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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由珍妮开车,载着薛一氓和付玉芝二人去往米国的总统官邸黑宫,而汉森和罗腾则驾着车在身后随行保护着。
从华盛顿的郊区开往黑宫,穿越宾夕法尼亚大道,所花的时间,不到1个小时。
天空依旧多云,抬头望去,是一望无际的云彩,如果这样的天气是用来郊游的话,一定非常的怯意。
可是在薛一氓的心中,却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坏,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好!
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一氓自己也弄不明白,从早上得到来自于黑宫的消息之后,薛一氓就一直以为米国的总统先生是要当面向自己提供有关于米国经济的数据,但是在经过珍妮的一番分析之后,薛一氓也渐渐觉得此次米国总统的召见,很可能不是为了经济数据的事情。
既然与正事无关,那么又是什么事呢?
难道说米国总统又来邀请自己去看米国的职业篮球联赛?
这似乎也不太可能,因为今天正好没有任何的赛事,所以,一起去看球赛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轿车越接近黑宫,薛一氓就觉得心里面越是沉重,这样的感觉,就如同心中憋了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办法释怀一般。
“阿氓,你在想什么?”
付玉芝紧紧的握住了薛一氓的手,她十分关心此时薛一氓的心理状况。
“我没有什么的,芝芝,我想,今天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坏事情的……”
薛一氓这样说着,有的时候,好事和坏事的评判标准,只在一念之间,同样的事,从不同的角度去看,所看到的效果就截然不同。
“达令,有一件事情还请你放心,那就是在米国的境内,你是不会遭遇到任何的危险的,你的安全,我们会用生命去保护的!”
珍妮也适时的回过头来说道,无论今天的气氛多么的不同寻常,至少薛一氓本人,是不可能被伤害的。
伴随着逐渐起伏的心情,轿车终于停在了黑宫的门口,当珍妮将车停稳了之后,立即有人来为薛一氓开车门。
“,this`way`please!”
有人主动为薛一氓带路,薛一氓便随着那人,径直走向了黑宫,而付玉芝和珍妮也跟随着薛一氓。
而汉森和罗腾两位保镖在下车之后,便站在了原地。
由于已经到了黑宫了,这里的保镖数不胜数,哪里轮得到他们两位忙活?汉森和罗腾只好乖乖的等在黑宫的外面,米国的总统先生和薛一氓之间的谈话,他们是不可能去偷听的。
薛一氓等人被径直引到了黑宫的椭圆形办公室,在这里,米国总统麦克正恭候在这儿。
“欢迎你,薛一氓,我的朋友!”
米国总统看起来心情不错,正坐在椅子上,而他的两只腿,高高的翘在办公桌上,一点也没有国家元首的体统。
不过总统这样的举动,黑宫里的工作人员倒也见怪不怪了,那位领着薛一氓来到椭圆形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将薛一氓送到之后,便立即离开了,出门之后,他还不忘紧紧的将办公室的门关掉。
薛一氓也坐了下来,付玉芝和珍妮也在他的一左一右坐着。
“总统先生,你今天特意让我来,是不是因为米国的经济数据已经整理出来了?”
薛一氓问了一句,他最初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却越来越发现,米国总统让自己来,不太可能是因为此事,于是他问出的这句话,也没有了什么底气。
总统先生将翘在办公桌上的两只脚放了下来,用惋惜的眼神看着薛一氓,说道:“实在是抱歉,我的朋友,关于米国的经济数据,财政部的那群废物们,至今为止都没有能够整理出来,他们前两天曾经拿了一份报告来敷衍我,可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所拿给我的报告是假的,上面的数据,全都是不真实的,为了此事,我又将道格拉斯痛骂了一顿,并让他在最快时间内将米国的经济数据整理出来!”
米国总统说得深情并茂,令听者不得不信服。
不过不管那位叫做道格拉斯的财政部部长如何的没用,米国总统也只是对他又打又骂,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撤他的职。
“表哥,达令他要的是数据,他并不想听你的那位没有用的财政部长的故事,请你以后再谈及关于米国经济的数据的时候,不要再提起那个废物了!”
坐在薛一氓身旁的珍妮,也找准了机会来讽刺一下麦克总统,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敢将一切说得太明了。
而总统阁下也显然没有生气,他只是苦笑了一下,说道:“那好,我们就不提那个没用的家伙了,总之,我已经对那家伙规定了期限了,让他在一周之内,将经济数据拿出来,哪怕只有一部分也好,我也要让他交出一点真实的东西出来!”
