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大人,我们会被发现吗?”一个马贼打着手势问着。宪兵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他们不向纵深处躲藏却藏在这片石堆里不挪窝,万一那些宪兵攀上巨石或者绕着石堆进来,那他们就无路可走了。他们是行动迅捷的神箭手,习惯性的思维和打法是尽量拉开距离,像现在这样敌人靠这么近了还不消失远遁,这是很不科学的也是很不习惯的。
丁小凤摆摆手让他们稍安勿躁,同时冷静地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整整一个多时辰,一队又一队的宪兵从石堆附近匆匆而过,却没有人进来看他们一眼,天快亮的时候宪兵大军终于过完了,四周也渐渐安静下来,外面只有山风和零星的鸟鸣声。
丁小凤猫着身前出到一块大石后迅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摆摆手做个手势,四个人陆续闪过大石钻入一片密林消失不见。
中央军统领部共有两个直属警卫营,这次围山成功之后为了让左卫能迅速回驻地训练新兵,陈若平把这两个营都调了过来,接替了原来飞龙营和豹营的防区。
营地里,对马贼俘虏的审讯还在进行,那些马贼嘴巴都硬得很,一口咬定他们只是在那一片接收赎金,俘虏们的事情和山上的情况都不知道。就在中央军的审讯人员一筹莫展毫无进展的时候,宪兵统领况从军匆匆进了营地的中军大帐。
“陈大人,听说你们……”况从军胳膊上的箭已经拔出来,伤口应经进行了简单包扎,他一进营帐却发现中央军十八高手齐聚一堂,这种将星云集只有中央军大比武时才能见到的盛况顿时让这个宪兵统领为之一愣。
“原来是十八高手齐聚,难怪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陈大人,听说你们抓到一批马贼?”况从军的错愕只是一瞬间,很快就从错愕恢复了正常。
“是啊。审讯工作正在进行,我们也在等消息。”陈若平说。
“贵部把那些马贼交给我们吧,毕竟这次被马贼俘虏的都是我们的人,我们一方面好拿这些马贼做交换谈价码,另一方面也好迅速审问出我们被俘人员的下落,然后第一时间赶去营救。”况从军说道。
“况统领也知道,能把这十八个人迅速召集到一起的只有皇上,我们接到的是皇上亲自书写亲自发布的绝密令,此次行动的过程和结果只对皇上一个人负责,所有俘虏过来的人员不能移送给任何部门。皇上这几天会亲自过来审问一遍。所以况统领…我也知道你营救部下心急如焚,但请恕我爱莫能助。”陈若平说道。
“那你们审讯了这么久,那些马贼有没有交代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如果有的话也请告诉我,我好迅速安排营救行动。”况从军退而求其次。
“那些马贼嘴巴都很牢实,什么都不说。况统领带着伤又要指挥剿匪作战,实在不易在我们这边久留,这样吧,如果我们问到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况统领。况统领就请先回去休息一下。”陈若平下着逐客令。
况从军见实在没办法,只好说了几句客气话转身走了。
“我以为这个家伙挺能沉得住气的,原来这么快就急眼了。”况从军走后徐虎小声说道。
“估计是马贼那边又给他施加了压力,然后他跑出去追马贼。中了埋伏被射伤了。”雷豹料事如神地说道。
“这件事情怎么办,等待皇上来问还是我们问出来向皇上汇报?”陈若平迟疑地问雷豹。
“大人是总统领和总指挥,怎么反倒问我呢?”雷豹赶紧摆正态度,“但我觉得最好还是等着皇上来问。我们这边派把俘虏和赎金看管好不要出了差错就行。这样很多事情省得咱们做恶人,而且一些不需要咱们了解的事情咱们也可以不了解。”
“也行,不过咱们接到的任务是把马贼一网打尽把宪兵的俘虏救出来。现在只能算完成了一半还不到,必须抓紧时间继续行动,免得到时候皇上来了咱们面上不好看。要不这样吧,趁着天还没亮咱们再出去寻找一下其他马贼甚至是他们马贼头领的藏身处,大家觉得怎么样?”陈若平问。
“我觉得可以,但现在抓到的马贼俘虏和赎金也必须看管好,免得咱们出去了马贼趁机进来行动,弄得咱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贺鸣谨慎地说道。
“行,那就留三个人在这边配合直属警卫营看管俘虏和赎金,如果有人闯营抢人直接格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边的事情出差错。”陈若平说着点了三个人的名字,又叫来两个直属警卫营管带把各种游动哨暗哨弓箭手甚至连弩手布置得固若金汤,又让三个高手连同两个管带在俘虏和赎金所在的营帐分散布置内外设防。
