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佳佳!”熊思卉断喝一声,愤怒地瞪一眼方斌,气咻咻地说:“你和人家胡说什么?”又剜一眼妹妹,“人家是情种!除了黄大教授,目无余子!”
“姐!人是会变化的,感情也是可以变化的!”熊思佳嘻嘻地笑,一点也不在意姐姐的喝叱,现在她更加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也更想撮合姐姐和方斌。
“都在啊?在港么事啊?么样热闹?”三个人正斗嘴间,熊实达推开门进来了,看到两个女儿和方斌都在房间里,乐呵呵地说。
“爸!你知道我们公司的股价为什么会天天跌了么?”熊思卉看到父亲,把方斌带来的资料往他面前一放,气愤又委屈地说:“你看看!你都找的什么人?”
“怎么回事啊?”熊实达这段时间也正在为实达股份的股价跌跌不休而苦恼,也预感可能有人在做手脚,也想反击,可是不知从何着手。翻看着面前的资料,脸sè渐渐的变黑,最后青筋毕现,眼里发出暴怒的凶光。
“个*子养的!真没有想到是这几个王八蛋在弄我!”熊实达好象受了委屈,又好象被人出卖了一样,不顾两个女儿在场,竟然骂出了粗话。
“爸!这几个人中,你认得真中的某些人啊?”熊思佳很早就出了国,对家里和父亲的事,知道得少一些,好奇地问。方斌也正在疑惑,偏过头盯着熊实达去看。
“岂止是认识!”熊实达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放下手中的照片,略带伤感地说:“我和照片上的龚云国,二十年前就是好朋友、好伙伴、好搭档。”
“爸,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他怎么到了你的竞争对手金沙集团?还一门心思想害你?”熊思佳到底年轻,存不得疑问,又好奇心重,赶紧问,这也正是方斌所想弄明白的。
“说来话长!”熊实达从桌子上抽出一只烟,旁边侍候的林伯赶紧替他点燃,“年轻时,龚云国和我在一起,我们合作得很好,后来成立实达公司,他也是大股东之一,只是,他年轻好盛,又爱拈花惹草,为了一个女人,在公司里做假帐,套取公司现金,辜负了我对他的一片真诚和信任,把他开除出了公司,他也从此记恨于我,几十年来与我形同水火,后来金沙集团成立,把他收罗进去,处处与我们实达集团作对。因为龚云国对实达集团十分熟悉,对我们公司的运作方式、经营理念、市场预测和需求,都了然于胸,因此这几年我们感觉十分吃力,尤其是近一两年来,房地产市场因为国家调控,大家都在蛰伏、猫冬,市场很不好,带来了家居建材市场的不景气,只有酒店业务在苦苦支撑,使得实达股份的股价,层层走低。”
“伯父,实达股份走低的原因,有市场的因素,也更多的是人为。”方斌适时地插话,“您看,和实达同类型的许多股票,虽然同处一个大的市场,基本面和业绩,也并不比实达好多少,可是其股价,往往是实达股份的两倍或者三倍。”方斌一边说一边随手点击开桌子上的电脑,点击出金沙集团,“您看,金沙集团现价十七块多,而实达股份只有区区不到八块。”
“我知道!也有预感,一定是有人在联手做空实达股份。”熊实达叹一口气,“只是没想到金沙集团这么狠,还和郑博搞到了一起!”熊实达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郑博会和龚云国联手陷害自己?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准岳父啊?
“爸!你看你!给姐姐找的什么人啊?”熊思佳快人快语,又姐妹情深,提到郑博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埋怨。旁边熊思卉虽然一声不吭,却抬起脸望着父亲,一脸的期待和忧郁。
“哎——”熊实达长长地叹气,“当时我也是身不由己,做人讲究知恩图报,小时候你姐姐长得十分漂亮乖巧,聪明伶俐,郑博的爷爷十分喜欢,而郑博小时候跟随爷爷nǎinǎi长大,也很受他们宠爱,我在事业上,又多受其惠,他们喜欢孙子,又喜欢思卉,提出结亲,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我,哪里能够拒绝?当时想,这还真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好婚姻,哪能料到今天会变化成这样?”
“是啊,世事如棋,变化莫测,哪个也没有先见之明,能够洞察一切。”方斌看熊实达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有意宽解,却不料熊思卉俏眼一瞪:“你幸灾乐祸了吧?”方斌一下子就楞住了,涨红了脸,期期艾艾说不出话。
“小方,你莫在意,卉卉她是有口无心。”熊实达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方斌,歉意地说。
“爸!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看,不给他们点颜sè,他们还以为实达好欺负呢!”熊思佳地脸决绝,愤恨地说。
“怎么办啊?就算我辟谣说,实达股份今年不会亏损,恐怕投资者也未必会相信,股价我们又没有能力拉起来。”熊实达两手一摊,无奈地说。
“我有办法!爸,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熊思佳走到父亲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
“什么条件?”熊实达jǐng惕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厉声问,好象女儿要让自己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爸!你希望不希望姐姐婚姻幸福?希望姐姐按照自己的意愿,嫁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姐姐的男孩子么?”熊思佳满面chūn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却不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转而逼问父亲。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哪个父亲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幸福美满呢?你们小时候,我千不愿、万不愿再找一个,还不是怕你们受委屈?即使我当初答应郑爷爷,约定思卉和郑博的婚事,也是为了思卉好。”熊实达松动了脸sè,喟然长叹。
“那就行了!”熊思佳欢快地说:“现在我们都明白,姐姐并不喜欢郑博,而郑博又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下作恶毒的小人,可以说是他先撕毁了婚约!哪有女婿害岳父的?只要爸爸你同意姐姐解除和郑博的婚事,实达股份的事你就放心地交给我!我有办法把公司股价涨起来,还让金沙集团和龚云国吃个大亏,也让他们长长记xìng!证明实达集团不是他们能够玩得了的!”熊思佳握着粉拳,十分笃定地说。
“这样啊?”虽然熊实达有预感熊思佳会帮姐姐说话,也许会提出解除婚约,但真的听到女儿提出来,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毕竟,重信守诺是他一生的信条!旁边熊思卉两眼放光,激动得脸颊绯红。方斌也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一家三口。
“爸!我知道您老人家一生重信重诺,但这毕竟关系到姐姐一生的幸福,而且是郑家有错在先,也可以讲是他们首先摧毁了婚姻的基础,我们只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并不涉及到守信不守信的问题。”熊思佳伶牙俐齿,摇晃着父亲的胳膊说:“再说,也不要您亲自出马,您只要不反对,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办!”
“哎——女大不由爷!我管不了你们啦!”也许是真的心疼女儿,也许是真的对郑博倒行逆施感觉失望透顶,总之,熊实达浩然长叹一声,无所适从地说。
“爸!你真是个好爸爸!”熊思佳欢呼雀跃,重重地在父亲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两个清晰的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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