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是累了吗,赶紧睡去,睡醒了咱接着聊。”洪涛看着她在院子里四处游荡,掐死她的心都有。
“你家还有外国人?”周晓丽看到了院子里面的山姆正从屋子里出来,悄悄的问。
“外教,我的房客。”洪涛趁机拉住她的胳膊,把她一把塞进了屋子。
“你的屋子里很干净,这些衣服是你自己洗的?”周晓丽进了屋子,直接就把鞋给脱了,然后光着脚走在水泥地上,一点都没觉出不对劲来。
“要不等你给我洗?穿上这个,这不是地板,脚心受凉了会拉稀的。”洪涛彻底没辙了,憋了一肚子火。
“没关系,我觉得很舒服。”周晓丽没有穿洪涛递给她的大拖鞋,继续光着脚在地上走。
“我有关系,你一会把我床单踩脏了,还得我自己洗,穿上!”
“哦,你生气了,这说明你刚才还是没和我说实话,我先睡了,等你愿意坦白的时候再叫醒我。”周晓丽还是没穿拖鞋,而是爬上床去,拉开衣服后面的拉练,像虫子脱壳一样把自己从连衣裤里钻出来,然后又把胸衣扔在一边,光着上身躺在床上,顺手拿起旁边的毛巾被给自己盖上。
“我先奸后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洪涛在心里咒骂着,转身向外屋走去。
“你去哪里?不打算和美女一起睡吗?”身后传来周晓丽软绵绵的询问。
“我去沙发睡,男女授受不亲!”洪涛一点心情都没有,愤愤的扔下一句话。
“咯咯咯咯。。。”里屋传来一阵胜利的笑声。
由于喝了不少酒,脑子本来就昏沉沉的,虽然心里有事,但是也挡不住一阵阵的困意,洪涛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然后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阵麻雀的叫声把洪涛从沉睡中唤醒,每天早上6点多,都会有一大群麻雀跑到院子里的石榴树和枸杞子树上开早餐会,它们的叫声比闹钟还好用,不管你睡得多死,一会就能把你给吵醒。
头一天晚上的酒精还在发挥作用,洪涛觉得喉咙里就像贴了一块粗砂纸,一咽吐沫就疼,鼻孔里也像有火似得,非常难受。他决定不睡了,因为有那群麻雀在,你也睡不着了,不如去找点水喝。
在厨房里牛饮一顿之后,洪涛洗完脸刷完牙,就拿着一个小耳锅出门了,街上有炸好的油条、蒸好的包子、豆浆、豆腐脑、米粥、豆粥一应俱全,傻子才在家里做早点呢。
端着卖好的早点回来,正好碰到山姆夫妇骑着那两辆大二八自行车出门,本来洪涛以为他们放暑假了,一问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教外语,这夫妻俩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回到厨房摆好了早餐,结果里屋还是没动静,洪涛想起昨天晚上她的笑声就咬着牙根的恨,故意不去叫她吃饭,自己一个人稀里哗啦把一碗豆腐脑干掉,又吃了3根油条外加2个茶叶蛋,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满意的叼上一根烟。
“这个家伙不会是半夜走了吧。。。不对,她的鞋还在呢。。。什么人才能睡这么死啊。”抽了半根烟,洪涛觉得不对劲了,麻雀叫里屋可能还不是很吵,可是自己这通折腾,故意吧唧嘴的声音胡同里都能听见了,里屋为什么还没反应呢?
蹑手蹑脚的撩开里屋的门,探头往床上一看,呵,洪涛的鼻血差点流出来,周晓丽像个死青蛙一样,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中间,毛巾被都被压在身子下面,胸前的软肉被挤成了半个球,露在身体两侧,白色的内裤本来就不宽裕,结果还蹭掉一半,露出两瓣臀肉和一条深深的沟壑。
“咝。。。这个败家娘们啊,电费不要钱啊!”一进屋,洪涛打了一个哆嗦,这个空调开得够足啊。
“咳。。。咳咳。。。”好像听到了洪涛的说话声,床上的周晓丽发出了一串咳嗽。
“你这是作死啊,空调开这么低,感冒了吧。”洪涛没有什么男女顾忌,当初2度云雨,两个人该看的地方都看遍了,就算是脱光了面对面也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活该啊,发烧了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摸了一把周晓丽的额头,有点热,再看她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用问啊,着凉了。
“你的被子太薄了。”感觉到有人摸自己,周晓丽半睁开眼睛,看了洪涛一眼,又闭上了。
“那叫毛巾被,不是被子好吗?宾馆里的空调开那么低,是因为你觉得钱花的冤,我家可没收你钱吧,你不用这么恨我啊,来,抬手。”洪涛一边像毒蛇一样喷射着毒液,一边还得伺候着她先把背心穿上,这个德行肯定是医院没跑了。
折腾了半个小时,洪涛终于还是把周晓丽的衣服给穿齐了,至于那个高跟鞋就别穿了,站都站不稳,还美个P啊。拿毛巾沾了点水,把她的脸凑合擦一擦,再把她的头发找了个皮筋给绑住,然后把人扶出屋门,自己站在台阶下,顺势用后背接住倒下来的人,往上耸了耸,背着周晓丽就出了院门,到街上打了一辆车,直奔积水潭医院急诊。
分诊、检查、挂号、验血、划价、拿药。。。这一番繁琐而又必须的程序跑下来,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看着精神萎靡的周晓丽坐在输液区里打吊瓶,洪涛虽然自己不饿,还是得出去给病人买点吃的东西,她毕竟从早上就没吃东西,如果继续饿着,抵抗力一下降,病情还得加重。
幸好积水潭医院就坐落在繁华的商业区附近,出了门右转就是新街口大街,各种饭馆多如牛毛。洪涛看了看表,差10分10点,他快步走进一家肯德基快餐店,要了2份皮蛋瘦肉粥的外卖,又从报摊上买了一份体育报纸。
周晓丽只是受凉发烧,还没到需要人喂食的地步,洪涛把粥碗的盖子帮她打开,然后自己在走廊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始慢慢的研读那份体育报纸,权当打发时间了。
整整等了4个小时,洪涛都快把报纸上的几篇文章背下来了,周晓丽的那瓶点滴才算打完,当医生询问是否明天、后天再来输液时,洪涛没等周晓丽答话,就赶紧给拒绝了,别逗了,每天跑这里坐4个小时,就为了治疗一个发烧,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你为什么帮我做主,医生说打点滴可以最快的治疗好我的发烧。”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周晓丽还有些疑问。
“医生的话不能不听,更不能全听,你要学会辩证的分析。首先发烧就不用打点滴,我们小时候顶多是打一针退烧针,那还得发烧够39度,你刚才打得是抗生素,那玩意不能乱打,这个你要是不信你就回加拿大问问哪里的大夫,看看他们怎么说。”洪涛又一大堆理由可以解释自己的行为,而且听着还都很有道理。
“那好吧,我相信你一次,不过我得把这件事记下来,如果我的医生不同意你的看法,那洪涛,你就惨了。不过现在我还是得谢谢你带我来看病,不过责任要分清楚,是你家的空调和被子害得我得病的,所以你这算是亡羊补牢,算不上功劳。”周晓丽显然烧的还不重,脑子蛮清楚的。
“师傅,您说睡觉踢被子还把空调开到15度,自己冻着了应该怪我们家空调吗?”洪涛问旁边的司机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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