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12-07-29
4月29日楚剑功写给李颖修的信
楚剑功英国下院为《洋泾浜左岸体系》做了一次说明,英国各界已经开始逐步理解这个体系所带来的好处。毕竟这个体系脱胎于另一个时空的关贸总协定和世界贸易体系,本身就是英美商业和法律思想展的产物。
当晚,英国下院事务官安丽雅勋爵夫人举办酒会,招待楚剑功一行,安丽雅夫人为目前英国为数不多的女性官员,她继承亡夫的爵位,获维多利亚女王恩准,得以出任公职。郭嵩焘《使西纪程》一书,称这位夫人“极美”。她将于不久后前往印。
时下英国沙龙的流行风气,是讨论学。兴作家查尔斯-狄斯出了个讨论题目“简洁小说”。楚剑功说道:“上帝啊,女王怀孕了,谁干的?”
狄斯对这句话大加赞赏。贵族妇女们吃吃笑着,这句话不久就会传入宫,传到维多利亚女王的耳朵里。
安丽雅勋爵夫人邀请楚剑功上楼,据说楼上有志趣别雅的小客厅,可以让人畅谈学。楚剑功从楼上下来以后,李鸿章问道:“院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
“上楼参观了一下式马桶。”
“马桶有甚好看。我去瞧瞧。”李鸿章说完就往楼上走。
楚剑功一把拉他下来:“你看什么?”
晚上,回到公使馆,楚剑功给李颖修写了一封信。
颖修吾弟:
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否。
你英格兰的知心人,俄裔少女娜塔莎我已经见到,的确是个美人,而且性格柔和坚强,真为良偶。我转交了你的信。她看后非常高兴,愿意即刻前往广州,与你完婚。
我以为她安排了一路行程,她将随的安丽雅勋爵夫人一行,前往印,然后再由印的徳斯蒙安排,往广州。待我回到广州时,相信你们已经结为连理。先这里代为祝贺。
以下开始交代公事。
我已经和惠特沃斯爵士,以及伟大的机床之父内史密斯做过面谈。签订了一系列商业合同,随信附带所有合同的完本一套,请你详加参详。
向惠特沃斯和内斯密斯购买的机器设备已经装船,由易水押船,即日驶往广州,随船同行有惠特沃斯公司的技工二十四人,内史密斯公司技工十人,散聘技工二十人。我以路途遥远为由,劝说其半数技工携带家眷前往。望你妥为安排,量将这些技工留广州,规划入籍为佳。
我英格兰,物色各行各业可用之人。经寻觅,有如下人等愿意前往广州创业,我专定客轮一艘,也随易水返回广东。这些人都与英格兰有所龌龊,望你善加笼络,为我所用。这些人简单介绍如下:
弗雷德里克·林德博格,北欧人氏,机械师,波拿巴主义者。膜拜拿破仑和达芬奇,却绝对没有这两者的天分,喜欢捣鼓些莫名其妙的机械,所以被英国工业界主流认为不务正业。本身擅长制造和驾驭热气球,被代达罗斯的理想所激动,一心想弄出重于空气的飞行器。他家族的某个长辈,瑞典歌德堡号的水手。打小酷爱瓷器和茶叶,他一直希望过上了伸手就摸到瓷器、张嘴就喝茶的梦幻生活,并因此取了个式姓名“林白”。
席初守化工研究员,对刚刚蒙的化工学有所研究。他是公主控,总幻想自己能够娶到公主。但他没有贵族血统,讲究门第的欧洲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因此想去东方碰碰运气。给他机会,让他见见国束胸,驼背,罗圈腿,缠小脚的仕女。他绝对会变成坚定地革命者。
谢顿,他是汉族人,被当作猪仔忽悠到英国去,剑桥大学的实验室里当勤杂工,并见过一位处于幼年时代的伟人,麦克斯维尔。他了解一些电学的常识。可能是和麦克斯维尔接触过多,电学和电磁学方面表现出了一些天赋和前瞻性。不要以为他能代替麦克斯维尔,但他对电磁学的理解这个时代属于领先的。
除去工学背景的,还有两名法律界人士。
比弗·恩德曼,这是个英国人律师,但他却推崇大陆法系,精研法国民法典。大陆法系英国本土吃不开,到国开展业务。
对于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的分野,你比我要清楚。我个人对这两者没有成见。而和英国人的条约里,约定使用《法国民法典》,是为了避免英国人利用他们对本国判例的熟悉占便宜。《法国民法典》是成法,英国人要做手脚相对困难一些。
这两个人对于司法和法律体系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可以和他们好好谈谈。
