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完步出了身汗,刘煜往家走的时候,正遇到对门王婆开门,“早啊,武大。⊙,”
“王婆早。”
“别急着走,金莲让我见到你道声谢。”刘煜停下,听她继续说下去。“要不是你有自知之明,放金莲走,金莲也享不到现在的福,过几日西门大官人就要抬她进门,这可都得谢谢你。”王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种口头上的便宜刘煜是不屑于和人计较的,于是笑道:“那便恭喜她了。”说完,便转身和石宝进了屋。
王婆冲着对门啐了一声,“呸,武松不在,我看谁护着你。”
过了两日,刘煜收到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喜帖,按理说西门庆纳妾本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用一顶轿子抬进府里也就是了,这样大摆酒席广邀好友,跟娶妻差不多,可见潘金莲是极受宠的。
“先生,您真要去西门府上喝喜酒啊?这摆明了是鸿门宴。”石宝跑上二楼开门见山地问道。
“给我用红纸包一两银子。”刘煜套上衣服扎紧腰带,又将头发梳地油光顺滑,“不,换成1000个铜板。”
“先生要去的话,我也要去。”
“也好,去蹭顿饭。”
“我才瞧不上他们的饭菜,我是去陪着先生,他们人多势众,先生势单力薄。”
“又不是去打架。”刘煜无奈地笑道,“多吃菜少说话,你要是能做到。我便带你去。”
石宝把嘴捂得严严实实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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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带着小跟班来到西门府上,递上喜帖。来的客人进门前管家都要唱名,还非得带上些名头。比如“玉郎”江某,“香帅”楚某某,轮到刘煜,那管家眼皮抬了下,朝里唱名道:“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贺礼一千文。”
堂屋里寒暄的众人突然一静,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他怎么来了?”
“不会是来搅场子的吧。”
“西门大官人,您大喜的日子。他武大郎来凑什么趣,还是给点银子打发出去,省得晦气。”
西门庆长得一表人才,身姿挺拔,今天大喜的日子一身红衣,衬得满面红光,只见他并不着恼,反而大度一笑,“是我请的他!若不是他成人之美。我也抱不得美人归。”
刘煜的身份进不了堂屋,他只能坐在屋外的院子里,还是最角落的位置,跟他坐在一起的都是街面上的地-痞-流-氓。整日偷鸡摸狗没干过好事,西门庆故意这般安排,借机羞辱刘煜。
“吃过酒席别走。哥几个想和你聊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坐到刘煜身边,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晃荡着身子斜眼看着刘煜,又朝兄弟几个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围上来。
“你们要做什么?”石宝起身大喝一声,在嘈杂的院子里,石宝这一声还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众人瞧好戏一般袖手旁观窃窃私语。
“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刘煜笑笑看向他。
石宝不甘不愿坐下后瞪大了双眼,打着用眼神震慑敌人的主意,可惜他那张正太的小圆脸,再配上他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点威胁都没有。
看着有意挑衅的家伙,刘煜眯了眯眼睛,问道:“好啊,是要聊诗词歌赋还是人生哲学?”
那几人一愣,他们本以为刘煜会吓得屁滚尿流,唯唯诺诺赔笑作揖,他们以前也仗着人多欺负过他,拿他几块炊饼,要些钱买酒喝,每次武大郎都痛痛快快地拿出来孝敬他们,被打了还得赔笑。
西门庆听得屋外喧哗声,暗自皱了下眉头,那帮蠢货,让他们吃完喜酒再动手,怎的现在就开场了,别扰了小爷的雅兴。西门庆向众人告了罪,走出堂屋,院内的人见到西门庆都上前恭贺,西门庆对他们连个笑脸都欠奉,只点点头。
西门庆一眼看到自己找的那帮蠢货,几人乖乖坐着并没有闹事,他们中间围坐着一个人,那人个头不高,被人挡了个干净,西门庆猜想那人定是武大郎无疑,离得远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西门庆皱眉抬脚朝最角落的那桌走去。离得近了才听到:“你可是每到阴天下雨骨头便会如刀割一般,若不救治,恐怕……”
“烦请先生救我,先生救我。”那人一脸急切,推开板凳跪在地上。
“你起来,我救不了你,但有一人可救你,那便是神医安道全,现在建康府。”那人磕了三个响头拜别了刘煜。
“西门大官人。”左右两旁的人见到西门庆唤了一声,石宝戒备地站在刘煜身后,挡在西门庆身前。
刘煜转过身看向来人,见来者一身红装,面冠如玉,生的一副好皮囊,但里子却是坏透了。“恭喜西门官人。”刘煜起身拱手说道。
“你还会算命,不如给我算算,算得准了重重有赏。”
刘煜听了淡然一笑,并不与他计较,“不过是学了点皮毛,尚未出师。”
“不知师从何人?”
