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非杀我不可了?”莫聪问道。
“是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你!”慕容明月平躺着仰视着莫聪,虽然衣衫不整,气势却一点都不弱。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莫聪刷的一声拔出马王刀,雪亮的刀光映着慕容明月双眼。
“谢谢你,给我个痛快!”慕容明月闭目等死。
刷
莫聪二话不说朝着慕容明月白皙的颈子砍过去,刀锋未至,先掠过一道冷飕飕的风。
被冷风一激,慕容明月颈子上的肌肤自然而然地收缩了一下。
“我要死了!”她想。
一瞬间,很多人的面庞在脑海中浮现。父皇母后哥哥姐姐……都是慕容明月的至爱亲人。
刀停。
风止。
“好了,我已经杀了你了,但是你命太大,杀不死。你回去吧!”莫聪收刀入鞘。
“为什么?”慕容明月睁开眼睛。
“什么为什么?”莫聪问。
“你明明可以杀我,你为什么不杀我?”慕容明月很拗口地问。
“因为…你太好看了,我舍不得杀你。”莫聪上下扫视了两眼,实话实说。
慕容明月脸一红,袒露出来的胸口凉飕飕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莫聪随手把马王刀放在一边,俯身问。
“回哪?”慕容明月问。
“回你们隆国。”莫聪说。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报了仇什么时候回去吧!”慕容明月说。
“那就好!”莫聪说。
“为什么好?”慕容明月问。
“因为…你打不过我,然后你要是每天来找我报仇,我就可以每天这样…嗯…这样看看你。”莫聪一边说一边肆无忌惮地看着,毫不掩饰内心的欣赏喜爱之情。
“是啊,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我打不过你!”慕容明月平躺着仰视着莫聪,红着脸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全身穴道被制产生的心理作用,还是打了半天都打不过而产生了挫败感,总之慕容明月觉得这个家伙像座山一样压着自己,心里有一种无法与之相抗的感觉。
而且,不知道是被压习惯了还是怎么回事,慕容明月有一种很温暖很厚实的感觉。
这个家伙,真人看起来比画像更俊秀飘逸些。慕容明月默默地想着。
她每天在鲜卑中军大帐面对着莫聪的画像,时刻琢磨着怎么报仇,现在真的来了,局面却弄成了现在这样。以这种姿态情势看着莫聪,慕容明月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慕容明月皱眉说道:“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压着我?你们瑞国不是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男女授受不亲?呵呵,你也说了,这是我们瑞国的话。所以,对不起,这句话在你这个隆国刺客身上不适用。”莫聪笑笑。“你不是我们瑞国女子,而是来杀我的魔宗高手。你被我俘虏,我没杀你也没打你,只是在你身上趴一会,已经算是极度优待俘虏了。而且,这也是我的福利。”
俘虏,福利!
听莫聪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慕容明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想了一会,说道:“你这样趴着,你就不难受吗?”
“不难受。”莫聪摇摇头,“我打得太累了,而且快被你打死了,这样趴着休息一会,挺舒服。”
慕容明月无语。
两人就这样休息了一会,莫聪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天马上就大亮了,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回去吧,我也要起来吃早饭准备战斗了,你们的隆国大军随时都可能杀过来呢。”
慕容明月点点头。
“我现在解开你的穴道,你不会又动手杀我吧?”莫聪伸手去解慕容明月的穴道,手伸出去一半,又有些迟疑。慕容明月应变能力太强,刚才那下就把莫聪打得脑仁都差点破体而出,现在头还有点疼呢。身手厉害又智计百出,面对这样的对手莫聪真是非常忌惮,稍不留神就是杀身之祸。
“你可以试试看!”慕容明月笑笑。
打斗到现在,莫聪还是第一次见慕容明月笑,顿时又是惊为天人。
愣了一下,莫聪说道:“试试就试试!”说着话右手双指连颤,从下往上解着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慕容明月反问。
“我叫莫聪!”莫聪说着话手已经点到她胸口位置。
“你是灵云山人?”
慕容明月忽然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把莫聪吓了一跳,手指一偏戳到慕容明月乳*房上。
一片滑腻温软的手感。
“我是黑山人!”莫聪一边说话一边若无其事地把手抽回来,但接下来该不该解开对方的膻中穴,忽然有点犹豫。
下山以来,莫聪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叫破身份,而且这个人还是魔宗的人,而且还是隆国的公主。想起魔宗跟灵云山势不两立,隆国跟瑞国势不两立,莫聪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荒诞。
自己居然跟一个隆国公主兼魔宗高手同榻而卧,而且还死皮赖脸地趴在人家身上休息了半天,这真是……
莫聪叹了口气,心里忽然有点乱,具体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你不要骗我,其实我早就猜到你是灵云山人,现在你又说你姓莫,那肯定就没错了。”慕容明月目光灼灼地看着莫聪。
“是,我是灵云山人!”莫聪把心一横,说道:“这样的身份,是不是又多了一条你必须砍死我的理由?”
“是!”慕容明月点点头。“我来这里就是要杀你,不管是为我哥哥,还是为魔宗!如果你现在反悔了,现在杀了我,还来得及!”
“我不想杀你,也下不去手。我现在就放你走,你什么时候想杀我尽管来就是,我最终也就是把你擒住这样看看你。”莫聪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但来的要是其他人,来一个我杀一个!”
说着话真气一吐,把慕容明月的膻中穴解开。
慕容明月身子一颤,全身的真气流转自如。
她定定地看着莫聪,脸上神色不定。
看了一会,慕容明月一把推开莫聪,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一袭黑色鲜卑劲装被莫聪撕得有点遮不住春光,但慕容明月双手又快又巧,东凑西挡硬是把一身雪白遮得严严实实。一件被撕破了的衣服,硬是被她穿出了很有层次很有境界的感觉。
“我叫慕容明月。”她迅速把衣服理得一丝不苟,看了莫聪一眼,说道。
“慕容明月,很好听的名字。”莫聪说。
“我还会来的。”莫容明月说。
“好,我这几天晚上都在这里疗伤,你随时可以来。”莫聪说。
“不过我不想来这里,这里太狭窄了,而且……”慕容明月看了看小黑屋,看了看木床,“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到外面打,你敢不敢?”
“敢!”莫聪说。
“好,那就晚上见。”莫容明月说。
说着话一道黑影冲出小黑屋,时隐时现闪了几下。
人已去远,香风杳然。
莫聪坐在那里,感觉像是做了场梦,但摸摸小木床,却余温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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