另外,此行我还见到了恩格斯。是的,他还仍旧是个同情下层人民的资产阶级青年。我自问无力教导这位历史注定的伟人什么,因此也没有深谈。只是提醒他注意,对人的研究。将人的**本身,作为社会体系的客观存加以考虑。毕竟,唯物辩证法一五十年后对马克思主义的修正,就是将“上层建筑”再划分为“组织结构”和“意识形态”,而对“意识形态”的研究又充分借鉴的自由市场经济学的“理性人”假设,将“自私”等作为社会的固有因素,而非人类应当克服的弱点来分析。
军火和军工设备的采购英格兰已经告一段落,我即将前往法国,因为郭嵩焘是驻英法普比四国公使,要往法国和普鲁士递交国书。我随行指导一下,另外按照惠特沃斯爵士的建议,法国是购买废弃工厂的佳地点,我也准备去看看。
普鲁士合并莱茵三州即,另一个时空生的那件事,想来这个时空也会生,因此,法国之后,我会前往科隆和杜塞尔多夫……
英国这边,清廷的事情有李鸿章出面,你我之间的联络有施策负责。
国内方面,万般压力,俱你身。但有兵财二权手,想来还能应付过来。
注:放假大家都休息好了。作者去了趟意大利,感想:意大利真破啊。鉴于作者威尼斯广场加里波第像后面被人打劫5欧元,请大家红票,打赏一下
5月6日搬运
楚剑功携郭嵩焘来到法国,乘船从塞纳河口驶入巴黎。二十多年前的战火印记已经彻底消失,巴黎商贾如云,一派繁荣景象。
奥尔良王朝的菲利普法兰西人王银行家和高利贷商人的支持下上台,对外采取对英国的恭顺态,对内则鼓动借贷交易和利钱经营。法国市场大量的通货支持下迅速繁荣起来,而由于长期革命和战争留下的巨大恢复空间,法国的物价虽然上涨很快,但这被人视作繁荣的表现,而不是泡沫的衍生。
但这繁荣的泡沫之下,法国虚弱的工业始终没能恢复元气。1837年经济危机生以来,英国纺织品像退潮一样降低价格,直接冲击欧洲市场。法国1839年的棉布总销量较之1836年下降了三分之一。而本来就不太达的钢铁业,则完全毁灭。法国农村,由于英国货物的冲击,开始出现大范围的农民破产。
总而言之,高利贷者支持的菲利普王朝已经开始为全国范围的革命埋下火种。1848年的大革命不是偶然爆的,而是第八次经济危机欧洲积累的矛盾的总清算。法国,正是这些矛盾的焦点所。
但这些,只有作为后来人的楚剑功知道。当时的法国,相基佐和反对党领袖梯也尔,都认为法国的元气依靠高利贷的利息正慢慢恢复,财政状况正好转。法国不久就将重返欧洲之巅。基佐和梯也尔只是对英国的态有分歧。
楚剑功与基佐和梯也尔的会谈融洽友好的气氛进行。对于会谈的焦点,法国是否加入《洋泾浜左岸体系》,相基佐作为英国恭顺的追随者,做出了肯定的答复。而梯也尔得到“法国将和创始会员国享受同等待遇”的保证之后,接受了这一条约。《洋泾浜左岸体系》终于扩展到了欧洲大陆之上。
向法王菲利普递交了国书之后,郭嵩焘开始**承担外交任务:他前往比利时出使,劝说比利时加入《洋泾浜左岸体系》。
而楚剑功则《洋泾浜左岸体系》的总框架下,自由采购法国的废弃铁厂,以及棉纺织厂。
采购的过程,工厂厂主们热烈的推销着自己的家当。他们急于将自己名下的工厂套现,然后投入到轰轰烈烈的高利贷事业去。据说,现法国,高利贷者四个月就能赚一倍。
采购的过程,楚剑功觉得自己仿佛是1929年身美国的苏联人,或者1991年身俄国的国人。可惜的是,他没法国学过水利,没有那么多的导师和老同学可以做间人,一切都要自己去跑。
“先生,我听说你到处购买工厂。”恩卢瓦尔省,和施奈德兄弟谈判不顺利,楚剑功正郁闷的吃午饭。这时,一个高大的西方青年出现楚剑功的面前。
“您是谁?”楚剑功问。
“我先要问您,您就是传说的清国人吗?可我没见到您留辫子。”
“我来自清国,但没留辫子,就这样。”楚剑功有些烦闷,不太愿意搭理这个人。
“您不愿自称清国人,那您一定忠于明朝啰。”
明朝?楚剑功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这个陌生人,金碧眼,标准的西方人。楚剑功不说话,看他耍什么把戏。
“哈哈,”那个陌生人突然大叫起来,“您不用这么警惕,我告诉您我的身份。”他突然改说汉语,居然是京腔音:“我乃大明建帝之后,挪鸡鸭-里贝里,汉名字叫朱宁杭。”
楚剑功把口的一口三明治喷了出来:这也太过分了。
掩饰了自己的失态之后,楚剑功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殿下。”
“我家里有一套古书,记录着建帝是如何乘船来到欧洲的。我非常佩服祖先航海的功业,十分希望再造一支大明海军。”
天哪,这哪跟哪啊。
朱宁杭沉浸自己的想象:“我以为自己的梦想没有希望实现了,直到我听说,有一位东方来的先生,到处采购钢铁和纺织设备,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找您。”
“你会什么?会造船吗?”
