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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张凡点点头,拉着绿翼向阿肯走去。
阿肯低低的问张凡:“你刚刚给了绿翼什么东西,她的印堂黑气被驱散了很多哦。有什么好东西,别亏待了兄弟。”
张凡笑了:“你这家伙运势这么强,还要护身符啊。刚刚得了一大团金色业力落在身上,还不知足。”
“呵呵,有总比没有强。你收集了那么多老挂件,送个给我呗。”
张凡想了想,从包上解下一个玛瑙三足蟾,递了过去:“给你,这是只清中期的老玛瑙三足金蟾,专门招财用的,我财运不佳,又信佛冲了,挂了也没用,你拿去吧。赚了钱分点给我。上面是一粒西藏老红玉髓火供天珠,消灾解厄。够哥们了吧。”
阿肯见猎心喜,一把抢过。仔细把玩,这只玛瑙蟾蜍盘得很油润了,背上原黄褐色皮俏色雕了三枚金钱,蛤蟆嘴里还含着一枚。雕工细腻,调皮可爱,一根穿着一颗有许多细密裂纹的红玉髓虎牙天珠的绳子,从三足金蟾的嘴里含着那枚金钱的钱眼里穿过。上面打了个中国结,十分精巧,正好挂在腰间把玩。
阿肯嘴里嘟囔:“咱俩谁跟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一片心意,大爷就不客气了。下次我也送你个好东西。”
“车来了。”张凡拉了绿翼阿肯,换了早一班的车,没等两分钟,车就到了。车站栅门一开,一行人前呼后拥就往里闯。
这种开往偏远地区的车子,自然是很富乡土气息的破旧中巴。茅山好歹也是省级旅游区了,怎么还弄这样的车子接客,十多年了,还是这个口味,也忒掉价了。
“唉,这车不出事才怪。”张凡上了车坐下后,对身旁的阿肯说道。“你看那个驾驶员,有没有什么不妥?”
“怎么了?他也是印堂灰暗,有麻烦啊。”阿肯不知张凡所指。“满脸横肉,眼露邪光,不是个善良之辈。”
“这家伙身上罩了层很厚的灰色业力烟雾,都发黑了,不知做了什么缺德事,要拉着这么多人陪葬!”张凡看着下车泡水的驾驶员。
这种中巴都是承包性质,驾驶员也是车主,还有个女的乘务员,估计是车主老婆,也是一副灰烟盖头,业力缠身的样子。
“我们可算是放着天堂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了。”阿肯苦笑着说。
“你能算出是什么事故吗?”张凡问阿肯:“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你当我是神仙啊!”阿肯做了个为难的样子:“何况现在这事和我们自己有关了,就更难测算清楚了!不过现在我们这车人的印堂又暗了一点,看来是随时间变化,离危险越来越近了。”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的相术厉害,看看不对劲,先通知绿翼跑路!她的运势太低,又没有灵觉,太危险。”
“这回危险的是你,现在从我看来,绿翼恐怕没什么可担心的,印堂光亮。倒是你,黑气都快形成漩涡了,不太妙啊!”阿肯手指连掐,皱着眉头,努力推算:“我看你还是下车避一避吧,不太对劲啊,恐怕你有生命危险了!”
(画外音:别以为你是主角就拿你没办法!作者的怨念是非常可怕的!)
“是祸躲不过,我该有此劫,下车有什么用?这满车人的性命悬在我们三人手中呢。我怎能见死不救!”张凡心意已决。
阿肯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这种有信仰的人,信念是非常固执的,既然说他不动,由他去吧。也许这一劫他是避不过的,这可能和那只狗说他成为修行者有关。天道论衡,有得必然有失。成为修行者,渡劫是必然的。
张凡三人赶的是早班车,现在又提前一班,这天色自然还早。天色还未大亮,路上行人稀少,只有些城市清洁员在打扫街道。
阿肯张凡灵眼所见自然更是不同,那些晚间出没的黑影和灵异生物,却都是匆忙的寻找各个角落散去。树根石缝,墙角檐下,桥洞地下室,甚至厕所、阴沟、垃圾桶,城市中无数隐晦之处,只要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的地方,都是它们的栖身之所。
一路上,张凡低首念佛。阿肯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绿翼打着盹。
天空渐渐有些亮了,却是晨雾弥漫,浓浓的雾水打湿了急行的中巴车。车外看来温度不高,致使车窗上满是水汽,模糊地看不见窗外景色。
车内十分安静,大多数乘客都因早起的睡眠不足在补着觉,微微的还有几声鼾响。在阿肯眼中,汽车却是笼罩在阴暗晦涩的气息中,隐隐的似有鬼泣之声。沉沉的黑云好像死神的斗篷压在车内人的头顶,弄得满车的人都是精神不振,昏昏欲睡。
阿肯越来越焦躁,平常遇事都能冷静的他,此刻却也烦闷起来。手中掐算更是偏离正轨,脑中计算不清。只是觉得死亡气息越来越浓重,那车中人轻微的呼吸声,仿佛是死神渐渐逼近的气息。阿肯恨不得马上跳下车去,远离这快让他发疯的鬼车,大声的呼喊,一泻胸中的憋闷!
