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小路。
不远处矗立着一座草亭。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随着诗号的朗朗响起,手持折扇的御不凡出现在了草亭中。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的他此刻正面带淡然之色的欣赏着草亭外面的景色。虽是秋天,杂草遍地,落叶纷飞,却也让他品味出一种独特的美。
半晌。
就在御不凡品味眼前风景,欣赏着秋之萧瑟的时候,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自背后传来,同时还有一道诗号响起。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踏着悠然的步子,一名年轻的男子双手负背缓缓而来,迎面的秋风使得他那一头淡蓝色的长发随风而舞,使得人看上去显得潇洒不羁。而那沉稳的步伐与气度,显示来人的功力并不低。
“唔……”
听着身后响起的诗号,御不凡不由的折扇一收,轻轻的敲打了下自己的下巴,转过身颇有些无奈的望向来人,说道:“我说大少主啊,你这诗号怎么又换了?我想想,你我见面中你就已经换了十来首吧?!”
“呀,老御你早到了啊!”
岳缺远远的便瞧见了御不凡,对于御不凡的吐槽岳缺却是视而不见,反而是笑道:“哈,我还准备下一次用你的诗号了!”
“……”
御不凡望着眼前的大少主,被对方的这话弄的颇为无语。
在以前,大少主刀无形在他的眼中是一个倔强,任性妄为的人,但是在三年前大少主消失了一段时间后,他的脾性开始发生了变化,说话语气没有以往那般冲,心性看起来也好了不少,反而惫懒了不少。倒是在三年里,阴差阳错之下与自己交好起来。
而且三年来的交流中,御不凡对大少主完全是重新换了一个印象,在御不凡的最新印象中,这大少主确实是一个人才,可以接主席的衣钵。
不过唯一没有改变的还是与主席和主席夫人之间的关系,仍然是那般的糟糕。
“大少主,你不回去看看?”
御不凡望着走到草亭,来到自己身边的刀无形,开口劝道:“要知道今天可是重阳!”
“也许吧!”
岳缺闻言嘴角咧了下,算是笑容,对于自己这一家子的关系可谓是头疼之极。对于那个后妈,岳缺完全没有好印象,没找个时机将她捏死就已经算是看在那傻子三弟刀无心的面子上了。
“老御,你觉得我回去合适吗?”
扭过头,岳缺瞥向身边的御不凡,自嘲道:“回去最起码也是吵架,搞不好还要动手。对了,这漫天萧条的景色,有那么好看吗?”
而且,刚刚的那诗号可不是对他们的怀恋,而是对自己那上一世的父母的缅怀。
“算了!对于那事我不说了!”
御不凡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于家庭事物,清官都难判,更何况他一个外人了。不过对于岳缺的另外一个问题,御不凡却是很乐意的反驳道:“那事当然,这样的景色也只有像我这样具有艺术性的人才能彻底欣赏!”
“果真自恋!”
听着御不凡那句口头禅,岳缺就有些无奈了,只得在一旁进行了吐槽。
“对了,”
似乎才发现什么,御不凡的目光落在了岳缺的腰畔,那里所佩戴的武器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柄,而是换成了一柄颇为其特的刀,并不是平常长刀那般。这柄刀要短,但其弯曲弧度更深,就像一轮半月。而在刀鞘上面,更是并排的镶嵌着无数的彩钻,显得奢华之极。
“大少主你换武器了,它叫什么?”
御不凡指着岳缺的腰间的弯刀,问道。
“哦,原来的那柄刀太挫了,不配我天下封刀大少主的身份,故而我重新让名刀神坊里的公孙夺锋专门打造的,可是采用天下至寒之铁掺杂了其他的名贵金属所打造的武器。”
说起腰间的武器,岳缺显得有些话多,连绵不绝:“我给它取名——圆月弯刀!”
说完,岳缺还解下腰间长刀递给了御不凡,让其自己观看,要知道御不凡也是一名用刀好手。
“圆月弯刀?”
呢喃着重复着大少主的话,御不凡将折扇插在脖后衣领里,伸手接过弯刀,然后缓缓的将其拔了出来,顿时眼前一片寒光。刀面恍若镜面,将人的头像印的纤毫必现,清清楚楚。
“咦?”
还未来得及赞叹这柄弯刀的锋利,御不凡的目光便落在了刀面上的那一行小字,望着上面,御不凡缓缓的将其念了出来:“小楼一夜听春雨……唔,不错的诗词!不错的意境!”
闭上眼,御不凡还感叹了一番。
“那是当然!”
面对御不凡的赞叹,岳缺很是直接的笑了起来,道:“我也是一个有艺术的人啊!”
“……”
没有理会岳缺的自我夸赞,御不凡而是问道:“大少主,整词呢?”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面对御不凡的期待,岳缺没有停顿,而是用一种轻吟的语气念了出来。
“好诗!”
对于陆游大大的诗词,御不凡自然是赞叹,将弯刀入鞘,递给了岳缺,这才说道:“这刀已经沾过血了,大少主你开了杀戒啊!”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面带笑容的接过御不凡递过来的弯刀,岳缺浅笑道:“一些宵小,不动手不行啊!”
“哈!”
御不凡闻言定定的看了岳缺一会儿,这才笑了起来,将脖子上的折扇拿了下来,重新打开摇了起来。
“对了,老御啊!”
将弯刀挂在了腰间,岳缺突然四处瞅了瞅,问道:“你妹子玉秋风呢?听闻她最近已经成为了天下封刀的四大名流之一啊!我还想解释当初的事情了。”
“别!”
御不凡闻言大惊,连忙阻止道:“小妹与大少主有误会,我已经对她做过解释了,就不用麻烦大少主了!”
“呵!”
岳缺定定的望着御不凡,而御不凡则是死死的与岳缺对视着。半晌,岳缺不由的捂了下额头,叹道:“那太让人失望了!算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刚刚只不过是路过。”
“再见,老御!”
转过身,岳缺又踏着他那悠扬的步子,带着一抹蓝色的悠然离开了草亭,独留下御不凡一个人怔怔的在草亭里望着他的背影。
小道上。
岳缺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沉思着自己这三年来的所作所为,细细的分析着其中有没有不妥之处。
“……嗯?杀气!”
脚步陡停,岳缺抬头朝小道尽头望去。
尽头处,出现的是一抹红色,那是一柄红色油纸伞。
纸伞下,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身穿着彩色花朵遍布类似和服的宽大华袍,踩着木屐,腰挂两柄长兵器而来。
“夜凉沉芦水,颠红舞袖墨沾衣,笑君心恨谁。”
一步一字,当最后那谁字落下时,人已经带着香风到了岳缺面前三米外。
“秀刃,绝情书!”
迎着对方那冷漠的目光,岳缺没有任何的动作,仍然是双手负背,而嘴上却是淡淡的念出了来人的名字。
霎那间。
气氛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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