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游说:“如果能跟王老爷经常在一起,小的也会懂更多,也会进步的,认识您,是小的很大的福气!”
“这样吧,明日还有一桩事,老夫要带谢府的一个后生去聚宝门附近的杏花村,要去购买一些盆栽花木,你明日早食之时在王府大门口等老夫,不过,老夫得告诉你,明天有谢府一位后生一起,你小子就不要再叫我‘老爷’了,你就干脆叫我‘老王’吧,老夫叫你‘小萧’,这样更亲切,咱两有缘!”王瑾瑜和萧北游在一起,过了一把当“老爷”的隐,可是,如果有杨飞飏在,再让人家叫“老爷”似乎就不妥了。
“好的,‘老爷’,小的就当‘小萧’了,嘻嘻!”萧北游说。
“你又忘了,叫‘老王’才对!”王瑾瑜强调说。
“不是那人后生还没有来吗?让小的再叫‘老爷’,对了,小的还有一事相求,请您老帮忙!”萧北游请求说。
“什么事?你说!”王瑾瑜问。
“小的没有见过世面,更没有见过像王府这么豪华的大府邸,您能否找机会带小的进去看一眼,小的也长长大见识,能进这么大的府邸,死也可以瞑目了!”萧北游说。
“你这‘小萧’,说得那么严重,进王府有何难?明日我们去买花木,你刚好可以帮忙,就进府帮搬弄花木吧,老夫领你看看王府!”王瑾瑜很爽快地答应了。
萧北游说:“谢天谢地!您老是个福星,小的和您一起,大长见识了!”
王瑾瑜下了车,想拿铜板给萧北游,萧北游说:“先别拿钱给小的,明日不是还要来吗?明日再给!王老爷,再会!”萧北游拉着车,很快地跑了,王瑾瑜望着他的背影,微笑赞许。
在王瑾瑜出来办事遇到“小萧”的前两天,王府的女主人陈静茹让人把王瑾瑜叫去,她对王瑾瑜说:“王管家,当时谢家说要来咱府里时,咱们匆匆忙忙,那‘静怡阁’的花木或荒废或秋冬之际开不了了,都来不及更换,谢大人他们住进去了,或许会觉得空空荡荡的,谢家几位可皆是熟知诗书,谙熟书画的,你亲自去挑选一些花木,摆到‘静怡阁’的庭院里去,也别去告诉谢大人和郭夫人了,否者,他们可能会拒绝,你多年管府里的事,大致也知道花木的好坏,买一些高贵的,吉祥的,好看的,把庭院布置得漂亮些,此事你一定亲自去办,或者叫谢家那位机灵的,姓杨的后生同你一道去,府里的其他下人去办,我不放心!”
王府女主人陈静茹很少亲自过问花木的事,这次她特意关心此事,王管家无论如何都必须办好。本来,王瑾瑜对“静怡阁”是熟悉的,但他还是特意再到那边前**院仔细看了看,他必须心中有数,知道该买什么花木。
杨飞飏在厢房里,看到王瑾瑜过来了,急忙走出来,问:“王大哥,今日有空过来,快到厅里喝茶!”
王瑾瑜说:“好,老夫正要找你,边喝茶边说!”
他们到了客厅,杨飞飏沏了茶,王瑾瑜品了一口茶说:“有个事想请杨老弟和老夫一道去办,是好事,但你得先保密。”
杨飞飏见他说得很神秘,但又很高兴,知道是好事,就说:“放心吧!一定保密,是什么事,请大哥说!”
“老夫听陈夫人的吩咐,过两天要到杏花村那边去买花木,你陪我去吧,花木是要放在‘静怡阁’里这两个庭院的,你更知道谢家的人喜欢怎么样的花木,不过,夫人怕谢老爷拒绝,所以别告诉他们,你必须保密,可别害我!”王瑾瑜说,
杨飞飏笑笑说:“好,我保密,我陪你去,放心吧!”
这时,**院左面厢房传来了王芝华的笑声,王瑾瑜问:“王小姐在笑什么呢?她常是那样开开朗朗的笑,年轻,很活泼。”
“刚才,谢小姐和王小姐谈得正欢,谢小姐提起弹琴的事,王小姐听了,就跑回主楼去,叫人把一架琴搬来了,谢小姐和谢老爷商量后,决定把琴放在左厢房,那里现在谢老爷用作书房,老爷说,就放里面,小姐弹琴时他还有会客厅可以用,你看,正摆琴,王小姐高兴,笑声传出来了。”杨飞飏说。
“谢小姐多才多艺,恬静典雅,是一位杰出美女!”王瑾瑜赞扬说。
“谢小姐琴弹得非常好,她能弹很多古琴曲,谢老爷老夸她弹得好!”杨飞飏说。
“杨老弟,你忙吧,老夫过去了,到时要去买花木,我喊你!”王瑾瑜压低声音说。
这时,后面左厢房已传来琴声,时而轻灵清越,时而沉着浑厚,时而缓慢,时而激越,琴韵袅袅,连不太懂琴的杨飞飏都被吸引住了。
早食时分,萧北游已在王府大门口候着,过了一会,王瑾瑜领着一个年轻人从右角门走出来,王瑾瑜一见到萧北游便喊:“小萧,你早已来此候着?”