时间分秒流逝,死亡中巴已然远离都市,在乡间浓雾中茫然的行驶。
张凡缓缓睁开眼睛,抹了抹车窗上水汽,看着窗外的景色。茅山他是很早来过的,现在城市间建设发展的很快,路途早就与过去不同,大多数景物也早已面目全非。不过张凡隐隐的觉得似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于是便捅了捅身边的阿肯。
阿肯紧张了半天,刚刚累得有点迷糊,被张凡一桶,警觉的一竖而起:“怎么了,出事啦?”
“都还没死!”张凡笑着说:“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好像觉得路走错了。”
“你认识路?”阿肯问。
“这么多年没去过了,怎么还认识路?只是感觉出了问题,也不知是不是我有些太敏感了。”张凡解释道。
“敏感点好。”阿肯揉了揉眼睛,四下打量,低声说道:“是不太对劲,车中人的印堂都发黑了,死气浓重啊!我都快闻到尸臭味了!”
说完又看了看窗外,“外面也不对劲,现在天色也应该亮了,怎么这鬼雾还没散呐?!天色也发阴了。一般有晨雾的天气,大都是晴天,这怎么变阴天了?这雾气好像又浓了!这外面的路也不对,我们出来时好像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在散去了,这路上怎么多起来了?难道是开到哪个公墓了啊!”
听着阿肯说话,张凡身体上直起鸡皮疙瘩。“你别说得这么瘆人,给你搞得外面像是黄泉路了。”
阿肯紧张的四下张望,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站起身来冲着驾驶员大喊:“停车!快停车!”
满车的人给他吓了一跳,都惊醒过来。张凡拉了拉他:“发什么神经,快坐下。不都好好的吗?”
阿肯没有理他,任然喊着,“快停车,我憋不住了!”张凡晕了,忙装作不认识这家伙的样子,看着窗户外面。
驾驶员放慢车速,转过头来,怒气冲冲的骂道:“叫什么叫,不会好好说啊!再过十几分钟,自然会让你们下车透气的!”
阿肯一边对张凡绿翼使眼色,一边对驾驶员说道:“帮帮忙,早上喝的稀粥,现在实在憋不住了。你就行行好吧。”
张凡绿翼见阿肯神色有异,三人合作战斗多时,自然知道有大事发生。于是也配合的说道:“是啊,驾驶员。也开了一个多小时了,是有点要透透气了。”
三人这么一搅和,满车的人都觉得有点尿意,刚刚被阿肯闹醒的不快,都朝着驾驶员发去:“就是,开了这么久,也不让人透透气。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是啊,小孩子也受不了了啊。”一个妇女尖声道。
“再不停车,老子尿你的车上了!”车后一个大汉粗声粗气的威胁。
“吱——”驾驶员不敢犯众怒,无奈,只能靠近路边刹车,“下车放风十分钟,到时不候啊!”说完拿了只保温茶杯,取了包烟,打开车门自行先下车去了,感情他也憋不住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张凡下车问道。
阿肯苦着脸,四下看看,低声说道:“不好了,车上闹鬼了!”
“乱咋乎什么?大白天闹什么鬼?!”张凡不信。
“真的,车上多了两个人。”阿肯鬼鬼祟祟的说道,看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有点像鬼——胆小鬼。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正常啊,驾驶员沿路搭客,自然多人了。还不止两个人呢。”张凡不以为然。
阿肯见张凡不信,有点生气:“我们上车时连驾驶员和乘务员一共16人,沿路驾驶员搭客三次,第一次三个,第二次四个,第三次两个,一共应该25人!现在车上坐了27人,你说那两个人什么时候上的车?”
张凡闻言,不禁汗毛直竖。顿时觉得颈子口冷飕飕的,心中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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