“……”
薛一氓的心情,缓缓的平静了下来,他原本就对在今天得到米国的经济数据一事不抱什么期望,现在已经由米国总统当面确认了,那么他也不再去多想了。
不过既然不是为了经济数据的事情,那么米国总统这一次,一大早的让自己到黑宫里面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麦克先生,请问一下,今天你让我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情?”
薛一氓终于忍不住询问了,麦克总统这才一拍脑门,说道:“薛一氓,我的朋友,若不是你提醒我,我倒忘记了……一直想着自己那些没有用的下属,却将正事儿忘了说了!”
说着,米国总统的脸se立即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用严肃的口吻询问薛一氓。
“薛一氓,我的朋友,我听说你童年的遭遇很不幸,你是一位孤儿,是否有其事?”
由于米国总统问得非常的正式,而且在言语中,丝毫没有讽刺和挖苦的意味,于是薛一氓便自然而然的认为米国总统是在关心自己,对于关心自己的人,薛一氓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总统先生,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孤儿,我小的时候,是由我的叔叔抚养长大的,叔叔对我还算不错,他供我读完了小学和中学,然后我才考上了c市的重点大学,在大学里面,我勤工俭学,申请助学贷款,也学得马马虎虎,完成了学业。”
不管薛贵如何偏袒自己的女儿薛萌萌而忽视薛一氓,在薛一氓的心中,对于自己的叔叔都是感激的,他没有怨恨任何人。
米国总统笑了一下,说道:“我的朋友,你真是一个好人,一个以德报怨的好人,因为我已经从珍妮那儿知道,你小的时候,你的叔叔对你并不好,而且你上大学,他也不肯资助你学费……这么说来,你的叔叔的功过正好抵消,他说不上对你坏,但是也说不上对你好。”
薛一氓朝珍妮那儿看了一眼,珍妮也以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珍妮自己的心里很清楚,关于薛一氓和薛贵叔侄之间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自己的表哥,不过自己的表哥手眼通天,他完全有能力靠着自己的手段知道。
虽然并非是自己告诉的,但是珍妮也不敢在薛一氓的面前吐露半句,在米国总统的面前,珍妮噤若寒蝉。
在评价了薛一氓的叔叔之后,米国的总统又说道:“我的朋友,你也不要去怪珍妮,她之所以告诉我关于你和你的叔叔之间的事情,完全是因为关心你,对于你的叔叔薛贵,我们无话可说,不过既然是你的至亲之人,米国是不会为难于他们的,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会让珍妮帮助你的堂妹来米国留学,并且想办法让你的堂妹和你的叔叔定居在米国,从此远离中国,如何?”
麦克总统征求薛一氓的意见,不过薛一氓对此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的叔叔和堂妹的事情,他哪里能够做主?
见薛一氓不说话,麦克总统便将话题引入到了最核心的部分!
“还有一件事情,我的朋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成为孤儿的?关于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米国总统的话,直指薛一氓心中永远的痛,薛一氓对于自己父母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他一心想要给自己的父母讨回一个公道,为此他做了许多的事情,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无功而返。
薛一氓的脸上面露为难的神se,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麦克总统这个外人。
可是珍妮的心中却很清楚,麦克表哥这么问,根本就不是向薛一氓询问什么,关于薛一氓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想必这位总统阁下早就知晓了!
“总统先生,你前前后后说了这么许多,还向阿氓询问他父母的死因,其实你一定也知道原因了吧,现在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不仅仅是珍妮,就连另一位女生付玉芝也瞧出了米国总统所耍的手段了,像这样故弄玄虚的人,付玉芝可是非常憎恶的。
“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只是想薛一氓亲自说出来而已。”
总统阁下立即道歉,在这关键的时刻,他可不想犯众怒。
薛一氓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米国总统,问道:“总统先生,你真的知道了?”
麦克总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的朋友,我已经知道了,我也要向你道歉,因为我的话问到了你心中最悲痛的地方,我们每一个人,最亲最爱的人莫过于自己的父母,而失去最亲最爱的人的那种痛苦,如果不是亲身遭遇,是不可能体会到的。
薛一氓,我的朋友,你至小就在没有父母的关怀的情形下长大,你一定经历了比常人更多的痛苦,而害你成为孤儿的人,他一定要受到严惩才行!”
米国总统说得义愤填膺,言语间,似乎想要将人吃掉一般。
“想要为我的父母报仇,谈何容易?”
