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罗比狼狈难看的一摔惹得旁观人们都想笑出来,但在道上混的人总要留点面子,大家都勉强地忍住笑,结果脸上因为忍笑憋成内伤的表情,反倒比笑出声来更伤人。
乐师又慢悠悠地说:“哎呀~~这位口不择言的大叔终于要向这位小姐道歉了吗?不过这道歉也太隆重了吧?这么用力地摆出五体投地的姿势来?实在是过于豪放啦!”
萨罗比的三个跟班在旁边大叫:“分明就是你在那儿搞鬼!还什么太豪放啊?妈了XX(和谐)!”
那乐师没被这三个粗人的脏话激怒,慢条斯理打量着这三个竭斯底里的跟班,然后手上又‘铮’‘铮’‘铮’‘铮’一阵猛弹……
三个跟班一见这势头,立马把身子一缩,双手护住身上的要害,那一瞬间的动作就像几只胖猴子在抓痒一般,囧囧有神,生动无比。
乐师却没有向这三人发动攻击,而是弹起一道诙谐的乐曲,唱起一首讽刺小调:“一头白白胖胖猪,跟尾三头小猪仔,四只都是臭哄哄,嘴里吹气像臭屁,大大白猪摔跟斗,三头小猪呼呼叫,一首小歌送给你,祝你再来摔一下……”
三个跟班和倒在地上的萨罗比气得那个脸绿啊!眼前的乐师的表演或者是三流的,但手上的功夫却肯定是一流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败得这样糊涂。
萨罗比脸色变了又变,看来心里纠结斗争了好久,觉得再呆下去也只会让脸丢得更大,不如早早撤退。杀猪般大叫:“好汉!今天你既帮了我,但又完全不给我一点脸面!这次的恩怨就一笔勾消!下次我们见面时,就是陌路人!”
乐师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你谁啊?我们认识么?”
萨罗比不想再丢人,向三个手下大吼:“还呆那儿干嘛啊?快过来扶我起来啊!”
三个跟班见情势极坏,巴不得快快就走,头儿一下令,赶紧过来扶起萨罗比,急急的向店外走去。
四个粗人走后,乐师踱着慢悠悠的脚步走向古尼雅三人起来,一边走一边不停弹着手上那琵琶,脸上继续堆着轻浮的笑容,口中所唱的歌已经换了一首。
浮夸乐师一步一弹、一弹一唱,慢慢向古尼雅雅三人踱来:“苍茫的雪山中铺满了晶莹白玉,碧蓝的天空边镶嵌着七彩云儿,青绿的叶儿映衬着红红花儿,轻风吹过那河边的柳枝呀,我的心向往着美丽的姑娘,我轻轻地向路边的花丛借来一支玫瑰,代替我那诚挚的话语表达我的爱哟……”
他一边弹唱着,一边还抽空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朵玫瑰花来,插在心口上。他轻浮的目光同时还忽闪忽闪地,向着古尼雅不住抛湹媚眼。
乐师的歌听上去还不错,但歌词内容太过直白肉麻,配上那过于华丽的衣饰和做作浮夸的动作,再加上轻浮的挑逗眼神——全都让古尼雅觉得得的浑身冒起鸡皮、寒毛直竖,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心中无比纠结。
但三流乐师好像没察觉到‘目标观众’那纠结表情,还在那‘铮’‘铮’‘铮’‘铮’地弹唱道:“……若是心爱的姑娘爱明珠,我不怕潜入深海捞上来;若是心爱的你哪——要摘明月,我也会上天采下来!……”
三流乐师已踱到古尼雅身前,还兀自弹唱不休,古尼雅虽知这傢伙毫无恶意,但越听这歌就越觉得鸡皮和寒毛正如受到过多阳光照射的花儿一般,在猛然地绽放着,而那纠结的心情,一点点向愤怒那头倒去——
最后那乐师又‘铮’‘铮’‘铮’连弹三下,演唱终于结束了,他用那仿似优雅却完全缺乏存在感的轻柔动作,用左手把插在胸口的玫瑰花拈起,夸张地挺起自己的胸膛,高高举起了这一朵玫瑰,右手捂在刚才插着玫瑰的地方,念着:“啊!好一朵红红艳艳的玫瑰!它代表了我的心,我思念美丽姑娘的痛,只有这种染着我鲜血的玫瑰,才配得上那美丽高贵的姑娘!”
