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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那个单位的!王所长,他们是那个单位的?”那位王主任一看没吓唬住小二几人,自己还有点被动了,立刻又祭起另外一个大杀招,找单位。只要你有单位,他就不怕治不了你,不管你是国企、私企或者个体户,只要你有顾忌,他就能把你制服。
“得了,也别难为王所长了,我们都无业,待业青年。”小二没等那个王副所长回答,直接把话头接了过来。
“请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王副所长也没含糊,虽然这个事情不是他的工作内容,但是街道和派出所那是一对儿亲兄弟,该帮忙的时候绝不能溜肩膀。
“47号!你们住47号!”当王所长看到小二和小四的暂住证上写的地址之后,原本铁面无私的表情突然缓和了下来,这个地址所里都知道,里面住的刘老板和派出所所长指导员的关系到不是很近,但是人家和分局领导称兄道弟,根本尿不到派出所这个壶里。
到了这个时候,王副所长才觉得自己这趟差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办事处这边肯定不能不管,但是牵扯到刘老板这边,恐怕也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至少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妄动的,因为人家一个电话就能打到分局去,如果能讲出一二三来还算罢了,但凡有一点执法不严格的地方,自己这个副所长恐怕就算是当到头了,再想向上走一步几乎就不可能了。
“无业!你们这些东西不便宜吧,抽的烟也不便宜吧,无业哪儿来的钱!你父母干什么工作的?怎么教育的孩子!”那位王主任简直愚蠢到家了,不知道是不是办公室坐时间长了。一点人事儿都不懂。
“你管得着吗?我爹我妈乐意养着我,看到没,欧米茄新款,2万多一块。看那边,看到了吗?那辆路虎和奔驰都是我们的,80多万一辆,我们乐意吃父母,你y算老几啊!你再敢说我父母,我抽你y的你信不信!”小四一听王主任的话,牙都快笑掉了,前些年他们就是吃父母和父母还得坑父母的货,好不容易正经了几年,现在居然又转回来。搞这一套咱拿手啊!
“哎。。。哎。。。别冲动!别冲动,王主任、郎主任,您先到车上等我,我有话和你们说。”王副所长一看小四真要动手,赶紧冲过去站在两人之间。一边拦着小四和小二,一边冲着王主任和郎主任打眼色。
那两位也不是傻子,一看王副所长这个架势,就知道对方也不是怂人,至少王副所长搞不定,只好嘟囔着走回了一边停着的车里,在关门的时候。那个王主任特意又看了一眼小四刚才提起来的那两辆高档车,猛的一关门,差点没把车玻璃震碎了。
“你们和刘老板是亲戚?”王副所长等王主任和郎主任走远之后,压低了声音问小二。
“朋友,普通朋友,刘老板现在去南方了。您找他有事儿?”小二听了王副所长这个问题,也是一愣,不过洪涛很快就在耳麦里和他说了大概的回答方式,那就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哦,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看啊,今天这个事儿,您们能不能退一步,这两天上面有检查,所以我们这些当小兵的也不得不整天忙活,大家理解理解。”王副所长试图用比较婉转的方式把这件事情给平复下去,这样一来两边都好收场,自己也不用夹在中间受夹板气了。
“退什么退?我们在这儿晒太阳影响你们工作了?这是哪家的法律啊!要不这样成不,我打110报警,就说有人不让我们在在后海边上晒太阳,让110来处理怎么样?”小二根本不买账,连电话都拿出来了,准备拨号。
“唉,别别别,成,你们待着吧,待着吧!”王副所长差点没被气吐血了,怎么赶上这么两个油盐不进的玩意啊,而且自己还拿他们没招儿,总不能因为杀太阳举着一根小竹棍就带走吧,人家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先不说和刘老板什么关系,就看那两辆车就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何况还挂着军队的牌子,这个水太混了,干脆还是撤退吧。
想到这里,王副所长直接走到了街道办事处的那辆车前,在车窗外说了几句,直接就走回自己的警车,掉头就走了。
没了人民警官的撑腰,王主任和郎主任更不敢下车来讲政策了,这玩意要是挨顿揍可就冤死了,看眼前这几个小年轻肯定不是什么善茬,胳膊上露出来那些纹身就能说明一切。
“洪哥,您都把我弄晕了,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要不您给我讲讲,否则我晚上回去都睡不着觉。”高淼好像看出点味道来,但是又抓不住重点,越琢磨越深奥,直接开始求饶了。
“这可不成,本来和你说说也没事,但是咱们俩这还挂着赌呢,我和你说了,不是害你输了嘛!”洪涛故作为难。
“得,算我输了还不成,明天早上我就自带工具去您家打扫卫生去,成了吧,赶紧和我说说。”高淼算是听明白了,合算这里还等着自己呢,想起当初打赌时候洪涛脸上那个表情,高淼觉得自己好像是入了套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其实吧,这个事情说起来很简单,你没看见胡同里贴的那些口号条幅什么的?”洪涛得意洋洋的点上一根烟。
“看见了,不是什么先进区县吗?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高淼自觉自己在北京也混了好几年了,没少接触各级政府的人,从科员到副局长一个都没漏,可是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来这个先进区县和钓鱼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评选先进区县还有钓鱼一项?
“你知道这个先进文明区县怎么评选吗?”洪涛又问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我用知道吗?”高淼被问的晕头转向,烟都快烧到手指头了也没感觉。
“这个评选是全国一起评选,考核打分都是由其他报名城市相互之间进行互查,这样一来就很难作弊了,所以这次检查非常严格,一旦被评审组抓住小辫子,肯定得扣分。而且这次检查不是用政府工作人员,是雇的专业的调查公司,连走关系都找不到门路。”洪涛抽着烟对着愣头愣脑的高淼侃侃而谈,这个感觉真是太好了,真有点指点天下的意思。
“这么麻烦啊,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高淼好不容易提出一个问题。
“当然是看报纸、看书、看新闻、看网络看来的啊,留着这个脑子干嘛用啊,国家的大举动总得留意吧,脑子啊!脑子!”洪涛用恨铁不成钢表情一边说一边点着高淼的脑袋。不过他没说真话,什么自己看来的,都是瞎说八道,这些东西都是前世里的记忆,当初他所在的那个旅行社就被这种突击检查活动搞得晕头转向,门口有个烟头都得罚钱,一个烟头200块,害得办公室里的人轮流去门口捡烟头去,一人半小时。
“哦,对,对,回去我就看去!”高淼这个脑袋都被转晕了,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说咱们在这儿这么一闹,等审评组来了,宋庆龄故居门口,这么多外国友人参观的重要景点,岸边上到处都是垃圾,还有人顶风在禁钓区里钓鱼,顺便再把评审组骂两句,你说要是你,扣分不扣?”洪涛终于把底牌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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