“先生,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海军,不是造船匠。不过我卢瓦尔地头熟,会帮到您的。这样,我帮助您购买工厂设备,您让我当上海军。”
楚剑功想了想,即使面前这个人什么忙也帮不上,自己也不吃亏。
“成交!”楚剑功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朱宁杭当上了楚剑功的向导,他倒没有吹牛,对地方上的情形非常的了解,帮了楚剑功的大忙。这里并不是人人都像施奈德兄弟那样有雄心,而楚剑功只知道施奈德电气的大名,刻舟求剑,才会碰钉子。
朱宁杭的牵引之下,楚剑功终从海洋炼钢厂等等企业购买了水平焦化炉50座、阿波尔特焦化炉7座、蒸汽锻造机85台、压延机41台、炼铁炉90座、重加热炉85座、机动锻锤30台。这些机械至少需要千名熟练工人。
采购棉纺和毛纺设备要顺利得多,毕竟法国尚未完成工业革命,纺织业仍旧以家庭作坊和小企业为主。英国货又让这些小企业濒临破产,急需现金。对于工业并购者而言,经济危机真是个好东西。
法国完成基本的采购任务之后,楚剑功估摸着英国订购的粮食应该差不多到货了,就写了一封信给施策,让施策安排人手,将法国的机械设备,以及英国的粮食,押运回广州,毕竟,粮食和设备,是这次采购的重之重,相比之下,英国采购的步枪山地榴根本不算什么。
大致安排妥当之后,楚剑功孤身一人,去了巴黎的央菜市场。这个菜市场源于世纪。这里买菜的妇女精力充沛,性格开放,积极参加政治活动。楚剑功放下心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忧虑,菜市场的鱼腥,腐菜的气味和泥泞当,放松了一把,终于体验了那种野性的世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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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守株待兔
科隆,莱茵河上的重要城市,自公元50年开始,便成为罗马帝国下辖的自由市,也是罗马对抗日耳曼野蛮人的重要据点。
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科隆大主教名列七大选帝侯之一,身兼教权与政权。科隆大教堂自公元1248年开始兴建,至今仍未完工,却是天主教莱茵河畔对抗教和普鲁士野蛮人的重要堡垒。科隆,以及周围的莱茵三州,虽然身为神圣罗马帝国的成员,却亲近西面的天主教法国。
直到拿破仑的大军开进莱茵,废黜了科隆大主教的政治特权,科隆,才从莱茵的政治心宝座上跌落下来。毫无疑问,法国的自由主义摧毁了莱茵的天主教封建势力,却让莱茵地区的天主教徒离心离德。莱茵三州的天主教区不再仰赖法国的支持,开始将目光投向东方,投向他们一直鄙夷的普鲁士野蛮人。这就是1815年维也纳会议后,普鲁士与莱茵三州结成紧密同盟,科隆教会没有加以阻扰的原因。
现,楚剑功就站科隆大教堂的前面。现的这座教堂,自1560年“教入侵”之后,已经停建了两余年,远远不是楚剑功另一个时空见到的那宏伟的哥特式建筑的摸样。
但是,楚剑功知道,科隆大教堂的再次建设即将开始,因为和另一个时空一样,普鲁士将今年,1842年,正式将莱茵三州并入普鲁士王国。
莱茵地区的天主教将正式承认普鲁士对莱茵三州的统治,作为交换,普鲁士王国将像尊重教一样尊重天主教。作为尊重的表示,霍亨伦王室将拨出专款,复建科隆大教堂,将它改建成哥特式建筑,也就是后世人们看到的样子。
楚剑功来到科隆,绝非缅怀古迹。
和另一个时空一样,科隆大教堂将于5月25日开始复建,亲王威廉将代表普鲁士王室出席奠基礼,并亲手埋下一块奠基碑,同时,科隆大主教将会授予威廉亲王“宗教守护者”的称号。而就这次奠基礼上,生了一件事情。楚剑功,就是等待这件事情的生。
莱茵三州的历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变样,但谁也不能保证,历史会原封不动。楚剑功不会科隆干等,他乘坐莱茵河上的航船,前往另一处城市,不,现还是城镇,杜塞尔多夫,莱茵手工业心,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合适的技工。
傍晚,杜塞尔多夫上岸以后,楚剑功就觉得不对劲,码头的卸货区冷冷清清,沿着河岸的酒街,手工业工人们聚集酒里,低声交谈,喝着啤酒,不时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楚剑功这个惹眼的外乡人。
看到这样的情形,楚剑功心暗喜:一切都按照历史的轨迹运行,现的杜塞尔多夫,可为山雨欲来风满楼。
由于杜塞尔多夫的紧张气氛,楚剑功决定不要招惹那些工人,而是乘上马车,驶向郊外。现住城外,似乎安全一些。
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乡村旅店前面,楚剑功让马车停了下来。“就这儿。”楚剑功付了马车的钱,提着自己的箱子,敲了敲旅店的门。
“是客人吗?”随着声音,门开了,一**康红润的脸出现眼前。店主人是个十八岁的姑娘,穿着蓝色的莱茵系肩短袖长裙。
“快请进。远方的客人,”姑娘说着,伸手接过楚剑功的箱子,胳膊上健美的肌肉凸显出来,昭示着手臂主人的活力。
楚剑功没有说话,跟着姑娘进了小旅店,就只有他一个客人。
“先生,来杯啤酒吗,住客半价。”
“好的,来杯啤酒。”
“您要住店吗?”
“是的,我住店。”
“太好了,这两天城里头要出事,我这里都没有客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旅店是你的吗?”
“旅店是我的,是我叔叔留给我的。”姑娘想了想,“你可别打坏主意,我会开枪,我的力气可大了,可以按住客人的马。”
楚剑功笑了起来:“别担心,姑娘,我力气可小了,只能按住自己的马。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也笑了起来:“杰西卡,安娜杰西卡-亚力桑德拉-藤森贝格。”
“很高兴认识你,杰西卡,你的旅店提供晚餐吗?”
