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送分一转入树丛之中,分二回头看了眼他带来的那一批战船,正要过去,苏寒却在心中默默道:“走吧,两位元婴老祖在这里。”
分二心中一动,点点头,向着另一个方向掠去,钻入树丛消失不见。
苏寒从船头收回目光,看了眼不远外的虚空,田奎脚踏飞舟,和几位金丹真人一道恭恭敬敬站在两位元婴老祖的面前,不知在说着什么。如今在他周围也没什么人,除了李媚晴默默站在他身边,顾同朝他们都在下面,正搜集着大战过后的战利品了。苏寒此前本也在下面,但搜刮了两个之后便不再有兴趣,比起分一得到的五十万中等灵石,在死伤者身上得到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分一还好……毕竟只是一番口舌就把赵莹香骗了过来,但是分二……那掌门令牌却有些不好办……”苏寒揉揉额头,一时有些头疼,但那时已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如何可以顾得了那么多。
他想得出神,忽然听到有人在身边喊:“苏寒,苏寒。”
“啊?”苏寒惊醒,就见李媚晴在一边喊他,向着另一边啊示意,扭头望去,就见一个筑基中年修士驾着一头狮鹰兽,正在他面前。
“师兄何事?”
中年修士有些不悦,但旋即就将这种表情给掩盖过去,和颜悦色道:“两位老祖想要见见你。”说着向着下方仙魔战炮残骸所在的地方示意。
苏寒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众老祖真人已然到了下方,此时也都看着这边,似乎是在讨论他。
他不敢怠慢,也明白中年修士为何不悦,他当即让李媚晴在船上等他,他则驾着金翅雕向着下方飞去。
到了地方,他从金翅雕上跃下。朝着两位老祖深深一揖,又朝着周围田奎等几位真人揖首施礼,“弟子苏寒,见过两位老祖,见过诸位真人。”
两个老祖,一个身材魁梧雄壮,身披大红袍,须发浓密贲张,看着十分凶神恶煞。另一个则干瘦枯槁,身穿一件玄衣劲装。身材瘦削挺直如若一个竹竿一般。两人打量了苏寒一会儿,大红袍淡淡道:“不错,不错,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倒的确有那么一点门道。”
瘦竹竿的老者则言简意赅:“孺子可教。”
苏寒急忙颔首,连道不敢。
“田奎,你这弟子怎么教的,我记得当年那个林纾珍也是很厉害的。假以时日成就只怕还不在你之下。”大红袍饶有兴味道,“这个不但资质不凡,更厉害的是智计过人。光是贫道听过的一些事情,便是自认自己也未必做得出来的。”
田奎却是微微笑道:“宋真人过奖了。如此夸赞,劣徒会骄傲的。”
“倒也不算过奖。”瘦竹竿在一边道,他想了想,抬起手。一把晶莹墨绿飞剑便出现在他手中,“田奎这小子颇有私藏,我也不献丑了。这件恰好你能用,倒是鼓励你再接再厉,今日之仇,我们固然是要报的,但你们这些后辈,却也万万不得懈怠。”
七品飞剑。
苏寒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波澜,不过他怎么说也已经用过两把七品飞剑,倒也不会怎么失态,他双手捧过,朝着瘦竹竿深深一揖,“多谢真人。”
大红袍呵呵一笑,也取出一把七品飞剑,“这是我新近祭炼的一把,成色虽然没有姓谢的那么好,但是却可以封入一道精怪魂魄,你若是封一只厉害的精怪精魂进去,这飞剑便是比八品飞剑,也是不逞多让。”
两位老祖赠送东西,这一幕即便是周围这些真人看在眼里,也无不觉得眼热,而且两位老祖赠物,其涵义可不是区区两把七品飞剑可以涵盖的。
两位老祖又询问了苏寒一些修炼上的事情,之后大红袍又问了一些赤海城一役前前后后的东西,直到大批点苍修士赶来,开始彻底打扫战场,两位老祖才放了苏寒离去。
在将战场彻底清理干净,并且确定周遭千里都已没有敌踪之后,苏寒和田奎一道,乘着点苍开来的四十丈大船回去。
“红袍的老祖姓宋,叫宋明秋,为凡人的时候还考过状元,当过中山国的宰相,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后来虽然已经年逾60,但凭借着一场莫大的机缘,踏入修道之路。”
“玄衣的老祖叫谢樵,出身却不是我点苍,而是自散修起家,一身白灵根而成元婴,所以看着你,可能就格外亲切。话不多,却也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苏寒微微一笑,“只怕能够成就元婴的,没有一个是弱者吧?”
田奎微微一愕,想了想才道:“倒也的确是这样。你能得他二位赏识,也是一场莫大的机缘了。”
“师尊伤势可好?”沉默了一会儿,苏寒问道。
“哪有那么快。”田奎淡淡道,“估计要修养两三个月才能痊愈了。”
“没想到师父这么厉害,真的没想到。”苏寒道,“每次觉得师父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吧,但转眼就发现原来比想象地还要强一点。”
“你这马屁倒是拍得为师很舒服。”田奎道。
沉默了一阵,田奎忽然道:“我听说此次我方得胜,倒还有两个关键的因素。”
苏寒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倒不知……是什么关键因素?”
“我听说,乱象开始不久,就有一个叫做苏群的人前往青离派,请出了青离仙舰。”
苏寒恍然,“就是那道关键时刻轰破仙魔战炮防护的仙炮?”
田奎点点头,“说起来,苏群苏寒,和你倒是本家呢。”
李媚晴一直站在师徒二人身边,静静听着两人说话,这个时候却是心中一动,想起了当时苏寒的表现来。
苏寒却没有接田奎的话,这时又问道:“那第二个关键因素呢?”
“据说……有人拿着掌门令牌,自称掌门特使,从点苍周围征调了数百位点苍弟子和几十艘战船。”
“就是后来破第二座仙魔战炮啊之时,赶来的那一批战船?”苏寒又是恍然大悟道。
田奎微微一笑,点点头。
苏寒沉默片刻,随即似乎是感慨道:“我一直以为大掌门对我亲睐有加,才给了一枚掌门令牌,如今看来这掌门令牌给出的似乎也并不少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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