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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
李榷与郭汜怒骂一声,手中兵器回挡,不愧是百战余生的老将,竟然硬生生地再次躲过了甘宁与徐晃袭来的两股杀机。
话刚落,一根根弩枪再次穿梭而至,虚空嗡鸣响彻,十架弩车每一波射击,便是十根犀利的长枪。
弩枪是并州匠作司特制的,枪身较短,枪头具有破锥之能,足以轻易射穿精致的甲胄。
李榷与郭汜脸色微变,不由得心中大骂,这天井关上竟然藏有如此杀器。
弩车这种东西,可不是寻常势力就有资格拥有的,一辆弩车的造价成本足以比拟二十把硬弩,而弩车这种东西虽然会比冲撞车和投石机还灵活一些,却也有着诸多局限性,多是用来巩固城墙防守之用,造价如此之高,很多有点小钱的军阀势力都宁愿把钱投在强弩的铸造之上而不愿意高价去配备弩车,便是在于他的单一性。
不过不管如何,弩车既然被研发出来,作为军事用途,还是有着他的优势的。
它的强有力射杀能力,足以让人胆寒。
比起弩箭,弩车射出去的可不是细小的破锥箭,而是破锥枪,便是一头成年的大象都能射翻,何况是人。
三波攻势,三十把破锥枪,硬生生了结了近百条人命。
没有夸张,也不曾渲染。
弩车便是如此强势。
它的单一性令人不满。
它的强有力射程与杀伤力却令人不舍得抛弃。
便是袁尚这等重视军备器械之人,同样也只为各大要塞配给了一些,甚至一些较大的城池都不曾拥有。
弩车的打击,不仅在于那杀伤力,更在于那股强大的震慑力。
它的射击强度,足有上千斤,这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正因为它所发挥出来的杀伤力非人类所能及,这才更令人心中震撼。
人可以什么都不怕,狮子老虎不怕,甚至水中霸者鲨鱼和鳄鱼都可以杀了来蒸煮。而对于强大自己无数倍的东西,往往畏惧得要死。
李榷与郭汜的武艺已然超越一流武将的极致,比起甘宁与徐晃毫不逊色,却依然被弩车惊得脸色剧变。
多年习惯,他们的身体已然锤炼得犹如磐石。
便是如此,他们同样不敢用那磐石般的身躯去抵挡破锥抢。
那是要老命的。
天井关内的兵器库内,有成捆成捆的破锥枪。
相对于弩车,破锥枪的造价则已经微乎其微。
成捆成捆的丢在兵器库,若没有用武之地,终有一天会生锈。
所以。王昶毫不犹豫地命人抬了出来。便是为了好好招待这群关中而来的客人。
人命在这一刻。近乎草芥。
本就阵容出现微微杂乱的西凉铁骑更是受到猛烈的打击。
阵型骚乱,兵马相互冲撞,从高处往下俯瞰,便像那首尾相咬的毒蛇。
这是个好机会。徐晃与甘宁自然不会放过。
而李榷与郭汜则已经脸色大变。
纵身军伍这么多年,若还看不出己方阵营的不妙,那他们二人便是白活了。
“稳住、给我稳住。”李榷挥戟怒喝。
李暹乃是李榷的侄子,靠着李榷的关系与个人的能力,年纪轻轻便已是督军校尉。
李榷为甘宁所缠,他便是指挥的将领之一。
稳住,李榷的怒喝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李暹也只能苦笑,他也知道要稳住,关键是稳得住么?