“晚餐很贵。而且,不许抱怨。”
“好的,把我的房间指给我,过一会儿我要吃饭。”
晚餐很粗糙,腌制的香肠,配上麦面包,没有黄油,也没有奶酪,幸好楚剑功的确饿了,他用啤酒把这些食物全都冲下去。
“好吃吗?”
“你不是不许抱怨吗?”
“陌生人,你真狡猾,拐着弯说坏话。”
“啤酒很不错。”
“啤酒是我们自家酿的。”
“香肠,面包是从别处买的么?”
“是啊,两年前我叔叔去世了,也许我不会经营,面包,香肠都越来越贵,黄油和奶酪我们根本就买不起。旅店的客人也越来越少。”
“大萧条就是这样的,基本生活物资越来越紧缺和昂贵。”
“你知道原因?”
“是的,我知道原因。如果你请我白喝啤酒,我就给你讲讲。”
“原来是个骗酒喝的。”
“不喝酒我也跟你说,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孩子对他的妈妈说:‘妈妈,我要吃面包。妈妈回答说:我们没有钱买面包,你爸爸失业了。’孩子问:‘爸爸为什么会失业呢?’妈妈说:‘因为面包生产得太多了’。”
“好奇怪的故事,好,我请你喝酒。”杰西卡左手提着一桶酒,右手拿着一根撬棒,“这桶酒还没喝过呢。”她麻利的用撬棒敲开酒桶的盖子,先把头伸到桶里喝了一口。楚剑功看着她得得脖子,修长,脖子的皮肤是浅棕色的,映着蜡烛的光泽。他不由得伸手颈子上摸了一把,温暖滑腻,有淡淡的绒毛。
杰西卡的头一下子从酒桶里弹了出来:“干什么?”
“你的脖子真美。”
“你自己倒酒喝,我要忙去了。”
5月20日偷闲
这几天,楚剑功抽空去了一趟莱茵采矿业的心多特蒙德。德意志邦联的工业革命尚未展开,多特蒙德还是以向法国供应原料为主业。随着法国工业的衰败,多特蒙德也是一片萧条,无所事事的矿工们喝得醉熏熏的,身上仿佛埋藏着**,谁碰到他们,就会被炸个粉碎。
不过楚剑功和杰西卡的关系变得融洽起来。杰西卡是个纯朴的乡村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楚剑功每天都可以给她讲很多奇的事情,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你真的见过维多利亚女王?这个世界有权力的女人。她漂亮么。”
“说不上漂亮,不过雍容华贵,很有吸引力。”
“是啊,我这样的乡村丫头怎么也想不到雍容华贵是什么样。”
“你和她不一样,你有一种天真纯朴的美。我还送了一套礼物给维多利亚女王,也可以送一套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
“国传统化的瑰宝——春*宫图。就是绣像手帕,一条手帕一套,我送了一套给维多利亚女王,现提箱里还有一套。”
“送给女王的礼物,一定很昂贵,我不要。”
“要不要随你,可以先看看嘛。”楚剑功走回自己房里,取回一叠手帕。
“好漂亮!”还没看到手帕上的画,杰西卡就惊叫起来,“这样的织工,这些金线,怎么说的,艺术的瑰宝,的确如此。”
杰西卡细细端详着手帕:“这些图画是什么意思呢?这是东方女子吗?这么妖娆。”
“这些图画的含义可丰富了,我慢慢给你讲解,好吗?”楚剑功轻轻摸着杰西卡的小臂,杰西卡愣了一下,没有动,没有躲开。
波恩,一队马车,普鲁士军队的护卫下进入城,威廉亲王,带着骄傲的普鲁士军官团,正式进入莱茵天主教区。波恩教区主教代表整个莱茵地区的天主教会,欢迎亲王一行。波恩老市政厅下榻以后,等欢迎人群退去,威廉亲王问:“感觉怎么样,先生们?”
“他们很惶恐。”亲王法律事务官俾斯麦回答。历史这里出现了一些小变动,俾斯麦没有回到家乡,去接受他父亲的遗产,并担任小官吏,而是听从威廉亲王的劝告,留亲王身边。
“你为什么这么判断呢?奥托。”
“他们不敢让我们直接去科隆,而是先把我们安排波恩,说明他们一定恐惧什么,怕我们科隆出现激化某些事态。”
“你是说,主教们还没有拿定主意?”
“不,不是这样,自从1815年主教们选择了我们,他们就不再有退路,”
“除了主教,还有谁能找麻烦?”
“不管是谁,都阻止不了军官团的决心。”一个年男子叫道。他是威廉亲王的军事顾问,罗恩伯爵。
“是的,陆军将铲平一切障碍,任何人,包括那些主教,要找麻烦,就统统铲除。”此次随驾军队的指挥官,毛奇上校附和说。
“我估计,是亲近法国的一些人有所不满。”俾斯麦说,“法国现很软弱,所以这些人成不了气候,他们无法和军队对抗。但是,要担心暗杀。”
“奥托,你说得对。”毛奇转身向两位军官下令:“冯地坦恩校,戈本少校,你们要盯紧勤务,不得松懈。亲王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就这样。”威廉亲王说,“奥托留下,其他人休息。”
等众人退散以后,威廉亲王说:“奥托,你为什么不肯军队服役呢?罗恩伯爵非常赏识你。”
“军队升迁太慢了。”俾斯麦懒洋洋的回答。
“你要做什么,做总督吗?”