“自学成才。”
西门庆听了一愣,但见对方一脸认真,不似玩笑的样子,西门庆呵呵一笑,“你说吧,说错了也不打紧。”
刘煜看他一眼,“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比现在还要富有。”西门庆这种奉承的话听得多了,不以为然。“但非长命之相。”
“哦?”西门庆挑眉并不着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刘煜说到这撩起下摆端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口抿了下。西门庆见他故弄玄虚故意吊他胃口,暗暗嗤笑一声。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被人说成短命相。心里总是不美的,他心下开始盘算怎么对付刘煜。让他长长记性。仪仗队渐渐近了,已经能听到唢呐的声响,众人走过来,拥着西门庆往大门走,准备迎亲。
没有跟去凑热闹,石宝看着一脸淡定的自斟自饮的刘煜,欣喜地问道:“先生,您还会看面相算命?”。
“糊弄人的。”
石宝一脸不信。
西门庆踢了轿门,牵着新娘子的手走进厅堂拜完了天地。新娘子被送入洞房,酒席正式开始。刘煜这桌的混混都离开了,因为刘煜跟他们说如果不走,今日便有血光之灾,刘煜这个倒不是胡说,如果他们不走找他麻烦,他就揍得他们有血光之灾。
刘煜和石宝那桌就他们两人,独享一桌的酒菜,可惜没什么特色菜。刘煜每样吃了点,觉得酒还算不错,清淡度数不高。
“武先生,能否给我算算我有没有生儿子的命?”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端着酒杯走过来。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不伦不类的。
刘煜上下扫了他一眼,认出他来。“明年开春便有结果。”
“家中妻妾不曾有孕,这离开春不过三两月。这个……”
“东市巷。”刘煜惜字如金。
那人一听恍然大悟,“先生大才。若是抱得麟儿,我定上门拜谢。”
等那人走了,石宝忍不住问道:“先生,东市巷怎么了,他为何如此高兴?”
刘煜端详着手中的白瓷酒杯,“男人家中三妻四妾尤不满足,还要偷腥,玩腻了就抛到脑后……”
石宝拍了下脑门,“啊,是那东市巷的小娘子……上次要不是先生正好跑步路过,将她从河里救起,怕是要一尸两命了,先生怎知道是他?”
“他娶了四房,生了七女,到处烧香拜佛求子,近日又花重金在寺庙请了串佛珠,形象外貌也对得上,所以随口那么一说,没曾想真是他。”
“那先生怎知那小娘子腹中定是个儿子?”
“我只说开春便有结果,是他自己那般认为,与我何干?”
“石宝拜服。”石宝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
刘煜看向他,笑道:“石宝以后可想左拥右抱想齐人之福?”
石宝脸一红,“先生又打趣我,石宝的心小的只装得下一个人,塞不下许多。”
石宝总是能说出令人发省的话来,刘煜扭头正视石宝,看的石宝更加羞赧。“石宝,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自然是跟着先生。”
刘煜摇头,“你以后是想考取功名还是上战场建功立业,或是当个平头老百姓,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石宝抬起头看向刘煜,正色道:“先生,我想读书识字,也想沙场建功,我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石宝自嘲地呵笑一声。
“文武双全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先生。”石宝振奋地看向刘煜。
“拜师吧。”
“先生愿意教我?”刘煜笑而不语。石宝反应过来连忙拜倒,连叩三个响头,“谢谢师父收我为徒,谢谢师父收我为徒。”
“起来吧。”石宝爬起来给刘煜倒了杯酒再次跪倒,双手递上酒杯。刘煜点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你以后还唤我先生。”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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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旬的西门庆,摇晃着身子被人扶着进了洞房,掀开新娘的红盖头,盛装打扮过的潘金莲媚眼含情地看着西门庆,想起前几日和潘金莲苟-合时的酣畅快意,身下一热,挥退下人,也不去喝合卺酒,直接推倒潘金莲。
“官人,还没喝合卺酒。”
“明日再喝。”说完便撕扯起潘金莲的衣服。
潘金莲有些委屈,但也只得受了,换上一副诱人笑容,勾的西门庆浑身燥热,连着几日都歇在潘金莲房里,共度巫山。
某一日。几番**后,西门庆瘫倒在床上。浑身乏力,直冒冷汗。动也动不得,骤然想起刘煜之前说过的话,那话原来并不是逞口舌之能,故意诅咒他。
“官人,你怎么了?”潘金莲手抚上西门庆的胸前,声音听了令人酥麻。
但西门庆无暇想其他,半晌回复了力气,推开潘金莲的手,手支着床坐起身。“给我穿衣。”
“官人这是要去哪?”
