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兰渝民一相情愿的把俩人叫来,结果开出的条件无法让曲文满意,而曲文开出的条件他也无法接受,谈话不欢而散,最后只证明了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从兰渝民的包间出来,没走出几步,突然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回身一看竟然是珠宝玉石厂商会的常任理事长贺景泽。
曲文曾经在国际珠宝会展上卖过一颗满阳绿翡翠给他,又因为夏均亮也是珠宝玉石厂商会常任理事的原故,所以和他认识,相互关系还不错。
“怎么阿文你也喜欢赛马?”
很多人来沙田马场只是为了赌马,而马会里的会员不喜欢赌这个词,所以都称之为赛马,这样说也显得更高雅一些。
“我那懂什么赛马,今天只是来这谈生意。贺叔也是这里的会员?”曲文挠着头,要说马,他老家也有不少,广[西]矮马世界闻名,不是因为它们长得壮跑得快,而是短小精干,耐力极强,一匹小小的马儿竟然能拖动几吨的东西,在曲文的老家矮马甚至顶替了耕牛的作用。在贺景泽身边跟着两个男人,一看全都是成功人仕模样,不用装身上高尊之气自然而发。
见到贺景泽和他身边的俩人,陶远明神色微惊,急忙主动打了个招呼:“贺先生,许先生,陈先生。”
“陶先生。”贺景泽礼貌回了句,暗自打量了下曲文俩人,心想看来传言说的没错。曲文跟陶家的关系甚密。都说曲文是靠陶家发家。不过贺景泽知道曲文的能力和背景,俩人间究竟谁靠谁还不一定。答完贺景泽又向曲文说道:“阿文,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马会的主[席]许国能先生,这位是立法院的院长陈林先生。”
曲文曾经和陈林在慈善晚会上见过一面,随即叫了声陈先生,还有一位竟然是香港马会的主[席],这让他非常的意外。
“许先生。你好。”
“你就是曲文,常常听贺生和夏生谈起你,今天见到真是年轻才俊。”许国能说道。
“许先生过讲了,我也常常听我二师兄提起你。”曲文瞎编道,夏均亮是提过许国能,但只有一两次而已,还说赛马这种东西不靠谱,专门坑老百姓的钱。
听到曲文的话,许国能哈哈笑起:“夏生应该是经常在骂我吧,他一直不喜欢赌性太强的东西。否则他早就是我们赛马会的一员。”
要说赛马是一种赌博行为,其实古玩买卖也是一样。都存在着相当大的风险,只是夏均亮技艺高超,眼光极准便不把古玩买卖当成是赌博,而是一种技能。相反许国能也是这样认为,身为马会主[席],他能从马匹毛色、四肢肌肉和状态,判断这匹马今天的赢面,体质健康,状态良好的马自然容易获胜,所以他也认为赛马是一种技术行为。
不过尽管意见不和,两人都对对方的所在的领域地位感到钦佩,口头反唇相讥,私下交情还是不错的。
被许国能揭破谎言,曲文脸色一红又挠起头:“许先生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哈哈哈哈。”许国能大笑。“今天的赛马比赛还有两个小时就开始,怎么你们不打算观看吗?”。
先前听陶远明说过,香港马季一般从每年的九月开始,直到下一年七月结束,每逢周三、周六、周日都有赛马,刚好今天是周六,会在沙田马场举行十到十一场比赛。
在内地没有机会观看赛马,难得来一次曲文也非常好奇,不过陶远明只是普通会员,要看比寒也只能到三楼以下的普通会员区观看。
“可能会看一下吧,我是头一次来赛马场,对赛马活动完全是个门外汉。”曲文笑道。
“哦,刚好我们也要回楼上,不如你一块跟我到楼上,从那里观看赛马会更清楚。”贺景泽说道,他们三人刚才下楼只是进行巡视,商量新的装修方案,没想到会遇上曲文。
七楼是马会主[席]和董事才能去的地方,陶远明一直想去看一眼,可惜都没这个机会,没想到今天和曲文过来竟然能到七楼。急忙偷偷的推了曲文一下,示意让他答应。
其实陶远明不说,曲文也很想到楼上看看,马会七楼就像京城的中南海,如果有机会自然要去看看。
“好啊,贺叔。”
七楼观望台同样是英式风格,大量先用色泽柔和,简单明快的家具,只是房中展柜内摆放了许多奖杯和奖牌,陈列着大量和马会有关的说明讲解,让人一看就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坐在窗边,边品香茗边听许国能讲解马会历史和赛马规则,让曲文对马会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原来马会会员都必须由遴选会员推荐,整个马会共有两百名遴选会员,而每年的推荐名额有限,使得马会的门槛非常的高。马会会员除了可以拥有竞赛马匹外,还可在双鱼河乡村会所舒适的环境中享受骑马乐趣。像特区的行政长官董先生,经济神话李超人,金管局主[席]任先生,还有大法官李先生,立法院院长陈林都是马会的会员。由此可见香港马会会员的社会地位之高。
至于下注,每一层楼都有投注间,从五楼的高级会员区开始,还可以在包间内进行电子投注,投注的方式很多,曲文听了半天才大致了解。