“我不习惯听从别人的命令,我要按自己所想来行事。”
“奥托,你太傲慢了。我也许可以容忍你的傲慢无礼,但我的哥哥,王储腓特烈威廉四世绝对不会。而且,你的行事往往很激进。”
“亲王,如果你忍受不了我的作风,就放我回家去,我父亲的庄园还要人打理呢。就这样,亲王,等莱茵三州正式合并,我就回家去。”
“可是,我还想任命你为王室的联络人,就驻节波恩。”
“这种传话人的小角色您还是找个小屁孩来做好了。好了亲王,我要去睡觉了,晚安,殿下。”
俾斯麦走出房间,心里却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能够让科隆教会这么紧张的,绝非是所谓亲法国势力那么简单。莱茵三州,受普鲁士控制已经二十五年了,莱茵地区的容克地主们,已经对普鲁士表示效忠和臣服,自己的妻子,就是莱茵容克地主家族的成员。普鲁士接下来,就要对普鲁士本土和莱茵三州的容克地主们进行整合,让他们逐步放弃严重农奴制色彩的庄园经济,而转型成适应工业革命的容克财团。普鲁士将按军事原则组合容克财团,把它变成一架隆隆前进的战车,势不可挡,碾碎所有阻碍德意志统一的障碍。
不管怎么样,有刺刀和排枪,总归可以解决其问题。
楚剑功轻轻地起身,杰西卡已经睡着了,鼻翼微微的颤动着。楚剑功披着衣服来到屋外,五月的莱茵,天气依旧很凉。冷空气让楚剑功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今天已经是五月二十日,还有五天,就是科隆大教堂复建奠基日。听说,威廉亲王已经来了,他将五月二十五日,获得霰弹亲王的美名。霰弹亲王,听起来就很难打交道啊。
楚剑功本想从另一方面努力,但这几天杜塞尔多夫,多特蒙德,他感到一种深深地敌意。这种敌意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所有陌生人,所有的外来事务。他根本无法和人搭讪。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楚剑功心里想着。本来这一次,就是来检漏的。如果没捡到,也没什么,反正重要的采购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
楚剑功又回头看了看屋里。杰西卡给他的感觉很好。楚剑功不由得有些愧疚。
5月25日霰弹亲王
以一队普鲁士轻骑兵为先导,威廉亲王的车队驶向科隆,今天,威廉将代表普鲁士王室,为科隆大教堂的复建奠基。
车队慢慢靠近了科隆,前方一名轻骑兵飞驰而来。
当值军官冯地坦恩命令轻骑兵停下:“你有什么事情?”
“报告,校,有大批的人群,阻拦我们前方,组织我们进城。”
“是法国人?”
“看装束是本地人,手工业者,小商人什么的,连长让我回来请示,是否驱散他们。”
“不,不要驱散他们。”听了冯地坦恩的报告,威廉亲王说,“我到前面去,和他们谈谈,看他们有什么要求。”
“亲王,请注意您的安全。”罗恩伯爵一旁劝阻。
“殿下,您应当前去,王室不能示弱。”俾斯麦说。
“除了拦路的人,你们检查了周边环境吗?”毛奇上校问那个轻骑兵。
“是的,上校,那里很开阔,边上藏不住什么人。没有埋伏。”
威廉亲王看了看毛奇:“那好,轻骑兵,前面带路。”亲王的马车前面,向着被阻拦的地方赶去。
前面,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大约有好几千。
轻骑兵连长高喊:“殿下来了,殿下来了,你们领头的出来说话。”
这时候,据看见一个长手长脚的高个子走到前头来,他摘下头上的帽子,浅浅的鞠了一躬:“殿下,您好。我叫斯莫尔怀特-沃尔夫,名字就是小白狼的意思,所以别人都叫我小白狼。”
“好,小白狼,你有什么要求?”
“尊亲的亲王殿下,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我们不欢迎普鲁士人,1815年以后,你们接管了莱茵三州,我们的日子越来越糟。我想,这也许是你们的错,也许不是。但这二十多年表明,普鲁士人和莱茵人,不适合生活一起。所以殿下,我请你们回去。”
“你们要阻拦普鲁士和莱茵三州的合并?可是莱茵天主教和庄园主们都愿意合并。”
“大主教们怎么想,我们不管,容克地主们都是些自私的白痴,我们莱茵行会,绝不同意普鲁士合并莱茵三州。”
莱茵行会,是源于世纪的手工业者和小商贩的松散联盟。采用分散的小作坊的生产组织形式,以人身隶属的学徒为主要劳动力,控制了莱茵地区的航运、造船、制器、采矿等各个行业。行会的人师徒父子相继,不得转行,人身控制极其严密。这德国人的姓也有反映。比如,一个德国人姓舒马赫,祖上多半是制鞋匠。而如果姓施魏因斯泰格,那祖上极有可能是杀猪的。
简而言之,莱茵行会的就是农奴制手工业的翻版,19世纪,毫无疑问,他是落后于时代的,是反动的,命注定要被工业革命的大潮吞没。
拿破仑战争,破坏了欧诸小邦之间的壁垒,英国作为战胜国,自然而然将商业的触角伸进了莱茵。完成了工业革命的英国产业面前,莱茵地区的手工业溃不成军。
然而,以小白狼为代表的莱茵行会的手工业者们,丝毫没有顺从时代大潮的自觉。他们看来,一切的厄运都是从1815年,普鲁士接管莱茵三州开始的,加上富裕的莱茵人一贯化上鄙视野蛮的普鲁士人。因此,莱茵的手工业者对普鲁士人的到来,是抗拒的。
本来一切都还可以将就,然而,雪上加霜的是,1837年,大萧条开始了,廉价的英国货向雪崩一样涌进了莱茵,莱茵的手工业者们全面破产。
而就这时,日耳曼人的希望却萌芽,蒂森、克虏伯等带有大工业因素的企业普鲁士的支持下诞生了。相对于莱茵行会的日薄西山,克虏伯却显得蒸蒸日上。小白狼等人不会认识到这时代的趋势,而是简单的归结为,普鲁士人抢了他们的生计。
“小白狼,你们一定要阻止我们进入科隆吗?”威廉亲王站马车的踏板上,大声的问。
“是的,科隆,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如果你们一定要进,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小白狼说着,四肢摊开,躺到了地上。
喔喔……人群开始鼓噪,有一些人和小白狼一样躺到了地上。
威廉亲王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法律事务官,俾斯麦回答:“亲王,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您忘了吗?”
