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灵异,躲不开的一个话题:墓。
其实陈道君说这往事的时候还是有点激动的,喝了一点老酒,说着说着就喜欢设悬念,也不能怪莫晓兰一直抢着追问。莫晓兰性子急,表现出一副急于想知道答案的样子,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你陈道君再故意弄个玄机,那不是存心跟莫晓兰过不去吗?现如今,让木然来说,想必应该会好一点,至少你莫晓兰能消停一会儿!
可陈道君喝了酒,又打开了话匣子,见木然要接过去说,连连拒绝道:“木然侄女,这事情还是我来说,纠结在我心头这么多年了,总归要拿出来,说一说,每晚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和老木在一起的最后时刻,我都会惊恐的从床上坐起,许久不敢面对!今天有这个机会,当着大家的面,一吐心中的郁结,因此,木然侄女,这倾诉的机会”木然见陈道君执意要说,连连点着头说道:“行,陈叔叔,我和你说都是一样的,你说吧!”
陈道君重新环顾了四周,而后又拿起土烟,准备抽起,我依旧是依葫芦画瓢,主动将香烟递给陈道君,陈道君来者不拒,抽上我给的香烟后,说道:“大家还记得我前面说过的,有个不应该放其下山的人,知道是谁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莫晓兰就主动举起手来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考古队员曹永麟”陈道君对着莫晓兰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没错!就是他,这小子想必下了山后,看到了跟老木下山后所看到的一幕。他并没有全力以赴的离开禾成县,而是给自己装备了一番,重新返回双草山的考古区”
“这是什么意思?”莫晓兰不解的问道:
陈道君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无奈的抽了两口烟后说道:“因为有宝藏!”
“宝藏?”这次不光是莫晓兰惊讶,连我也惊讶在里面。我惊讶的倒不是考古区有宝藏的出现,这毕竟先前木然跟我们说过了,心里有这方面的准备,之所以惊讶,是因为知道这宝藏的人似乎有很多。不像先前所想的那样,感觉这宝藏很神秘,知道的人不会很多。陈道君见我俩惊讶,反倒是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嘴上连连说道:“曹永麟是考古队员。在考古之际,发现宝藏不足为奇。你们也不用如此惊讶呀”我见陈道君这么说。点了点头,表示能理解,并希望陈道君接着说下去。陈道君重新抽起香烟,随后说道:“当时我跟老木在帐篷里商量好火攻后,就开始收集各种汽油、柴油等易燃物品。考古队的帐篷有一个特点,就是帐篷与帐篷之间是相连的。这样一来,就大大的方便我们收集可燃物品,可是我们收集了大半天,忽然发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又在那边卖关子了!)”
“什么问题?(莫晓兰是一如既往的打断吹捧)”莫晓兰问道:
陈道君抽了两口烟后说道:“我们收集起来的汽油、柴油放在了一号帐篷(也就是我和老木进的第一个帐篷。是考古区帐篷群中最大的一个帐篷。),可到后来,我和老木发现,所有搜集起来的汽柴油压根就多不起来,明明放了两桶汽柴油那边的,运了几次,发现还是两桶汽柴油,上来我是以为老木转移地方了,后来一询问,才得知压根就不是老木所为,老木还以为是我转移了地方。这就要命了,光靠这两桶汽柴油要想烧到樊崇的陵墓区,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老木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不是黄鼠狼精所为?’”
“有可能!真有可能呀!”听得非常投入的莫晓兰说道:
陈道君摇了摇头,掐灭了烟屁股,又主动的朝我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我察言观色,主动拿出香烟,夹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间,并给其主动点上(我也看出来了,我就是一奴才命!),陈道君抽上后,平静的说道:“我起初也是认同老木的观点,以为是黄鼠狼精搞的,但我和老木毕竟是搞刑侦工作出身,细细一看,帐篷的出入口都是完好无损,即便有黄鼠狼真能钻进来,那偌大的汽柴油箱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呀,我和老木当场就拍板,这帐篷里至少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曹永麟!”
