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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下旬,平北将军乐楚名的加急报告送到了襄阳,报告了神机军穿过河南,从侧翼包抄淮西的消息。乐楚名已经做好了从襄阳出发进攻洛阳的准备,他建议从江西调三个武字军,与襄阳的山南军一同作战。
然而,一直到十月,这份报告仍旧压在楚剑功的案头。
“你是打定主意龟缩不出了?”李颖修不怀好意。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在想……我们是否要把钧座的战略称为‘静坐战争’呢?”
“扯淡,我又不是太平军的盟友,而且太平天国也不是波兰。”
“康股瑞斯有点贵族共和的意思哟。”
“加权投票制比波兰贵族院的全面否决制先进多了。”
“我们干嘛要扯到波兰?”
“波兰的大起义结束了,和另一个时空不同,这次大起义整整持续了半年,不仅仅局限于克拉科夫,其核心在沙俄统治区。”楚剑功将一份报纸递给李颖修,“两个月前的泰晤士报。”
李颖修看了一眼文章的作者: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我要写一篇社论,”楚剑功说,“不仅要发表在《战斧》上,我们内部的农业刊物《战镰》和工业刊物《战锤》也要全文刊发,这是稿件,帮我校阅一下。”
“你要达到什么目的?”
“向大家介绍欧洲的形式,告诉大家,我们并不孤独,世界革命的时代就要来了。最重要的,用波兰的革命精神鼓舞太平天国,既然‘三千个好歹用镰刀和长矛武装起来的波兰人,曾两次打垮两万名组织严密和装备夏好的普鲁士人,两次迫使他们退却。鲁鲁士骑兵在狠狈逃窜时,把普鲁士步兵撞得东滚西倒。’那太平军就更不用担心和神机军的装备差距了。”
“公开抄袭恩格斯。”李颖修嘟嚷了一句,开始校稿。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是中国人形容某些蠢人的行为的一句俗话。各国反动派也就是这样的一批蠢人。他们对于革命人民所作的种种迫害,归根结底,只能促进人民的更广泛更剧烈的革命。”
楚剑功这样开头,来介绍波兰大起义。
沙皇俄国是历史上最富于侵赂扩张的国家之一。沙皇俄国的“全部历史是一那掠夺各地方、各省区、各民族的土地的历史”。瓜分和灭亡波兰是沙俄侵略扩张的主要罪行之一,也是老沙皇争霸欧洲和世界的重要步骤。在沙皇俄国的铁蹄践踏波兰国土的日子里,波兰人民不畏强暴,展开了反对老沙皇、争取民族独立的英勇斗争。这个斗争是各国人民反对沙俄斗事的重耍组成部分,是欧洲人民抗俄斗争史上的壮丽篇章,有力地推动了欧洲厉史的前进。
本世纪四十年代,处在秘密状态的波兰独立运动如同火焰一样愈燃愈旺,并扩展到了全国各地区。民族运动凤起云涌。以杰出的革命民主主义活动家爱德华·邓博夫斯基为代表的革命派看到农民的力量,在群众中迸行革命宣传,并提田了争取民族解放和社会革命的口号,准备依靠人民进行全国起义。
1845年秋天,波兰独立运动的领导人经过磋商,确定1846年2月22日为未来总起义的日子。
2月19日午夜,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宣告了克拉科夫起义的爆发。起义者以青年为主力,他们大多来自城市贫民。他们向奥地利占领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在克拉科夫附近雅沃日诺、赫山努夫、柴此尼等地的农民、矿工、钢铁工人和手工业工人也同时进行武装起义,打垮了奥地利军队。
22日,自由和胜利的曙光照耀着具有光荣起义传统的克拉科夫市。仅仅在一年以前,这座城市就爆发过起义。起义者成立了政府,以邓博夫斯基为代表的革命民主派掌了权。起义政府召开了群众大会,发表国民政府宣言,号召全国人民武装起来反对沙俄等列强。宣言表达了农民的耍求,宣布立即废除封建等级制的一切特权,无偿地取消贵族奴役农民的劳役制、货币地租以及其他苛捐杂税,把土地分给农民。参加起义军的无地农民,将从国有土地中分配份地。起义群众以雷动约掌声和欢呼庆贺宣言的发表。“自由万岁”、“波兰独立万岁”的口号声响彻全城。起义开始向周围地区扩展。
在西部的普鲁士占领区接着爆发了武装起义,起义者在波兹南市建立政权机构。成千上万的农民、城市贫民、青年和民主主义战士纷纷拿起武器,成立了“镰刀军”、“射手队”等志愿军部队。在几天内就建立了一支一万几千人的起义武装,他们捣毁了占领者的大批官衙,解除了一些普鲁士军队的武装。
正当革命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普鲁士宣布波兰地主也可以成为普鲁士国王的资政,领导普占区起义的上层贵族和另一个时空一样,立刻调转枪口。波兹南的起义者被逮捕,经过训诫后发给枪支,去镇压城外的起义者。普鲁士占领区的起义就这样失败了。
从2月22日午夜到23日,起义军在波兰王国全境向俄国占领军发动了三十三次攻击,有六千名起义者参加战斗。由于起义军准备不够充分,仓促上阵,因此,只是在几个地方取得了胜利,有的地方很快就被沙皇军队镇压下去了。
为了积蓄力量,夺取更大的胜利,起义军暂时避开强大的俄国军队,分兵为许多支小部队,展开游击战争和发动农民群众。很多地方认其贯彻执行了把上地分配给农民的政策,农民成批地参加起义军,起义力量逐步壮大。
沙皇害怕起义蔓延到俄国本土,火速调动十多万大军,群集边境向起义者进攻。起义军是用猎枪、镰刀、长矛、棍棒似忙武装起来的,装备很差,供应困难,而且人数不足二万。面对俄军近十倍优势兵力,起义军在伟大的波兰革命家符卢勃列夫斯基的统率下,毫不气馁,英勇抗击,在波兰东南部以及立陶宛、白俄罗斯地区进行的一些战斗中,连连获胜。由于起义政府执行了正确路线,起义很快地席卷全国。
1846年的夏天,沙皇俄国的几十万侵略军倾巢而出,如同飞蚁一样横扫波兰全境。波兰人民英勇奋战,坚持了大半年的武装大起义,终于被沙皇俄国和哈布斯堡绞杀了。
“波兰起义的失败是欧洲革命事业的重大损失,而且标志着沙皇在欧洲霸权的加强,镇压波兰起义和占领高加索,这两件事我认为是1815年以来最产重的欧洲事件。意味着以沙皇为首的反动势力在欧洲的抬头。这必然引起欧洲地缘政治的全面震荡。普鲁士顾问在清国呆不久了,亲王同盟即将面对最大的考验。”楚剑功以预言结束了自己的社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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