威廉亲王点点头,下令:“马车,听我的命令,掉头,后退。”
马车队开始掉头,莱茵行会的人们以为自己胜利了,他们开始欢呼,把帽子抛向空。有人大叫:“去死,普鲁士人。”
这时候,就看见普鲁士军队的炮兵,赶着马,到前面来。炮兵连长有条不紊的下达口令,将门榴弹炮展开,放列。
戈本校骑马到前面来,炮兵连长行礼:“报告少校,炮兵放列完毕,请下令。”
莱茵行会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戈本少校大声喊道:“亲王的命令,使用霰弹,三连射。”
“是,各炮位注意,霰弹,标尺五十米,三连射。”
传令兵炮位之间奔跑着,呼喊着。
炮兵连长将信号旗举了起来,用力向下一挥……
轰轰轰……
戈本少校继续下令:“步兵,以排为单位,自由行动,驱散这些暴徒。”他一指仍旧躺地上的小白狼等人:“要分子立即逮捕,拒捕者就地枪决。”
步兵们散步前进,莱茵行会的人们奔走呼号……
侧面的远处,一个小土丘的后方,楚剑功拿着望远镜,把一切都看眼里:霰弹亲王,果然名不虚传。正如古龙所言,一个人名字会起错,但外号绝不会错。
这一次,只是威廉亲王牛刀小试,年之后,1848年革命大潮,法兰克福的大学生联盟鼓动柏林的市民们废黜普鲁士王室。挽救危局的,仍旧是这位威廉亲王。他借口有人要借骚乱暗杀他的哥哥腓特烈威廉四世,将榴弹炮推进了柏林,那一次,霰弹亲王正式名动欧洲。
买人
就楚剑功想着这些的时候,局势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楚剑功收起望远镜,悄悄的离开。一切都是历史的轨迹,没有太大的改变。
威廉亲王按照计划,到达了科隆大教堂,主持了奠基礼,并获得了“宗教守护者”的尊号。
科隆教会的安排下,威廉亲王莱茵地区进行了一系列的亲善活动,博得了莱茵居民们的广泛好评。科隆地区,开始流传关于霍亨伦王室的小故事,比如,腓特烈威廉三世和小磨坊主的“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连杰西卡都兴致勃勃的和楚剑功说起这个故事。
楚剑功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时空某些学家,将风雨随便进的小磨坊的故事安到现这位为这位霰弹亲王,也就是德意志皇帝威廉一世的头上。
也难怪,铁血宰相俾斯麦,无敌统帅老毛奇,再加上阴谋家陆军部长罗恩伯爵,德意志帝国三巨头的光芒实太过耀眼,盖过了真正的皇帝威廉一世,似乎他就是俾斯麦操纵的木偶。所以某些人拿这个“默默无闻”的皇帝编段子,似乎他是个遵从法律的老好人。
然而,只要想想,能够让俾斯麦、罗恩这种心机深沉的人效命,就知道威廉一世是什么样的人物了。除了名动欧洲的“霰弹亲王”,还有两个能说明威廉一世性格的事例。
1858年,腓特烈威廉四世病重,又没有后裔。加上普鲁士内部的自由派的压力,腓特烈威廉四世有将王国改组为君主立宪政体的意图。威廉亲王掐着他哥哥的脖子说:“你这个懦夫。”对外宣布他哥哥有精神病,自己出任摄政。1861年,成为普鲁士国王,议会的坚决反对下任命保守派俾斯麦为宰相。
1863年,宪法危机,俾斯麦有被议会逼迫下台的危险。正是威廉一世站了出来:“宰相的权威与宪法的权威都源于王室,而与议会无关。”
这样一个内心坚定,藐视国会和宪法,以及王国传统的人物,绝非某些人所想象的好好先生。
一转眼,就过了二十多天,莱茵地区的局势慢慢向有利于普鲁士的方向展,楚剑功去了趟波恩,递交了国书,以清国特使的身份要求与威廉亲王会谈。
6月27日,楚剑功如约波恩的市政厅里等候着,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似乎伟大人物都有攻打自己的都的爱好。
拿破仑巴黎高呼“公民回家,我将对暴徒开枪。”,并使用了加农炮。
威灵顿公爵将骑兵开进伦敦。
威廉一世柏林使用榴弹炮。
高呼着“民有、民治、民享”的林肯同学1863年炮击纽约,喔,纽约不是都,而且是动用的海军,这个不算。
想着这些有趣的事实,楚剑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这时候,就听见一句混着浓重鼻音的德语:“将军阁下,看来您气色不错。”
楚剑功闻声站了起来,看见走进会客厅三个人,前面的是俾斯麦,间的是威廉亲王,后是个书记官。
“啊,俾斯麦先生,真没想到您会这里。”
接下来,俾斯麦向楚剑功介绍了威廉亲王,楚剑功为与威廉亲王见面表示高兴,威廉亲王……威廉亲王表示期待着楚剑功将军对柏林的访问。
“亲王阁下,我知道你们近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您是指什么?”