那黑甲的并州虎狼并没有辜负他名号中的狼之一字。果然深谙狼性,不停地游弋时不时地探出毒牙,五万西凉军所组成的阵型不乱也得乱。
这还不是重点,毕竟并州虎狼的兵力不足,便是薄弱之处游弋。也只不过吃掉少数的兵力。
真正令西凉铁骑阵型大乱还是关隘之上的弩车。
那一根根犀利的破锥枪太过骇人,连人带马都可以一击秒杀,这还不算最令人胆寒的,它的余力,至少还可以穿过两三匹战马,对于西凉骑兵的阵型破坏,绝对比那一万并州虎狼来得干脆与有效。
王昶虽然是走文官路线,却也在并州这等军阀势力效命,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还是了解骑兵作战的法子。
所以,王昶毫不犹豫地下了狠手。
那十架弩车比投石机还有效一些,对于西凉骑兵的阵型绝对是强有力的破坏。
一捆捆的破锥枪被抬了出来,王昶两眼冷漠地望着那渐渐开始骚乱的西凉骑兵,这个读书人,此刻心硬得可怕。
王昶不曾喊停,关隘上拉弦发射的将士们自然不敢停下。
这是一项力气活,没有一定的膂力还真拉不了几次。
数十波的破锥枪而去,忙活的将士已然换了第二批。
战争还在继续。
徐晃与甘宁甚至连王昶从来便不曾小瞧过西凉铁骑。
便是开始没落,他们的战斗素养依然令人赞叹。
一边是并州虎狼那近乎狡诈地狙杀,另一边,是铺天盖地射下的破锥枪,若是普通诸侯兵马,也早就乱了套了,而西凉骑兵仅是有些骚乱,远远还达不到溃散的地步。
这点,便是王昶都有些感叹。
能够支撑着董卓与天下人作对,西凉铁骑果然名不虚传。
徐晃与甘宁毫不犹豫地对李榷与郭汜出手,两边聚集了不少人,双方的亲卫都杀到了眼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会儿的功夫,便死伤惨重,多是同归于尽的惨烈景象,比起双方四个巅峰大将的交手,来得更加直接与残忍。
李榷挥刀的手依然有些颤抖,对面甘宁虎口同样绽开了一道血线,双方都是实打实地搏命,若仔细看李榷手中的鬼面大刀,便会发现,上面已经接连出现坑坑洼洼的痕迹。
李榷的鬼面大刀足有七十斤之重,以他的武艺,对兵器自然是要求破高,百捶而出的神刃,不仅材料一流,更是当世最顶尖的大匠为其量身所造,随他征战沙场二十年,却在今日有毁掉的趋势,从这点,便可看出,两人厮杀的惨烈。
“再来。”
徐晃同样一声怒喝,那双虎眸被炙热的战意所萦绕,开山斧大开大磕,霸道至极,对面手持大戟的郭汜毫不犹豫地迎上。
轰鸣响彻,四人交手的二十步之内,没有一人敢靠近。
那般波动,便是地上的杂草都惨遭蹂躏,光秃秃一片,尘埃扬起,地面上,坑坑洼洼,或是被马蹄踩出了一个个的脚印。
而此时,西凉军渐渐失去了李暹等将领的掌控,开始出现大面积的骚乱,与郭汜的独子郭鸣指挥出现了漏洞,顿时被并州虎狼逮住了个机会,狠狠地吞下了数千人之众。
若一把战刀,狠狠地戳进敌军的手臂,一万游弋的并州虎狼虽然不曾撼动西凉铁骑的心脏处,却也死死地咬掉了对方一支手臂,五六千人的损伤,带来的是骑兵进攻大阵的骚乱,左翼有失,中军岂能独处。
西凉军这回是真的乱了。
李暹与郭鸣还是太嫩了,根本就无法像李榷与郭汜迅速地震住中枢,尤其是并州虎狼的一支更加精锐的兵马趁机插进,一顿砍杀,直接威胁到了李暹与郭鸣两人的性命。
乱象大显,中军指挥中枢为并州虎狼所摧毁,一万黑甲骑兵轰然穿插而过,数百米的距离,足有两三千骑落马。
而剩下的另外六七千骑却死死地扼住了西凉军的脖子,将对手推了个踉跄,便像那孩童撞翻大人一般,前后的落差,直令人恍不过神来。
李榷与郭汜脸色剧变,这回真的顾不上徐晃与甘宁了,纷纷震开对手,视野所至,便是杂乱无章的己方兵马。
整整五万人,竟然被只有一万的并州虎狼给掀了个跟头。
而李暹与郭鸣两人呢,则已经在各自亲卫的护卫下,被甘宁手下那十几个老兄弟组成的破阵精兵给追着打,看起来,异常的狼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榷一声怒喝,与郭汜对视一眼,两人毫不犹豫地弃了对手,往己方兵马而去。
“杀。”
徐晃与甘宁接连发出怒吼,而关隘上,一直关注着战斗变化的王昶同样下了进攻的命令。
只留不到五百的将士,余者两千多名精兵开城杀出。
兵败如山倒,惨叫声连绵不绝。
这一战,直杀到天昏地暗,一万并州虎狼加上关隘守军只剩下不到三千人,而五万西凉军最终逃出并州的却连一半都不到。
丢盔弃甲,血流染地,这一战,实打实地让西凉军痛了一回,同样,并州虎狼的损伤也不小,加上关隘守军,整整战死了近一万名精锐的战士。
木架早已搭好,桐油亦已洒泼。
那熊熊飞天的烈焰腾空,一具具的尸体化成了飞灰,随着那瑟瑟的微风四散而去。
徐晃与甘宁轻声一叹,这便是战争。
几人生存几人回。
那还能站起身的两千八百多号人皆面露悲伤。
走好。
这是他们唯一说得出口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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