“陈大叔,你和木心诚叔叔是怎么发现他的?在哪里发现他的?”莫晓兰说道:
陈道君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发现曹永麟的时候,他正好在偷倒我们搜集的汽柴油,要不是帐篷里有除臭剂和黄鼠狼臭屁的味道,曹永麟偷倒汽柴油时所散发出的味道我们应该是闻得到的,可就是没有及时的发现,当我们发现曹咏麟的时候,他已将几乎所有的柴汽油倒得差不多了。换而言之,我和老木火攻的计划只能是中途作废了!我当时几乎用绝望加永世的仇恨抓住了曹永麟就是一阵痛打,要不是老木在旁一直拉着我,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曹永麟应该会被我活活的打死,老木并不是死拉着我,他知道光拉着我是没用的,我对家人的那份牵记,不要说一个曹永麟,即便是自己在我的跟前,或许我都会往死里打,老木只是一个劲的劝说:‘老陈,这事事有蹊跷,我们难道不先问明白他,再做打算呢?’老木的这番话提醒了我,确实,这小子慌慌张张的下了山,又胸有成竹的上了山,里面肯定有蹊跷,于是我对其严刑拷打,让其招供,那姓曹的小子终于忍不住逼供,说出了实话,原来是这樊崇的陵墓周围藏有大量的宝藏,他生怕我们火攻,毁了那些火葬,所以才忙不迭的将我们搜集到的汽油统统销毁。老木问那姓曹的,当初为何不在山上直接打宝藏的主意,要等下山后。才重新上山,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那姓曹的回答也恰恰是我们的心态反应:起初并不知道这‘感染源’的事情闹得已经全民迁移,按照惯性思维,这双草山上所发现的宝藏应该属于国家所有,但直到下了山后才发现,整个村镇都已经毫无人迹,或许在迁移的人中,有知道双草山上有樊崇的陵墓,但知道宝藏的人,只有自己一个。所以,一时贪念,就想重新回到山上,将那宝藏占为己有!老木和我听到这个缘由,一边笑话那姓曹的单纯简单。都不知道这全镇迁移就是因为这樊崇的陵墓惹的祸,就凭你一书呆子。还能一人独吞宝藏。想法很天真,现实很骨干!另一边,我和老木也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这宝藏的归属。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大家千万不要以仁义道德或者‘你是警察,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来谴责我。有这么一大笔平白无故的宝藏出现在你的面前,换谁,谁都有想法!我实话实说,我和老木当时就有了在救出我家人的同时。窃取那笔宝藏的想法。但接下来,就是这曹永麟的去处问题……”
“嗯!”莫晓兰又在旁边插话说道:“这曹永麟确实是一个问题,放了他,就担心他跑出禾成县后,举报揭发,到时,即便是陈大叔和木心诚叔叔不死在黄鼠狼精的手中,也可能会被公安机关绳之于法。但要是不放他,带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保不齐有一天溜走或者谋财害命,看来,最好的办法……”莫晓兰说到这里,清纯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这笑容告诉我们,这肯定是模仿了电视电影中某个“杀人灭口”的桥段,或许,有些人要杀人灭口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笑容会非常“逼真”,但这笑容表现在莫晓兰的脸上,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至少有点依猫画虎的感觉。
“看看你这小女孩,也不应该会有‘杀人灭口’的想法,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陈道君也是不相信这么单纯的莫晓兰会有这么复杂的人性推断,莫晓兰不以为意,嘴硬的说道:“呀!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得……一句话把陈道君的判断给说死了!陈道君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接着他的回忆说道:“这小妮子说的没错,当时我就有‘杀人灭口’,将那姓曹杀死的想法。但老木似乎不愿意,说不能为自己的私利而去剥夺他人的性命。老木真的非常正直,他一直担心我会趁他不备,把那姓曹的给杀死,所以就老在我耳边提这么一句话:‘普通人尚且知道不能随便杀人的道理,更何况我俩是警察呢?’这话虽然简单了一点,但对我还真有效,你们可不知,当时我们穿的就是警服,每每看到身上已经破烂不堪、肮脏不已的警服,我和老木还是会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可也就是这个‘崇高’的感觉,害死了老木……”说到这里,陈道君见莫晓兰又要动口说话,连忙对着莫晓兰扬起了手,匆忙补充道:“不要说话,在这里,我想一口气说完。”