萧北游很热情地回答:“早来了,哪能误老王您的事!”
“来,老夫向你介绍,这位是谢府的杨飞飏,谢府的很多事是他管着!”
“杨先生好!小的萧三给您请安了!”萧北游举手作揖。
“别叫我杨先生了,你我年纪差不多,你就叫我杨大哥吧,那样更顺耳!”杨飞飏一边回应着,一边想:“这人与王瑾瑜很熟悉,一定是他经常在顾的黄包车夫。”
但是,杨飞飏朝萧北游仔细一看,他发现:“这萧三虽然头发有限乱,衣服破旧,但两眼炯炯有神,脸色红润,脸上还隐约显出一种帅气,而且,身体硬朗,脚步稳健,看起来不像个黄包车夫。”
王瑾瑜和杨飞飏两人坐上车,萧北游说:“老王,去杏花村那里吧?”
“是的,走吧!”王瑾瑜说。
“好咧,老王、杨大哥,坐稳了!走咧!”萧北游有模有样地像车夫一样叫着。
杨飞飏想:“老王和他那么熟悉,连今天去哪儿他都知道,且拉车,叫喊,那么地道,没准是我多疑了,也许此人拉车很久了,练成了壮实的身体,看起来像练武功的,而且,他那眼神,露出的是一种坦诚和率直,不像是坏人。”想到此,杨飞飏倒是对他印象好了。
杨飞飏问:“萧老弟是拉车这一行当的好手了,干得挺欢的!”
“是的,小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拉个车,挣几个铜板,糊糊口,度度日,父母不管我了,官员管不着,老天懒得管,咱也图个自在,痛快!”萧北游爽朗地说,他当然是假车夫,但他真的是喜欢独立独行,所以说得很真。
杨飞飏被感染了,说:“杨老弟,看着你拉车的洒脱样,听你说话的那种豪气,大哥很羡慕,说得好:图个自在,痛快!”
“杨大哥,小弟是小人物自得其乐,自个儿图自在,您是有大用之人,该小弟羡慕您才是!”萧北游说。
“哈哈,老夫倒是觉得,你们两位性格上挺像的,都是率真洒脱的人,碰到一起,亦是有缘!”王瑾瑜说。
“是的,很有缘,杨小弟不像是在拉车,倒是在玩着车,玩着生活,在游戏人生,难得!难得!”杨飞飏很欣赏地说。
其实,像萧北游这样的人,不只在拉车,他在当“孩儿王”时,在吹笛子时,甚至在狠揍陆仲崁时,都是一样的有那种潇洒劲,就像杨飞飏说的,是“游戏人生”。
萧北游也受杨飞飏的真诚所感动,他几乎也忘了自己是来探察的,反而更像是来寻找好朋友的。
“这里是杏花村了,拐弯就是花木铺子,慢点!”王瑾瑜以提醒的声音打断了杨飞飏和萧北游的思路。
“张老儿,有什么好的盆景花木,快带我们去看!”看得出,王瑾瑜与这花木铺子的人很熟。
“欢迎!王管家可是很久没有来了,化木有很多,现在是秋天,比较好看的有文竹、金橘、桂花、山茶花、月季花、万寿菊、茉莉花,木槿花、玫红紫薇、四季兰等等,您自个儿看看!那边还有一些很好看的树桩盆景!如果是想要春天开的花,那就更多了!”花木铺的张老儿说。
王瑾瑜和张老儿叫来了一位花匠师傅,商量一会儿,然后,由王瑾瑜拍板,买了一些很好看的花木,让张老儿派人装好了随后送王府。
事情办妥了,萧北游拉着王瑾瑜和杨飞飏,一路快乐谈话着回到来王府门前,王瑾瑜对杨飞飏说:“花木盆景一会就送来,杨老弟你进府后就到‘静怡阁’去打开那边的外门,让他们先搬进去,张老儿是诚信的人,王家是他近十年的客户,一定会送好的来!”
王瑾瑜对萧北游说:“小萧你随老朽进去,一会儿你可得帮帮忙,搬搬花木,杨老弟刚来,不能让他太辛苦来,小萧你就多买点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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