“许先生,你刚说赛马也是一种技术,那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一匹马的好坏,今天的赢面有多大?”曲文问道。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首先我们要判断马的好坏,简单的说赛马主要以速度为主。障碍马以跳跃能力为主。马术马则以体态和舞姿为主。若是休闲乘骑马又要看身高、体态、操控和舒适度等。如果单是赛马,简单的来说马头要高昂雄俊,面部要瘦削肉少,而耳朵小的马,肝也会小,肝小的马则善于体会人的意图。另外耳朵紧凑短小的马,大多反应灵敏。鼻子宽大肺相对也大,肺大的马肺活量必然也大。有利于奔跑。眼大则心大,心大的马勇猛不易受惊,若比寒中出现什么意外不容易影响发挥……”
许国能一口气例举了十多条选马的基本要求,除外之外马师的技术也非常重要,其中缺一不可。
听许国能把话说完,曲文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怎么感觉赛马比挑选古玩还难!”
贺景泽坐在一旁呵呵笑道:“这就是各有所长各有所强,挑选古玩是你们的强行,挑选赛马则是许生的强行,如果你把喜爱古玩的劲头分一半到寒马上,也会变得很强。”
听两人说完。曲文不由的有些心动,选马应该和选古玩一样。百听不如一见,只要实际看过才知道一件古董,一匹马的好坏。
“许先生,贺叔我能去看看今天的赛马吗?”。
许国能和贺景泽对望一眼,都笑了下,香港马会甄选会员的第一要素就是财力,能给马会带来多少利益,除此之外就是个人的信誉、声望,社会关系及背景。只有符合以上条件才能成为推荐会员,然后通过审核遴选,最终成为马会会员。
贺景泽深知曲文的背景和财力,全都符合马会会员的要求,如果能吸收成为马会一员,相信会为马会带来很多利益。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让贺生带你去吧。”许国能说道。
贺景泽点了点头,他和曲文的关系最好,自然由他带去最合适。
陶远明听见急忙要求要跟着一块前去,于是三人一块来到了赛场存放马匹的地方。
开赛前一个小时,会场上已经坐满了人,手中拿着大大小小的资料,陶远明说是马会发行的一种报纸,又称为马报,会列出近期的比赛,参赛马匹的出生地,身高体重和马师等等,另外还有各种赔率,方便马民下注。
出于好奇曲文专程要来了一张,仔细看了下,马报还真的很详细,把所有马匹的资料全都一一写了出来。
不过单是看马报根本看不出一匹马的好坏,就算马报上说这匹马赢了多少比赛,可是当天的状态不佳也一样会影响它的发挥。想想自己一会能近距离观看要参寒的马匹,也就把马报扔到一边,而这就是马会会员的好处,是普通马迷无法享有的特权。
来到马棚这里同样聚集了一群人,见到贺景泽都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还有人询问他对马匹的意见,可见贺景泽不单对玉石,对马匹也同样非常的了解。
“哟,这不是贺生吗,很难得见你来马棚啊,怎么今天有这个闲空。”一个男人笑着说道,再看向曲文,原本友善的笑容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我今天带个朋友来看马,让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夏均亮大师的小师弟曲文,这位是郭氏集团的少东郭有泰。”
你说世界怎么这么小,最近来香港上那都能遇上郭家的人。
郭有泰在欧阳琴的生日晚会上见过一次,年轻气盛,以喜以势压人不是什么好鸟。当时曲文和他小吵了一架,双方关系不是很好。
为了保持风度,郭有泰装做友善的和曲文打了声招呼。
当着贺景泽的面礼仪还是要做到,曲文同样回答了声。
不过两人各怀鬼胎,相互问候了句,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郭有泰突然说道:“怎么你也会看马,我还以为你只会看旧东西。”
古玩和旧东西完全是两个概念,只有上了一定年纪,一定档次的物品才能称为古玩,旧东西则到处都是,换句难听的话说就是破烂货,郭有泰如此说暗中贬低了曲文一把。
曲文不是笨蛋,自然听得出话中之意,郭家人怎么都一德性,喜欢四处招惹人。微微一笑,反唇相讥道:“先纠正一句,我看的只是古玩不是旧东西。当然你要这么说也行。总好过有人连旧东西都不会看。还敢说自己多有本事。没错我是不懂看马,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赛马这点小钱我还出得起,万一输了就当是为市场经济做贡献。”
两次和曲文口头交锋,郭有泰都被弄得一肚子气。在香港他不敢说是王子,最少到处都受人尊敬,被人高高捧着,而曲文这个外来的混混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听到曲文的话。凶相毕现,凶狠狠的说道:“好啊,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如我们赌一场。”
贺景泽的财力虽然没有郭家多,在香港也是个名望极高的人,郭有泰这么说明显是不给他面子,神色也微微变得有些难看。
谁知道曲文却呵呵笑起:“没事,没事,我和他都是年轻人,既然他要比。我赔他赌一局又如何,不过我有言在先。赌局第二,友谊第一,输的一方要自认自己技不如人,不能有半点怨念。”
郭有泰刚刚压下的火苗再次被曲文挑了起来:“既然曲先生也答应了,不知道贺生有没有意见。”
贺景泽知道曲文跟郭家的人不对盘,没想到双方会在这里碰见,出于礼貌介绍了下,可最后曲文和郭有泰竟然争了起来。
“阿文,你真的要跟他比赛马?”
