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速爬升占据阵位,凭借PL-15K抢先发动了一轮超视距攻击,这时候滞空的歼-20A“威龙”其实还没有发现目标,切换到VS模式的1493雷达也没有进入持续跟踪状态。
然而即便如此,凭借东方国家联盟提供给UNSA的一整套精简版战场监控系统,在战斗打响之前就申请了一条专用信息链路,此时正扫掠过中东上空的一颗东联低轨道战场监控卫星却已经发回了实时信号,位于伊朗境内的地面站立即将叙、伊边境的红外辐射扫描数据发送到了滞空的UNSA预警机。
超视距导弹,尤其是远射程的ARHM,由于自导头可以在末段弹道自主进入导向,这其实就为战斗机的火力运用提供了很多种可能。
对于具备雷达隐身能力的四代战机而言,四代机之间的对抗,雷达制导导弹的地位曾经就有一些尴尬:最起码的,要使用RHAAM打击对手。在单机完成攻击的条件下。至少需要知道敌机身在何处、飞行状态如何。否则发射出去的导弹只能沿着预设弹道一路飞行,这说白了和赌博也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另一方面,由于雷达探测技术没有革命性的进步,广泛装备AESA雷达的隐身战机对同类目标的探测距离依然大幅缩水,大部分时候,甚至低于超视距导弹的最大迎头拦射射程,等到火控系统截获目标、提示“允许发射”,基本上导弹的射程都已经被浪费了一大截。这自然很不利于先敌开火,充分发挥超视距导弹的优势消灭敌人。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装备RHAAM导弹的第四代战机在面对三代机时优势明显,在与隐身战机对抗时却有一点束手束脚,哪怕装备射程再远的空空导弹,实战状态下也几乎没有办法从容实施超视距攻击。
在战争体系进一步更迭之前,情形大概就是如此,但是现在对抗夜空中的FSA“鬼魂”,UNSA的歼-20A机队却已不再需要面对这一难题。
午夜时分的中东大地,天空中几乎没有几缕云彩。轨道上行经此地的战场监控卫星就可以为作战体系提供详尽的空域扫描讯息,当然。这也需要使用方提供一组粗略的区域坐标;退一步讲,如果一时得不到卫星系统的讯息支援,滞空的“威龙”机群也可以凭借机载电磁信号感测系统交联运作,松散的数据共享分析体系同样能给出敌机的大致方位,甚至更进一步,凭借不同飞行状态的歼-20A截获敌机雷达信号的微弱频差,还可以分析得到敌机当前的飞行速度与前进方向!
得到了一系列参数信息,虽然精度尚不足以直接导引RHAAM,用来完成超视距导弹的弹道设置却已足够。
伴随机载火控系统的密集计算,为机队里的每一枚PL-15K都规划出最优弹道,参数装定、拖焰疾飞的超视距导弹很快沿着蜿蜒的高抛弹道爬升到了一万余米的高空,接下来,如果没有接到新指令,这些加速到马赫三左右的凌厉长剑就会各自飞向预定空域,然后自导头开机寻找目标。
抢先发射一批次PL-15K,取得了先手优势的UNSA依然没有大意,毕竟ARHM自主寻的情况下截获目标的概率并不高,多方向接敌的“威龙”机群依照空情导引调整战术布置,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近乎单向透明的天空战场,单纯依赖雷达隐形的YF-23们已经身陷险境,却还是茫然紧盯RWR而难以自知。
叙利亚人尚未发现迫近的威胁,UNSA机队却还在采取行动,分兵接敌的“威龙”相互之间仍然保持密集的低速数据链联络,由于具备以1493型AESA雷达为核心的综合电子管理系统,前冲的两架歼-20A很快担负起了修正指令的发送职责,通过整片载机网络侦测、解算到的目标位置重新计算、优化弹道,并将其下链到每一枚滞空的PL-15K导弹。
由于采用了冲压发动机,在飞行中段仍然具备良好的动力储备,依照数据链指令修正弹道的PL-15K攻击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爆发在边境线的激战,一枚枚细长的灰白色导弹破空而去、飞越接近整片禁飞区的距离,冲压发动机的稀薄尾焰明亮刺目,以三马赫速度俯冲回到数千米中空的PL-15K自导头终于开机搜索,弹上电源模组也开始了储备消耗;不过,仍然是凭借数据链的指令分配,接近“鬼魂”机群的每一枚导弹都大致获知了目标方位,混合式AESA天线已经转到了正确的方向,自由党战机座舱里骤然响起一片凄厉的雷达告警提示音!