薛一氓叹了一口气,说道,而众人也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打从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被人陷害而死之后,薛一氓就一直致力于为自己的父母之死讨回公道,可是他从最正规的渠道出发,却屡屡碰壁,法院连他的起诉书都不愿意接。
然后为了曲线救国,薛一氓还舍近求远,靠着足球的手段来提升自己的名气,最后竟然成为了中国国家队的主教练!
当薛一氓成名之后,他与刘玉明之间的恩怨,也逐渐摆上了台面,薛一氓相信总有一天,刘玉明会被绳之以法的,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薛一氓所执教的国家队却出现了问题,就连堪称全世界足球理念最先进的薛一氓,也对国家队失去了信心。
在这样的前提下,全世界范围内的经济危机爆发,薛一氓为了拯救全世界的经济,也将自己的个人恩怨抛诸脑后,事到如今,拯救全世界的经济才是薛一氓最主要的任务!
在座的诸人,麦克总统、珍妮、付玉芝,就算对薛一氓和刘玉明之间的事情知道得不全,但也知道得仈jiu不离十了,因此他们见薛一氓渐渐消沉下去了,也不太感觉到意外。
正在这个时候,米国总统麦克却突然说道:“薛一氓,我的朋友,如果你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你会报仇吗?”
这句话,听得薛一氓用直愣愣的眼睛盯着米国的总统阁下。
“总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麦克总统轻笑道:“我的朋友,我的意思很简单!在中国,司法机关没有和行政机关duli出来,因此官官相护,这并不奇怪,你在中国的土地上状告一位省部级的高官,大概告上一百年,也不会有结果的;但是在米国却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片公平的土地,一个人犯了法,就算是总统,也不能够幸免,所以,在米国的土地上,你完全可以报你的父母的仇,米国的司法机关,不可能会放过像刘玉明这样的恶人的!”
麦克总统尽力的歌颂着米国的minzhu和正义,但是这些话听进薛一氓的耳朵里面,却显得有一些怪异……
“总统先生,这可能吗?那位刘玉明,现在是在中国的土地上不是吗?他在中国的土地上,你又怎么能够以米国的法律去审判他?”
薛一氓只是单纯的从刘玉明不在米国的角度出发去考虑的,其实就算一个中国人在米国,米国也是不能随意的处置他的,因为中国zhengfu有权力引渡自己国家的公民。
当然,中国人在他国的领土上犯了事,中国zhengfu去干涉他国处置本国的公民的事情,发生得非常的少;反倒是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家里犯了事逃窜到他国,中国zhengfu向他国要求引渡这位犯事者,他国却根本不把中国zhengfu的话当一回事而拒绝引渡的事情,发生得非常的多……
“薛一氓,我的朋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米国人的眼光,显然比你们中国人的眼光要远大得多,在米国人的脑子里,什么都敢想,于是他们也什么都敢做,世界上没有米国人所办不到的事情,包括在此时此地,我所要向你展示出来的东西,我的朋友,请你一定要睁大自己的眼睛好好的看着!”
说着说着,米国总统都有一些激动了,他轻轻的拨动了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在电话的那一头,正是米国总统的专属秘书芙蕾。
“芙蕾,让那家伙进来吧!”
麦克总统冲着电话里面说了一句话,便挂上了电话。
没过多久,椭圆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身材婀娜多姿的芙蕾首先一个走进了椭圆形办公室里面。
在进入了办公室之后,芙蕾并没有立即关上门,她以冷漠的眼神,向着自己的身后瞧了一眼。
“给我进来!”
芙蕾冲着门口喊了一句,两位黑宫的保镖,正架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来到了椭圆形办公室里。
“thank`you,now,you`can`go`out!”
米国总统立即将两位保镖请出了椭圆形办公室,两位保镖也算听话,这可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他们可不想参与进来,而且总统阁下的安全,现在也轮不到他们去担心。
两位保镖将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向前一推,那人就立即跌倒进了地毯里面,两位保镖便立即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并且规规矩矩的关上了门。
“这、这是……”
珍妮和付玉芝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们已经清楚的看见了这位被押送进来的人的长相,也开始渐渐的佩服起面前的这位米国总统的能耐。
而薛一氓同样也是情绪激愤,从这个被绑着的人进入椭圆形办公室之后,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个人,因为此人,正是害死薛一氓父母的仇人、中国现任的经济部部长的刘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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