贺景泽知道曲文对古玩很在行,但对赛马完全是个门外汉。相反郭有泰很小就随父亲出入马会,对马的特性非常了解,对选马很有一套,如果是比赛马一定不会输给曲文。
“小赌宜情,大赌伤身,我和他小赌一场输了又有什么关系。”
曲文应下赌局有些意气用事的成分在里边,不过也不是真的气晕了头乱拿钱出去砸。之前许国能和贺景泽先后介绍了这么久,对寒马多少有些了解,来到马棚后玩心大起,偷偷放出灵觉去探查马匹的身体,就不知道马和人有多大差别。如果是人,但凡经脉粗大,血液流动顺畅,气息均匀则表示这个人的体质强健,状态良好。
果然当灵觉放出,曲文不单感到身前马匹的血液流动,还清息的探查到马的气息流动。
正好曲文以前曾看过一编文章,知道马是一种对环境很敏感的动物,心跳大致和人一样。有些科学家还把马当成治疗精神疾病的辅助道具,通过马可以尽量消除人体体内的应激激素等影响。而这一试验还证实了,马和人的心律变化模式同步率非常的高。
为此曲文又留意观查了下马匹身边马师的心跳和气息,很意外的发现,当马师接近马匹,不同的马匹心跳气息又会产生不同的变化。如果猜得没错,这就是贺景泽说的马师跟马匹磨合问题,一个马师跟马匹的心律同步率低,要么就是双方接触的时间还短,要知就是双方的关系不好,或者马匹自身出现了问题。
通过以上观察,曲文初步看出每匹马的好坏,只是这一想法还没得到确认,正好郭有泰要跟自己约赌,拿些小钱试着玩一把又如何。
“你想怎么个赌法?”曲文问道,在没有全完把握之下不敢赌得太大。
“今天一共有十场比赛,我们选三场出来,只要胜出两场就算赢。”郭有泰说道。
“三局两胜制吗,可以,我们比那三场?”曲文心中偷乐,如果是一局定胜负自己的赢面非常的小,因为心中的想法还没有得到确认,万一是错的怎么办。
“短途一千米,中途一千六百五十米,中长途两千二百米怎么样?”郭胡泰选了三场不同的比赛出来,其实也是有些担心被曲文给瞎猫碰上死耗子。“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贺先生不能干涉我们的比赛,选马只能由自己进行。”
郭胡泰还害怕贺景泽会帮曲文,所以事先说明,这样他的赢面会更大。
谁知道曲文爽快的回答:“行,那赌多少,我可不像你天生的富二代,手上的钱全是自己一分一厘赚来的,赌得太大了我可玩不起。”
曲文这话像是在说老子的钱都是靠自己赚来的,你的钱全是家里给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郭有泰重哼一声:“那赌五百万,相信这个数你还能拿得出吧。”
“五百万!”曲文想了下,举起两个手指:“没想到你这么小气,连自己立的赌局都不敢大方一点,我赌两千万你看怎么样!”
“你!”郭有泰气到想吐血,刚才明明是曲文说赌得太大玩不起,等自己开出五百万又嫌太小,改口要赌两千万。
郭家有钱是没错,可郭有泰真的像曲文所想,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没有自己的盈利收入,平时都是靠家里给钱,一下要拿出几百万没问题,如果过千万便有些吃紧。但是当着曲文和贺景泽的面又不好意思开口,人要脸,树要皮,硬声答应了下来。
“好,两千万就两千万,我还怕输给你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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