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筷牛柳吃着说道:“忠哥,我实在不明白,眼下这饭店是你的,都有自己的正当生意了,为何放着正劲的生意不做,而去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忠哥见我吃着牛柳,或许也是馋了的缘故,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牛柳,一边吃一边说道:“小蒋,不瞒你说,在这鬼地方,开饭店,那就等同于自寻死路。我明的告诉你,当初开了饭店,就真心的后悔,我的资金本就不多,还砸在这赔钱的饭店上,你说,我能有什么心态?”
“你的意思是,你做这违法乱纪的事情,就是迫不得已的额外收入?”我问道:
“哪里!小蒋,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彻底把我给想的太简单了!知道这社会上还有一种方式叫‘灰白’吗?”忠哥说道:
“‘灰白’?什么意思?”对于这个新生名词,我还真头一回听说。
忠哥显然对我这种“不领世务”的人有一种骨子里的瞧不起,“小蒋,能看出来,你是安分守己的,当然你也不回去理解我们这种在边缘生活人的处境,这么跟你说,如果我光设局敲诈骗钱,那是典型的违法行为,那我早晚有一天得进去,这是黑的。而我在这里开着饭店做生意,这是劳动经营所得,所赚的钱是白的,可以心安理得的赚钱。可我这心安理得的赚钱却赚不了钱,怎么办?于是只能用这赚白钱作为幌子,来赚黑钱,说到底,这就是‘灰白’!”
“用赚白钱作为幌子来赚黑钱?难不成你是专门洗黑钱的?”我不解的问道:
“小蒋,你这一门外汉。真不知道你要问我们这种求生的问题干嘛?你这辈子都不会做这行当,知道了也没用呀!”这忠哥有点懒得解释的意思。
“不不不,刚才我们不是都说了吗?大家就是一起聊个天,闲聊,我打听一下你们的赚钱方式绝对不是为了去模仿你们,更不会因为这个区抢你们的饭碗,只是一个好奇,听个响!”我嚼完了牛柳,勉强的咽了下去后说道:
忠哥看到我艰涩的下咽,冷笑的说道:“怎么?这饭菜不合口味?”
我也不好意思当着这饭店老板的面去说这饭店的不好。只是勉强说道:“还能下咽,还能下咽。”
对于我这样的“褒奖”,忠哥笑着说道:“我也知道我们饭店的饭菜确实很难吃,一般情况下,连我都懒得去吃。但你有没有发现。来我这里的客人却是很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回头客?”
“是呀!这也正是我纳闷的地方!”我好奇的说道:
“这就是‘灰白’的魅力。不要以为犯罪的事情人人都能做得。就那你刚说的‘洗黑钱’来说?一般的小偷小摸能去‘洗黑钱’吗?打打杀杀的人有资格去‘洗黑钱’吗?人家贪污受贿。是因为有地位有势力、人家重婚包养,是因为有钱有魅力,即便是小偷小摸,那也算是技术工种,所以这个‘灰白’也是有技术含量的。”忠哥说道:
“忠哥,我这人是个实在人。平ri里就喜欢直来直去,讨厌那种繁文缛节,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刚解释的‘灰白’能不能更直接明了一点?至少能让我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我直言不讳的说道:
忠哥对于我把“灰白”来比作“东西”的说法表示不解。但随后又想到我还没理解这“灰白”的真正意思,所以,将其说成“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于这样的我,那忠哥只能“苦口婆心”的说道:“我通过黑道的方式,让一些人到我店里来消费,那样我所赚的钱不就清清白白了吗?”
“黑道的方式?现下是法制社会,那些到你来店消费的人难不成个个都是法盲,任你摆布?”我并不是很相信的说道:
“我这黑道的方式你不已经领教过了吗?”说到这里,那忠哥都不好意思的笑出了声,随后接着说道:“我们只要认准了一些党政干部,稍稍用一些美人计,那些干部就把持不住了,有了这一手的资料,那我们还愁他们会不来吃饭?”
