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在打手被推入搅拌机停顿的瞬间,苦工的脚挣脱搅拌机抽着出来,,但是抽出来的腿,小腿以下的皮肤全都被剥离,只剩下裸露的血淋淋的一粗一细的两根腿骨!还不停的往下低着温热的血液。苦工吼叫着,单腿在地上发狂的跳动。
诡异的场面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我不禁的想起一种酷刑。传说这种酷刑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头,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扒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很重,会顺着身体的皮与肉之间的缝隙不停地下沉,直到把肌肉跟皮肤撕开,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光溜溜的舍掉皮肤从头顶的口里面血淋淋的蹦出来,整张皮会留在土里。
所有一切的发生似乎只在一瞬,惨无人道的强暴着我的眼睛,几乎让我的神经崩溃,身边的大批的窑工和打手都在嗷嗷的干呕,当我忍住胃的翻腾回过神的时候,几名胆大的打手正在捉拿乱跳的苦工。
“妈.的,住手!”我怒吼一声的跳出来,此时不出手,我怕我会悔恨终身,我怕我的余生都会缠绕在噩梦之中,与其一生在自责中度过,还不如现在死了的痛快!
“住手!”小东北几乎与我同时的一声高喝。
我们两人相视一看,迅速的奔向那缺腿的苦工,将他护在一边,极度的痛苦使他的面部扭曲,嘴巴张大的能看见扁桃体。我没有时间安抚她,急速的和小东北背靠背做好格斗准备。
歪嘴也很震惊,恼恨的看看血肉模糊的搅拌池,当看见我和小东北时又很意外的打量着我们两个,说道:“透他娘!还真有不怕死滴!那就你们抵命,都给我上!”
说完歪嘴一挥手,周围停止吐的打手手持木棍,谩骂着向我们冲来。我和小东北都是拼上全力迎战。
很快我的肩膀上结实的吃了一棍,换来的是一个打手的躺仰在地,小东北的那边也有一个打手被打翻在地。这时更多的打手从砖厂的四周向我们聚拢,冷不丁的又是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我耳边呼啸着擦过,我忘了!他们有枪。
‘噼呦~~’像是枪走火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有一枪打在对面的黄土坡上,紧接着有个家伙从十几米的黄土墙上坠落了下来,错愕中看见师父得意的笑脸,一出手,又将另一名枪手打落。没想到老帮主的‘甩手打珠’师父用的也是如火纯青。
“都给我上!都给我上!”歪嘴抓狂的怒吼。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打手被打倒。此时的我和小东北身上也都吃了苦头,我的鼻子还不知道被那个家伙打破,哩哩啦啦的血染红我胸前的衣服。
师父在打落黄土墙上的打手之后,也迅速的加入了我们的战斗,一招一式便能看出功底,但毕竟是年纪大了,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气喘吁吁。
我和小东北也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道会在那一刻倒下,现在打手们把我们团团围住,他们还有二十多人的样子,个个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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