“大人,要不你留在营地吧,我们几个出去行动就行。”邓勇说道。
“不用,我跟你们一起行动。”陈若平摇摇头,带着十五个高手趁着蒙蒙亮的天色出了大营。他们八个人一组各自负责东面西面两侧山峰,西面的山峰由陈若平、贺鸣、邓勇、徐虎、雷豹、莫聪、卢灿、牟佳带队,东面的山峰则是由彭天化等其他八个高手负责。由于前面已经有宪兵的大军做过一遍地毯式行进搜索,大家的进度也就加快了很多,天刚刚亮透就后发先至地赶到了宪兵大军前面。
随着这几天的不断缩小包围圈和宪兵大军不断向内挺进搜剿,这里的搜索范围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缩小了三分之二左右。当然,地盘虽然有所缩小,对于十六个人来说依然大得像水珠掉进大河,不过由于大家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耳力目力行进速度都非比寻常,所以虽然人少但搜索速度却比八百宪兵快得多。他们各自相隔七八里曲折行进,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沿着山形地势挺进了一里多,而且越往里速度越快,每半个时辰三里、四里、五里……不断朝内深入,彼此相隔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就在陈若平他们一路沿山搜索的时候,中央军大营这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况从军亲自带着五千警卫以及紧急增援双龙山的四个宪兵营包围了关押马贼俘虏的中央军营地,非要直属警卫营的两个管带把俘虏交给他们。
“我们的人要迅速问出情报上山救援,贵部最好还是配合一下,否则我好说话,我手下这些救人心切的弟兄们可不好说话。”况从军板着脸教训着警卫营管带,旁边的宪兵们全部剑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
“况统领和各位宪兵兄弟救人心切我们能理解,但也请况统领理解一下我们,我们这边接到的是陛下亲自下达的死命令,这批俘虏不能移交给任何人。况统领如果不顾皇命非要抢人,我们为了任务不出差错也只好奉陪到底。”一个警卫营管带骑着马站在一排一排的刀阵枪阵床弩连环弩后面远远地对况从军喊着话。
“况统领有这个闲工夫跟我们对阵,不如早点带着人上山剿匪,你们四个营从开拔到包围住这里浪费了多少时间,有这半上午时间更多的马贼俘虏都被你们抓到了,何必非要跟我们抢这二百多俘虏?”另一个警卫营管带面无表情地说道。
四个半营包围两个营,这是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的任务,再加上包围圈不能乱动,所以所谓的包围也就是四个宪兵营布置在中央军营地前后两侧,另外五千多宪兵把马贼俘虏所在的中央军统领营地腹背包夹了起来,统领营地两翼并没有被宪兵占领,驻守的还是陈若平的直属警卫队,这种地势形势宪兵未必就占多大优势,所以中央军统领部直属警卫营的两个管带也就丝毫不惧。
就在两边紧张对峙的时候,一队一队的中央军士兵已经接到命令各自行动起来,用盾牌长枪弓箭飞弩结成了各种精密森严的阵势,这两个警卫营是陈若平嫡系的嫡系,对九九阵法操练得比炉火还纯青,防守阵法一结成,马上给人一种森严震撼牢不可破的感觉。
“统领爷,我看这种阵势一天都未必能攻进去,要不咱们还是早点上山剿匪吧,别跟他们在这磨蹭了。”一个宪兵管带小声说道。
他们从很远的地方紧急增援过来,目的是为了上山剿匪而不是对付中央军,他们这样四个宪兵营对付一下马贼都有可能出现不少死伤,如果对付整营整营的中央军,后果完全不堪设想,说不定还没攻到一半就已经死伤过半。更关键的是他们这边并不占理,连个强行动手的理由都没有,真的动起手来死伤是一方面,有多少人敢上也是一方面,毕竟宪兵是朝廷的宪兵而不是况从军的私家军,那些中央军依令而行有恃无恐,宪兵这边却弄不好就会背个叛乱罪名,这是比死伤更可怕的东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强行下命令恐怕会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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