“让你给我穿衣,哪那么些话。”西门庆扭头脸色不善地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爷宠你,你便是西门家的二夫人;爷要是不宠你,你就什么都不是!乖乖听话,少给我恃宠而骄。”
“奴家怎敢?”潘金莲的眼泪说着哗啦啦地往下落,扶着酸软的身子不着片缕地找衣服给西门庆穿上。
西门庆穿上衣服推门而出,头也没回。西门庆找人暗地里叫来大夫,大夫给西门庆把脉之后。西门庆屏退众人,“李先生,我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身体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房事过于频繁。精气难聚,长此以往,气血两亏。便要出大问题了。”
李大夫一直给西门庆看病,所以有话直说。也不藏着掖着。西门庆听了也不臊得慌,而是有些为难地直言道:“女人我是离不开了。可有什么养生药方?”
“是药三分毒,这样我开个补血益气的方子,服药期间,西门官人还要克制一二。”
西门庆点头。命人送走了李大夫,西门庆想起酒席上刘煜一眼道破别人的隐疾,又指点救命之道,或许真的有些能耐,心想明日就去找刘煜,西门庆在书房内独坐到天亮,用过早膳没让小厮跟着,独自出了门。
“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王婆见到西门庆笑着问道。
“王干娘,那日怎不去讨杯喜酒喝?”
“唉,那日发了热,浑身不得劲,故错过了,给金莲带声好,让她常来看我,我一个老婆子孤独的很。”
“理应如此。”和王婆废话了几句,西门庆作势有事要去做,那王婆才没出言请他进屋,等王婆进了屋,西门庆这才敲了刘煜的门。
开门的是石宝,“你来做什么?”
“我来拜见武先生。”
石宝探出头看了下左右,闪开身子让他进来,“先生正在沐浴,你得等会。”
西门庆疑惑刘煜怎么一大早洗澡,但他并不关心,所以没有多话。
作为一个现代人,晨跑完出了一身臭汗,要是不洗澡,刘煜恐怕一天都过不安稳。洗好澡,穿上质地柔软的浴袍,擦干脚换上棉拖,下了楼见到屋内还坐着一人,“有客?”
“先生,他说有事找您,我怕他站在门口旁人看到说闲话,不得已才放他进来。”
刘煜点点头,“我和西门先生算不上朋友,但也算是认识,他既然来了,你就当他是个客,给客人倒杯茶水去。”
“是。”
什么叫旁人看了说闲话,什么叫当他是个客,西门庆听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脑门的黑线。
刘煜在他对面坐下,西门庆见他一身怪异着装,不伦不类,真是个怪人。“西门先生今日何事到访。”
石宝给西门庆倒杯茶,又端出一碗还热着的黑芝麻糊,这个对头发好,就算是幻境,刘煜也不想顶着武大郎那一头枯草般的头发招摇过市。
西门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芝麻磨成的粉,放上糯米饭熬成粥,撒上一点白糖,先生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味道好极了。”石宝不遗余力地吹捧自己的老师。
“西门先生要不要尝尝?再盛一碗来。”
石宝动作很快又端来一碗,见西门庆喝了一口,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如何?”
西门庆点头,“很香。”
“那是当然,这可是先生想出来的。”
西门庆和刘煜都未说话,等吃完芝麻糊,西门庆有一瞬的恍惚,我是来做什么来着?对了……“武先生之前说我非长命之相,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哦,再过几年你会精尽而亡。”水浒里西门庆是被武松打死的。就算武松没打死他,按他那纵-欲-无度的程度。怕也活不了多久。
西门庆微张着嘴愣怔在原地,“可、可有良策?”
