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腾的生日Party玩得尽头,很夜才散场,不过第二天早上牧文皓依旧起得早,太阳刚亮就起了床。
询问了雷承公司的情况一切如常后,牧文皓决定不去公司,而去见一下师父。收到邵兴城的战书,他心中多了一份压迫感,除了竭力冲穴外,同时希望能多一点应战的技能,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虽然有时会自我陶醉一下,但却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如果再遇到邵兴城手下的巴颂,完全没有信心取胜。更深一层考虑的话,能不能保住小命还是一个未知数,在邵兴城的手底下,败就代表着灭亡。
在古庙,曹格通看到牧文皓施展的七影步已能拉出残影,惊讶得合不拢嘴,询问牧文皓冲破了多少个穴位,牧文皓说贯通了二百零一个,曹格通差点把牧文皓拍散架了,嘴里高呼着“神奇小子”。
不用牧文皓开口,曹格通就主动告诉他,要教他一直心仪的“小鸟功”。当然,所谓“小鸟功”正规说法就是古武者的“轻功”。轻功是中华传统武术中的一种并非虚构的能力,虽然没有武侠小说中“一飞千仞,可摘星辰”那么传神,但要达到飞檐走壁,日行千里的境界并非神话。
牧文皓事前也做了功课,知道轻功的原理大致是摆脱地球的地心吸引力——地球上一切物体下坠,都是源于地心的吸引力,排除地心的吸引力,则可自由地上升下降。飞机的升降也是因为发动机所产生的冲力摆脱了地心吸引力,才可以在天空自由地翱翔。
曹格通的讲解也基本验证了这点,他告诉牧文皓,轻功的重点是以内劲来产生浮劲,内劲越强,浮劲越足,自然就能身随意动,意伴形飞。
“气若功成,筋骨和柔,百关调畅”,这才是轻功中的玄妙境界。
牧文皓虽然贯通了二百零一个大穴,但离“百关调畅”还有十万八千里,别说飞檐走壁,立定跳上两米高的木桩都难以实现。其实这个轻功在贯通所有穴位后再炼修,基本上只需要掌握气流的控制及一些动作技术就能水到渠成,现在曹格通传授轻功给牧文皓,和当初教他七影步一样,早了半拍,是曹老爷子惊喜之下的产物。
曹格通讲解完之后,首先教牧文皓丹田贯气法,重点在于调息纳气,意守丹田,以实现轻功中的“轻”和“稳”这两个关键字诀。接着,以身作则,演示了一套轻功的基本身法。
曹格通的身轻如燕,飘逸如风,完全有着“体迅飞凫,飘忽若神”的神韵,令牧文皓看得入了神,暗叹飞鸟也不过如此,如果有这个修为,倒是无惧邵兴城了,再不济也能拍拍屁股逃之夭夭。
可是,牧文皓演练了多次,却像蹩脚的小丑在舞台上跳着桑巴舞,颠三倒四,好不别扭。唯一不同的是比以前跳得高一点,远一点。仅此而已。
尽管这样,曹格通却在旁微笑着点头颔首。
牧文皓正在卖力地练习中,手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号码陌生,接听之后,才知道是堂叔牧元。
牧元一直在家务农,没事绝不会打他的电话,牧文皓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牧元十分紧张地告诉他,他的母亲突然失踪了,找遍了村中的山头农田都找不到人。
牧文皓大惊,连声调都变得嘶哑,惊慌地问有没有什么人到过他家。这时他突然想起邵兴城,想起赵刚父母,才发觉自己大意了,也低估了邵兴城的效率。
邻家农妇已经把昨晚有人探问,说代牧文皓送补品的事情告诉了牧元,牧元如实和牧文皓说了,牧文皓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嘴里喃喃说道:“娘,是皓儿的错,是我疏忽了!”
牧元还在安慰他别伤心,说兰嫂或许是去探亲戚了,说不定晚点就会回来。牧文皓“嗯”了一声含泪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突然大吼一声,跳身而起,一拳打在附近的一木桩上,木桩“咔嚓“一声拦腰截断,粉屑纷飞。
这个举动吓了曹格通一跳,这位徒儿一向温文尔雅,何曾有过此番举动,不禁得高呼:“徒儿,怎么了?不能破坏了师父的练功桩啊!”