陈道君把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晓兰当然不再言语了,只听陈道君加快了语速接着说道:“那姓曹的或歇道我有杀他灭口的意思,他赶紧上前求着我和老木道:‘我熟悉樊崇陵墓的地形,我愿意做引路人,这宝藏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跟第四人说起!’老木见他有这么多的保证,就说行,我最终还是没有拗过老木,也就同意了。起初,姓曹的对我们可以说是大献殷勤,说什么他和他的同事们在发掘樊崇的陵墓,就经常遭受到黄鼠狼精的骚扰,黄鼠狼的骚扰除了放臭屁以外,并不可怕,所以,让我们随身带好除臭剂在身边,一旦碰到黄鼠狼放臭屁,就赶紧的拿除臭剂出来,放在自己的鼻孔前。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拿出了风油精给我们,说这除臭剂还扛不住黄鼠狼臭屁的话,那就用风油精涂抹鼻尖,这样虽然人的双眼会感觉不舒服,但至少比闻黄鼠狼的臭屁强!我和老木竟然鬼使神差的接受了他的建议,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拿姓曹的陷阱之中。(当陈道君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旁的莫晓兰忍不住好奇想问到底是怎样的陷阱,但都没说出口,就直接被陈道君给扬手扬了回去。陈道君依旧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在那姓曹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三人,走出帐篷,姓曹的拿出一个很小的收音机,按了一下播放键后,就将其扔到很远的地方,我和老木起初不知道那姓曹的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后来只见起先围攻我们的黄鼠狼都往那扔出的收音机方向跑去,我和老木才明白,那收音机里录制了鸡鸣的声音,黄鼠狼以为真有鸡鸣。都跑了过去夺食。姓曹的扬了扬手中的一个包裹对我们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们做考古的,什么情况没遇过?不要说这黄鼠狼了,就是一群野狼我们也经常遭遇,但都能逢凶化吉。我这手里的包裹虽然不起眼,但里面都是能救我们的最实用的好东西!’老木见那姓曹的这么说。还一度提醒我。得亏没有杀人灭口,现在利用上了吧?我当时总觉得那姓曹的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多张一个心眼,防着他就是了!避过了黄鼠狼的群攻,也绕过了形形色色的土坑。那姓曹的把我们带到了一直靠在北坡处的一灌木丛前,除了来路,就只有往左或往右的岔路,前方被灌木丛所挡。从外形来看,应该是‘死路一条’。但只见那姓曹的矗立在灌木丛前,清点了一下后,竟然直接朝灌木丛走去,我和老木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灌木丛里有怎样的机关,随后只见那姓曹的走在灌木丛里,越走越矮,我和老木赶紧跨进灌木丛,一看究竟,原来这灌木丛里有一条通往地下(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山下)的阶梯,那姓曹的没走几步,就转过身来,对着我们说道:‘两位大哥,快点跟上呀,这樊崇的陵墓就在这下面。’我和老木对了一下眼,觉得有这姓曹的在前面开路,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犹豫一下后,我和老木一前一后,跟上了那姓曹的!那台阶不仅窄,仅能容一人通过,而且还有点深,我和老木一前一后,一边走,一边都有数,足足走了二百多阶,如果二十多阶算三米的话,那两百多阶就有三十多米,走到底下,是一个圆形的平台,这平台的直径约有五米多,不是很大,围着平台的四周是溪水。我们走下的阶梯是靠在北端,那在位于这平台的东南西三个切点上有三个洞口,分别都是敞开的,但要进那洞口,就必须要经过洞口和平台之间的溪流,这溪流的宽度不是很宽,约莫两米不到,成年人应该可以一步跨过去,那溪流虽然有‘流’字,但就是死水一潭。那姓曹的站在平台的中央,对着我们说道:‘这里已经到了樊崇陵墓的出入口了,在历史上,樊崇虽然是草根出生,做土皇帝时间也不长,其陵墓的规格远不能跟中国正统历史皇帝的陵墓相媲美,但也充分考虑到了被人盗墓的因素,所以,这种地方还是机关重重的,这里有东、西、南三道门,看似洞门敞开,跨过这‘护城河’(编者按:或许有人会认为,把这溪流比作护城河,显然有点夸张的意思,其实不然,在考古领域中,如果探索到一帝王的陵墓,那绝对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去发掘,那是因为连小孩都知道,这帝王的陵墓必定有机关,谁敢轻易的去发掘呢?考古人员也不可能像盗墓的那样,炸药、暴力挖掘,只要能盗到宝,不会来考虑你陵墓的完整性。他们会小心翼翼,尽可能的保留这历史原貌,那一有机关,二要保护,怎么办?就只有一个:找规律。在考古工作中,不难发现,大部分的帝王陵墓其规格就跟自己的都城一样,有护城河、有外城、有内城、有百官朝拜的大殿……考古人员只要将这布局分清,就能按部就班,当然,里面具体的发掘细节与方式不得而知,毕竟我不是专业的考古人员,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百度一些考古的知识点。)就能入门,但这里的三个门,只有一个门是真正通往樊崇陵墓和藏宝的地方,另外两个,一旦进去,就有去无回了!我和老木当时就互相笑了一笑,这逻辑判断三选一,对于我和老木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这时,莫晓兰终于忍不住的发话道:“这个还用选么?肯定是朝南的那一个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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