忠哥的“灰白”原来是这个意思,通过sè诱一些有权有钱的人,然后以此为威胁,让其到饭店里来消费。这样一来,受威胁的人也不会因为威胁之人逼得太紧而狗急跳墙的报jing,而威胁之人,因为这个已经成为了灰sè产业链,算是做了长线的了,也不会单独为了一个而做杀鸡取卵的事情,因此,这样的“灰白”即高效又稳定,何乐而不为?
怪不得这饭店的饭菜如此难吃,服务态度如此恶劣,这还能顾客盈门。敢情是有这个道理在里面。
“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把他们给逼急了?到时来个鱼死网破?”我问道:
“他们会吗?这么多人呢,每个人我只要求他们每月到我们饭店里来消费3000元钱就行了,还提供餐饮发票,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担心啥?乐此不疲。这么跟你说,并没有因为我们掌握了他们的把柄而让他们相形见绌,相反,由于我们每次为他们提供远远超过实际消费金额的发票,还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忠哥很有心得的说道:
“难道这里面就没有出过差次吗?”我觉得不可思议的问道:
“也有呀!曾经有个处长级别的,因为其他方面的问题被人举报,然后被双规,当时我们听说后,也吓得够呛,可最终呢?我们这里消费,都是提供发票的,规规矩矩,纪委能查我们什么?虚开餐饮发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还有那把柄的事情,你我都不说,谁会知道?你没看到吗?我都把我最信任的老婆去引诱他们了,那还有谁会出卖我们呢?”忠哥很实在的说道:
被忠哥如此一说,只能冷笑道:“那你们都能赚这么大的钱了,还要何必给我设‘仙人跳’的局呢?”
“我们永远都在工作着,只是这个锡庆市太小,当官的没几个,后来在锡庆市大酒店看到了你,我跟我老婆仔细的打量这你,瞧你这模样和住的环境,那不是大官也得是个生意人呀,所以当时就跟我老婆合计了一下,准备把你拿下,想不到的是,你是强人一个,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在这事上,我们也只好自认倒霉了!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忠哥一本正经吊着书袋说道:
“我跟你们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事情还是尽早的收手好!已经被你们控制了这么多有权有势的人了,就不用再继续了!”我倒是好心提醒道:
这次忠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孙蓉在旁摇着头说道:“小蒋哥,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我们了,官员年年有调动,有退休,有离职的,我们不继续开发深挖,那我们不要坐吃山空,喝西北风吗?”
通过和忠哥他们的一番交流,让我知道了忠哥他们所做的营生,这些营生跟我所做的事情应该没有太多的关联,可我的灵感怎么老是在指向我应该要找我眼前的这名忠哥和孙蓉呢?难不成他们知道李京花的下落?于是我尝试的问他俩道:“我想跟你们打听两个人,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忠哥倒是很爽快,并拍着胸脯说道:“在锡庆,但凡有点脸面的人,我和我老婆都能知道一点,你向我打听,应该打听对了!”
“李京花认识吗?”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李京花?这是谁?我都没听说过呀!”忠哥率先回答道:
那孙蓉接着补充道:“应该不认识,即便不认识,但只要听过名字的,我和我老公都会有个印象,可小蒋哥你问的这个人,连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应该是不认识了!”
我想也是,这李京花一辈子都在越南生活着,怎么可能锡庆的人知道她的名字呢?但并不甘心的我抱着一丝幻想接着问道:“那李艳娜听说过吗?对对对......或许是另外一个名字,叫黎可秀。”那忠哥和孙蓉面面相觑,随后均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说道:“真没听说过。”
我顿时失望无比,敢情自己的灵感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至少眼前的这事就是,费了我两千元钱,原以为可以买个靠谱的讯息,想不到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太没意思了!我正准备想着告辞理由的时候,那孙蓉突然说道:“咦,不就是打听一个人嘛!那还不简单?找‘包打听’呀!”忠哥一听,连连拍着脑袋说道:“呀呀呀,看看我这死脑子,就只知道人家向我打听人,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认识的,却万万没能想到,还有张庭峰在那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包打听?向谁打听?那张庭峰又是谁?”我一脸的疑惑问道:
“张庭峰不认识吗?就是刚刚在包厢门口说你不是的那个!”孙蓉说道:
ps:我的灵感应该不会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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