牧文皓落在地上,满头木屑。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心中的情绪,但思母之心难平,他带着哽咽地说:“对……不起,师父……”
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息的声音,他拿出了看了一眼,瞳孔突然收缩,信息上写着:“你母亲在我们手上,请速备一百万现金到苍眉山赎人。记住只能一个人过来,多一个人你母亲的身上就多一个窟窿。更不要尝试报警,否则你连她的最后一面也见不了。”
绑架?
这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常见的绑架事件,但牧文皓并不这样认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幜子,有了这个幌子,即使事情败露,主谋也可以用几个替死鬼来脱掉关系,这正符合邵兴城的狡猾本性,所以牧文皓已经确认这件事是由邵兴城策划的。
牧文皓擦干了眼泪,捏起了拳头,对曹格通说:“师父,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练给你看。”
“徒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和师父说一下。”
曹格通已看到了牧文皓脸上的杀气,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改他以前不闻世事的习惯,再次追问牧文皓。
牧文皓只得老实作答:“家母给仇家绑架了,我必须赶去救她!”
“绑架?”曹格通一惊,忙摆手说道,“徒儿,你不能去!绑架的贼人一般都带有枪的,你可扛不住,万一给射死了,我去哪里找这样的好徒儿啊!”老头子说话很直白,他只考虑到徒儿的安危而不考虑牧文皓的母亲,这位“神奇小子”给了他太多震撼,没了徒儿简直要了他的命,否则估计他也不会关心这些凡尘事了。
牧文皓坚毅地回答:“我必须去,哪怕是枪林弹雨。”
曹格通皱了一下白眉,傲然昂首说道:“那为师出山帮你收拾了那些混蛋们,保证还你一个毫发不损的母亲!”
牧文皓一喜,有师父这身本领,即使是枪林弹雨也未必伤得了他。但转念一想,他们说过只能一个人过去,万一被发现带上其他人,怕母亲的性命不保。
关乎母亲的生命,这个险不能冒。于是牧文皓摇摇头,答道:“不可,贼人说了只能一个人。”
曹格通沉吟了一下,突然说道:“你等一下。”
说完,飞身而起,降落在庙上的房间门口,不过一分钟,他又飞身而回,手里捧着一件黑色物品。
“这是你祖师爷留给我的一件铠甲,由犰狳的硬甲结合金丝材质混制而成,刀枪不入,你穿在身上,哪怕是不慎中弹也不至于丢了性命,不过,只能护到上身,其他部位你还得要留心啊!”
曹格通把手中的铠甲放到牧文皓手中,十分凝重地解释道。
牧文皓看着手中的这件黑衣,如一张黑布烙上了粗糙的马赛克,斑斑点点,摸摸,揉揉,居然硬中有软,感觉像晒干了的帆布。
“这玩意儿能抗得住刀枪?”
古代的甲胄何等威武硬朗,但也只是能减轻一点伤害,真正遇到悍将时,也并非能刀剑不侵。牧文皓看着奇貌不扬的黑衣,不得不抱有怀疑的态度。
曹格通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突然跃起,双指如剑,插向操场旁边的一根大立柱上,立柱像是一块豆腐,马上被两指插进了其中,直至到尽指。
曹格通跳身而下,两个指大的窟窿光滑如钻凿。牧文皓眼尖,看到里面底端一根拇指大的钢筋弯曲变形,像压扁的豆荚。
牧文皓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黑衣已经到了曹格通的手上,只见他将黑衣向原来的立柱上一抛,同时飞身而出,双指疾刺向黑衣,力量似乎比刚才更狠,黑衣被双指像图钉一样钉在了立柱上,不过手指只进了一半。
随后,他把黑衣一掀,抛向了牧文皓手中,飞身而下。
牧文皓首先看了看两次立柱上的指孔,第二次的比第一次的浅了至少一半,刚好到了钢筋就止住了。他再看看手中的黑衣,只在表面上找到两枚指痕,就像一件铁器被刮花了表层,根本无伤大雅。
“好强!难道这铠甲还有抗压的能力?”
牧文皓惊叹一声,问道。他现在已明白师父的意思,那双指之力绝对强于子弹的力量,但两次相同的力量下,第二次明显被抵抗住了部分的力量,才使得指孔无法再向后深入。
“嗯。”曹格通点点头,“铠甲抗压力再加上你自身内力的护体,估计小小的子弹也是伤不了你。去吧,徒儿,不过万事小心,为师可不想失去一位好徒儿啊!”
牧文皓收起铠甲,俯身叩谢,随后站起,大踏步走出了古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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