“你们5月25号逮捕了三多名莱茵行会的手工业者,现将他们判刑并不合适,然而,将他们释放也同样不合适。”
楚剑功心里想:另一个时空,你们释放了这些人,随后不停地被这些人骚扰,直到1848年的大革命,这些社会的失败者奋起一搏,从此烟消云散。
“将军,您是来说情的吗?”
“不不不,我是来做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买人,你们把这些人卖给我。”
“这不可能,将军。他们虽然是德意志统一的阻扰者,却是德意志的公民,普鲁士,也就是德意志,怎么能贩卖自己的公民呢?”
“您误会了。”楚剑功换了一种说法,“我需要一些技工,而这些骚乱者你们处理起来很麻烦,所以,我决定以一个较低的价格雇佣他们,并带他们去清国,这样合情合理,不是吗?你们解决了麻烦,而我得到了工人。而且,我会付一笔手续费。”
“这样,将军。只要这些骚乱者自愿,我就允许你雇佣他们。”
“那让我和他们谈谈。”
波恩监狱的审讯室,小白狼的双眼被蒙着,头朝下倒吊着,他听见一种奇怪的德语,比普通德国人的音要高:“小白狼,你知道你的命运吗?”
“怎样?你们要把我怎么样?”小白狼的声音抖了。
“普鲁士人从东方学到了一种的玩意,叫做太监,就是把男人的那里切掉,然后让他去服侍人。嗯,霍亨伦王室决定让你做太监。”
“无耻,残暴,普鲁士野蛮人。”小白狼破口大骂起来。
“小白狼,骂人是没有用的,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输吗?”
“因为普鲁士人无耻,卑鄙、下流,他们居然使用榴弹炮。”
“你果然不明白。你们莱茵行会,就技术水平而言,现并不比法国差,甚至和英国一些单干作坊相比,也毫不逊色,你们有的作坊,已经采用水利机械和蒸汽机。然而,英国人财了,你们却要破产,这难道是普鲁士军队的错吗?”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小白狼问。
“因为组织。英国人采用了的组织形式。我再举个例子,克虏伯,他们采用和英国人一样的组织形式,所以活得比你们好。”
“你胡说,克虏伯是因为普鲁士人偏袒他们。”小白狼大叫起来。
“你不信也没关系,反正你就要做太监了。”
“混蛋!”小白狼绝望的大叫起来。
“或者,你有另一条出路,去东方。”
“东方?”
“是的,东方,东方,你可以见到一种的组织形态,你可以比较,可以反思,来考证我说的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是谁。”
小白狼眼睛上的布猛的被拉开,一张东方人的脸出现面前:“你必须相信我,不去东方,就去当太监。”
9月3日遗憾
莱茵行会的人,有两多熟练技工愿意去东方,加上家属,大约四人的规模。楚剑功忙活了一个多月,才把这些人安排一艘船上,从莱茵河出海,前往广州,小白狼暂时充当船上的领,而从英国调来李颖修的一个伙计充当向导,领路出。
楚剑功一个人回到了巴黎,他法国购买的工厂设备大部分已经拆装完毕,不过还需要他一船一船的货,千头万绪,他几乎没时间顾及英格兰订购的那批枪械了。
有一天下午,他正忙着,有人敲门。楚剑功开门一看,现居然是杰西卡站门口,手上提着一个箱子。
“你……,你怎么找来了?”
“你也不说一声,一下子就消失了,可是,欧洲,打听一个东方人的踪迹,不是什么难事。”
“那也有的你好找。”楚剑功拉住杰西卡的胳膊,“进来,姑娘,我本来也挺舍不得你的。”
等杰西卡进了屋,楚剑功帮她把箱子放下:“你的小旅店怎么办。”
“我卖掉了,换成了饰,都箱子里。”
“你就不怕被人打劫?”
“我带着手枪呢。”
“你知道的,杰西卡,我一定要回到东方去,你跟着我去东方吗?”
“是的。”
“决心已下?”
