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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师父话里的意思像是要翻起陈年往事,我突然被吊起了胃口,竖起耳朵,目不转睛的看着师父生怕漏掉一个字。
师父一仰脖子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手指在自己的胡子上梳理了几下,打开了话匣子:“那是大约三十年前,我,帮主,李假妹,于浩海,还有我们的大师兄阴阳人——故孜,都是同门师兄弟,李假妹也就是现在的李拨主,于浩海也就是于枫的爹!而大师兄……”
“于枫的爹?!”我突然打断师父的话,惊讶的问道。
“恩,就是他,我们师兄弟五人都是当时丐帮帮主周步山收养的孤儿,自幼跟随他老人家习武要饭,那时候全国都很艰难,我们靠讨饭过日子的更是难上加难,常常饿肚子,那些日子虽是清苦,人的心切却贴的很近,要是谁遇上好心的人家讨到了大白馍都不舍得吃掉,要走上很远的路把馍带回来大家一起吃。有一次五师弟于浩海病了,没有大夫愿意给乞丐看病,师父说雪地里的一种草雪见红可以治师弟的病,我们师兄弟想都没有想就冲出去找雪见红,我记得那年的雪下的特别大,北风就和刀子一样。”
夜里,师父的语调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呓语,眼睛中流淌着细腻的河流,我能看的出他很怀念那段日子。我在一边默不作声怕打断他对往事的追忆。
“最后五师弟是好了,我们又都病了,哈哈。”说到这师父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之后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夜更深了,秋天的墓地,坟上枯败的荒草在黑暗中像是张扬舞爪的鬼魅,我躺在师父的新坟上,感知着师父此刻的心情,他应该很难过吧?
“师父,你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许真是因为宝物,也许因为人心!”
“宝物?人心?”真有宝物,夜色中我的眼睛突然变的闪亮,光芒能比过星星。
“恩,那年春天,于浩海的爹将他寻了回去,原来他是知青下乡时生下的孩子,后来因为回城他的爹妈就狠心把他给托付给师父,五师弟走后师父得了一场大病,这一病就不起,我们师兄弟四人知道他是太想念五师弟,便将他找回来见师父,师父也就在那时候托付了后事,把护体软甲传给了我,讨饭的鎏紫金婉传给了叶子他爹,打狗棒传给了大师兄,棒法心决传给了于海浩,而李暮崖师父传给他了一句话外加半粒大神丹。”我听师父说完,心中便不明白了,看着分配,除了李二货分的半粒大神丹给人略感不均的感觉外,其他的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合理啊。
“师父,照你这么说我们丐帮对于家是有恩的,那为什么弄成现在的样子啊?”
“因为,师父没有传授给我们任何一个人他的绝技!”
“什么绝技?”我好奇的问。
“我只知道有这绝技的存在,却不知道是什么。”
“就因为这个于枫他爹就和你们结仇了?”
“不是,那是因为第二天于浩海的棒法心决被盗了!并且大师兄也不见了。”
“那一定是大师兄拿走了棒法心决!”
“起初于浩海也是和你想的一样,可是都知道大师兄的为人,断定不是他偷的,但是还是说要给负责找寻,可是,结果你知道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是不是啊,师父,要是我是于枫的爹,我也不相信你的话,丐帮的消息最为灵通,怎么会找不到?”
“你知道吗?大师兄是阴阳人,他因先天双性人,竟然一人两个性别,可男可女,又加上他武功了得,又才智过人。甚至都有可能得到师父的真传,你看见为师的本领了吗?我都不及我师父的百分之一,你现在还说抓他容易吗?”
“那就这么点事也比至于吧,那于枫的爹气度太小了。”我还是有些不理解的说道。
师父靠过来,与我并肩的躺在他自己的新坟上。无尽的苍穹下,我们渺小的还不如两只蚂蚁。
“师父,其实我觉得今晚上的话要是和于枫的爹说一下,也许他能理解。”
“不可能的,他料定丐帮祠堂和师父的绝技有关,一直虎视眈眈,但是我们丐帮不肯给他。”
“他有凭着什么认定的?”