然后他夸张地以单膝跪下,拈着这朵玫瑰送到古尼雅面前,唱:“啊!美丽高贵的美人,请接下我心!请接下我的血!请接下代表我深沉思念的心血吧!”
乐师的吟唱和诗歌都蛮上道的,但过度的浮夸表演配上这些细心吟唱的诗歌所营造出来的违和感,却让所有在旁看着这表演的人感觉到极度滑稽,每个人(包括如霞和如风)都捂着嘴暗自偷笑。但作为场中的主角——古尼雅却感到难堪极了:这个混蛋!毫无高手风范!就一个花痴!
这傢伙还装模作样地献上玫瑰花,轻浮的眼神在不断地眨呀眨,不断地挑逗着古尼雅,周围不时传出一两声捂也捂不住的‘哧’‘哧’笑声……古尼雅窘在那里好一会儿,忽然心中某一根弦忽然‘嘣’一声断掉,一股被热血喷发的带动的恼怒直冲上头顶,她浅褐色的脸上因此增添一抺绯红,大吼道:“你在耍什么宝啊!蹩脚的三流演员!”
“噢~~Baby!我是真心实意地在追求你啊!你就像雪山中的红莲!那娇美的身影俏丽的容颜……噢吔!”这个三流乐师厚颜无比的肉麻宣言被古尼雅飞起的一脚打断,若不是因为那迅速但又浮夸之极的闪躲动作,他的下巴就会跟古尼雅狠狠的踢来的飞脚来个亲密接触。
(在单膝跪地的状态下,乐师把跪在地上的那一只脚向前一伸,就地向后一滚,大力跃起,紧接着打了个完全没必要的华丽丽的大后空翻,但他做完了这套复杂之极的动作后,身上那些丁当作响的装饰完全没有丢掉一件。)
这浮夸傢伙的华丽落地动作还没完成,厚厚鞋底还差两尺要碰到地面的当儿,本该在他要落脚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张方凳。那是古尼雅把刚才飞起的一脚迅速收回,往旁勾住、然后往乐师落脚的地方以平移的方式,撩去的一张方凳子。
如果乐师顺着这个势头往下落脚,就必定会被这突然从贴地平移来的凳子绊住脚,然后当场扑在地上。
乐师的功夫比起他的演技来说,真是好太多了,在这本来避无可避的状态下,他竟然还在半空把双脚一分,然后这一分的双脚,刚好可以让那挪移来的凳子在脚下移过去。
但古尼雅下定了决心要把这轻浮的傢伙制住,当然又多加一下后手,勾动第一张凳子之后,马上再用更猛的力道勾起第二张凳子飞撞向前边的凳子。然后一平移一飞行的两张凳子以一种很微妙的角度碰撞起来,一起‘飞’向了那乐师分开双脚,快将踩下的地面。
那乐师真了不起,在分脚瞬间,就看到古尼雅再挑飞来的那张凳子,把两只脚的动作在瞬间作出了改变,两只脚一起踏中了两张飞来板凳的凳面,然后用不同的力道和角度略微扭动,用力往下一压,凭这一扭一压的巧妙用力,让两张凳子的各四只脚都平平稳稳同时落地。
因为这些变化都只在眨眼间发生,他还是无法稳稳保持好平衡,在踩实方凳时还是稍微摇晃了一下。古尼雅把握住乐师正在摇晃的刹那机会,迅速跃前欺近,飞速地击出一拳。
乐师在摇晃状态下,还来得及把那琵琶一竖,堪堪挡住这飞快的一拳,因为还没有站稳,用不上力气,还是被古尼雅借着冲势的一拳打得往后飞退,脚下的凳子拍的倒下了,“啪啦啦”大响。
乐师往后倒的时,还是很吃力地保持着自己重心的稳定,勉强站住了脚,但古尼雅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脚刚一落地,又大力一噔,又再向那乐师如风掠去;在冲过去的时,就势从身旁经过的一张桌子上抓起一双筷子,双手一拍一分,左右手各执着一根筷子,从极叼钻的角度,往那乐师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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