“决心已下。”
楚剑功想了一会儿:“那好,姑娘,我娶你。”
杰西卡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杰西卡留了巴黎。楚剑功巴黎还有后一批设备要,还要等几天。另外,楚剑功按照小白狼的建议,从挪威订购了两千支步枪,也会从巴黎货。
挪威陆军的卡曼尔莱德1842的是和普鲁士的德雷塞同一批出现的步枪。到1867年停产为止,卡曼尔莱德的各种改进型有好几十,产量总共才4万多,主要有挪威陆海军和瑞典海军装备。
卡曼尔莱德枪的主要特色就是可立起的弹膛,弹膛前方是个缩口,可以嵌入枪膛后部,射药爆炸后缩口膨胀,封闭燃气从后膛漏出,它实际上就是一个固定枪上的金属弹壳。纸弹壳套进这个金属蛋壳以后,基本解决了漏气问题。这使得卡曼尔莱德的精和射程,都远远好于德雷泽。虽然卡曼尔莱德每分钟的大射速,比德雷泽要少一。但仍旧是这个时代好的后装步枪。
小白狼已经带着四技术工人和他们的家属踏上了去广州的旅途。楚剑功和小白狼不多的交往里,现他很有组织能力,而不仅仅是个技工。以后可能还有大作用。
一切都很顺利,楚剑功安逸的拥着杰西卡入眠……
他终于回到了英国,受到了维多利亚女王的私人召见。
“将军,上次您送给我的那些手绢画,有很多幅我都不理解,您能讲解一下吗?”
“啊,这一幅叫贵妃醉酒,是国唐代,也就是公元七世纪时期,一位皇后的故事。”
“原来也是位女王啊。将军讲讲这幅画上的故事。”
“女王心情烦闷,喝了很多酒,这幅图画就是表现她醉酒后娇艳的样子。”
……
哐当,哐当,哐当……好像是床板的声音,楚剑功觉得这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他突然惊醒了。现杰西卡躺自己身边,自己仍旧巴黎的住处。原来做了一个梦。那响声是从哪里来的呢?他现有人拼命的捶门。
楚剑功抓过手枪,大叫道:“谁呀?”
“钧座,我是易水。”
易水?这么快从广州回来了?
楚剑功赶紧起来,披衣出门:“易水,出了什么事。”
“钧座。”易水立正,行了个军礼,“我奉都督府的命令,向你口头报告,李军师,陆提督以及都督府全体,正式七月一日造反了。他们让我请你速回,主持大局。”
这?不是说好等我回去再动手的吗?楚剑功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这是谁动的?李颖修吗?”
“报告钧座,真的是都督府的决议,事态紧急,不得不然。”
“七月一日造反的?”
“是,七月一日,我七月十日出向你报信,一路不敢耽搁,四十多天就到了伦敦,然后从施策那里拿到您的地址,就赶过来了。”
“很好,易水,你做得很好。广州局面如何?”
“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控制了广州全城。乐楚名带了两个营,北上韶关,封住湖南方向,翟晓林福建方向,陈日天广西方向,季退思去了海南岛。”
“林大人呢,广州将军伊里布如何?徐抚台呢?”
“他们都被扣起来了。”
“哎,还真有点不好面对林则徐啊。李颖修还跟你交代了什么?”
“李军师说,钧座你把英国的一切交给施策善后,什么都不要管,不要带,”易水犹豫了一下,说道:“连革命精神都不用带,赶快回广州,越快越好。”
“喔,我知道了,易水你先休息一下,天一亮我们就出。你等等,我有内室了,我先收拾一下,稍后请你进屋。”
“啊,钧座有夫人了?我外面等着,没事。不过我有个疑问,李军师为什么说‘连革命精神也不用带’呢?”
“李颖修癫,你别管他。”楚剑功愤愤的说。
楚剑功法国赶紧做了善后,三天后回到了伦敦。施策公使馆里等着他,郭嵩焘也早就从比利时回来了,可是不见李鸿章。
“钧座,”施策使了眼色,“英国外交部通知我们,广东叛乱,领是李臬台。”
郭嵩焘显然知道这个消息好几天了:“院台,这可如何是好?喔,对了,英国财政大臣迪斯累利邀请院台吃饭,有事相商。”
英国人真是多事。楚剑功问:“李鸿章呢?”
“少荃知道叛乱之事,就押着十万支步枪,一门野战炮,还有些工厂设备回去了,前天出的。”
楚剑功啪的一拍桌子:“好个李鸿章。”
“院台,你这是?”郭嵩焘惊疑不定。
“筠仙,我也不瞒你。我和李颖修,同进退,共生死,他反了,我也就反了。”
“唉!”郭嵩焘出人意料的平静:“院台绝非池之物,我也早就看出来了,却不曾想来得这么快。”
“我也没想这么快。本想把这趟出使凑活完的。不过,筠仙,我跟你说,你身为公使,常驻英伦,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华的利益啊。”
“华的利益?”
“时间紧迫,我来不及教你,一切需要你自行体会。不过以我看,你绝不会做的太差。只管按着自己本心去做好了。”
楚剑功又扭头对施策说:“我们英伦善后之事,就由你负责,既然已经造反了,就不要住公使馆,让鲍勃曼给你找个住处。李鸿章押走了军火,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几笔尾款要结。我们造反了,信用不能丢。郭公使,你不会抢着付账?”
楚剑功挤兑了一把郭嵩焘,带着施策等人上楼收拾东西,到了房间里,楚剑功说:“施策,你是我们内定将来执掌海军的人,怎么这么不果断?你怎么不杀了李鸿章呢?任由他押走军火。他拿着军火打我们不要紧,后世有良心的历史学家考证出军火有害论怎么办?”
训斥完施策,楚剑功想:“此时欧洲三大名媛,人妻维多利亚,萝莉茜茜公主,御姐亚力桑德拉,自己一个都没吃到,真是遗憾呐。李颖修造反,也太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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