面对来袭导弹,漆黑夜空中什么也看不见,霎时间就引起了叛军飞行员的极度恐慌。
驾驶时速数百千米的战斗机,在黑沉沉的夜幕下迎击联合国防卫空军这样一支劲旅,雷达上又没有截获到什么目标,只有一直尖叫不停的RWR在提醒威胁迫近中,这样一种局面,哪怕是经验丰富的飞行老手都会头皮发麻,战斗经验不足的FSA机师们就更加难以放平心态从容应对。
导弹在疾速来袭,挂载于YF-23机腹部的EODAS也捕捉到了一丝端倪,夜空中高速飞行的PL-15K辐射特征比较明显,红外与紫外两个感测通道都可以发挥作用,帮助飞行员发现抵近的高速目标。
然而,一旦发现对手抢先开火,自由党人的精神就开始高度紧张,一架架黑色巨鸟很快各自为战般的进入机动规避,干扰箔条被抛撒的到处都是。
面对仓促应对的敌人,同时从几个方向扑来的PL-15K几乎没有一点浪费,按照数据链的分配结果,两枚导弹扑击一个目标,其余估算杀伤概率低于一定程度的敌机则被自动忽略,这些一枚枚径自疾飞的长枪,相互之间配合颇为默契,简直就好似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对夜幕下的“鬼魂”展开了毫不留情的猎杀。
空有一副雷达隐身的机体,却没有安装对应的先进电子设备,无法实施网络化电子反制的“鬼魂”机队很快被一波来袭导弹冲散,虽然RAHHM对隐身战机的威胁着实有限,忙乱中还是有好几架战机规避不当而被击中。
爆炸迸发,闪光乍现,夜空中的一蓬蓬灿烂焰火,让侥幸脱逃的自由党人心惊胆战。
导弹已经砸到了身上,自己这边却连对手的一抹影子都没见着,单方面挨打的残酷现实让FSA编队指挥官非常气恼,同时也有一些难以抑制的内心恐慌。
明明是驾驭着雷达隐身的“鬼魂”,上面信誓旦旦声称的“阿拉伯弯刀”,结果现在居然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那些可恶的联合国战机都在哪?
面对一轮超视距打击,还没和敌人照面就损失了好几架YF-23,无线电里狂呼乱叫的自由党人也在绞尽脑汁想办法,一些飞行员已经擅做主张转身脱离,准备暂时脱出杀机四伏的接战空域、再尝试一次高空高速接敌;和一般不允许后退的防空作战不同,追击敌人的战斗中允许适当的个人抉择,几架侥幸从弹雨中逃脱的“鬼魂”立即盘旋一百八十度加力飞离,其余战机却还在尝试用机载雷达自己搜索对手的踪迹。
面对强敌,暂时退却并不一定意味着怯懦,留下来继续死扛,常常也只是一种意气用事的逞能而已。
同样是驾驭隐身战机对敌,叙利亚自由党却没给FSA飞行员们提供完善的作战体系,哪怕是本身性能优良的YF-23“鬼魂”,如果还是以传统空战的思维去使用,单靠机载系统去接战拥有完整体系的一方,也基本上毫无胜算。
刚刚经历过一场超视距导弹洗礼,敌我双方的距离已接近到五十千米之内,这是一个比较微妙的距离,隐身能力再好的战机,也不敢保证不会被对手的AESA雷达发现行踪。
对坚持战斗的自由党战机来说,雷达显示屏上终于出现了目标截获提示,眼前的衍射平显上也多出了一个个闪烁的亮点,在漆黑一团的夜空背景上分外醒目,无法用肉眼直接发现的目标都在平显视野里现出身形,缺乏战术协同的“鬼魂”战机立即找到了进攻的方向,开启加力向前方敌机迎头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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