“李墓崖的话,师父传给李墓崖的话就是保全祠堂!当时我们乞讨至此看着祠堂的风水都颇具灵性。师父和我们住在了这里,后来,叶子的爹当上帮主后,慢慢的丐帮也昌盛了起来,便在将地皮买下,还在前面建了现在的四合院。于浩海也以为他家老爷子的缘故越做越大,直到现在可以与丐帮抗衡的时候便来找麻烦。”
听了师父的话我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只是似乎什么地方有个BUG。
“好了,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明天晚上别忘了来我教你绝技。”
“嘿嘿,恩,知道了”
“记住了,你现在动不了李墓崖,明天和叶子一起查查帮中的账本,之后要小武小宾带着你熟悉丐帮的分布和每个拨主的区域。不明白的地方回来问师父。”
“师父,你睡什么地方?”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都习惯睡棺材的感觉了,哈哈”
“哈哈,那师父你好好享受吧,明天我来的时候多给你带些好吃的,你告诉徒弟您想吃什么?”
“当然是好酒好肉了,最好来个烧刀子!”
“好来!”
我轻松的笑着走出墓地,心中很是承重,我知道师父眼见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自己心中的无能为力和不痛快。就连当年小东北的那件事都令我至今不痛快。
就是我和小东北在老姐放学的路上把管昊给揍了的那次,我本来以为怎么滴也算是见义勇为,结果我们在小镇上很快就被‘通缉’。明明是管昊调戏我老姐在先,我们处于自卫将他打伤。就因为他那小镇所长的爹,是非便被颠倒了。
在抓小东北的那天我侥幸逃脱了,而小东北揽下了所有的过失,还在那受到了特殊的礼遇,那件事他很少提起,但是我从从他闪烁的字里行间,和相亲们超级的八卦中还原的事情的过程。
那次民警出警破案奇快。很快就在犄角旮旯子抓到了小东北。
被抓的小东北还是辩不清状况,仗着自己未成年民警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可他错了。民警们在里面狠狠的‘教育’了他。倔强的小东北在被修理的时候没有哼哼一声,这把办案的民警气坏了,小东北越是不发出疼痛的呐喊,民警就越越没有成就感,就像操空了的菊花,让人感到不爽,再说让隔壁的所长听了了还以为办事不力。
随即换来更严厉的‘教育’,一顿拳脚之下,小东北的尿都打出来了,民警干脆用电棍戳地上的尿液,也就是间接的电小东北,但是作用却是一样的。
当小东北他妈,那大嗓门却朴实善良的妇人去探望小东北的时候。小东北连站都站不稳,只是勉强的靠着墙,叫他妈回去吧,别担心自己。
后才虽然是判了一年,经过我们家和小东北家的共同努力,不就小东北变放出来了。我和老姐去看他的时候。小东北就躺在床上,满脸是伤,一只眼睛像被蜈蚣咬过一样乌青,肿的都睁不开。我看见老姐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心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本以为老姐会痛哭流涕的趴在小东北怀里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没有想到老姐的面容很快恢复了平静开口却说:“小东北你算我什么人?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小东北的脸从看见老姐的欣喜立刻变的阴沉。说:“楚楚我是你的朋友,只是想保护你。”
老姐讥笑着说:“我的朋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保护我?不自量力,你没那个能耐就别逞那个能!”
我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这是我的老姐吗?这真是我的老姐吗?
这句话彻底把小东北激怒,一个男人最怕别人瞧不起,怕别人觉得自己没本事。尤其是自己最爱的人。
小东北一字一顿的说:“放心,我再也不会不自量力、多管闲事!”
老姐听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我带着哭腔,赶紧安慰小东北说:“别理我姐,她这次受到了惊吓,脑子坏了。”
“你滚!”小东北把气都撒我身上了朝我吼道。
“东北哥,就是你不好我老姐好,我们还是兄弟是不?”
“滚!!!”我灰溜溜的出了他家,心中酸楚疼痛的感觉。
自那以后,小东北便辍学了,我常看见小东北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还经常在我家附近的台球室那叼着烟和一些穿着不伦不类却自以为很时尚的男男女女打情骂俏。我知道小东北他这是故意气老姐,但是心中还是为他的自甘堕落难受。
不知不觉走回了四合院,小东北在桌子上趴着睡的津津有味,我上去拍拍他的肩,他顶着被于龙打的有些变形的脸,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眼睛费力的看着我。
我也朝他笑了笑说道:“兄弟,谢谢你!”
“你脑子进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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