“我说的这般明白。西门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刘煜笑了。
西门庆纠结了,一个两个都劝他克制,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沉迷酒色对身体不好,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一晚上不做那事,就通体不舒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难耐,又痒又疼。酥酥麻麻的。“武兄弟莫取笑愚兄,愚兄实在是离不开女人。”
刘煜摸摸下巴,“法子倒有一个。”
“什么?”
“挥刀自宫吧。”
“先生,什么叫自宫?”石宝见西门庆脸色难看,好奇死了。
“小孩子非礼勿听。”刘煜摆手让他回屋看书去。
西门庆咬牙,他猛地站起身伸手放在桌边,想要掀桌。刘煜轻飘飘地把手按在桌上,西门庆竟然无法撼动这桌子一分,涨红着脸:“你……你欺人太甚!”
“西门先生且消消气。坐下好谈。”
“没什么可谈的。”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听仔细了。”
西门庆暂且压下怒火,放弃了掀桌子,赌气似的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附耳过来。”刘煜朝他招招手。西门庆起身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再过来些。”西门庆半个身子越过桌子,耳朵贴上去。
刘煜叽里咕噜一通说。西门庆神色不定,“真可延年益寿?”
“要练成丹药还需些药材。先生是做生药生意的,想必不难弄到。”
西门庆满腹疑虑。他和这“武大郎”非情非故,甚至还纳了他的前妻,这“武大郎”凭什么帮他?
“我当然不是白帮你。”西门庆这下反倒放心了,无利不起早,要是真的无所图谋,西门庆反倒不敢信他。“我要一百两黄金。”真是狮子大开口,西门庆起身就走,这笔买卖没法谈了。“西门先生还有大富贵在后面等着。”西门庆收回脚转身看刘煜。“东河县有一富商遗孀孟玉楼,家财万贯又无儿无女。”刘煜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得太直白就没意思了。
西门庆拱了拱手,“改日再登门拜访。”
刘煜起身,拱手还礼道:“衣衫不整,恕不远送。”
“留步,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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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憋了两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去东河县调查是否有孟玉楼这个人,东河县离这不远,第二日,派去的人就回来回禀,确有其人,刚守寡不到一年,亡夫是做布匹生意的,家底殷实,光布庄就有三家,现如今都是孟玉楼在打理。西门庆又问起对方姿色,对方回道颇有几分姿色。
不日西门庆亲自前往,以做生意为名去到东河县,又以买布赠妻为名,和孟玉楼在布庄邂逅,孟玉楼新寡不久,独守空房很是寂寞,看到西门庆谈吐不凡,相貌英俊,出手阔绰为爱妻买布,是个爱妻的好男儿,也就动了春-心。
西门庆几次往来东河县和阳谷县之间,一来二去和孟玉楼如新婚夫妇一般如胶似漆,小别胜新欢,终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勾搭上了,没几天西门庆就托媒人提亲娶了孟玉楼作为三夫人。
孟玉楼带着全部身家作为嫁妆风光无限地进了西门家,成亲那日刘煜又在受邀宾客之列,与上次不同的是,刘煜是被管家恭恭敬敬地请进堂屋的,位置就安排在西门庆旁边,令众人大为不解。刘煜却是安之若素。
“武兄弟来了,今日陪愚兄多喝几杯。”
“西门先生大喜。”
“诶~我虚长你两岁,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喊西门先生可就太见外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腆着脸唤你一声哥哥。”
“弟弟好坐,我去招呼客人。”
“哥哥请便。”
潘金莲嫁进来不过半月,如今西门庆又添新人,潘金莲没有正房那般的气度,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最是小气善妒,听说新夫人容貌艳丽,听说新夫人带来的嫁妆足足十个大箱子,听说新夫人……潘金莲听说的越多,心里越是气急,拧巴着手里的帕子。前面敲锣打鼓热闹非凡,自己这屋冷冷清清。
“二夫人,新娘子来了,你道怪不怪,那武大郎也来喝喜酒,还与老爷坐在一桌,以兄弟相称。”小丫鬟打探前面的消息回来说道。
是了,定是那武大郎为了报复她,有意撮合西门庆和新夫人,让她失宠……定是如此!潘金莲找到了怨恨的发泄口,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她擦掉眼角的泪痕,换了副神色,起身说道:“秋菊,给我梳洗。”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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